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太和礼子是关心她的,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应该转变一下。
友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觉,脑海里全是回荡着凉太和礼子晚上的对话。
“爸爸妈妈!”
嘴里念叨着这个两个词很想将这个称谓对着凉太和礼子,但是每次想说的时候总感觉重若千钧,根本说不出口。
自己是喜欢凉太和礼子的友纪这样的父母的。友纪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然后一边睡觉一边希望自己能够更加喜欢凉太和礼子。
“从今天以后自己再也不敷衍礼子对她的教育了,一定要以完美的姿态应对课程。”
友纪在心里甜甜的想着,然后进入了梦想。
………………
“凉太,礼子今天我来看你了。”
夏川友纪站在天宫市的高山上,从这里望去整个天宫市的风景一览无遗,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天宫市高山这里是一处墓园,凉太和礼子的坟墓也在其中,友纪捧着一束康乃馨跪在了凉太和礼子的墓前,神情极为虔诚,就好像是信徒面对自己的神灵一样。
凉太和礼子的幕是葬在一起的,到死的时候凉太和礼子的手也是紧紧握着没有松开,所以死后更不能让两人分开。
友纪望着墓碑神情悲伤,凉太和礼子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喜欢的人,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无法释怀。
“凉太和礼子,我来看你了,虽然一直想要称呼凉太和礼子为爸爸妈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一切都是我的错。”
友纪低着头眼眶里流露出泪水,原本以为自己来到这里一定会泰然自若,但是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变得那样坚强。
“友纪,不要哭好不好,凉太和礼子见到你这个模样同样会很伤心的,这不是他们想要见到的吧!”
软软直接飞了出来,友纪跪在墓碑前穿着泡泡袜的白色长袜并没有遮住整条大腿雪白的小腿沾染在地上的泥土,这不是平时爱干净的友纪,看着因为凉太和礼子而伤心的友纪,它直接跑出来了劝慰。
“真是狡猾啊,软软。不是你说的,为死者哭泣是只有生者才拥有的权力,为什么你连我这份为凉太和礼子哭泣的权力也要剥夺。”
友纪依然低着自己的头,墓碑下面已经长满了野草,象征着生命的绿油油小草在墓园里生长着,显得有点讽刺意味。
西方人的坟墓一般而言是不会选择上香的,虽然夏川凉太和夏川礼子都是日本人,但是他们两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惯都是不折不扣的西方人,已经完全西化了,曾经就职的企业也是欧洲的DEM社,作为凉太和礼子女儿的友纪只是献上了康乃馨,并没有上香,但是就在友纪低着头伤心的时候,却发现凉太和礼子的坟墓前有上香的痕迹,带着余温的烟灰明显是刚上香没有多久,究竟是谁干的。
也许是凉太和礼子昔日的朋友吧,友纪心里这样想着随即将有人上香的是暂时抛诸脑后。
“友纪,话虽如此。但是你要明白平白的哭泣和伤心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什么都没办法挽回。只要将他们放在你的心里,凉太和礼子其实就是永存着的。”
软软扑腾一下翅膀,开始劝解友纪。
“道理始终是道理,虽然明白和知道,但是并不代表能够办到。”
夏川友纪摇了摇头,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是能不能真的办到却是两回事。
“那么友纪,你还在凉太和礼子的死而自责吗?”
软软语气变得严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恐怕从凉太和礼子的死后,友纪就一直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友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软软的话,自责她无时不刻都是生活在自责中,如果她能够更加强大一点,或许凉太和礼子就不会死了。
“可是凉太和友纪的死根本不关友纪你的事,为什么……”
“所以我才更加痛恨软弱无力的自己。”
夏川友纪摇了摇头,越来越悲伤痛恨着软弱无能的自己。
……………………
“礼子,我已经学会拉奏小提琴了。”
友纪抱着自己手中的小提琴,因为身体的年龄只有10岁,所以抱着小提琴的动作有点滑稽。
她从来没有想到凉太除了是有钱人和正在进行就能拯救人类的事业,还是一名天才小提琴音乐家。
复调之声是她手中这把小提琴的名字,根据乐器中的说法,钢琴是所有乐器中的国王英语单词King,那么小提琴也就是乐器中王后或者说女王Queen。
老实说之前礼子也并不是没有让友纪弹钢琴的想法,但是友纪是一个好动的人,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弹钢琴是不可能的,况且友纪自己也清楚戴着白手套然后用一副那种漫画女主角优雅姿态弹钢琴总有一种羞耻play的感觉,她无法成为礼子所追究的目标,那种所谓的完美女性。
礼子是弹钢琴的好手,而凉太喜欢的则是小提琴。复调之声是凉太最钟爱的乐器,她的构造中甚至有名琴吏特拉底瓦里的一部分。
史特拉底瓦里,是十七到十八世纪间,以意大利格里摩那市为中心的史特拉底瓦里家族所制作的小提琴总称。以名匠安东尼奥为祖,史特拉底瓦里家族以心血结晶制成的小提琴,拥有彷佛不属于这世间的甜美音色。并且,以就算面对着全编制的管弦乐团,乐音仍能毫不逊色的响彻著名。这个秘密或说是来自于乐器上所涂板漆的配方,或说是因为用生长于格里摩那市郊外森林、现已绝种的巴尔桑唐桧为材料制作等等,各种推论不一而足,但真相为何,却不为所知。
总之,只有史特拉底瓦里是目前已无法重现的绝佳乐器这个认知,是十九世纪内已经定调的。
友纪在钢琴和小提琴之中最终选择了小提琴,这或许是她的性格的一个体现也说不定。
不过友纪知道就算礼子知道她放弃了钢琴而拉奏小提琴,礼子也是不会生气的,所谓真正的价值是在于她而非乐器。
友纪抱着心中的喜悦想要将这份喜悦告诉礼子,所以来到了天宫市凉太和礼子上班的地方。
但是来到研究所,友纪心里就感到不安,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安。
“凉太,礼子!”
友纪呼喊着,保安亭的保安倒在地上流淌着鲜血,研究所被破坏的一团糟。
风从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窗帘被摇得吧嗒叭嗒的响。
“凉太!礼子!你们在哪里,不要吓我”
友纪因为害怕,大声喊,但是没人答应,继续走了进去,根本没有发现凉太和礼子的踪影。
突然之间似乎闻到了烧焦刺鼻的味道,友纪捂着自己的鼻子睁大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
火,整栋大楼都在燃烧着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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