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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令王妃出来是找人过来维护这个房间。
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令王妃,她到底是真的担心小姐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谁也没有离开,两个时辰后,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那女子一张笑脸。
“怎么样了?”令王妃连忙抓住她的手臂,急切问道。
采薇却顾不得那些,径自走了进去。
“你抓痛我了。”女子雪雪呼痛,皱了皱眉,在手臂被松开之后才指了指里面道,“你自己进去看不就好了嘛!”
“郡主,你醒啦!”像是为了配合那女子的话,阿朱阿碧同时惊呼出声。
令王妃这才连忙进屋,果然看到床上的端木青睁开了眼睛。
“青儿,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端木青茫然地看着众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姑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令王妃终于露出笑容,“阿碧,把参汤端过来。”
却是若英先一步端着碗走了过来:“郡主这回,可真是吓坏王妃了。”
端木青歉意地笑笑,实在没有力气说话。
一碗参汤见了底,才算是恢复了些力气。
虽然是高烧中,但是感觉其实还是有的,最后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奇异。
“姑姑,我……是被谁救的?”
听到这句话,令王妃才想起来,连忙让若英去找那女子,一回头就看到她正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青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那女子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我,根本就醒不过来。”
这话未免有些狂妄,但是令王妃却丝毫不想要跟她计较:“姑娘于我们王府实在是有恩,不知道姑娘可有什么想要的?大恩无以为报,却还是希望能够报答一二。”
端木青始终未曾开口,只是看着那女子。
这个女子,有些特别。
并不是因为她的打扮,而是感觉。
“我一个漂泊惯了,想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女子笑着道。
“好好好,我马上让人给姑娘安排。”
谁知道那女子却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情愿:“我不要,一个人不好玩。”
“那……”
这话回答的让令王妃有些不知所措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那……你跟着我可好?”
说话的却是端木青,大病刚醒,声音显得十分虚弱且沙哑。
谁知道那女子一听,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这……”
这样的情况令王妃从来都没有想过,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端木青伸手握住她在身旁的手,笑道:“姑姑,难得我跟她有缘,便让她留下来陪我吧!”
看着她渴求的眼,令王妃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只好点了点头:“既然你喜欢,那便这样吧!”
又转脸看那女子:“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灵儿!”女子老实不客气,立刻蹦到了床边,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灵儿!”端木青点了点头,“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灵儿立刻飞快地点着头,忽又笑道:“我可不可以不叫你郡主啊?”
“嗯?”端木青不解其意。
“郡主郡主,听起来就不舒服,我叫你小青好不好?”
这语气竟是小孩子似的顽皮,端木青忍不住便笑着点头:“随你。”
自此,令王府便多了一个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下人的存在。
一个走路蹦的时候比走的时候多的人……灵儿!
每当端木青问起她是如何治好自己的时候,灵儿总是说不清楚个所以然。
不是她不肯说,而是说的话没有人能够明白。
“小青你真是笨!”灵儿看着一旁摆弄药材的端木青,摇头叹息,“我都说了这么多遍了,你还是不知道。”
端木青也忍不住叹息,叫她如何才能够相信呢?灵儿只是握着她的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她的高烧就退了,人就醒了。
怎么听,都显得匪夷所思。
在养病的这段时间里,端木青便开始拿起从前的医书,温习云千曾经教给她的东西。
关于韩凌肆,没有人提起,端木青自己也不说,好像那一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而令王府外,那些关于青郡主的流言也渐渐地下去了。
因为又开始有了更加值得探讨的谈资。
那就是“才女大会”。
这个热闹的聚会就只有东离才有,只因为只有东离才设有女学堂。
同时,东离也是一个十分注重诗书礼仪的国家。
女子以有才为美,每年都会在百花凋尽的时候举行这么一个大会。
女子自古都被比作为花,而这“才女大会”的夺魁者便意喻着是这个时候最美的花王。
会被大会主持者亲自奉上华美的花冠。
而这大会的主持者都是皇室的女子,往年里都是由太子妃主持,但是这一次,韩渊却在朝堂上公开表示让贾文柔主持。
韩凌肆回国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引起的关注却是最大的,势头之盛,一时无二。
而这嚣张的势头却偏偏的还是他们的皇帝韩渊给的。
原本这“才女大会”便备受关注,今年又有这么一个关键在里头,更是被讨论得沸沸扬扬。
端木青原本对于这个并没有任何的兴趣,谁知道突然有一天令王妃来到思闺阁,却给了她一份请柬。
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端木青忍不住蹙了眉头,不解地问令王妃:“为何我要去参加,不是任由谁报名参加的吗?”
令王妃解释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长京一般有身份地位的未婚女子都会参加,若是有的人不喜名利,不去报名的话,主持者会因为她才情的声名而下请柬。
一旦下了请柬,可就退不得了。”
微微眯了眯眼睛,端木青淡淡道:“退不得,也就是说贾文柔非要我参加不可了?”
令王妃微微叹了口气:“镇西王府原本就跟河间王府势不两立,前些日子又发生那样的事情,她这分明是想好了要怎么布局害你呢!”
这端木青又怎会不知道,心里并不是惧怕她,而是因为,她的心,还没有恢复过来。
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一想到韩凌肆,端木青心头便感觉一阵阵的抽痛。
“怎么?又想起他了。”
灵儿似乎对人内心的观察力比别人都要强一些,一旦她想到韩凌肆的时候,她总是能够很快的察觉,然后再摇头叹息。
“青儿,若是你真的不想去……”令王妃说着话,却又停了下来,显然,她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
“我去!”
这些日子,多亏了她,端木青实在是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操劳了。
伸手拿过那请柬,淡淡笑道:“我又不求能够当上那花王,不过就是去应个景,没事儿的。”
令王妃自然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是这是东离的习俗,她确实是没有办法。
也只好这样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灵儿捅了捅她的肩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别到时候又给人害了啊!”
端木青眉头一皱,讶异-地看着她:“什么叫‘又’?”
灵儿吐了吐舌头:“就是‘又’咯!难道你不知道你上次的病是被人害的吗?反正我看来不是你自己病的。”
这,她确实是不知道。
“是中毒?你怎么知道?”
端木青自己都认为是因为自己那天晚上寒意侵体而引发的病症,灵儿却说是被别人害的。
“中毒?”灵儿斜眼瞄了瞄端木青手里的药材,“谁能毒得了你?”
她倒不是在奉承端木青,这是事实,虽然她接触的毒物不多,但是对毒的见识却不少。
解毒她不是高手,但是识毒的能力却绝对不差。
若是有人对她施毒,或许她不一定能解,却一定能够察觉。
很显然,如灵儿所说,她并不是中毒。
“那是什么?”
灵儿想了想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应该叫什么,活着是一种咒,也或许是一种蛊,但是不管是什么,反正我帮你治好了。”
“咒?蛊?”
这两样东西,端木青并不是没有听过,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那什么奇怪的封印之后,她自己也曾细细地查过书籍,关于咒和蛊的介绍十分稀少,而且显得十分神秘。
“哎呀!这个东西我跟你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而且我自己都糊里糊涂的,你大概知道是那么个东西就行了。”
灵儿一看端木青似乎有向她询问的趋势,连忙避开了,摆手不迭。
“灵儿!”
“哎呀!我真不知道!”灵儿连忙后退,“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也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我是怎么治好你的,你饶了我吧!”
端木青看她那个样子,便忍不住谈了一了口气,这个女孩子真是让人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我不是问你关于那什么咒和蛊的事情,而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封印?”
“封印?”听她说起这个,灵儿愣了一下,随即慢慢走过来,脸上露出少有的迷惑来,“好像……知道一点点,却不知道有么有记错。”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端木青简直要被她这样迷迷糊糊,笼统模糊的样子给气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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