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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浑身冰冷的李立才费力的睁开双眼,脸胀疼胀疼的,张了张嘴,几颗牙齿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从两道缝中看了看,“怎么看到这么一点儿?莫非我的眼睛坏了?”李立心中想着,伸手摸了摸,脸肿得老高,将眼睛遮挡住得只留下了一条小缝。
“没一个好东西!我倒无所谓,可别为难了我的家人。”李立将王府上下诅咒了上百遍。
“你醒了?嘿嘿!还过瘾吧?”老李不知何时站在了李立一旁。
“你为什么冤枉我?明明是你打碎的!”李立仍躺在地上冲老李吼道。
“小子,自己犯了错还不承认!老子今天替少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老李高高举起手中的鞭子,“啪啪啪……”一顿猛抽。
“啊——”李立疼得就地翻滚,本就穿得单薄的李立,衣衫条条绽开,身上出现道道血痕,不多时,便疼得又昏了过去。老李这才心满意足的将鞭子扔向一旁。
“麻痹滴,想害老子,弄不死你!”老李打得有些累了,躺在椅子上休息起来。
李立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了,这次他学聪明了,不敢声张,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老李,这才忍着全身疼痛爬了起来,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幸好这里有一水桶,里面还有些水,李立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这才感觉有了些力气。
看来此处的冬天并不是太冷,屋中正常状态下不会结冰。
“弄点儿吃的吧!不然非饿死不可。”李立蹑手蹑脚的开了门,猫着腰溜进了以前吃饭的地方,见桌上还有两个馒头,三步并做两步过去,一手一个,拿到手转身就走,边走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等回到屋中,两个馒头也吃完了,又喝了几口水,坐在椅子上盯着外面,一旦发现有人来,便会马上倒在地上装死。
第二日,老李果断又来了,踢了踢李立,没有任何反映,“不会死了吧?”老李伸手试了试,还有鼻息,这才放过了李立。
近中午时分,王府闯进了一百多名壮汉,个个手持兵器,张莹端坐在马头上,后面是他的哥哥张霸,一脸横肉,双眼瞪得溜圆,再后面,便是张莹的父亲,张怀本,面无表情的扫了扫王府小奴们,拍马向王行山的老爷府冲去,后面几队人马也冲了过去,张莹却带着十几人调转马头向王亮的六七间屋中冲来。
最先来到的便是老李的这间东屋,一名手下翻身下马,砰的一脚将门踹开,老李被吓了一跳,“你,你们?啊!是张大小姐,您好您好!老奴向您行礼了!”老李当即跪倒在地行起了大礼。
“滚!王亮在哪里?”这名男子看也不看老李,倒是好奇的看向了正倒在地上的李立。
“不知道,老奴真的不知道!”老李急急的抹了把冷汗道。
“他是怎么回事?”这名男子见李立浑身是血,有的血迹已经发黑发干了,衣衫全成了条条,好奇的问了一句,问完之后又后悔了,管这破事干嘛?
“他打碎的少爷最宝贝的花瓶,少爷就,就……。”老李可不敢说是自己打的,万一此人痛打自己一顿不是白打么,他们这些人的心思谁摸得准。
“把他带上!”后面的张莹发话了。
“是!”此人应了一声,扛起李立便走。
十几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王亮,估计是躲了起来,便催马也向老爷府赶去。
张莹气势汹汹的冲进府中,一眼便看到王亮正端坐在椅子上,气就不打一处来。举剑便刺了过去。
“蹭蹭蹭!”几名王府弟子跳将过来,拦住了张莹。
“莹儿!先坐下!”张怀本喝住了张莹,冷冷的看向王行山。
“此事错在你儿,我家莹儿也并非嫁不出去,硬要懒上你王府,传出去,对我家莹儿的声誉实在太大,此事,你看应如何处理?”张怀本眼中射出两道凶光,盯向王行山。
王行山练气十层,张怀本练气十一层,从修为上来说,王行山还真打不过张怀本,就算自己拼了老命,也只能重伤对方。
王行山深吸一口气,看着张怀本道:“张兄,此事让我来说,也不见得难让你们满意,还是张兄来说吧,是我管教不严,我不希望因此破坏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不管张兄你提出何种条件,我绝不驳回,一切由张兄说了算,你看如何?”王行山将姿态放得很低,显得很有诚意,这倒让张怀本为难起来。
如果做得过分了,难免不落人口舌,轻了女儿肯定不乐意,自己也不想因此两府闹得敌对起来,甚至开战。
“既然王老弟如此有诚意,我也不好做得过分,不过小女的颜面实在无法挂得住啊,我们先听听莹儿的意见,再作定夺不迟。”思量一番,张怀本缓缓的开口了。
本来听到王老爷的话以为大难临头的王府众人此时全松了一口气,这张怀山还是念旧情的。就怕他抓住不放。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张莹身上,张莹本来想亲自动手将王亮砍成废人一个,听到二人的对话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心思,虽然人长得不咋地,但心思却不少,不然也不能成功的捉奸在床。
良久,张莹长出一口气,眼泪打着转,“父亲,您为了两府,我理解,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是长得丑了点儿,但他不难如此对我!这比杀了我还难以忍受!我也不动手,怕脏了我的剑,”转身冲着外面一个喊道:“二弟,将那人带进来!”
被叫做二弟的人,正是张莹的亲弟弟,张飞,练气四层,将李立扛了进来,放在了地上,众人全不明白弄一死人来要干什么。
“莹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张怀本疑惑的看向女儿。
张莹莲步轻移,来到李立身边,府下身子,将一枚黄龙丹给李立服下,“听说他打碎了那混蛋的花瓶,便被打成这样,如果按如此推算的话,我是不是要杀了那混蛋?”
王亮吓得一股尿骚味传来,父亲可说一切由他们说了算的,这母老虎真要动起手来,那我这条小命可真要交待在这里了,父亲的话是从来不会更改的。
一股奇怪的能量进入体内,李立感觉好多了,浑身有了力量,不好意思继续装下去了,“咳咳咳!”李立睁开了双眼。缓缓站起身来,显得有些害怕的样子,弯着腰,低着头。
“是不是你打碎了花瓶?”张莹盯着李立道。
“不是我,是李老打碎的,我是冤枉的。”李立怕怕的说了出来。
“是不是他打了你?”张莹用手指着王亮。
“是!脸是少爷打的,身上是少爷让李老打的。”李立不敢说会是王亮打的,这事情目前还闹不懂,乱说对自己没好处。
“拿着,去刺他几剑!”张莹将旁边一人的剑拿来递给李立。
“李立,对不起,我错了,我没问清就错打了你,对不起!”王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饶起来。
“笑话,你将人打得半死,大冬天扔在地上,一句对不起就行了?那好,你跟我回去,我一天打你一次,给你说十句对不起,比你做的好吧?”张莹气极反笑,两颗小虎牙又露了出来。
“不要!不要!我不去!”王亮瘫倒在地上。
“去!别怕,以后你跟我回去,他不敢伤你,放心吧,再不动手我杀了你!”张莹软硬兼施。
李立真的动心了,如果离这里再好不过了,可从来没杀过人啊!还这么长的剑,真杀了他可怎么办?父母他们怎么办?还不如给条鞭子好呢。
“小姐,我,我怕,全身无力,用不上劲啊!”李立拿剑的双手颤抖着,用睁得不大的眼角看着张大小姐。
“过来!”张莹一把将他立拉到王亮近前,冷冷的道,“站好了!再不动手我可真杀你了!”
“我,我,”李立真的很害怕,双腿不由得也抖了起来。
“真是蠢货!”这小女子上去一脚踹到李立的屁股上,貌似是气极了才来了一脚,李立双手正端着剑,被这小女子一脚踹得向前一扑,长剑正刺在王亮的丹田位置。
“啊!”王大少一声惨叫,倒了下去,李立吓得手一抖,撒手离开了剑柄,惊得不由得倒退几步。
王家懂医术之人冲了上来,伸手一探,完了,丹田被毁了。
“怎么样?”王行山伸着脖子急急的道。
“丹田已毁!”轻飘飘的四个字传入耳中,王行山脑海中轰的一声,双手紧按在椅子扶手上,这才没让自己摔倒,自己曾经预想过种种情景,偏偏与想的完全脱离了,哪怕断手也好啊!这以后不成废人一个了吗?此时老王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很多,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张怀本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摇了摇头,“唉!王老弟,此事就此打住吧!”
王行山仍一言不发,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直接说砍掉一只手不就行了吗?偏偏抱侥幸心理,结果,唉!
“走吧!”张怀本站了起来,李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张小姐不是要带自己走的吗?我得赶紧跟上!
张府之人心中的气也消了,匆匆出门而去,李立有伤在身,又没有修过功法,当然没有他们快,只能小跑着跟了上去,眼见他们翻身上了马,李立这才急急的道:“小姐,等等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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