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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凌云满脑子都是柔儿的影子,自从父母罹难,家破人亡之后,也只有她自始至终陪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鼓励自己。有多少条件优越的人家想娶她过门,就连那城东的王婆子,也不知来了多少回,替别人说媒。
“你别再来了,我叶青柔的命是老爷夫人救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扔下少爷一个人!”凌云还记得柔儿那时的坚决和王婆子的气恼。
“哼,不识好歹的丫头,跟着这个废物,饿不死你!”
“不许你这么说少爷。”柔儿杏眼一瞪,赶跑了她。
……
“柔儿……”凌云喃喃道:“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一定。”他的目光坚定有力,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废物了。
门外传来车马声,凌云从床上一跃而起。
“少爷,你在吗?少爷?”甜美温柔的女声响起。
“柔儿!”
凌云惊喜万分,打开门,叶青柔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柔儿,你怎么来啦。”
“柔儿放心不下,来看看少爷。”叶青柔凝视着他,眼里满是关切。
“少爷,伤好了吗?”
“恩,早就好了。柔儿,你受苦了。”凌云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手。
“夫人待柔儿很好,不单每个月有几两银子,还时不时给些赏赐。”柔儿说着,自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到凌云手里。
“少爷,这是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花,我……”
凌云笑着将荷包塞回她的手里,轻抚她的秀发:“柔儿,你为我牺牲了太多太多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钱,已经不用了。”
“少爷?”柔儿怔住。
“今天不用,以后,也不用了。”凌云霍然起身,无形之中发出一股气势,一股从前没有的气势。
“我会把你从秦家要回来,相信我,柔儿,相信我。”凌云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少爷,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你在秦家要照顾好自己,别省吃俭用的,这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老夫人赏赐肯定也不多,我猜你一定是分文没动,全都给我了。”
被看破心思,叶青柔小脸儿微微泛红,柔声道:“只要少爷好好儿的,柔儿一切都好。”
拥抱良久,彼此给予对方温暖。
“少爷。”
“恩,什么事。”
“过些天老夫人要去小菩提山敬香,柔儿得同去,估计要一月左右,你要照顾好自己。”
“一个月?这么久。”
“是,老夫人还要在小菩提山住上几日,与住持大师参悟佛法,柔儿要服侍左右。”
“好,此去小菩提山路途遥远,怕有两千多里,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我没事,你要放心。”
“丫头,时候差不多了,快快随我回去,老夫人那儿还有事交代。”门外传来催促声。
“少爷,柔儿得回去了……”叶青柔凝视着他,缓缓起身。
“柔儿,照顾好自己。”
门外车马声远去,夕阳把影子拉得斜长。
车厢内,柔儿凝视着荷包,轻声呢喃:“少爷,好像和以前不同了呢。”
入夜,凌云黑衣蒙面,悄声出门,木屋在城角,此时街上空无一人。
白天那汉子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耳畔,挥之不去。
凌家本是名门,所涉产业甚多。酒楼,茶馆儿,当铺,米行都有凌家的股份,有的还是大股东。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镖行。
天启帝国南部最大的五所镖行之一的劲风镖行就是凌云祖父凌天风所创。
镖行有数十年的历史,到了父亲凌傲的手里,更是蒸蒸日上,直有跻身天启十大镖行的势头。
凌云年幼之时也随镖师押过镖,当时就算是强人横行的小龟山一带,也极少有人敢打劲风镖行的主意。
那些年,星耀城中的明镖暗镖少说有一半儿是交给劲风镖行的,凌家也由此赚得不少钱财。
好景不长,凌傲夫妇遇害后,镖行缺人打理,生意开始走下坡路。那时凌云接手镖行,刚有点儿起色,却出了一件大事。
被人劫镖了!
劲风镖行数十年未曾失镖,凌云大怒,奈何押镖之人死的死逃的逃,也查不出什么线索。只得照价赔偿,可这一赔,就把家底给赔光了。
当时他们押的是一批红货,也就是金银珠宝,总计五十万两。凌云倒也赔得起。可那托镖之人愣是说还有一批暗镖,价值一百万两,藏于镖车之中,只有镖师知晓。
凌云自是不信,可镖师已死,死无对证,城中执事便要求凌云赔偿那一百万两,总计也就是一百五十万两。凌家由此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那汉子家离得不远,凌云一会儿的工夫就已到了,屋内却没亮灯,想到白日里的情景,这厮该是吃酒去了。
凌云也不客气,翻墙而入,到了里屋坐下,喝茶歇息,就等他回来。
此时周围寂静得很,也听不到孩子们的嬉笑声,打闹声,估计都去参加那两人的订婚喜宴了。
凌云也不闲着,凝神聚气,将万象诀在神识里走了一遍,越发运转如意。当日受那炽焰魔猿奋力一掌,生死攸关之时挥出的一剑威力骇人,直达地阶中期巅峰,远远超出自身念力修为,想来是危急时刻,自身潜能被激发所致。
殊不知,当时眼见云樱遇险,心中的那一股执念便注入神识,杀意万钧才能有此威力,这也正是万象诀玄妙之处。
刚刚踏足地阶,无论是修为还是实战经验都尤为不足,凌云急需一场搏杀来巩固自身实力。此时的他,虽然修为不俗,但要想对抗整个秦家,还是远远不够的,更不用说秦家背后的更强存在了。
要想救出柔儿,带她过好日子,只能靠实力说话,凌云不认为光靠银子或者一张嘴皮子就能把柔儿解脱出来,再说,秦家也不缺钱。
门外传来脚步声,凭声音判断,这是个中年男子,五十岁左右,并且没有任何修为。
脚步声近了,凌云已知来人就是那老杨头。心下安定,反倒不急,定神坐着。
“支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干瘦的身影进了屋。屋子里顿时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那人影一摇三晃地过来,摸着床躺下,衣衫大解。
凌云也不动,盘坐调息,这酒气令他稍有不快。
“喝,我们再喝!来,干一杯。”老杨头开始胡言乱语。
“白,白公子,我,我杨大力敬,敬你们一杯,祝你和刘小姐,百,百年好合,早生,早生贵子,我先干为敬。”说着,竟真的做了个喝酒的动作,滑稽至极。
“我说,刘小姐啊,你,你可真是太明智了,那,那凌云他算个屁啊,简直,简直就是废物,你说是不是,也只有白公子,这,这样的青年才俊能配得上你的花容月貌。嘿,刘小姐,你真美,我……”
“嗯?!酒呢!怎么没酒了!快拿酒来,我要敬刘小姐一杯。”老杨头大声喊道。
一个茶壶递了过来,他一把接过,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好喝吗?”
“好喝,不错,不错,再来一壶。”
“唉,你是谁!啊,来人……”
他叫不出了,他的嘴里有块抹布。
凌云就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匕首,月光下闪着明晃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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