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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怒让他给皇帝准备寿礼,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情,要讨皇帝的欢喜,朝里的大臣们哪一个不比他清楚皇帝的喜好?
自己又没见过皇帝,咋知道他喜欢什么呢?
不过皇帝跟他差不多大,年轻人,总有一些共性的,喜欢新鲜事物就是其中之一!
花钱不多,又能引起对方兴趣的?
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枪械,可是这是在大明朝,就算他造出了枪械,估计也不能用!
没有弹药,材料也不过关,而且枪械很危险,作为寿礼送人,不合适。
那可是皇帝,万一被人谗言,说自己有歹意,学荆轲刺秦王那就麻烦了!
这个肯定不行了!
那怎么办呢?
不如制作一个简单的八音盒吧,这个他前世倒是做过,熟的很,但是材料就不好弄了!
沈聪来了。
“怎么样,杨阁老的情况如何?”孟岩关心的问道。
“已经有很大的起色,虽然还不能说话,但已经能给我们一些指示了,让我们明白他需要什么。”沈聪道。
“那就好,这两天辛苦你了,不过,你还得继续辛苦下去,有人不想让我出去,所以,我还得继续待下去!”孟岩道。
“公子爷,这可怎么办,姜大哥那边马上就要开业了,您要是还在诏狱里……”
“没关系,他们自己搞,我之前都跟他们说过了,有郭月盯着,问题不大!”孟岩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个产业,郭大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黄了的,他可是还拿着我的东西送礼了呢!”
“那我就放心了!”沈聪道。
“对了,你得帮我买些东西,买不到直接去找鬼手铁,他应该能弄到,弄到之后,给我送进来,放心,没有人敢为难你!”孟岩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上面写的都是他要做八音盒的材料和工具!
“是,公子爷,沈聪记住了!”
“别担心,我在里面过的很好,只要不出锦衣卫北衙大门,自由的很!”孟岩笑道。
他说的是实话,如今北衙是傅啸尘掌权,他只要不出北衙大门,那真的是没人能拦他。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愿意给郭怒和傅啸尘制造麻烦,北衙内卢忠和马顺的爪牙还是不少的。
这要是上去搬弄是非,也是个麻烦。
沈聪刚走,这温良栋就提着酒菜来看他了。
这两天他一直想办法进宫见朱祁镇,想给他说情,放孟岩出来,但是,都被王振派人用各种理由给拦了下来。
他也知道,他一个小小太医院院使,要是皇帝想不起他来,他想见皇帝那太难了!
谁没事惦记自己生病?
加上王振阻挠,就算宫里有人生病了,怕也是轮不到他出诊,找个理由说自己忙就可以挡掉了!
现成的理由,杨阁老病重,他抽不开身!
“孟大人,老温我是对不起你呀,明明是你出手令杨阁老的病情好转,可我却还是没能把你就出去,哎,惭愧呀,惭愧呀!”
“温大人说哪里话,朝中小人作祟,你也算是尽心了,何况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还不用干活,这两天我至少长了两斤肉了!”孟岩笑道。
“孟大人是真豪杰,来,老温我敬你!”
“干!”
“好酒,哈哈哈!”
“温大人,太医院能有你这样一位院使,是太医院的大幸!”孟岩道。
“哎,难呀,你知道的,这伴君……”
“温大人但说无妨,这里没外人!”孟岩洒脱的一笑。
“这伴君如伴虎呀,更别说这老虎下面还有一群豺狼!”温良栋微微有些醉意道。
“温大人,你酒喝多了吧?”牛大力突然出现在牢中。
“老牛,别这么说,温大人说的是实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孟岩道。
“孟大人,你们胆子可真大,敢这么议论圣上?”牛大力可吓的不轻。
“你不说,我不说,温大人他自己不会说,谁知道呢?”孟岩道,“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呀?”
“打住,孟大人……”牛大力吓的赶紧去捂孟岩的嘴。
“孟大人说得对,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闹到,谁怕谁呀!”温良栋这两天窝囊气受够了,他可是堂堂太医院院使,大国手,被一群阉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能没点儿气?
“小声点儿,温大人,当心隔墙有耳……”
“对,小声点儿,这年头小人多,嘿嘿!”
“来,老牛,陪我们喝一杯……”
“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陪你们喝酒!”牛大力拒绝道。
“啥公务?”
“是那只蝎子的,已经查到是谁在暗中帮他从水牢脱身的了,老牛现在就要去拿人。”牛大力道。
“这事儿能公开办吗?”
“当然不能了,所以是悄悄的过去!”牛大力道。
“孟大人,牛大人,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温良栋摇头晃脑的问道。
“锦衣卫内务,温大人就别管了!”
“哦,内务,内务,我不管,不管……”说完,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切,还太医院院使呢,就这点儿酒量!”
“孟大人,我叫人把温大人送回去吧?”牛大力抹了一本额头的汗水。
才喝一杯呀,咋就出汗了呢,难道是刚才吓的?
“走,走,没人陪我喝,我一个人喝!”孟岩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走。
“老蔡,老蔡,过来,陪我继续喝?”
窝在墙角一动不动的蔡疯子动了一下,微微抬头,爬了起来,坐到孟岩的对面。
“你让我喝的?”
“恩!”
蔡疯子拿起酒壶就让嘴里灌,一边灌,一边抓起盘子里的肉往嘴里塞!
这两天他可有福了,送进来的酒菜,孟岩一个人是吃不下的,也不可能再拿回去,所以剩下的都基本上进了蔡疯子的肚子!
这家伙精神气色要比孟岩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这都是这些好酒好菜的功劳!
坐了二十年的牢,蔡疯子浑身都是病,关节炎,内风湿,还有一些骨骼变形。
从卷宗中了解到,他被抓的时候才二十岁,如今才不过不惑之年,却跟一个六七十岁的干瘪老头差不多,甚至还不如!
如果不是遇上自己,他也许真的只有在诏狱终老了!
松鹤楼。
“你们兄妹就暂时留下吧,哥哥先去学跑堂,至于你嘛,让我看看你的手?”
“嗯,还算是个干活的手,去厨房帮忙吧,包吃住,哥哥一个月五千文,妹妹三千文,干好了,薪酬翻倍!”
“谢谢掌柜的!”
“哦,谢谢掌柜的!”
“师兄,刚才你怎么盯着人家掌柜的看,那样太不礼貌了!”师妹小声问道。
“师妹,师兄我也只吃惊,这么大的一个松鹤楼,怎么是个年轻女子当掌柜,看装束,她好像还没有嫁人?”
“好了,师兄,既然我们已经进来了,就先好好学习做事吧。”师妹道。
“知道了,不过你要小心些,别被人看出马脚!”
“知道!”
兄妹两人分开后,一个去了前堂,一个则去了后厨。
“爹,这对兄妹怎么样?”闻小雨上了阁楼,来到父亲闻独醉的身后,轻声问道。
“山雨欲来呀!”
“爹是说这对兄妹有问题?”闻小雨秀眉一蹙道。
“人是你招进来的,你自己看不出来?”闻独醉呵呵一笑,反问了一句。
“我看得出来,她们都是练家子,而且功夫都不弱,那个女的,应该是常年侍弄药草,拿药锄的老茧我还是认识的,至于那个男的,应该是个剑术高手。”闻小雨娓娓道来道。
“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找机会试探他们一下!”闻独醉道。
“明白,爹!”
“对了,他们叫什么?”
“他们都姓林,哥哥叫林天行,妹妹叫林怡!”闻小雨道。
“姓林?”
“有问题吗,爹?”
“哦,没问题,反正松鹤楼正缺人,你再多招几个,免得她们生疑。”闻独醉道。
“我知道了,爹!”
“姓林,为什么不姓唐呢,怪事儿,怪事儿……”闻独醉摇着头下楼了。
金城坊,喜鹊胡同。
“小姐,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我们还窝在这么一个地方,什么都不能做,我都快闷死了!”丫鬟小翠向秦小雅抱怨道。
“小翠,门达的死非同小可,如果不等风声过去的话,我们就这样出去,一旦被人发现,必死无疑!”秦小雅耐心劝说道。
“可是,小姐,我们总不能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吧?”小翠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眼看家里的粮食都要吃光了,水也不多了。”
“呃!”秦小雅微微皱眉,这也是个紧迫的问题。
咚咚……
“是那位张大哥来了,这是他敲门的暗号!”小翠惊喜从凳子上跳起来。
“小翠,等一等,这确实是那个暗号,但是敲门的力道不对,这个人的敲门的力道比张壮士要沉的多,他们不是一个人!”秦小雅凝神倾听后,忙道。
“会不会是那个姓孟的……”
“也许是,不过待会儿开门,你要先看清楚外面的人,再开门,明白吗?”秦小雅吩咐道。
“知道了,小姐!”听秦小雅这么一说,小翠有些紧张的害怕起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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