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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非在黑暗中自嘲苦笑。
罢了,别人将他的好意当犯贱,他又何必自讨无趣。
全身传来阵阵疼痛,腹内更是翻江倒海,显然是吃的那枚丹药在发挥作用。
他在床上忍着痛躺了会,估摸着林鸢已睡去,就艰难的翻下了床,爬进了洗手间,将门从里反锁了。
脱掉衣服,他在胸口看到了一个掌印,那掌印几乎嵌进了肉里,可见凤白雪这一掌有多狠。不过想想,凤白雪绝对是留情了,不然一掌下来,他恐怕连个渣都找不到吧。
他靠在墙上,缓缓的将胸口的光团印记激活,来修复身体的创伤……
时间推移,约莫一小时后,他的气色已恢复不少。
他缓缓站起,洗了把脸,走出了洗手间。
林鸢安稳的睡着。
他坐在桌前,开了台灯,拿起纸笔唰唰的写道:相信我!本次赌赛就是一个大阴谋,是洞华观联合了诸多势力要杀你爷爷,好像是要夺你爷爷的什么东西。这是我从奚菲那里得来的消息,是真的。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不辞而别,这场阴谋实在不是我所能参加的战斗,我留下只能给你们徒添累赘。我走了,希望你醒来看到我的留言后能告知你爷爷。请代我向你爷爷言谢,救命之恩我定会铭记于心。沈无非留。
写完后,他轻轻的拿出自己的背包将随身物品收拾好,走出了房间。
胸口的不知名印记真是个疗伤的好东西。前一刻,他还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这会居然已恢复了六七成。若非寻思着要留着能量应对突发事件,他完全可以恢复如初。
大厅的赌徒们依然在赌,并没人注意他。他步履蹒跚的穿过大厅,走到了外面。
会所外依旧灯火一片辉煌,只是除了一排排类似电线杆笔直站立的服务生和寥寥无几的几个品酒聊天者,再没有什么人。
海浪还在哗哗的澎湃着,天上星星点点,很好看。
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腥味的海风,辩了下方向,朝来时的路孤零零走去。
起先他还担心被服务生拦住询问一二,走不了,没想到并没人拦也没人问,估计输的叮当响的赌徒都似他这般狼狈离去,并没什么奇怪吧。
走出灯火辉煌地,踏上公路,前方再拐个弯,他就可以和此地说拜拜了。
正走着,他突觉一阵冷风从身后袭来。还不待他躲闪回头,两根手指已戳在他腰间,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无非晕晕乎乎中听得有人不停叫他,终于醒过来了。
眼睛一睁,他看到了一盏昏黄的节能灯,再左右一扫,就看到了奚菲。奚菲被人反手绑在一张椅子上。他下意识的活动了下双手双脚,发觉自己并未被绑,就站了起来。
这是一间不足七八平的房子,空空荡荡,连窗户都没有,仅有一扇铁门。显然,这是被人囚禁了。
沈无非走向奚菲道:“你怎么回事?”
奚菲不看沈无非:“你害的,你不仅害了我,还害苦了我大师姐,我大师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
沈无非不说话,找着绳子的结头想给奚菲松绑。可找了半天,他居然发现那绳子压根就没有结。
没结就没结吧。他拉开背包,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开始割。
奚菲又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大师姐?你等于把她逼上了绝路,你知道吗?你玷污了她,她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你,然后自杀,二是嫁给你,这是我们无情庵的门规。”
沈无非手中的刀子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割。
那绳子真的很诡异,他割了半天居然连毛边都不起。
奚菲见沈无非还是不理他,扭着身子开始嚷:“你干什么?我上了你的当,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犯了门规,犯了错,我愿意接受惩罚,你别害我了,我求你了。”
“是你大师姐将你关在这?这么说是你大师姐对我下的手?”
沈无非不折腾绳子了,站了起来。
奚菲道:“你原来不是哑巴呀。”
沈无非将包背好道:“你愿意被绑着就绑着,我要走了。”说着走向铁门。
奚菲一愣,看着沈无非的背影愤愤咒骂道:“你个大骗子,大混蛋,‘是非门’的奸细,是我瞎了眼睛上了你的当,你骗了我,害苦我大师姐,我恨你,恨你……”
沈无非充耳不闻,伸手去拉门。
没拉动,显然是被锁上了。
沈无非一恼,抡起拳头就“咚咚”的砸了起来。
“镗”
铁门砰的被推开了。
两个身穿灰袍,带着斗篷,蒙着面,仅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物就出现在了沈无非的面前。当中一人目光一寒,喝道:“找死是吧,给老子好好呆着去。”
“你们是什么人?”
沈无非退后一步,打量着二人。
另一个灰袍人更凶:“老子是什么人你也配知道?再不老实老子一把捏死你。”说完,“哐”的将门拉上了。
“你走呀,怎么不走了?”奚菲在身后嘲笑。
“他们是什么人?”沈无非转身。
“不告诉你。”奚菲将头扭向一边。
“他们不是你们无情庵的,为什么会守着我们?”
奚菲轻哼一声,将脖子再度一扭,就差没扭断了。
沈无非见奚菲不说,也不问了,找了一面墙靠着坐下开始吸烟。
吸完一支烟,他将烟头在脚底踩灭,脸上浮出了一丝坏笑,朝奚菲一步步走去道:“嘿嘿,呆在这乏味至极,不如我们干点别的吧。”
“你想干什么?”
看到沈无非脸上的奸笑,奚菲突然害怕起来。
沈无非双手搓着道:“你可比你大师姐漂亮多了,嘿嘿,你说呢?”
奚菲意会道到沈无非想干什么,满脸绯红,羞怒道:“你敢?”
沈无非笑:“我连你大师姐都敢强吻,何况你呢?”
奚菲挣扎,可人被绳子牢牢绑住,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只能双眼圆瞪着面前这个人。
在沙滩的时候,此人满面痛苦,忧伤,憔悴,简直就是一个心死绝望的人;而在前一刻,这人一会好心要给她松绑,一会冷冷冰冰,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没有半点愧疚,而此刻,这人居然起了邪念,想要……想要……天呐,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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