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诸葛道:“可以打伤他,但不要太重,*他逃走是最恰当的。”
翁同和大喜道:“好法子,就这么去做。”
盗匪绝忙奔去告知。
一掌柳着急万分,他已感到有些累了,达德洛夫也气喘吁吁了。
时下他对这个蛮牛已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愿意怎做就怎么做,是打死他还是活捉呢?只是他抬手和举手之间。
他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这些年来他在官场上混事养成的习惯,他知晓翁中堂对洋人很暧昧,因此不敢乱来,他混到这一步不容易,如今给中堂效力可谓前途远大,他要听从中堂的安排,以免做错了事,何况他的这一掌也不可轻易就打出来,自成名以来,他向来都是一掌定乾坤,没有打过第二掌,若是今天破了规矩,在江湖上也抬不起头来了。
盗匪绝又过来传达领导的指示,达德洛夫以为是来助战的,他看出来了,上来的这一个功夫较弱,就想先将他料理了,再专心去站一掌柳。
他素来不讲究防守,只是一闷心思地进攻,因此也不去管对手,向着盗匪绝就是一套快拳。
盗匪绝感到周围都是拳头,又有强烈的劲风过来,没有说话的余地。一掌柳匆忙跳过来挡住对手,盗匪绝方跳开来。达德洛夫仍不去管一掌柳,侧身继续向盗匪绝来,盗匪绝逃脱开来,刚刚说了句:“打伤他·······。”
未及说下去,拳头夹着劲风跟着过来,一掌柳却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喊道:“再讲一遍。”一面说着,再次拦挡达德洛夫,在他的阻击下,盗匪绝又跑开了。
达德洛夫好像厌倦了一掌柳,不跟他打了,也不怕他攻击他,似乎他已看出,一掌柳不伤他,他只是一力去攻击盗匪绝。
盗匪绝张了几次口,都被达德洛夫*得说出不话来,不由得大为急躁。当下的情势变成了达德洛夫要跟盗匪绝拼命,一掌柳好像成了一个拉架者。又追几下,盗匪绝躲到了一掌柳的身后,方说出了翁中堂的意思,一掌柳听明白了,盗匪绝跳开。
一掌柳暗道:“打他那里呢?他靠的是拳头,我只有打折他的双臂,他才会落荒而逃。”一掌柳一面跟他缠打着,一面等待着机会,他想引他双拳齐出之时从侧面迅速发掌,那样就可一举震折他的双臂。
盗匪绝站在外圈,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就往前一跳,想过来再说一遍,他在一掌柳的身后,一掌柳没有看到他,达德洛夫却看到他了,双足向前一滑,双拳齐进,一掌柳大喜,身子一转赶忙发掌,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盗匪绝偏偏发力跑过来,一下子挡在了一掌柳的前面,那掌便实实在在打在了他的身上,盗匪绝没坑一声便倒在地上,显然受伤极重。
一掌柳大惊,知道这一掌打不死他,也要受重伤,大叫一声:“哥哥。”忙去点了他身上几个大穴,进行救护。
达德洛夫见如机会难得,一记连环拳,把一掌柳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远处的地面上,一掌柳忙站起,可是身子晃了几晃又倒下了,伤势也不轻。
达德洛夫冷笑一声,也不去管他,奔着翁同和过来了。
形势突变,翁同和和赛诸葛顿时惊慌失措,他们赶忙逃跑,众人则发一声喊,一起围过来,棍棒、盆子、凳子等纷纷砸在达德洛夫身上,他的身体好像铁打的,觉察不到,他只是来追翁同和,赛诸葛架着他连滚带爬,在院中的游廊和假山中跟他兜圈子,然而毕竟二人是文人,没有一会儿就不行了,达德洛夫却腿脚快速,一下子切到了他们的身后。
赛诸葛瞅了一眼,知道难以逃脱,忽见地上有丢落的棍棒,说道:“大人,看来我们也只有还击了。”
赛诸葛摸起一根木棒来,此时翁同和脚下一拌,是一根棍子,他摔倒在地,达德洛夫迅即到了身后,翁同和也感觉到了,他眼一闭,牙一咬,豁出去了,取起地上的棍子,翻身一捅。
达德洛夫看到他趴在地上,忙伸手抓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用一根棍子戳过来,一时来不及躲避,那棍子一下子戳在了*,达德洛夫奔来的力猛,加上他庞大身体的惯力,那劲道不同凡响。
他双手一下子捂住了下部,又蹦又跳,大吼大叫,满院子乱跑。
翁同和在他的反作用力之下,也承受不住,昏晕过去了。赛诸葛和众人赶忙过来给他捶胸捋背,半天翁同和睁开眼来道:“我是我么?我是否死了?”
赛诸葛道:“大人好好的,大人好功夫,打倒了那个家伙。”虽然这么说,担心达德洛夫报复,赛诸葛要人将中堂搀走,一掌柳和盗匪绝也被人抬到了房间里,他们家也有懂治疗跌打伤的,忙给二人救治。
达德洛夫伤得太重了,跳蹦之后就倒下去了,在院中痛得滚来滚去。
人们围在四周,高举着乱七八糟的武器,严阵以待。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胆子太大了,敢打洋人。”
人们看去外面走进两个人来,一个是一个瘦高个,是中国人,却没有留辫子,短短的头发,也不知擦了多少油,头发亮的反射出光芒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他是翻译,又被人喊作假洋鬼子。
另一位是一个头部中间秃了的洋鬼子,转圈有头发,碧眼,大大的鼻子,他看着地上的达德洛夫,很惊愕。
达德洛夫满脸是汗,那脸苍白的真成了一条白皮大萝卜,看到了他们,他眨巴着眼,挣扎着要起来,那个翻译忙去扶他,那个秃头洋鬼子见他暂时无有生命之忧,就喊叫了许多话,众人听不懂。
秃头洋鬼子说完话,向着那个翻译摆摆手,那翻译松开已站起的达德洛夫,清清嗓子,大声道:“这位就是俄国公使喀什尼先生,你们仇视俄国,竟然打倒达德洛夫先生,你们该当何罪?我们沙皇俄国的子民岂容你们羞辱?”
喀什尼又喊叫几句,那翻译又道:“你们打了上国的公人,你们犯下了大罪,我们将知会你们的朝廷,统统治罪。”
有人大叫起来,说道:“你们擅闯翁府,打伤中堂大人,到底应该治谁的罪?”
又有人道:“你们是在我们中华,我们不容你们胡作非为。”
又有人道:“让他们有来无回。”
此时翁同和正躺在床上,他的脑袋嗡嗡直响,由于刚才撞到了地上,脸上青肿了一块,他不停地哀嚎着:“士可杀不可辱,我乃堂堂大清宰相,你们一个蛮夷,竟然来我大清大臣的家作乱,我的家庭受辱没有什么,你们是瞧不起我们朝廷。”
赛诸葛和几个服侍的人听了,都是满腔怒愤,咬牙切齿。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赛诸葛怕打扰了中堂,喊那人到一边,进来的人说又有两个洋人来捣乱,赛诸葛道:“不要报告给大人了,你们赶他们出去。”
那人去了。
此时外面已经乱起来,院中的人在喊叫之后动起手来,他们这些人一向耀武扬威,自为是中堂大人家的家奴为自豪,从来只有欺侮他人,那里受过这种气?又有家人大吼:“杀洋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抡举着手中的家伙向他们冲打而来,喀什尼和那个翻译都不会功夫,他们见众人如此愤怒,一时慌了,他们忙逃跑,没跑几步就被打倒在地了,达德洛夫挥舞起了拳头,下面又剧烈地痛起来,忙用一只手捂了,另一只手还击,有个机灵的人看出了中间的门道,偏偏扯着长长的棍子去捅他的那个隐私之地,达德洛夫便双手护住那里,还是护不住,索性卷缩成了一团,任凭人们厮打了。
那个喀什尼被人围住了,大家一起打去,他只能抱住头,一面乌里哇啦地说着,那个翻译大叫道:“你们快住手,俄国可不是好惹的,你们会后悔的。”
众人道:“我们先杀了你这个假洋鬼子再说。”
棍棒和各种物品砸击下来,翻译疼痛难忍,忙改口道:“是洋人来滋事的,不管我的事,我是被*来的,放了我吧!”
正在这时,一人从空中飞落了下来,院中的人正全力去教训洋人,没有人发现来者,那人看了一会儿,就去开了大门。
——不知翁府中的那一位,担心洋人逃出去,在喀什尼和翻译进来后就关闭了大门。
大门外又进来三个人,他们冲进去,那个先进来的人,跳进人堆里,从怀中取出了几个烟棒,往地下一摔,即时烟雾腾腾,伸手不见五指,人们大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烟雾消去,再去看时,达德洛夫、喀什尼和那个翻译已没了踪影。
那个经常跟着翁同和的随从叫胡安,正好从房中出来,他看到了从院外飞进的那个人,他认识那人,知道那人武功了得,他还没有来得及过来跟他说话,却见他奔去开了大门,几个人便冲进来了,一切太快了,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放了一阵烟雾后就不见了。
他匆忙去告知老爷翁同和,李鸿章的儿子李国救走了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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