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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裘天刚这件案子干系重大,还请您行一个方便。[][].[].]”姜寒也知道,这是在锦衣卫诏狱,硬碰硬能有什么好结果?
“到底是什么案子,说与本官听一听?”
“这……”
“怎么,你们要从本官这里提人,本官连过问一下案情都不行吗?”孟岩不悦道。
“孟大人,案子涉及内宫,下官也不甚清楚,所以无法回答大人。”
“哼,连案子都不清楚,就来提人,当这里是你们东厂吗?”孟岩冷笑一声。
“孟大人,请您不要为难下官。”
“不是本官在为难你,是你在为难本官,本官总不能凭你几句话就把如此重要的人犯交给你吧?”
“孟大人,这是六科签发的驾帖,请您过目!”
“驾帖,这人犯都已经被我们锦衣卫锁拿,区区驾帖已经没有作用了。”孟岩将驾帖直接收了起来。
“孟大人……”
“怎么,你有意见,人犯已经被羁押,驾帖已然无用,你还想拿回去不成?”
“孟大人,这是下官提人的证明,若是丢了,下官回去无法交代。”姜寒咬牙道。
“回去告诉高让,人本官是不会同意他带走的,有什么话要问,让他到诏狱来!”孟岩。
“孟大人……”姜寒一急,上前一步。
“怎么,你还不肯走吗?”孟岩道,“不是要本官派人将你请出去?”
“是。下官遵命!”姜寒有些胆寒,虽然他带了七八个人过来,可是他知道,就算把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眼前这位年轻千户的对手!
而孟岩也暗中戒备了,东厂的人可不是普通货色,在诏狱内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不防,左手已经悄然按在了天狼刀的刀柄上了。
望着退去的东厂番役,孟岩才收回目光。
看起来。扈三娘送的大礼起作用了。东厂已经开始想办法营救魔金刚了。
东厂的行事作风,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成功为止。
这关系到东厂的面子。
东厂。
“公公。是属下无能。没能把人带回来!”姜寒跪在高让的面前。紧张的禀告道。
“知道了,这不过是咱家的一次试探,看起来。要把人捞出来,还的另外想办法。”高让阴冷的道。
“公公,若非孟岩出现,属下或许已经逼迫那沈一平放人了。”
“没那么简单,沈一平没那个胆子放人,没有那姓傅的或者郭老虎发话,谁都走不出诏狱,你们能囫囵的走出来,那还算是幸运的了!”高让嘿嘿一笑。
“公公,现在怎么办?”
“把营救失败的消息通知给扈三娘。”高让命令道。
“喏!”
司礼监,王振的值房。
“东翁,让本想用涉案的理由把人先从诏狱提到东厂,但锦衣卫给拒绝了。”
“意料中事,锦衣卫这些天对黑虎山诸多打压,凡是跟黑虎山有生意来往的都接到了警告,黑虎山多年在京城内的经营全部化为乌有。”
“这样一来,黑虎山跟锦衣卫之间的仇恨就大了!”
“你这一招没有什么把柄落到锦衣卫手中吗?”
“没有,请东翁放心。”
“这就好,不要跟锦衣卫直接冲突,尤其是那个孟岩,尽量避开他,明白吗?”
“让明白,东翁放心。”高让连忙点头应下。
锦衣卫北衙。
“傅叔!”
“石头,你小子来的够快的。”见到孟岩,傅啸尘笑了。
“东厂终于按捺不住了要伸手了。”孟岩道。
“这种手法放在以前,那自然好使,现在不行了,魔金刚背后的利益很大,这一次最多也就算是试探,看一下我们的反应。”
“傅叔的意思是,他们还会想办法把裘天刚从诏狱移出去?”孟岩道。
“这是唯一能救裘天刚的办法,这一次是东厂出面,下一次就不知道是那个衙门出面了?”傅啸尘道。
孟岩点了点头,傅啸尘的这个想法跟他自己是不谋而合。
“多谢傅叔提醒!”
孟岩从傅啸尘处出来,又去了诏狱右司房,跟沈一平密谈了一会儿,这才从北衙出来。
借了一匹马,孟岩返回家中,一日过去,自不再提。
一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这三天内,孟岩的生活是三点一线,家,衙门,松鹤楼。
早上出门,到衙门当值,中午去松鹤楼吃饭,衙门里的饭菜虽然也不差,可家里的菜总更能让他提起食欲,下午继续去衙门上班,然后晚上回家。
很久没有过过这么有规律的生活了,一时间还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家有业,家中还有娇妻美妾,娇妻是没过门,可美妾倒是先享受上了。
这样的日子,还真有些让人乐不思蜀,虽然大明朝的娱乐生活太过少了些。
但到了晚上,红袖添香夜读书,那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看,这是你夫君大人请杨阁老给咱们《素膳坊》提携的字,还有这落款,这可是独一份!”
“啊,今儿个妾身还跟素心妹妹提过这件事,没想到夫君大人早就办好了?”闻小雨惊喜道。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是不是该奖励一个?”孟岩冲闻小雨挤眉弄眼道。
“呜呀……”闻小雨一双诱惑的红唇凑了过来,在孟岩脸颊上亲了一下。
“来吧,小妖精!”
“别,人家鞋还没脱呢……”
云收雨歇后。闻小雨如同一只猫儿趴在孟岩的身上,无论孟岩怎么逗弄,她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小雨,白素心去找过我,她想干什么,你一定不知道?”孟岩决定将白素心找他的事情告诉闻小雨,他相信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闻小雨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女人,但她的嘴巴很严,更何况这白素心是她的好姐妹。这种事情更不可能大嘴巴说出去。
“什么?”
“她求我帮她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验谁的尸?”闻小雨眼皮微微一挑,睁开来,满眼的好奇。
“白素心父亲的尸体!”
“为什么?”天生好奇的闻小雨立马回复了精神,在孟岩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双明眸瞪的大大的望着他。
“白素心怀疑他父亲是被白焦氏姐弟给下毒害死的。所以想请我开棺验尸。帮她证实一下。”
“这也太儿戏了吧?”
“她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我听了她的理由之后,决定答应帮她。”孟岩道。
“万一她的怀疑是错的呢?”闻小雨失声道。“这岂不是让先人不得安息?”
“就算死了,也能心安不是吗?”孟岩道,“如果总是这么怀疑的话,会落下心病的。”
“夫君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我一个人完成不了,必须还要再找帮手。”孟岩道,“我想请葛通葛仵作跟我一起来完成这件事。”
“就你们两个人,恐怕不行吧?”
“我可以叫上沈聪,葛通也可以叫上他儿子,这样就有四个人了,完全可以做到。”
“嗯,四个人倒是可以了,什么时间?”
“清明节前,以给白新元迁坟为理由,找个机会开棺验尸!”孟岩都想好了,无缘无故的起坟,容易被人怀疑,如果以迁坟为理由,那就没有人怀疑了。
白新元下葬的时候,原本是打算给白素心的母亲合葬的,但那个时候白焦氏反对,若是白新元呢跟她母亲合葬,那她百年之后就要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且她给白家传宗接代,应该日后她跟白新元合葬才是?
于是白新元就在白素心母亲不远的地方重新选了一块墓地下葬,现在,白焦氏犯了通奸大罪,无论如何她是不能够跟白新元合葬了,白素心将父亲的棺椁跟母亲葬到一起,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夫君思虑周详,不知可曾与素心妹妹说?”闻小雨问道。
“我才想到,还未来得及跟她说。”
“夫君,不如我去对她说吧,我们都是女人,说话比较方便。”闻小雨自告奋勇道。
“这,好吧,就由你去说,这样我也省心了。”
第二天一早,沈聪报告,宫中来人了。
孟岩忙换上衣服,赶到前院,一瞅,居然是老熟人,南书房管事小太监黄敬。
“黄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可别说了,孟大人,托您的福,我才有这个机会出来一趟,皇上有旨意给你。”黄敬笑呵呵的道。
“微臣……”
“不用下跪,就是一句话。”黄敬忙托住孟岩下跪的姿势道。
“公公请讲!”
“朕赐给孟爱卿的宅子已经清理好了,可以移交了!”黄敬微微一笑。
孟岩明白了,虽然说曹钦那座宅子的地契和房契都给了孟岩,但是里面有很多都是违规建筑,需要拆除,这个工作自然不需要孟岩亲自动手,自有工部的人去做。
“多谢公公来告知!”孟岩忙道,“沈聪!”
沈聪赶紧的走过来,递给孟岩一锭银子,孟岩再瞧瞧的给黄敬递了过去,“黄公公辛苦了,一点儿小意思,喝茶。”
“小的就多谢孟大人了!”黄敬也不推辞,这彼此的默契,心照不宣了。
“客气了,应该的。”
“小的多一句嘴,这宅子好多人盯着呢,皇上虽然赐给了大人,但大人还的早一点儿过去,去晚了怕就?”
“这地契和房契都在本官手中,还有人抢本官的宅子不成?”孟岩一愣。
“这可说不准,有些人不敢,可有些人却敢,您是知道的,这京城中,一座像样的宅子,尤其是在那个地段儿,那是有价无市的。”黄敬道。
“多谢公公指点,孟岩明白了!”孟岩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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