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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的方向取得一致,闭关数日的南木等人终于出关,七美屿上的驻军突然看到海面上游出来六个人,正是国家已经宣布失踪的望安六壮士,马上派人出来迎接,同时也马上向上头汇报。
接连几次在处置望安六壮士问题上出大问题,这一次军方终于长了教训,中央接到消息,马上指派专号向来接待,随行的还有与望安六壮士关系不错的蛟龙特战队的将士,一见面就开始夸,直接把望安六壮士定格为英雄模范,就差没有发勋章了。
不过这六个勋章也不是好拿的,南木六人被带到接待室之后,就开始被人整理仪容,并且每人手上都多了一份发言稿,事先拟好的,内容无外乎发声明称坚决拥护国家拥护党,没啥新意可言,不过国家现在局势有些动荡,就缺这个。
当然,南木等人也不白发宣言,他们回家探亲的要求得到了批准,不过在回家之前还要有一些过场要走,军方搞了一些颁奖仪式,弄了很多战士来参加,无非是想把濒临溃散的军心再拢回来,并向外界展示:PLA还是团结奋进的。
“妈的,一群狗官,争着要拉咱们合影,好像咱们跟他们很熟一样,要不是石头拉着,老子拳头早打过去了。”应付完这些客套,冯钢就一脸不高兴地埋怨道,好像跟这些军官合影他吃了大亏。
“这些人跟咱们合影倒是笑开了花,但是如果让咱们进他们的部队,他们肯定像死了亲爹一样,一群只知道钻营的废物。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让这些带军队,迟早要完蛋。”李铁生也哼道。
“得了,都快回家了,就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袁石白了冯李一眼,又摸了摸自己胸口别着的一级英模勋章,略带得意地笑道:“扔掉一枚一等功奖章,换来一个一级英模勋章,带出去也拉风多了,这一次买卖做得值。”
“拉风吗?我怎么觉得特别丑,发这种勋章,还不如给一块黄金来得实际。石头,如果你想要,我这个也给你,你只要给我五十克黄金就中。”庞子龙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个金灿灿的勋章,不过见惯了金子的他一眼就看出这玩意只是镀金的。
“你这个胖子还好意思说,这一次你自己偷藏了不少黄金,还有很多值钱的宝贝,少说也捞了几十万。不行,咱们要打土豪分黄金,识相的赶紧把金子交出来,不然...”冯钢开始磨拳擦掌,他倒不是真想抢,而是想跟庞子龙切磋一下找自信。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就来拿。”庞子龙却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撸起衣袖摆出一副誓死护财的架势,两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一直打到接送他们的直升机停稳了才肯收手,不知道的人还认为他们在斗殴呢。
直升机很快就升空,南木顺着窗户看着慢慢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的澎湖列岛,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此次澎湖列岛一行,杀了些人,交了些朋友,即被人恶整也恶整回去了,也算是功德圆满,只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小意,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她见面,毕竟这一次事件,心灵受伤最严重的是她。
不过南木从不后悔把真相说出来,因为真相有时候就像是脓疮,你不把它挤出来,它永远不会好,但是挤出来的时候会很痛,只希望小意能坚强点,能忍过去。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后就降落在了FJ的一个军用机场上,这时机场上已经停了六辆军车,南木等人一下直升机,只是跟领导合了几个影就上车离开了,各奔各家而去。
南母虽然在上次的静坐示威中遭遇了爆炸袭击,不过伤得不重,没几天就出院回家了,她听说儿子终于要回来了,高兴得直抹眼泪,而她心中还打定主意,趁着儿子这一次回来,一定要给他找个媳妇,先把传宗接代的大事给办了,省得以后还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要是在一个月前,南家想找媳妇,那是相当难的,不过儿子现在是战斗英雄,名声大,新闻里几乎天天播,十里八乡的媒婆都主动上门来说媒,长得不好的还不好意思介绍过来,南母看照片都看花了眼。
汽车在路上奔波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开进了神掌村,村里的干部不知从哪里收到的风声,早早地拉出大横幅在村口迎接,搞得南木觉得很不自在,毕竟都是乡里乡亲了,谁不认识谁啊,搞这种虚伪的客套干什么。
打发走了负责接着的军车,南木又跟村干部们寒暄了一会,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姜五爷不在,所以就低声向姜二爷问道:“五爷爷呢?”
“他正在家,这些日子里他家里事多,折腾得够呛,昨天小意回来了,也呆在家里不愿意出来见人。唉,遇人不淑啊,外面的人太多的花花肠子,知人知面不知心,真不如本乡本土知根知底的好。”姜二爷有些同情自己堂弟一家的遭遇。
一个月前,姜二爷还为自己的侄孙女能找个好人家而高兴,可是一转眼就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迷梦,现在那个小意的未婚夫已经被抓起来了,听说还可能判死刑,这婚事肯定是不用再提了。
“这种事还是少提,免得邻里间伤了和气。”村书记是个和事佬,不希望村里因为这种事闹别扭,所以又对南木道:“小木,你跟小意是一起长大的,又是邻居,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听叔的,这事就此打住,以后不准对人家使眼色。”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咱晓得,小意也是受害者。”南木一听小意也回来了,根本就不愿意跟这帮村干部多扯蛋,直接拱手道:“各位,咱先回家看咱妈,以后有空再登门拜访。”
“去吧去吧,你妈为了你的事可没少操心,有几次差点没把咱们村公所给砸了,你能安全回来,咱们几个总算是能安生了。”姜二爷苦笑着,这些天让他们烦恼不堪的不只是南母,还有从山外来的各级领导和各路记者。
“妈,我回来了。”刚进院门,南木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饭香,他随手将行李一放,就冲厨房奔去,老妈果然在厨房里忙碌着,饭桌上已经摆出了四大碟菜了。
“你这个小混蛋,还知道回来?!”南母一看到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送他去当兵时就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自己小心,千万别上前线,可他偏就不听,害得她半个多月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好。
“呵呵,想妈做的饭菜了,所以一有空就回来了。这一次回来是长住,最短也有一个月的休假,您别嫌儿子在家碍眼才好。”南木忙陪笑道。
“一个月的休假?”南母一听到儿子要在家呆一个月,整个人就由怒转喜,笑道:“这真是太好了,娘正担心你休假太短,时间不够,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把事儿给办妥当了。明天,不,我现在就给临村的六姑打电话,让她马上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看着火急火燎的老妈,南木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老妈向来只会为一件事着急,那就是给他娶媳妇。
“具体什么事你就别管了,反正现在赶紧吃饭,等会儿人来了,打起精神来,别给咱老南家丢人就行。”南母知道自己的儿子脸皮薄,相亲这种事还是别说得那么明白才好。
“妈,这事您就别瞎操心了。听说小意回来了,我得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南木撂下这话,逃也似地出了家门。
“你这个小混蛋,吃了饭再去。”南母忙追出来,不过南木早跑没影了,只留下她一个人摇头叹息。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南母知道,自己儿子还是放不下小意,小意倒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跟人订过婚,虽然还没有正式出嫁,但是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是个破鞋了,真要是娶回家,都不知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
南木来到姜家小楼前,发现院门紧锁,里面静悄悄的,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拍门,当他拍到第三下时,门就开了一条缝,姜五爷紧张地顺着门逢往外看,发现是南木,这才往心地把门打开。
“木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里真是害苦了,要不是...”姜五爷脸上的皱纹明显变多了,看来这段时间没少为小意的事情操心,而且也没少被外界的闲言碎语所烦扰。
“咱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再说了,国家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也算是还了咱一个公道,这些破事您就别提了。”南木忙打断姜五爷的话头,话题一转就问道:“听说小意回来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天天躲在屋里不肯见人,咱老两口的心都快操碎了。唉,都怪你这个死老头,那个人面兽心的坏蛋,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姜五爷的老伴垂头丧气地抱怨着。
“这人心又不是长在外面的,我,我怎么看得出来。”姜五爷也是一脸的懊丧,“好在还没嫁过门,那坏蛋就被查出来了,如果真嫁过去了,那更惨,小意这一辈子都毁了。”
“现在小意已经毁了,她跟那个坏蛋订过婚,以后谁还愿意娶她啊。那个天杀的坏蛋,真是害人害己。”
“你们二老就别说这种泄气话了,现在关键是让小意好起来,她现在还住原来房间吧,咱去看看她。”
“对,她就住在二楼左厢,你赶紧去劝劝她。你跟她打小一起长大,你的话她听得进去。”姜五爷忙指着二楼一个紧闭的房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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