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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谷之中,白咎还跟在苗渺道人身后,眉飞色舞的讲着刚刚的事情经过,讲到传讯一节时候,白咎很是得意的向师父邀功:“师父,吴师伯神色稍有不对,徒儿便赶快给你发讯息,我这次做的不错吧。”
苗渺道人不吝夸奖之词,只是好像自夸的成分更多些:“不错。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子。”
白咎应声道:“就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扶风宗那家伙还想要拿口袋装我,哼。”
如此情景落在旁人眼中,定然会摇头不已,整个禾山宗也就只有青谷这师徒两个会如此没有廉耻般相互奉承,还乐此不疲了吧。
青谷师徒两个却没有一点感觉,依旧还在继续,听到徒弟话语,苗渺道人同样哼一声:“东方博?下次有机会将他装口袋里就是了。”
两个通窍境修士相互奉承也就罢了,居然还算计起了辟海境修士,被人听去了,当真的不多,笑掉大牙的肯定不少,偏偏白咎还煞有其事的想了想,随即点点头道:“嗯,以后得了机会一定还回去。”
苗渺道人不比白咎强多少,听到徒弟话语,还夸奖般的点点头。
正要再开口时候,忽然传讯玉符一阵波动,苗渺道人伸手取出玉符一个扫量,刚刚脸上的嬉笑神色立时不见。
白咎同样收起了玩笑神态:“师父?”
没有立刻回答白咎疑问,收起玉符后,苗渺道人思量了片刻后忽然回问一句:“白咎,秦雀先前一直没有破境,直到两个月前才终于贯通穴窍?”
白咎肯定的点点头:“嗯,这肯定不会有错,身份玉牌做不得假。师父,小师弟他?”
苗渺道人撇撇嘴:“哼,刚刚吴师兄传讯过来,东方博居然待了下来,要等秦雀回来问话。”
白咎神情微动:“嗯?师父,莫非那阳天离之死真的和小师弟有关系?”
苗渺道人挥挥手:“那又如何,扶风宗弟子欺压别家弟子的事情还少了?真以为他们是天王老子,谁都不能碰了?”
听到师父话语,白咎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师父,这话您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了,被别人听到,小师弟没关系也变得有关系了。”
白了白咎一眼,苗渺道人呵斥一声:“屁话,我还用你来教?”
白咎根本不以为意,笑笑接口道:“呵呵,师父英明神武,当然不用弟子教,我只是提醒师父一声,怕您人贵事多不是?”
这会儿的苗渺道人却是没心思听徒弟的奉承话语了:“白咎,东方博此举很是古怪,阳天离之死真要是和秦雀有关系的话,或许是个大麻烦。”
白咎当即便明白了师父所指:“师父,你是说并不是阳天离本身,而是什么别的原因?”
苗渺道人摇摇头:“一切都要等秦雀回来才知道。你要看好了,秦雀回来后,你立刻传讯给我,在我见到秦雀之前,其他无论谁的命令,你都不要理会。”
“嗯,弟子记住了,师父放心。”
苗渺道人摆摆手自己走入药园深处,白咎道人站在原地思量片刻之后,迈步走了出去,答应是答应了,如何做到还要做一番布置,至少自己要第一时间知道秦雀回来不是,一番布置之后,白咎也返回青谷药园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东方博在禾山宗已经待了十好几天,禾山宗山门外几个外门弟子也已经轮流值守了两次,他们等候的人却还没有出现。
开始几天,秦雀还想要急着回去禾山宗,不时念叨几句回去师兄又该数落自己一番了。过了几天之后,眼看出去之事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容易,秦雀也不念叨了,每日间恢复了一贯的规律,只是所做事情和以往在青谷大不相同。
论起来,留在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木火两条灵脉就在脚下,比起禾山青谷与百熔殿下地火更要好上许多,十几天中,秦雀又接连贯通了四枚早先感应到位置的阿是穴,照这个速度修炼下去,一年便可以贯通四十到五十枚穴窍,三百六十枚主辅大窍不过几年功夫而已,即便秦雀和别人有些不同,境界似乎不能这么这算,但实力是不会有差的。
夭夭就更不用提了,短短十几天功夫,本体桃苗又抽出了几根枝条,就连茎干也粗壮了一圈,小家伙整天都合不拢嘴,依着小家伙的意思,一直待下去才最好。
若是修炼日子再久些的修士,遇到这种洞府秘境般的地方可以供自己随意修炼,不知道会有多兴奋,会有多自在。
不过秦雀终究是秦雀,山中少年自由惯了的人,若这处地方门户开着可以任秦雀自由出入,哪怕一年在这里修炼十一个月,十一个半月,只出去一个月半个月,秦雀也能接受,但被关在这里一年两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可能是百年之久,秦雀想想都觉得自己肯定会疯掉,哪怕百年内,自己的修为可以到了辟海境甚至更高。
秦雀心中没有丢下离开这里的念头,之所以没有时时念叨,只因为那石塔之中另有古怪。每天功课不断,这么多天下来,秦雀不用催动真元流转也能感应到与石塔之间的联系了,出去的门户依旧没有找到,却引来了别的麻烦。
就是十天之前停住真元还能感应到石塔的那天,那一次,秦雀一如先前几天一样,催发真元流经暗红指骨所在的左手小指,一边感应着远处可望不可以的石塔气息,等到疲累时候,秦雀才刚刚收住功法,忽然两道气息随着那一丝感应侵袭过来,两道气息不存其他力量,却诡异之极,秦雀只感觉心神一片灰败,若非夭夭见机的快大声呼喝一声,秦雀青乌飞剑就径直刺入自己胸口了。
秦雀不知道石塔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何会有这样的歹毒气意,心中忌惮了很久。
奈何再次翻遍身上物件,指骨与石塔之间的感应关联依旧是唯一可能离开的途径,心中发狠的秦雀算是和石塔以及其中的莫名之物耗上了。
之后秦雀有了心理准备,又有夭夭在一旁护法提醒,虽然依旧会被那灰败气意所侵扰,没有再如第一次那样失神要自杀了。不仅如此,还有意外只得,与那灰败气意对峙几天之后,秦雀发现自己神识居然又精进了些许,虽然不能弥补指骨入了身体无法入先前一样锻炼神识真元的缺憾,却也算没有白白受那气意侵袭之苦。
这一天,夭夭守在一旁,秦雀再次催动真元流转起来,神识则紧紧感受着那石塔之中传来的丝丝联系。
就在真元消耗大半,依着以往规律,该收住功法与那两道气意对峙时候,秦雀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你妹,每次都是你们来欺负我?”
念头一起,便向夭夭催发的藤条一般急速蔓生出去,嘴中朝夭夭招呼一声,秦雀真元继续流转,同时将自己神识外放出去,沿着那一丝感应朝另一端石塔探伸过去。
因为感应石塔的缘故,秦雀与夭夭所在位置本就在距离石塔塔林最近的边上,先前一直有阵法的隔绝,秦雀神识根本无法探过去,这次也是秦雀突发奇想来了这么一下,不想自己神识居然随着那一丝感应穿过了阵法壁障。
就在感觉将要突破壁障的一瞬间,秦雀神色一个发狠:“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许多时候,光有狠劲儿是不够的,比如现在的秦雀,神识越过了阵法壁障不假,只是下一个瞬间,秦雀心中发狠念头还没落下,便又一声喝骂念头闪了出来。一股熟悉的感觉笼着秦雀探出去的神识,就如迈步走在泥泞沼泽之中,前行一步都艰难无比,这不就是先前自己真元神识再指骨之中的感觉?
天前还觉得遗憾呢,不想这里就又碰到了,只是秦雀这时候可不想锻炼什么神识,暗骂一声中,催动自己神识沿着那一丝气息感应极力想要再往前多点,可惜任凭秦雀如何发力,神识冒出数丈之后便再无力前行一丝。
就在这一瞬间,两道气意忽然闪现,一丝都没有停顿便将秦雀外放的神识抹了去,随即沿着那丝感应直接侵袭入了秦雀脑海。
一直守在一旁的夭夭,忽然看到哥哥一个愣神,再接着抽出了青乌飞剑反转了剑尖,这次都不是冲着胸口,而是直直冲着眉间。
“哥哥,哥哥。”大惊之下的夭夭当即大声呼喝,却发现秦雀根本没有反应,小家伙看着剑尖离秦雀眉心越来越近,心急之中一下拽出了自己的法器桃枝,朝着秦雀手中青乌飞剑便抽了下去。
抽中了飞剑,小家伙手中桃枝也散落了片片桃叶,却依旧没能唤醒哥哥,秦雀再次举起青乌飞剑朝自己眉心刺过去。
夭夭也不呼喊了,只是抡起手中桃枝连番抽打下去。
不大工夫,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桃叶,夭夭已经有些气力不支,忽然青乌飞剑当啷一声跌落下去,秦雀也随之瘫软了下去。
“哥哥?”夭夭不惊反喜大吼一声。
(感谢每一位道友的支持,白沙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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