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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背着沉重的行囊在沙漠中走了一千里的遥远路途,疲惫、沉重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总是想停下脚步好好的休息一下,却又知道不该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松懈,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当萧鹏飞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了。
“醒了,醒了,快去找医生,他醒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一张熟悉的面孔,圆圆的脸蛋很亲切,圆圆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焦急和狂喜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融合在一起。
虽然已经睁开了双眼,可还是有种如在梦中的虚幻感,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是那么的恍惚,那么的不真实,以至于连萧鹏飞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了。
短暂的精神恍惚之后,很快就在脑海中找到了属于这张面孔的那份儿记忆:“小白?”
简单到了极致的两个字,却让白小环潸然泪下,仿佛所有的牵挂和揪心都蕴含在这个两个字当中。
还不等白小环说点什么,宁宁就已经欢喜的大叫起来:“鹏飞哥哥你醒了,真的醒了,终于醒了。”
和白小环的含蓄相比,宁宁显得要热烈了很多,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喜,要不是有天花板挡着,肯定能蹦到天上去。
紧接着,王艳红和林薇也凑了过来,纷纷表达关切之意。
“大家怎么都在这儿?不对,还缺一个……”
“不缺,一个都不缺。”一个精致的面庞凑了过来,眉目如画亲切而又自然,正是花月月。
“我就说嘛,怎么能没有咱家月月呢。”看到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萧鹏飞终于放心了。打量着周围雪白的墙壁,身旁还各种医疗仪器,头顶挂着输液瓶子,来苏水的味道若隐若现。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医院?”
“你当然是在医院啦!”
我怎么会在医院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脑子还有些迷糊,就好像喝多了酒之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那种感觉,脑袋里好像钻进了一跟针,那是一种非常尖锐的痛感。
零散的记忆碎片纷纷涌进脑海,渐渐拼凑出一个有些虚幻的画面:一个拿着枪的男人,凄厉的尖叫、轰鸣的枪声……
萧鹏飞终于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没有伤到谁?除了我之外。”
“昨天晚上?”旁边的花月月笑了笑,宁宁马上就接过这个问题,给出了一个让萧鹏飞有些吃惊的答案:“鹏飞哥哥,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三夜,可吓死我了,醒来就好,醒来就没事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安慰自己,还不如是故意说给病**上的萧鹏飞听的。
挪动了一下身体,剧烈的疼痛马上传来,呲牙咧嘴好半天才换回原来的姿势:“看这个阵势,我伤的应该不轻?”
“没有啊,只是伤了一点点……”
“宁宁你不是个撒谎的材料,你要是不眨眼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你撒谎。”这话看似是在调侃,其实萧鹏飞的心情很沉重。
宁宁是什么样的人,萧鹏飞很清楚,她撒谎的时候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察觉到。连伤势都需要撒谎了,愈发的证明自己伤的很重。
虽然一动就疼,还是坚持这动了动,发觉四肢健全,身体各个部位的零件都还在,这让满腹狐疑的萧鹏飞放心了不少。
“我到底伤的有多厉害?直接告诉我,免得我疑心生暗鬼的总是放心不下。”当萧鹏飞把询问的目光转向王艳红的时候,王艳红犹豫了一下,马上说道:“其实你伤的也不是很严重。除了前胸和后背的贯穿伤之外,子弹伤到了你的右肺。虽然已经进行了手术,但这样的手术无法一次完成,过几天之后会视你的身体状况再进行一次手术。医生说了,以你的身体状况,短时间内没事儿,就怕老了之后会出现一些呼吸不畅之类的后遗症。”
后背上的伤口虽然很大,终究只是外伤,最严重的伤在肺部。不过现代化的医疗技术非常先进,两次手术之后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萧鹏飞从来就是一个非常盲目的乐天派,只要现在没事儿就行,至于老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等到老了以后再考虑。
“过几天还有一次手术?那……过年的时候,我是不是只能躺在病**上?”
花月月很直接的回答了这个问题:“那是肯定的。”
“不能回家?”
“绝对不能。”
卧病在**等待手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在“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候,不能回家和亲人团聚,确实是件伤感的事情。本以为萧鹏飞会长吁短叹,想不到他反而大喜过望:“那真是太好了,免得到时候你们又……”
话未说完,萧鹏飞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赶紧把嘴巴紧紧闭上。
萧鹏飞看似整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其实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家伙,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去年两个女朋友一起回家,已经弄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这一次连小白都插了一脚进来,再加上王艳红手持结婚证这个“尚方宝剑”,要是都去到萧鹏飞家里过年,必然闹的天翻地覆,鬼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一想到带着众美女回家过年之时的情形,萧鹏飞就一个脑袋变两个大,却又不知道如何割舍。这次在病**上养伤,就可以不回家了,也就可以不必面对那个场面,或许这就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受伤的时候你们没有告诉我爸爸妈妈?”
白小环:“我们的智商有那么低吗?”
宁宁:“这种事情怎么敢说哦?要是说了,老爷子肯定立马就赶过来。”
王艳红:“咱们那么大岁数了,还是让她老人家安稳一点,这个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我已经告诉翔子了,让他告诉咱妈,就说你的公司有非常要紧的业务,就不回家过年了。”
“那个……那个什么,单忠信怎么样了?”
王艳红的脸上闪过一抹萧然的神色:“单总的事情还在处理当中,不过他这一辈子恐怕是完了。”
林薇:“鹏飞醒了就是天大的好事,就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人了。”
“对,对,不提了,不提了!”
“小白,给我来点水,口干的很。”叼着吸管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感觉舒服了很多:“你们家锅炉厂的事情应该已经鼓捣出眉目了,你回家之后,说不准你家的厂子已经成了某个公司的下属企业了呢。”
“切,我才不关心家里的锅炉厂,每次过年家里都乱糟糟的,我根本就不想回去,就算是回去,也得到过完了年,等你的手术成功之后。”
“啥?你过年不回家了?那你留在这干嘛呀?”
“陪着你呀。”
“有咱家月月这个绝代大美女陪着就可以了……”
“不行,不好好的看着你,我不放心。”
宁宁有些不满意的说道:“白总还是回去,这里有我照看着呢,过年的时候我家的小饭馆也会歇业,爸爸妈妈刚好有时间,白总完全可以放心。”
“正因为有你们一家,我才不放心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次出事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不在这里陪着我或许会放心一些,正是因为有了你们一家,我就更加的不放心了。”
白小环和宁宁,分明就是针尖和麦芒,在这个事情上很难做到和睦相处。在萧鹏飞昏迷当中,就已经大吵过好几次了。现在战火重燃战鼓擂响,战争一触即发!
王艳红终究要稳重的多,趁着二人争吵的机会,坐在病**的边缘,握住萧鹏飞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俩小妹妹啊,真是冰炭不能同炉,她们喜欢拌嘴就随便她们好了,咱不掺和她们俩的事情。对了,有个事情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临江区那边有个楼盘,是一个朋友弄的,我看那边的地势不错,空气也好,所以订了一套房子。到时候你就搬过去住。”
“我在赵哥那边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家?”
“人家小白、月月,终究是女孩子,你们三人的关系虽然是纯洁的,可总住在一起也不好,我担心有人说闲话……”
“是你在说闲话。”白小环双手叉腰站在王艳红的身后:“我和鹏飞、月月亲如一家,你为什么要他搬到你那么去住?”
“那边空气清新,我是为了他的病情着想。”
“恐怕是为了你自己着想?别以为捏着一张结婚证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咱们大家都明白那张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战火已经波及到了王艳红。
王艳红知道不该在萧鹏飞面前和白小环争论这个问题,但白小环实在太咄咄逼人,还有个宁宁在旁边敲边鼓,若是不掰扯清楚了,对自己非常不利。
看着王艳红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萧鹏飞无奈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几个要是愿意继续吵架,就我外边吵,吵完了再进来,让我清净一会不成吗?”
“鹏飞哥哥,其实我也不想和她们吵的。”
“我是一时没有忍住,嘴快了些,你也知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萧鹏飞苦笑道:“咱们大家和睦相处多好,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的商量,反正有的是时间……”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照射进来,无私的撒播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黑夜已经过去,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就如同昼夜交替一般,萧鹏飞的故事又开始了一个崭新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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