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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怡急步行出大厅,一名青年公子,年约三十,与父亲谈得正欢。
唐宁自称高风好友,游历天下,顺路拜访。恰逢高父外出归来,见他气宇非凡,谈吐风雅,与自己颇为投契,更邀他入书房,取出书画,一件件的赏玩。
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却又不能明言,乐怡只得盯紧唐宁,以防他对父亲不利。
乐怡亲自奉上香茶,侍立左右。唐宁侃侃而谈,并不在意,倒是高父察觉古怪,不时回头瞧她两眼。
“女儿刚练完剑,听得哥哥好友来访,心下欢喜,特来招呼。”乐怡讪笑道。
唐宁含笑瞅着她腰间宝剑,道:“高风兄武功高强,乐怡妹妹剑法想必也极厉害。”
“那里,那里,唐公子太过夸奖她了。”高父满心欢喜,谦虚地道。
“我听说风兄有一结拜兄弟,名唤戴显贵,有‘小诸葛’之称,智谋过人,尤胜孔明。”唐宁又道。
高父哈哈一笑,点头应道:“这孩子是极聪明,正巧也在家中作客。”
乐怡急出一身冷汗,显贵行踪,如何能透露给唐宁知晓。
“小侄慕名已久,不知世伯可否介绍戴公子相识?”唐宁诚挚问道。
“唐公子请随我来。”高父浑不知凶险,热情招待。
显贵闻得唐宁到来,本欲偷走,又恐他对高家下毒手,正焦急万分,去留不定。
高父将唐宁带至高风的院子,引见显贵,唐宁赞道:“戴家四杰,果然名不虚传。”又闲话半天,才施礼告辞。
迈步之时,唐宁忽然脚下一个踉跄,高父忙伸手扶住。乐怡、显贵大惊,心悬半空,直想冲上前将二人分开。
唐宁站稳,道谢后翩然离去。
乐怡东拉西扯,不住细察父亲,又摸他脉象,一切如常,并无异状,才略略放下心来。高父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显贵运气调息,亦全无中毒迹象。
二人心内惊疑,唐宁竟这般好气量,做客完便走?
晚饭后,乐怡仍旧不放心,又帮显贵切脉、看舌苔,被显贵调侃“不如同睡,好观察个仔细”后,才悻悻返回房中。
“捉贼!”入睡不久,乐怡便被喊声惊醒,立刻披上外衣,抄起宝剑,朝外奔去。
行至走廊,仆人又指着后花园,大叫贼人向那边逃了。
乐怡飞步跑入园中,仔细察看,却不见人影。又听得荷花池中有响声,众人提来灯笼一照,竟有一人浸在水中。
走近一看,那汉子竟是显贵。
人声喧哗,高父高母也匆匆赶了过来。
“天气太热,起来洗个冷水澡。”显贵挠着身子道。
众人发出一片责怪之声,误会一场,乐怡忙吩咐下人散了。
乐怡与父母在池边守候,显贵多次催促他们回房歇息,三人情知有异,也不理他。乐怡知瞒不过,便将与唐家结怨之事道出,至于显贵给王氏下的什么“药”,自是模糊带过,若是被父亲知晓,只怕就让显贵在池中淹死算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显贵只着亵裤,瑟瑟缩缩爬上岸来。高父忙将外衣披在他身上。
回到房中,乐怡也不避男女之嫌,与母亲细看他上身。显贵面红过耳,抢过衣衫,就要穿上。乐怡宝剑一伸,剑鞘按在他胸膛之上,显贵才老实下来。
“身上痒得难受,浸在水中才舒服一点。”显贵嚅嚅道。
反复细看,除了挠出来的伤痕,显贵身上并无其他异状。
“唐门睚眦必报,你俩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做出这等糊涂事来!”高母知事态严重,痛斥道。
“母亲莫怪,四哥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哥,事已至此,还是救人要紧。”乐怡劝道。
“寻常大夫,定不能解,且看戴家是否寻得名医解这恶毒。”高母忙修书一封,连夜命人骑上黑锥马送往戴家。
天亮时,显富带了杭州名医卢复过来。
卢复望闻问切,开下外洗、内服方子。众人亦不敢告知他是中了唐门之毒,皆因唐门狠毒,若是有大夫解了唐家下的毒,便会在解毒人身上不断施毒,直至那人不治身亡为止。故江湖上有“逢唐不救”之说,也造就了“唐门奇毒,无药可救”的神话。
显贵服过药,又在药缸中浸了半个时辰。子时身上虽痒,却是减轻了许多,众人不住陪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时辰,痕痒消失,才各自安歇。
次日一早,众人久候大夫不见,至房中找寻,只剩信纸一张,上书“唐门,子午断魂散”,卢复已是不知所踪。众人猜测,卢复想必是畏惧唐门,悄悄走了。
“子午断魂散”乃唐门剧毒之一,初中时每夜子时发作,中者全身痕痒,挠至出血,且日渐加重,三月后便换作午时发作,又三月后则子时、午时皆发,痒入骨髓,中者忽忽如狂,抓破身子而亡,魂断魄残,死得极惨。
众人不寒而栗,俱不敢告知显贵。
万般无奈,乐怡只得与显富商讨,集齐人马,至唐家堡讨个说法。
“唐家地头,去了更讨不了好。唐宁下此毒药,一是要折磨显贵,二是要逼你大哥、嫂子回去,你们去了有何用处?”高母分析道。
显富、乐怡听得有理,只是高风、唐婉如今到底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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