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季荷的手上还剩半个馒头,刚咬了一口,吕凌渊朝她使了个眼色,笑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你们吃饱了吧,该干活了。”笑季荷惊得张大了嘴,一不小心,馒头掉在桌子上。吹一吹和晓刀背对着门,看不见外面,但外面的嘈杂声,他们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吹一吹很紧张,要不是晓刀使劲捏了他的大腿一下,他已经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吃个早饭都不安宁,也难怪他紧张。
院子外来了一大队甲兵,足有三百人,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为首的一人戴铜盔,穿铜甲,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雁翎大刀,器宇轩昂,威风凛凛。见是这个人,吕凌渊吃惊不小:这不正是珞枫镇守大人荷无命嘛,不对,难道我想错了?原以为来的是金钩赌坊的人,怎么会是他?他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三百甲兵把小小的庭院围得水泄不通,荷无命横刀立马,大声喝道:“大胆贼人,前几日在城守府行刺贾大人未遂,昨夜又私闯民宅,杀伤人命,实在是无法无天,罪大恶极,本将奉城守大人之命,前来捉拿你们,识相的话,赶紧认罪伏法,本将或许会考虑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心狠手辣,痛下杀手。”
“城守大人之命”这六个字,荷无命说得很重,吕凌渊听得很清楚,大脑在飞速地运转:“行刺城守大人贾新仁”这件事,明显是在说冷雪寒,这件事确实是无中生有(以后会具体说到);“私闯民宅,杀伤人命”倒还说得过去,毕竟昨晚真的死了不少人;但荷无命把“城守大人之命”说得很重,这有什么暗示吗?
荷无命见没有人理他,有些不耐烦,喝道:“昨夜冷雪寒与笑季荷在金钩赌坊犯下血案,连伤七条人命,打伤十数人,罪无可恕,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劝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刀剑无眼,伤了性命,后悔莫及。”他一副藐视众人的样子,晓刀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腾地站了起来。
“晓刀莫急。”吕凌渊伸了个懒腰,笑道:“你先坐下,等会儿自有你出头的时候。”晓刀很听话地坐下。
吕凌渊提高中气道:“荷大人,你何苦替人出头,损人不利己呢?说话要有证据,你说冷雪寒和笑季荷在金钩赌坊杀人,是否亲眼见过?”
“大胆刁民,还敢狡赖。本将既然领命来抓人,自然是有证据!”荷无命被他的举动激怒了,厉声喝道:“本将不妨告诉你,笑季荷的身上被人施放了风迷雾,身上带有特别的香味,正是这种香味,让本将毫不费力的找到这里,事实俱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吕凌渊发现原先的想法错了,要不是笑季荷昨夜喊了一嗓子,根本就不会大动干戈,或许金银玉还会主动把她放了。他忽然明白,哈哈儿的目的是利用冷雪寒把荷无命调出珞枫城,荷无命出城......他不寒而栗,随手拿起笑季荷吃剩的半个馒头,笑道:“既然笑季荷身上有风迷雾的香味,为什么金钩赌坊不派人来,偏偏要荷大人出面,这其中意味,荷大人有没有想过?”
荷无命并不为所动:“有什么话到了公堂上再说,城守贾大人会给机会让你们申辩的,本将奉命行事,只负责抓人,来呀,给我冲!”荷无命一声令下,众甲兵争相往小院落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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