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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气息像一缕春风,拂面侵身之后,不久便散淡而去。琐碎又日常的生活,随之接踵而至,平静地过渡到初始的既定轨迹。
由于师资有限,没过两天,邹玉洁便回到校园,家里的吴昊和吴天便如鱼得水般的惬意快乐。为了弥补吴天曾经缺失的父爱,吴昊倾尽心力,细心呵护。白日,两人睡觉,到得夜晚,父子两人犹如一对幽灵,在家院、村落四处游离。这让邹玉洁又忧又喜,喜的是:那吴天变得更加自信和活泼起来;忧的是:一旦吴天到了入学年龄,不知能否适应学校的作息时间。但看到他们父子如胶似漆的样子,又不忍道破,只得顺其自然,期望过几年后,能够把吴天从颠倒黑白中调整过来。
这天傍晚,邹玉洁如往日一样,批改作业后,自个洗漱睡下。这吴昊多日未曾练功,为了试试功力是否有所增减,便引吴天入到西厢屋内,把他放置床头,自己独自盘膝端坐下去,开始调节气息,修练内力。父子二人相向而坐,过了许久,待吴昊练功毕过,展目开来,乍然见到吴天如是自己模样,竟像模像样地自顾练起功来,心内不觉一震,循息伸指探近吴天鼻下,那吴天的气息竟然平稳如潭水一般,调息自如,甚是诧异。
正在吴昊蹊跷间,那吴天蓝光一闪,睁开双目,对吴昊相视一笑,道一声:“好了!”
吴昊疑惑地对吴天问道:“什么好了?”
吴天一脸天真地说道:“陪爸爸练功好了。”
吴昊一听,更是惊奇道:“你陪爸爸练功!你练的是什么功?”
吴天嘻嘻一笑,一头钻进吴昊怀中道:“啥子练功嘛。不就是呼哈子。吸哈子。看爸爸哪个样了。我也跟倒一块哪个样子,好耍的狠。”说完,昂起头,对吴昊问道:“爸爸,今晚我们到啥子地方去耍?”
“看吴天觉得练功好耍,要不,我们再耍耍好不好?”吴昊学着他的腔调,试探着问道。
“要得。那爸爸你来教我。”为了验证吴天的悟性深浅,吴昊把他轻轻放下,摆好身形,先让他吸气后,把气息收归于丹田。不想那吴天,一点既通,倾时间,那缓缓的气流便稳稳地藏小腹之内,吴昊用力轻轻一触,果然把周身之气尽数收入腹中。吴昊一见。不觉赫然,知道这吴天是个练功奇才。端端注视良久,不敢再加深入引导。
这吴昊有心不让吴天再走自己老路,源于小石头的遭遇。按理,若是在吴天这个年龄,配以师傅教授之法,善加调理教练,当是最佳时机,其后修为当是不可估量。然,小石头的不幸,又让他心存顾虑,往日面对吴天,只是含而不露,踌躇徘徊。
目睹吴天悟性如此之高,着实令吴昊不敢想像,竟不由又生出教练吴天的念想。
“爸爸,你在想啥子,快陪我耍耍嘛。”吴天睁着一双蓝眼,幽幽地望着吴昊,兴味盎然地拉着他的手左右摇晃道。
“今天就耍到这里了,要不,我们再出去比赛爬树去,好不好?”看着吴天期待的眼神,吴昊犹豫下来,赶紧岔开话题。
“那今天我们出去爬树,明天爸爸还要教我。”吴天嘟起小嘴,不情不愿地对吴昊讨价还价。
“好,好,都听昊天的,明天爸爸继续教吴天练功。”说着,抱起吴天,两人兴高采烈地出得门来。
这日夜间,阴云密布,星月被贪婪的乌云藏裹进厚厚的衣兜之中,再不想掏出来照亮万物。吴昊父子悄悄出得院门,屋外一片漆黑。但这对各有一双奇眼的父子来说,更富有魔力,两人踩着沉沉的夜幕,在上面尽兴地欢跳着,在浓密的丛林中高兴地纵跃着,把笑声播撒到浓浓的夜色里——
直到黎明,父子二人才敛兴而归。恰值此时,邹玉洁早起得床来,做好早饭,唤来老人一起吃过。把家中安排妥当,邹玉洁夹起书本,迈起轻盈的脚步,向学校走去。这边的吴昊父子,刚乘着初起晨光,渐渐进入梦乡。
再说那贺敏,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吴州。一下车,回到办公室,犹豫再三,情不得已,拨通常风电话,言及大凉一行,只是哎声叹气。待艰难叙说完毕,那边的常风不觉沉吟许久,对贺敏说道:“贺政委辛苦了,这请侠盗出马一事,还望费心,这几天,我们仔细考虑考虑,若有必要,我和你一块再去一趟,对他细细讲明缘由,道出厉害,不信他不肯出山。”
“可这次我已虚行一趟,若再去空手而返,岂不是枉费周折?我看呀,常检查官,你能不能想想其它办法,何必要认定这华山一条道,往返奔波,做无用之功呢?”贺敏一想到吴昊刚刚久别重逢、一家团圆,若应了这份差事,又要忍受离别之苦,不由心生怜悯,有气无力地对常风溥衍道。
常风听出贺敏话里玄机,无奈地说道:“老贺啊,我也知道,若非情非得已,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对不起,无论如何,到时候还是要劳你大驾。这请侠盗一事,非你莫属啊!你们黎大队就是这么对我交待的。拜托了!”
一听是黎仁交待过的,贺敏方才醒悟过来,难怪常风会直接找到自己,果然是有高人指点,见常风不惜搬出自已以前的老褡裆,贺敏情知再没有回旋余地,只得对常风道:“这个老黎,离开吴州也不放过我!也罢,什么时候出发,你提前通知一声,我随时恭侯!”
“哎呀,贺政委话说得严重了。说好了,到时候,我会专程过来请你。”常风听贺敏答应得干脆,高兴地说道。
放下电话,贺敏不禁陷入一阵沉思。回味这次大凉之行,想到自己看到的侠盗,较初时印象早已是判若两人:“难道他经了这次牢狱之难后,整个人都变了?果真如此,那请他出山相助,岂不是——。哎,亏这个老黎,竟会想出这招损棋来。”
冥冥之中似有灵犀,刚想到黎仁,贺敏的手机彩铃便飘出优美的旋律,贺敏拿过电话,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内心不由一阵苦笑,一接通,黎仁浑厚的嗓音便从省城传了过来:“老贺,近来可好?”
“谢谢省首长关心,我现在好、好!都好到大凉去了,向首长汇报,那里的风景独好。”贺敏弦外有音地回道。
黎仁从电话里听出贺敏话中漫出浓烈的怨声,哈哈一阵大笑,故意问道:“什么大凉,什么风景独好,我怎么没听说?果真如此,下来再来吴州,一定跟老战友过去看看,看看大凉的风景倒底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好在侠盗吴昊那里!别在我面前装蒜了,还老战友?把我卖了,我现在还正在帮你点钱哩!”贺敏不依不饶地怪罪道。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等违法乱纪之事,竟把我们的老贺给卖了?说来听听,我老黎为你作主!”黎仁电话里义愤填膺地大声喝道。
“好,好,贫嘴我自然贫不过省领导。现在我只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去大凉请侠盗吴昊出山一事,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贺敏先是一番讨饶、转口对黎仁质问道。
黎仁在电话里又是哈哈一笑,随后说道:“你是说请侠盗出山协助办案一事呀,这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怎么被你说成什么馊主意?老贺呀,这侠盗吴昊可是个侠肝义胆,除暴安良的当世奇才啊!这为民除害,是他的本份;也是我们的责任!官民协手办案,这怎么能说是个馊主意呢?老贺啊,你有些言过其实了。”听贺敏再不言语,黎仁对贺敏问道:“喂,老贺,怎么不说话了,有情绪了?对了,你这次西行,可曾见过我们的旷世奇才——侠盗吴昊呀?”
“当然见过了,只是今非昔比,变化很大呀。”贺敏叹息道。
“都有什么变化,说来听听?”黎仁一听,饶有兴致地催促道。
“一言难尽,不过,我去时,他与邹玉洁正在举行婚礼。”贺敏提到这次西行的唯一亮点,心里浮出微微的欣慰。
“哎呀,好事又被你赶上了,随了多少情礼?”黎仁打趣道。
贺敏一听,顿时傻住,匆忙间,自己确实把这事给忘了,他一拍脑袋,懊恼地对黎仁自责道:“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哎,我真是糊涂,怎么当时就忘了呢!”
“没事,还有机会,下次三顾茅庐时,再给补上也未尝不可。”黎仁这次是嘻嘻笑道,直笑得贺敏根根毛发竖起。
“什么‘三顾茅庐’!难不成,我还要去二次?”贺敏大叫道。
“不用,不用。算上我和常风到他家的拜访,你这次又去过一趟,下次只要与常风一道走一次大凉,我想就功德圆满了。”黎仁细心解释道。
“承你吉言,但愿如此!”(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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