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绾坐在那儿抿嘴一笑,随即“嗨”地站身打趣道:“赫总,这天上突然掉下个林妹妹,着实让人惊喜呀。看来我在这里也不太合适,这样吧,我先走了,你们聊。”
那女子一听,瞬时愣住,羞得脸颊绯红,一时间,变得进退维谷,惶然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赫欣听谭绾如此一说,粘在女子身上的眼神一下子散得开去,梦中初醒一般,调过头来,面向谭绾,辩解道:“谭哥这是说的那里话,我赫欣岂是那种见色忘义之徒。走,我们吃饭去。”说着,上前一把按住谭绾。
那清秀女子闻言,一转身,借机出了房门。
“天确实晚了,你还是饶了我吧,家里如今不安宁啊!”谭绾执意推却着,拂手拨开赫欣揽过的臂膀,一把拉开房门。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还是让我的司机给谭哥送一程吧。”赫欣边说边把头伸出门外,高声叫道:“里皮。”
见里皮闻声从服务台那边跑过来,赫欣从包房里拿出皮箱,交到他手里,吩咐道:“送谭哥回府,一路小心。”
里皮唯唯诺诺地接过皮箱,跟在谭绾的身后,去了。
两人刚走,服务台那位肥臀小姐早摇身过来。赫欣自刚才见了那位仙女一般的女子,早对身边这浓妆艳抹的女子没了半点的兴趣。此刻,尽管这女子竭尽卖弄风情之所能,在赫欣面前百般挑逗,万般煽情,可那赫欣,恍惚间,一脑门的心思,早已入到对刚才女子如梦如幻的遐想当中,一时难以自拔,没给她半点儿的反应。
“今个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女子见赫欣不为所动,失了兴趣,使劲一推赫欣,假装生气地嗔怪道。
“你们这里来新人了?”赫欣呆坐一会,突然半空丢下一句话,问得女子莫名其妙。
“没有呀,哪来什么新人?”女子搔首想了想,一脸迷惑地反问道。
“没新人来,那刚才进来送茶点的女子是什么人?”见女子不对自己说实话,赫欣埋怨道。
“啊!你是说刚才给你们送茶点的那个姑娘呀。”见赫欣点点头,那女子一脸惊讶地叫道:“你还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她倒底是谁?”
赫欣“嗤”了一声,讪笑道:“你们这儿的人,你不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咦!自己送来的人,你会不知道?”女子愈是惊诧道。
“我送来的,我什么时候送来的?”赫欣莫名其妙地问道。
“明明你那天晚上送来的,咋转眼就忘记了呢。”
赫欣一听,翻着一双牛眼瞪望着女子,细细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过来,指着那女子问道:“你是说,她就是那天晚上我送来的女子?”
“不是她,还会有谁?要不是因为是你送来的,早让她去陪客去了,亏我们还天天像服侍宝贝似的,好茶好饭的招呼着,到现在,倒落得一点人情都没有!”女子娇滴滴地把身子拢向赫欣,冤比海深地怪罪道。
原来:这里所说的那位女子,正是那晚赫欣酒喝得重了,偶尔救下的邹玉洁。由于当时天黑,加之邹玉洁在奔逃途中披头散发。所以与今日赫欣所见的女子形成强烈的反差,乍然一看,自然是天壤之别,判若两人。且那晚赫欣见邹玉洁暂无去处,又满脸憔悴、一身的狼狈,便随意把她丢到亚华大酒店,对当晚的主管也只是含糊其辞地交待几句,便不径意地回到家中。几日过后,早把这档事忘到九霄云外。如是没有今日一见,恐怕再也不会记起。
该是邹玉洁劫数难逃,遇到了,放下了,也就罢了。偏偏这邹玉洁是个有恩图报的心善女子,硬要当面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所以,眼见赫欣来到酒店,便在这女子的授意下,进到包间,想借机感谢一下赫欣,求得心理上的宽慰。不径意,见有生人在场,只得缄口悻悻退出。不曾想,这一见不要紧,反倒惹出一段是非机巧来。此是后话。
进得亚华大酒店,这里的人知道邹玉洁是赫欣送来的人,自然不敢小觑,休养几天后,这邹玉洁天生丽质渐渐展露无遗。一些不明就里的客人见过,垂涎她的美貌,每每心生不轨,明里暗里对邹玉洁蠢蠢欲行非礼之事,然慑于赫欣的名头,邹玉洁的贞烈,才无奈强压欲火,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嫩肉,不敢轻易举箸。
“去,把她叫来。”赫欣一下子来了兴致,拍了拍那女子丰满的肥臀道。
女子用手指一戳赫欣的额头,嘟着嘴道:“有了新人忘旧人,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说完“咚咚、咚”地跳脚离开。
不一会,邹玉洁叩门进到包间,赫欣一见,按捺住内心的喜悦,起身让过。
“几天不见,你的气色好多了。”赫欣见邹玉洁依着沙发一角坐下,眼睛盯着她说道。
“那天真要谢谢你,否则的话——结果真不敢预料,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邹玉洁怯怯地对赫欣说,随即起身对赫欣深深地鞠了一躬。
赫欣一见,乘势迎上前去,一把扶住邹玉洁的肩头,假惺惺地说道:“不必,不必——”
邹玉洁感到一个男人厚实的手掌,触到自己的身体,顿时如受惊的小鸟般,浑身羽毛一下子展开,伴着一阵颤悚,情不自禁地退身跳开,双目惶恐地注视着赫欣,空气瞬时间便停顿了、凝固了。
双方像战场的双方对峙一阵,邹玉洁似乎觉出自己的反应过于敏感,想到眼前男子的救命之恩,脸上的歉意随之流露出来,曲身婉约地笑了笑,对赫欣说:“对不起,这几天我的情绪一直不好,得罪了。”
尽管只是触摸下的轻轻跳动,尽管只是那只言片语中的羞涩。赫欣便深深地感悟到,眼前的邹玉洁,就像一股溪流从他粗壮的心涧滑过,激起他心猿意马肆意在胸中奔突,这种单纯而美丽的的女子对他而言,对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来说,真是少之又之。而愈是稀少,则愈是显得弥足珍贵。
毕竟,这赫欣久历江湖,阅人无数,对付类似于邹玉洁这种在男女感情上一片空白的女孩子家,他对自己充满信心。眼见邹玉洁情绪稳定下来,他欲擒故纵地退坐在沙发里,对她关切地问道:“对了,那天晚上到底遇到什么事?”
邹玉洁便把来吴州市后,自己误入传销团伙的事,对赫欣简略的讲叙了一遍。
“岂有此理,在我们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你放心,这事我来帮你处理。你只管安心在这里住下,你的身份证及个人物品,我一定派人去给你取回来。”赫欣一拍茶几,站起身来说道。
“真的吗?”邹玉洁对个人物品并不在意,心里最挂念的是自己的身份证。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了身份证,她几乎是寸步难行。
“当然是真的,在这方面,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吗?”赫欣一把拉开房门,对外叫了一声。那里皮便来到他的跟前,俯首贴过耳来,赫欣对他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那里皮唯唯诺诺地听毕,点头转身匆匆去了。
“谢谢你了!”邹玉洁起身对赫欣又是一躬。
赫欣见邹玉洁在自己的面前,深深埋下头来,心中一阵狂喜,眼中也露出几分得意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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