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谭瑜都在想事情,杜诗韵则是一脸的铁青,没有见到江可心就算了,结果还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当成了空气,杜大小姐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
偶尔朝谭瑜那边看去的时候,谭瑜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更是让杜诗韵来气,凭什么她现在气的半死,谭瑜却可以那么开心,看那无意中露出来的笑容,让本来脸庞艳丽的谭瑜更加显眼,这一切看在杜诗韵的眼里,都非常的刺眼。
眼眸微闪,反正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也算是知道了陆瑾言防他们杜家的人跟防蟑螂一样,连面都不让他们见江可心,她也不奢望还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那么这样一来的话,谭瑜对她来说也就没什么用了。
现在杜诗韵心里很不顺,不顺的心情就需要由别人的不顺来添补,瞄了一眼刘美,刘美之前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一路上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不过不用想,杜诗韵也能猜到估计是跟医学有关的事情。
去找刘美的麻烦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但是谭瑜就不一样了,慕家跟他们杜家实力差不了多少,她可不认为慕家会为了谭瑜这样一个续房得罪他们杜家。
心中心思一起,杜诗韵的心情就稍微好转了一点,脸上也带着忽明忽现的笑容,一路上不知道看了谭瑜多少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谭瑜,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了某人的目标。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劲一下子没控制好。”杜诗韵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了一瓶水,快到他们的车子停放的地方时,杜诗韵一个不小心,手中瓶子中的水全都朝着谭瑜倒了过去,然后本来就很薄的夏天衣服,一下子就变得透明。
“怎么样?没事吧?我帮你擦擦吧。”杜诗韵一边说着,一边抓住谭瑜的手,看似好像是在非常激动的道歉,然而只有谭瑜知道,杜诗韵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挡自己的面前露出来的春光。
好在路边也没多少人,视线还不至于那么强烈,谭瑜忍了忍,还不想跟杜诗韵闹的太僵,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来,倒是想要用力的挣脱开杜诗韵的力道,谁曾想,别看着杜诗韵一个大家小姐,居然力气不小,愣是抓着谭瑜,让谭瑜动弹不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终于,在试过几次以后,谭瑜知道杜诗韵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继续这样,只是纵容对方继续对自己不尊重罢了,想通了以后,谭瑜便不再用力,而是直视着杜诗韵问道。
“我能做什么?不就是看谭瑜小姐身上的衣服因为我而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说都应该要表示一下歉意啊。”杜诗韵笑的一脸无害,嘴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是不管是脸上还是动作上,都一点都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谭瑜有点看不懂杜诗韵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她可不认为杜诗韵真的是因为对她感到抱歉所以才会这样,她就是再怎么走什么也还是分的清,刚才那水究竟是被人有意还是无意洒在身上的,她不是傻子,这点东西还是看的出来,况且这种事情已经被做的也不少,她应该要庆幸杜诗韵那瓶子里放着的是水,而不是硫酸。
“杜小姐有这个心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这么热的天气,很快就会干了,没有关系。”
因为不知道杜诗韵打着什么主意,谭瑜才不会还那么傻傻的等着对方来对她做什么,赶紧顺着杜诗韵的话说,只是还是非常委婉的拒绝了杜诗韵的好意。
“不用客气,谭瑜小姐要是不接收我的邀请的话,那我就真的是很难过呢。”杜诗韵说着,就满脸不悦的瞪着谭瑜,手下的劲道也用力了一些。
刘美就在一旁,要是被刘美察觉出异样的话,到时候就不是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肯定会被人百般阻止,所以,在见到刘美注意到这边的时候,杜诗韵就狠狠的瞪着谭瑜,谭瑜要是敢继续拒绝的话,那么后果就一改由谭瑜自己负责。
无奈,谭瑜只好跟杜诗韵一起上了车,而刘美也开了自己的车来,都是自己开车来的,也不能丢下谭瑜的车子不管,杜诗韵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代驾的,让人来帮忙驾驶谭瑜的车子,自己则开车带着谭瑜先走了,也没有等刘美。
这边,杜诗韵他们一行人走了以后,陆家的整个气氛都是比较低沉的,尤其是江母,那低气压就这段时间因为怀孕有些无理取闹的江可心,都不敢上前去招惹自己母亲,就怕自己成了对方的撒气包。
最后还是江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见着自己媳妇,在那里一个人憋死啊,自己媳妇自己疼,硬着头就上了。
“怎么了?人不是都走了吗?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干嘛还这么一副表情?”从刚才开始江母就一直皱着眉头,很不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心里正难过着,很不高兴的回了江父一句,然后继续一个人在那里低落,尤其当她看到江可心摸着自己的肚子,站在那里的时候,一股无名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上前就拉起江可心准备上楼。
吃饿了一段时间杜之谦介绍的药以后,江可心的情况真的好转了很多,不管是气色还是出血情况都有了改善,今天更是一次都没有出过,但是就算是这样,被人拉着快步的走,还是让江可心有些受不了。
正在气头上的江母,完全看不到周围的人,明明就是最关心江可心的那个人,却在此时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可心的不适。
“妈,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可心现在身体并不适合跟你谈事情。”陆瑾言一点都见不得自己老婆难受,尽管江可心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给他使眼色,让他忍住别参合他们母女两个的事情,可是陆瑾言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一听到陆瑾言说的话以后,江母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然而,让江母回神的不是陆瑾言说话的内容,而是陆瑾言本身就是江母生气的主要原因。
松开江可心的手,江母径直的上前走到陆瑾言的身边,怒气冲冲的问道:“那个叫谭瑜的小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玉儿在走的时候,想了很久,最后觉得还是要跟谁说一下这件事,注意一下会比较好,毕竟苍蝇它不叮无缝的蛋,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谭瑜,眼睛就一直盯着陆瑾言没有停过一下。
再联想到玉儿跟自己说的,在房间里听到谭瑜说她怀了陆瑾言的孩子,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让江母心中很不悦,所以才会有着忽然的兴师问罪。
陆瑾言没有想到会被这也那个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愣愣的看着江母,而这模样,看在江母的眼里就成了,惊讶事情为何会被她知道。
江可心站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母亲会因为陆瑾言一个发愣的表情跟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更加生气,这生气的点是什么?
不理解的还有江父,江父上前来一把扶住江母说道:“哎呀,你这几天也是太累了,再加上今天让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所以才会这样情绪化,我看我还是陪你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也不管江母是否同意,径自的就扶着江母有点半强制的把江母给带进了卧室。
一进了卧室后,江母就在那里生闷气,也不说话,江父无奈,知道江母每次很生气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她几乎都会把那些抱怨的情况啊都说出来,其实这样对她的一个身体也好似有好处的。
“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玉儿在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江父想了一下后,觉得江母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就是从玉儿离开以后,尤其是在看向陆瑾言的时候,眼中都是愤怒。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心里正郁闷的不行,自己女儿现在这么辛苦追根究底不都是陆瑾言的错吗?自己在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不处理干净,才会让他们家可心遭这么大的罪。
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江可心也有很大的反应,可是哪里比的上现在的千分之一啊,不能坐不能走,只能躺着度过这怀胎十个月,一个健康的人,这样十个月以后,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一些后遗症,不管最后怎么说,受伤受苦的不都是自家女儿吗?
江父被江母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埋怨给愣住了,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过,这么多年了,心里眼里都只有江母一人,什么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了?啊呸,不对,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东西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东西啊,额……
到最后,似乎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江父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如此冷静的在这里东想西想,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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