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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不提内鬼到吧,一是提他一就气不打一处来,二是想起他就忧心忡忡!家里现在就犹如一座空城,就徐组长一个人在支撑着这个家,诡计多端的内鬼会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就会整出什么乱子来,这次,谁会知道他能整出什么乱子来?
现在这个烫手的山芋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放又放不得,铐着又不安,难缠呀!让郝主任回家吧,但这里又离不开他,别的干部去了也只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不但起不到作用,还反会倒起不良的作用!
那该怎么办哪?老冯越想越心烦!
嗨,我的救世主呀,谁来帮我呀!
刚才去看了牛二,也跟他说了我的苦衷,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也只能躺在病床上了!苦命的豪杰呀,每每做事都是义字当先,就从来不顾个人的得失,要不是我劝他老八路的病因因他而起,他还指不定为小诸葛的离去伤心到什么程度!
要说也真难为他了,没过门的媳妇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指不定都担心成什么样了!我出门的时候就发现村姑的脸色不对劲,说好了的我去去就会,我可倒好,一去不回头了!也不知村姑现在心情该是什么样了?
一家人都在等着我的消息,一家人都在盼望着他们的安危,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欢天喜地的开庆功会了,你说我又脱不了身,这可怎么办哪?记得我临走时俩孩子对我说,冯爷爷。快去快回呀!
快去快回。我回的去吗?不行。我要打个电话,今晚徐组长肯定没回家,有内鬼在家里闹腾,他是一定不会回家的!
老冯拨响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过后,那边的电话迫切的拿了起来!
是徐组长吗?老冯问道!
哦,老冯呀!怎么有事吗?老书记他们怎么样了?徐组长急切的说道!
想着你也在指挥部,这里的情况还不错。医疗队已经检查完了他们的病情,正在向着我们所期望地方发展!尤其是牛二,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完全可以出院静养了!我现在所担心的就是你那里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闹吗?老冯说道。
老冯本以为接通电话后,传来的是一通牢骚和怨气,让他没想到的是徐组长并没有袒露自己的委屈,而是惦记着这里老八路和大家的安危,这让他觉着这位好同志的忍辱负重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哦,他一直在闹腾。幸亏你堵住了他的嘴,要不然整个地球都会被他喊破的!老冯。你听,我把电话伸到窗外,你听听现在指挥部里是什么声音!徐组长把电话伸到了窗外。
老冯听不到徐组长说话的声音了,只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咚,咚,咚”桌椅撞击的声响!他明白了,他听明白了,这声音是从那位被铐起来的那个人、所在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那人在发飙!听徐组长的意思,是自从自己走后,他一直都在闹腾,从未停歇过!
老冯听不进去了,他忍无可忍了!去,把他捆起来,把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搬走,让他自己去折腾去吧!老冯怒不可喝的说道,他再也见不得这样的破皮无赖了!他恨不能一枪崩了他!
老冯,不行呀!咱们现在已经是没法收拾了,再这样下去,就更没法收场了!他愿意闹,就让他取闹吧,先让他的一个理,别理他,越理他他越上劲!反正是在指挥部,影响面越小越好呀!徐组长说道!
徐组长说的很在理!但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就任由他这样胡闹下去?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哪?这个可恶的家伙!老冯心里暗暗地骂道!
徐组长,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就多操点心吧!这里我会积极的想办法的,争取让老书记早点出院,他好了,一切事情就好办了!老冯安慰道!
是呀,我现在就盼着老书记的病赶紧的好起来,由他来领导指挥部里的事,我们就好办多了,没他不行呀!徐组长说道!
嗯,好!我看看吧,要是这里松闲了,我就让郝主任回去,你俩也好有个照应!老冯说道。
嗯,好!徐组长说着想起了昨天天黑之前小雨妈跟村姑来指挥部的事,心想,这事一定要跟老冯说说,家里人都很着急,我也没跟他们说实话,看看老冯有什么看法没有,于是就说道,老冯呀,昨天天黑前,小雨妈和村姑来过了,他们打听老书记他们情况,我只是说小诸葛受了伤,把他们敷衍走了,别的我什么也没说,你看我这样说可以吗?徐组长说道。
是呀,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他们为这事都很着急!小诸葛,牛二,铁算盘,老书记都是他们的亲人了,当时隐瞒他们是对的,不过现在除了小诸葛离去的事实还需要隐瞒以外,其他的都可以告诉他们了,相信他们是会理解的!老冯说道。
好!我知道了,他们要是再来,该说的我一定转告他们,也好让他们放心!徐组长说道。
老冯跟徐组长通完了电话,虽说凡事缠身,但毕竟是熬了一天一夜了,不觉着困意袭来!即便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些萦绕在脑际的如乱麻一样的各种担忧,怎奈还是拗不过疲惫的倦意来袭,他的眼皮子在打架!睡吧,困了就自然的眯瞪会吧!
将军,将军!
老冯刚刚睡着,就忽闻几声急促的呼叫声,在他的耳畔响起!他猛地睁开眼一看是小王护士!
怎么了王护士?有话慢慢说。老冯一个激灵,噌的就站了起来,猛地又打起了精神!
将军,牛英雄不见了!我哪也找不到!王护士急促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牛二不见了?老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会去哪哪?
郝主任。郝主任!快醒醒。快醒醒!赶紧的去找找牛二。牛不见了!老冯急促的说道!
郝主任猛然间坐了起来,脑子里就听见老冯一声牛二不见了,闭着眼打了个转,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就跑出了院长的办公室!
老冯也跟了出去,王护士也跑了出去,牛二刚刚脱离了危险,他又把大家的神经置于了冥想中的险境!
屋里没人!院子里也没人!厕所里也没人!老冯。郝主任,王护士他们又来到了医院大门口,向着野外望去!空荡荡的野外寂静一片,没有一点动静,尽显夜的深沉!
他会去哪哪?
大人们都睡觉了,小雨和石蛋又睡不着了!他们除了担心老师和好人的安危以外,老爸的话也在深深的刺激着他们!
是呀!现在大人们又遇到难题了,所有的难题都攻克了,就剩下一个内鬼了!这个家伙很不老实,还在反抗着!爷爷把他铐了起来。他还在闹,嘴也堵住了。他还在闹!爷爷和冯爷爷,郝主任都在医院里,指挥部里就徐组长一个人。大家都在忙,我们闲着没事,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哪?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帮他们抓内鬼呗!小雨钻在被窝里小声说道。
你没听老爸说呀,哪有那么简单呀!要是有那么简单,爷爷他们早就把他办了!石蛋跟小雨脸对着脸的说道。
正因为不好办,咱们才来办,要是好办了,还要咱们干嘛呀!你说咱们以前干的那些事,那样好办呀,咱们不都 办成了吗?小雨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那都是蒙事,现在这个可不一样了!石蛋说道。
哪里不一样了?办法不都是人想的吗?你不想哪来的办法呀!我不管,反正你在老爸面前夸下海口了,办不成多丢人呀!小雨说得!
我这不是一直在想吗?不然我早睡了!你看你们女人就是爱唠叨,烦不烦呀!石蛋白了小雨一眼说道!
不理你里,说不过人家,就挖苦,有本事自己想辙!小雨撅着小嘴,一个转身不理石蛋了!
是呀!挖苦人家干嘛呀,就像爷爷说的那样,好汉子怨自己,赖汉子怨别人,自己没那能耐,就不要怨别人!石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自责之中!
不行,我得走!现在乱成这样,我可不能在添乱了!小诸葛的离去是大家的损失,八爷的倒下,正说明了这一点!情谊固然重要,于私都是情感,八爷还承担着于公的责任,他因私连公都耽误了,我还能忍心眼看着他将要陷入泥潭而不管吗?
刚才老冯的话道出了指挥部里的难题,那个内鬼又在趁机发难了!特派员的死完全彻底的触怒了他!他骨子里的每个细胞都是坏水,他的整个思维就是为了作恶而作恶!我们现在已经切断了他外部所有的势力,他这是恼羞成怒了,他在借机实施者更加阴残的阴谋!
那这个阴谋是什么哪?李长吉做鬼了,老黑做鬼了,山兔权且当做他们自己人也做鬼了,特派员也做鬼了,那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哪?
只有鬼才知道!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真正的鬼,只有他知道!
现在指挥部里就徐组长一个人了,他所面对的就是这个恶魔了!八爷是何等的人物?都被他逼的把他铐了起来!老冯是何等的人物?在被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堵住了他的嘴!现在谁又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哪?孤单的徐组长能忍受得住他的发难吗?
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万一他要是发难到总指挥部,上面派下来人追查此事,空城一座的指挥部,不正中了他的诡计,变成了我们这些人的牢狱了吗?
我还再呆在这干吗?眼看着这家伙的阴谋得逞?老冯离不开这里,郝主任别说离不开,就是离开了,他去了能帮上大忙吗?八爷更是不可能!现在就剩下我这个闲人了,我壮的跟牛一样,瞪着俩大傻眼珠子一样,就眼看着不管吗?
可我能做什么哪?我是个局外人。我有什么权利和义务去干涉政府的事物哪?公私分明。再大的私事。也抵不过公事一丁点的小事,我这不是在狗拿耗子吗?我去了非但于事无补,还是乱上加乱!
那我该怎么办哪?不管他,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牛二什么事没经过,什么事没见过,就这点破事,还能难倒我?回去再说!
自然界是宁静的。有的只是天籁之声,那种声音是美妙的,是幸福的,是大自然送给人类最为甜美的恩赐!他从不受外界的影响而改变,他从不为人类的动荡而消沉,这才是一首最美最永恒的歌!
风箱拉响的声音已经把家家户户的炊烟拉响了,到处都在弥漫着秸秆燃烧着的香味!
小雨妈和村姑起来了,她们在烧火做饭,就是再有天大的事,炊烟这点事也不能变!一日三餐。到点准时,这才是一位家庭主妇的责任。雷打不动!
村姑,你歇会吧,看你笨手笨脚的,哪像个干农家活的人呀,还是我来吧!小雨妈说道!
大嫂!你看你这话说的多难听呀!我也是农家人呀,别老把我娇惯的不成样子了!村姑说道!
人家村姑妹子是身薄命厚,相中了一个好郎中!一旦人家入了洞房,早就远走高飞了,哪还看得起咱们呀!正在一边忙乎的石蛋妈说道。
吆吆吆,哑巴夫妻说话啦!别那么说人家村姑,别伤了人家的心!男人不在家,咱们要体谅,等男人回来了,完整了,欢欢喜喜的交给人家了,再说不搭调的话,那是给人家送礼!现在可别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人家送膈应!快嘴小雨妈说道!
石蛋妈听着这话别扭,本来想反驳来着,但她听大嫂的,就是磨不过村姑这层面子!红着半天脸,见村姑还是一脸红晕的干活,也就不说什么了!
好啦,你就别瞄人家村姑了,咱来呀不是同父同母生,却是同家兄弟养,女人这辈子有三条命!第一是父母生,第二是夫妻命,第三是子女情!等死了把你一埋,就是一粒尘土,你说咱姐妹还挣个啥?小雨妈说道,我说村姑妹子呀,你是个独苗,百姓家都苦,这女人呀就要附属于男人,不要乱了章法,要不家庭要乱套,社会也会乱套,哪有安静之日呀!你日后呀,可不能跟牛兄弟对着干了呀!小雨妈说道!
大嫂说的真在理,村姑记下了!村姑听着小雨妈说的话,很朴实,朴实的就像从土里面长出来的庄家一样,那么富有生命力,信服并敬佩的不得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乱了三人的谈话,她们心头一惊,把头都一起扭向了大门!心想,这时候天刚放亮会有谁来哪?
小雨妈看了看石蛋妈,石蛋妈看了看村姑,村姑看了看大嫂。小雨妈叹了一口气冲着大门喊了一嗓子,谁呀?!
我!
一个声音过后,大家都听出来了,那不是牛二的声音吗?
一池死水的村姑,再也不能平静了!她噌的就好站了起来,一个猫步接着一个猫步的就走到了大门边!当她拉开门栓的那一刻,出现在眼前的正是牛二!
早就存满了一汪碧水的眼眶,再也忍不住了,村姑一把抱住了一堵宽厚的胸膛,浑身颤抖着,无声无息的抽涕了起来!久久不肯离去!
呦呦呦,酸不酸呀!你俩被窝里一辈子不让人看见,也没人说你们,这可是清空朗朗,光天化日之下呀!我们不羞,继续!这可是要让外人看见了,我们可就不好说什么了!小雨妈撇着嘴,酸不溜秋的说道!
嗨嗨嗨,小雨,醒醒小雨!你听呀!你听外面是不是师傅回来啦!石蛋狠命的推搡着熟睡的小雨说道!
小雨听石蛋说师傅在说话,猛然间就从被窝里跪在了炕上,猛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看你这女人,没见过男人呀!别让人笑话了好不好?想抱了被窝里说,想哭了怀里流,想说话了跟大家说,要分清场合呀!牛二说这话时,一是给村姑说的,二是给大家听得,三是给村姑和他听的!
理解呀!骨肉之情莫过于父母,亲情之情莫过于夫妻,友情之情莫过于朋友!当三者时间相碰撞时,谁又能奈何得了谁?
师傅,师傅!小雨和石蛋听到师傅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赶紧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疯了一般跑了出来!
师傅,师傅!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们了,呜呜呜……!俩孩子顾不了村姑和牛二的儿女情长了,他们只知道这是自己至深至爱的师傅,他们只知道他们所担心的师傅终于回来了!眼泪是他们对亲情的最好的诠释!
牛二把俩孩子抱了起来,他非常懂得俩孩子的这份思念,他非常懂得一个人经历了生死以后能重新回到这个大家庭里的那份感动!
一个汉子的眼圈,也在这一刻湿润了!他有太多太多的话需要对大家说!他想说说他是怎样追赶敌特的,他想说说小诸葛,特想说说铁算盘,他想说说他现在的所思所想,!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示自己的亲人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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