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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我不是这个小城的!”米帅回头说着用余光偷扫那些时尚漂亮的兰姬家人,他们好像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因为实在无聊才跑的食堂,他们面前食物动都没动一下,倒也不像是为了炫耀。两对情侣似乎都特别开心,一边聊着一边开心地笑着。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唯有兰姬显得太过冷漠,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似乎被雨迷住了,或者是在思考一段过往的忧伤事。这样的人在现实社会存在,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就算是唯美的电影镜头里也不常看到,那种优雅的姿态和美丽的容易会让人以为是产生的幻觉。
忽然,她回头瞪了米帅一眼,那种眼神只有对待特别讨厌的人才会使用,但除了讨厌之外似乎还有点别的感觉,之后,她站起来就走出了门,双手插在口袋里,动作很帅。在她瞪米帅的同时,米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把头发极短地脑袋偏向兰姬的反面。兰姬家族的那些人同时用责备的眼神看了米帅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轻飘飘地走出了餐厅,如果不是脚有落地,跟飞没什么区别,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凡夫俗子的任何味道。米帅的胸口又是一阵热流滚边,弄的他脸上都出了不少汗。
“嘿,米帅,什么情况,看美女看的脸上出汗了,那么色。”李晓男笑着皱眉作疑问状,递给米帅一张餐巾纸。
米帅说完谢谢后就趴在桌上。他们好像聊着什么很开心的事,回忆自己的高中生活,或者暗恋过谁之类的事,或者高中时跟那个老师过不去之类的事,米帅因为胸口的炙热根本就没能听到一句。
“米帅,怎么了,看你病的不轻啊,相思病。”等到大家都吃完了饭,诸葛旭拍着米帅的肩问。
“没事,好多了,最近经常胸口痛,特别……。”米帅勉强笑了一下,把后段话没有说出来。
“最好是看一下医生,你不会是以前就有过什么病吧,我觉得这跟你那同桌有关系,美的让人看了都生病。”王恺越微笑着欠了欠身子。
“没有,我也不太知道是什么原因,才是最近的事,我想与兰姬没有关系,美要是能让人生病,那估计病的人就不是我一个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一下医院,你的脸上都没了血丝了,死气沉沉的样子。”送完餐具的王伟扶着米帅说。
“不用。”米帅甩开了他的手,微笑着站了起来向餐厅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很重,如果说兰姬家的人是最轻的,那米帅就是最重的。兰姬他们走远后,米帅就舒服多了,丝毫感觉不到胸口发热。
“下午要不要去看我们打球啊,美女们,我就是传说中的高手。”韩明文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着几个女孩说。他的动作很机械,无论走路还是转头,就特别像机器人,眼睛大的有些唬人,胸也很宽。
“打球啊,我不太喜欢看,有点太暴力了,特别是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的孔冉用很柔的声音说,那声音温柔到让人听不出是在拒绝一个人。
欧阳兰和赵艳娟倒是很爽快的同意去看他们打球。米帅喜欢运动,但团体式的,需要合作的从来都不去参加,在合作这方面他着实很差劲,以前倒是跟宇彬学过几天,由于笨手笨脚,也就放弃了。所以他独自一人回了宿舍,静静的听雨,看乱七八糟的杂志,这几乎是米帅度过青春的唯一方式。高中几年米帅几乎都是如此度过的,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他几乎一直形单影只,所以米帅的学习也差强人意。
“这个你用。”兰姬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但音色相当好,有点像某种乐器的味道。
“你呢。”米帅很想礼貌地微笑一下,但是看到兰姬的冰冷他怎么也笑不起来,快到嘴角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如果说兰姬的声音有多悦耳,相对米帅的声音就有多磁性。
“我可不需要,肉眼就行。”兰姬很不自然的用手背把手柄式放大镜向米帅推了一下,那动作让人很不舒服,整个手似乎都硬化了一样的僵硬。
“我也行,我又不近视。”米帅用同样的冷漠语气回答她,兰姬的动作伤害了米帅的面子。
“那好吧。”她很生气地把放大镜扔到抽屉里,速度之快让人不感相信,放大镜砸着桌子的声音很大,桌框的后挡板被打的闪了好几个,这时候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回了头。
“你就不能轻点,人家老以为是我欺负你。”米帅低声说。
兰姬瞪着米帅,眼睛开始变色,从暗黄色像橙色接着又缶红色发展。此时的米帅没有一点恐怖的心理,他可不愿意让人吓唬,他想,也许这家伙用的什么什么特殊的美瞳。于是,米帅也瞪着她,用同样的眼神,也有一丝微微的绿。兰姬闭上的眼睛,双手握着拳头,白皙的胳膊都能看到肌肉的鼓动和发青的血管,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脸色变得极难看,面部所有肌肉都在抽搐,左嘴皮上方颤抖着,细嫩的皮肉拧成一块块银白色的疙瘩。没几秒后,她抬起双拳,死死地向桌子砸了下去,站了起来。那声音很大,大的教室里每个人都听到了,一个很健康的男人也未必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桌子都弹了起来。
米帅依然盯着她看,米帅也很愤怒,跟她话都没说过,她没有理由这样对米帅。在众目睽睽之下,兰姬踢开了板凳,推开了桌子,吓的前排的李晓男和一个女生急忙缩了一下身子,生痛桌子撞到自己。兰姬从后门出去了。跟上次夺门而出的米帅有点相似。这下轮到大家看米帅了,米帅什么也没作,但还是很尴尬地低下了头,男人啊……有时候就只有如此。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下课后老师把米帅叫到办公室问话。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欠她钱一样,我都没跟她说过话。”米帅很无所谓地说,他不喜欢长的像猴一样的班主任,总觉得他很烦人,特别是此时,他更加愤怒。
“是这样吗?你可是个男生。”老师用很不相信的语气说,两眼死死盯着米帅微微眨绿的眼睛。班主任在想,难道传说是真的。
“是男生如何,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一句话都没说句。她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你让我怎么办。”米帅愤怒地瞪着老师,用喊叫得方式对老师大声说。
“鬼市住的那些人都……”老师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能不能把米帅跟我调开,我受不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兰姬已经站在米帅的身后,用冰冷的声音说,因为米帅愤怒,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要么就是因为她走路没声音。
米帅瞪着她。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面说一下,不就好了吗?”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睛说,眼睛里闪着让人捉摸不定的光。
“不需要,就是不想跟他坐一起。”她的声音依然冰冷,不参杂愤怒或别的情绪,在40度高湿的夏日里,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也会发冷。
“你以为我想啊!”米帅很不怀好意的看了兰姬一眼说。
“你认为谁愿意跟你们调坐位,就你们俩这么叛逆,这样的怪性格。”班主任用很温和的声音说。“应当是过了叛逆的年龄了啊,都上大学了,怎么还有这么叛逆的学生。”班主任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并没有看他们俩。
他们谁也不看谁,跟死过去一样安静,米帅听不到她的呼吸,只听到自己的愤怒。米帅的鼻子倒是没有忽略她的味道,她很香,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香得没办法忽略。那是米帅从未闻到过的气味,也许是因为太近的原因。
就在米帅闻到了她味道的那一瞬间,米帅的胸口痛的没办法忍受,比前几次更为强烈。吸血鬼的气味那里是还没变形的狼人受的了的。那种痛让米帅失去了平衡,“砰”的一声就栽倒在地上,头撞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那痛让米帅叫不出声来,整个身体似乎就要被火化掉。
老师急忙扶米帅,老师的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不过也是装出来的。而兰姬转身走开了,走的很快,快的让人无法形容,兰姬在奇怪为什么她读不了米帅的心思,她不恨米帅,只是因为米帅的存在让她感觉到不安,米帅的血液,米帅的神情,似乎都有千年前自己深受着的那个人的影子。老师的注意力都用在米帅的身上,但他依然看到了兰姬神情,也确定了兰姬和米帅都非常人,只是是敌是友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弄清楚。
“好了。”米帅站起来跟没事人似地对老师说,当兰姬走出门以后,米帅马上感觉不到一点痛,反而有种大病初瘉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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