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风站起来,转过身,心道:
这是一个实力强劲的修炼者,什么时候在我身后,我竟无法意识到。
那人,穿着洁白的长衣,洁白色上绣着花纹,一条血红的丝巾束起黑色长,额头未留一丝头,面部菱角清晰,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虽然是个中年人,脸上却布满了岁月的沧桑。
中年人无视余风的打量,轻轻拭擦其手中的剑身,剑身残留的血丝被他用一块白色丝巾剔除,他的动作缓慢,这是一个爱干净且优雅得中年人。
余风第一眼见到此人,给他的印象是极好,莫名有种相交之意,故而解释道:
“您是修炼者,想必也知道太古流传下来的规定,我等修炼者不能参与到军队的战场中。并非我冷血不救他们,一旦我出手相助,被‘审判之芒’知晓,我自身难保。”
中年人优雅的站姿,望着其手中异常雪亮的长剑,轻声道:
“年轻人,他们是向你下跪求助,你难道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吗?人生在世,像他们那样的人,若不是走投无路,岂会轻易下跪。”
“是人都知道,膝下便是骨气。”
“他们是普通人,但他们也是有骨气的!你知道他们给你下跪,你竟无动于衷!”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在绝望之时,也有能下跪的时候,而那时你所得到的回应,只是沉默不语,你想过会是怎样的感受吗?”
中年人的一席话,使余风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
余风记得,在酆村那一条小集市上,他也曾经向酒楼老板下跪过,遭受到老板的绝然无视,那种绝望的心情。犹如生在前一刻内,陪感深刻。
余风抬起头,含着内疚之意,对中年人拱手一拜。说道:
“我俩素不相识,能得到您的教导,在下不胜感激,敢问前辈的尊姓大名?”
中年人见余风脸上有所愧疚表情,其脸上也不显现任何满意之色,继续道:
“年轻人,像你所说的一样,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不必彼此留名,我见你方才打坐时异常飘逸。颇有气质,我才说出刚刚那番话!追寻的日子太久,已经不知年月,连自己的名字,我也记不清了。”
余风听出中年人无意与他相识。却听不出中年人为何感叹,感觉得出来,中年人在说最后那句话时,似乎饱含了萧索之意,表情露出少许的伤感。
会有人忘记自己的名字吗?当然有,在余风面前的这个人,便是如此。
余风只能笑道:
“在此处遇见您。生有茂盛榕树一棵,那晚辈便唤您做榕大哥吧。”
中年人听余风无意之下给他起了个姓氏,转过头,竟朝余风笑了笑,接着念到:
“榕大哥,年轻人。你起了个好名字。倘若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我唤她蓉儿。”
蓉儿,想必是中年人最珍惜的人,按照他所说年代太久远。中年人不会是寻找蓉儿的时间过于漫长,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吧?
这是一种怎样的眷恋,这时一种怎样的刻骨铭心!
余风顿时很想知道有关中年人与蓉儿的故事,但想来中年人也不会轻易谈起。
余风怀着对中年人尊敬与好奇之余,问道:
“榕大哥,你把那一百来个士兵杀了,不怕‘审判之芒’的人来找你麻烦吗?”
中年人似乎对余风的印象有所好转,听到余风那么说,冷哼一声,道:
“我理解你的顾虑,也理解你当时为何不出手,像你那么弱小,的确很担心那帮神秘人,但我…活到此番岁数,岂会害怕他们。何况我只求逍遥自在,什么规矩在我眼里都是自己定的!”
余风哑然,实力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说话就是霸气,逍遥自在,一旦实力不够,往往只能身不由己…
中年人转身欲离开,但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余风说道:
“年轻人,你我一面之缘,凭你给我起的名字,我送你一句话,‘剑,本是锋芒毕露!’”
中年人说完,雪亮的长剑随意插在后腰,只给余风留下了一渐行渐远的身影,余风却对中年人赠送的话,迷惑不已。
‘剑,本是锋芒毕露!’
余风念着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
按常理,剑本身就锋利,剑一旦出鞘锋芒自然毕露,中年人为何那么说,这常理中究竟有何深意?
怀着深深的不解,余风盘坐而下,这一坐便到了天亮。
又是新的一天,尽管世间有很多苦难,尽管如今遍地狼烟,初升的太阳,微露的晨曦,万事万物,一切看起来都是崭新的,一切似乎都是鲜活的。
余风踏着小路,与往常的路途一样,不难现横尸荒野的士兵或者难民。
风儿轻轻追来,散出一阵阵腐烂的臭味,在低洼处,在有水藻的地方。
尸体里面隐隐约约有东西在蠕动,种种迹象表明,一场比战争更加怕的事情,即将有能降临于世,那才是普通人真正的灭顶之灾!
时至中午,正值烈日当空,余风走到了一座破旧的小城池,这座小城池里面虽然残破,但还有些人在活动。
余风走入城门,在残旧的城墙包围内,他竟能够找到了一所小酒楼。
他走了进去,现里面几乎都是士兵,士兵们正在笑呵呵的喝着酒,酒楼的老板与小二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
令余风感到不解的是,不是说士兵口粮不足,以难民为食吗,为何这里的老板与店小二还能够存活?
余风不知道,之所以老板二人能够在此苟活,是因为他们能够给士兵们提供醉人的好酒。
士兵们见到余风进来,也不敢有何夸张的动作,笑声反而变得有所收敛,因为修炼者的气质与普通人是不同的,士兵们一眼便瞧得出来。
余风看见士兵们喝的酒,分明有些不意,明亮的眼睛一边有所不满的盯向士兵们,一边喝着小酒。
余风默道:
如此极佳的‘肝胆酒’,竟被你们这帮士兵们喝上了,简直是有辱此酒的原意!
这时候,在小酒楼附近,一声呼喊求救想起:
“救命啊,大人,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
接着,一道异常残忍的声音道:
“大人们都饿了,既然你愿意做牛做马,便宰杀你解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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