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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花,我告诉你!这孩子是我马奇武的亲生儿子,以后马家庄若是有人再敢胡言乱语,我马奇武掌下绝不留情!”说着,马奇武猛然抬手,一掌打在了一株碗口粗的槐树上。
咔嚓咔嚓,几声裂响,槐树应声而断,半截飞了起来,吓得马夫人一下子脸色变了几变,才缓过气来,怒气冲冲的冷哼一声,被几个下人扶着,回府去了。
良久,马奇武才平息了怒火,调理一下情绪,回到房中去了。
“老爷,都是冰寒不好,害的您和大夫人不合。”这个女子叫冰寒,正是马腾飞这一世的母亲。一生贫苦,生性善良,容貌端庄大方,而且文采极好,善解人意,与这一世的父亲马奇武情投意合。
“冰寒,这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她太霸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一直被人欺负。不过以后,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们娘俩。”马奇武安慰道。
看着这一切,马腾飞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的古装衣服,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这一世,我转世为人,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马腾飞心中暗暗想道。
“老爷,小少爷该叫什么名字呢?”丫鬟走了过来,恭敬的问道。马奇武平日里乐善好施,在马家庄是一个大善人,不管是庄上之人,还是那些下人,对他都十分尊敬。
“对了,娘子,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马奇武抱着孩子,宝贝极了,笑着问道。
“您是一家之主,您看着起就好了。一切都听您的。”冰寒笑着回道。
“我大儿子叫马化腾,二儿子叫马化龙,三儿子叫马如龙,只可惜,前三个儿子目光短浅,还鼠肚鸡肠,并非做大事的料,这个孩子,我希望如龙一样,腾飞在空,龙鹏一样,展翅万里,就叫做马腾飞吧!”马奇武语重心长的说道。
“马腾飞?这难道真的是造化弄人?”马腾飞在母亲怀里,心中一个念头想道。
“马腾飞?好名字!恭喜老爷,这孩子以后就叫腾飞吧!”冰寒开心极了,作为母亲,她很庆幸,这个男人给了她孩子足够的爱,要知道,在古代,庶出的儿子,在家中极不受到待见,马奇武能够这样疼爱自己的儿子,冰寒很欣慰。
农历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马家四房妻妾,共聚一起,吟诗作赋,吃月饼,赏明月,一家人融融恰恰,聚在一起。而这一日,也是马腾飞满月的日子,本来应该欢庆,但是冰寒坚持不肯,说自己儿子排行第四,不用大费周章,这才成了一家人的聚会。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马奇武想起了一句诗,便吟诵了起来。
马金花虽然家世显赫,却不懂文雅,这也是和马奇武不能和谐共处的原因。
二房刘氏,三房赵氏,虽然略懂文采,但是也不敢卖弄,毕竟他们现在都受到马氏的制约。
“冰寒!趁此良辰美景,你我共和一首词如何?”马奇武道。
“老爷有此雅兴,冰寒自当舍命陪君子。”冰寒微微一笑,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二人一唱一和,冰寒纤指抖动,琵琶声娓娓传来,余音绕梁,清音嘹亮。在场之人无不听得心驰神往,就连赵夫人也觉得自己听得有些失神,等回过神来,连忙正了正衣衫,冷哼一声。
嘶!
一声骏马长嘶,打破了月夜的宁静,紧接着马蹄声不断传来,越来越近,而且声音响亮,排山倒海般的传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土匪劫寨来了!”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惊叫一声。
噗嗤!那下人话音还没落地,便被一直铁头羽箭射穿了胸膛,倒在了地上。
啊!院落中的众人一下子慌乱起来,各自逃窜起来。
马奇武文韬武略,忽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吩咐一个家丁走了后门,前去报官,而自己则大踏步往庄外走去,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也忙跟了过去,马家在马家庄乃是头人,家里养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平日里不让他做工,只让他们练习拳脚功夫,就是为了防备土匪的偷袭。
“兄弟们,血洗马家庄!这次一定要鸡犬不留!”为首的一个蒙面汉子,声音粗重,而浑厚,双脚猛地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儿便飞一般的向前奔腾着,超过了身旁许多小喽啰。
“什么人?敢来我马家庄撒野?”马奇武纵身一跃,便上了三丈来高的城墙之上,大喝一声。
“好雄厚的内力!看来这马奇武果然名不虚传。”黑衣匪首拉住缰绳,死死的的盯着城墙上的马奇武,心中充满了震撼。
“兄弟们,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咱们撞开城门,一起动手杀死马奇武,马家的万贯家财就都是咱们的了!哈哈哈哈!”蒙面的黑衣匪首哈哈大笑了起来。
“哼!我马某人戎马生涯,什么毛贼没有见过,就凭你们这百十来人的小喽啰,也敢来我马家庄撒野?”马奇武冷冷一笑,下一刻,整个人已经站在了城墙之外,当先到了一个小山贼面前,顺势劈面就是一掌,这一下便打碎了那人的天灵盖,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人身子一软,倒在了马奇武的身旁。
“啊!好功夫!不过,马奇武,今日是你的死期!纵然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蒙面的匪首赞了一声,大手一挥,近百道羽箭划破空气,嗖嗖的射来。
马奇武先是一惊,他虽然武艺高强,可是并非一身铜皮铁骨,这些羽箭若是射在他的身上,那他也立刻翘辫子。
不过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因为年纪大了一些,告老还乡,可是多年的征战经验,还让他能够处变不惊,面对百余道流箭,马奇武不退反进,三步并作两步,月夜下,就像是踏步飞行一样,猛然欺身到了匪首跟前,扬手一掌,拍在马肚子之上。
嘶!一声长嘶,马受不了了这四百多斤的力道,猛然翻倒,匪首反应到也迅速,急忙双手按住马鞍,借力跃开,躲在一旁,这才没有被马压住身子,不然非被这几百斤的重力压死不可。
“马奇武,早就听说你的铁掌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们现在一百多人,你必死无疑!兄弟们上!”百余人立刻一窝蜂的冲了上去,个个掏出手里的长刀,劈砍开来。
因为正值家宴,马奇武倒也没有携带兵器,自己的儿子又都在外地任职,面对乱刀砍来,他只好躲闪,瞅准机会,便是一记铁掌,铁掌落处,便是一具死尸。
月夜下,马奇武身形如猿,一跃就是数丈,经过半个时辰的厮杀,仅凭一人之力,便生生打死三十多个喽啰。而马家庄的十几个家丁也跑了出来,与悍匪斗在了一起。
然而,终究是双拳难敌死守,虽然惊退了悍匪,马奇武身重十七刀,重伤在身,没有及时抢救,便撒手人寰,离开了人世。
马腾飞看着这一切,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已经经历了生死,可是看见自己疼爱自己的父亲一夜之间就离开了自己,虽然他还不会说话,可是心中却难受至极。
“滚!滚!滚!你这狐狸精,自从你嫁到我们马家,我们马家就妖气冲天!这次生了一个灾星,没到一个月,就克死了老爷,你们滚!滚出我们马家,滚得远远的,这个小畜生以后不能姓马!”马金花丧父之痛一下子发泄到了冰寒母子的身上,指使着家丁推搡着他们母子,赶出了家门。
马家庄上上下下都得到过马奇武的恩惠,马奇武的死,再加上马金花的添油加醋,全庄子的人似乎都十分惧怕他们母子。
马腾飞从此随了母性,柳腾飞。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八年过去了,母亲柳冰寒带着自己艰难的生活着,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到了半夜,柳冰寒都会跑到别人家门口,悄悄的捡了一些地上的青菜叶子,偷偷的吃,长时间的食不果腹,使得她开始贫血,当然在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贫血是怎么回事,承载着前世的记忆,柳腾飞十分害怕,可是自己太小,而且又常常受到村民的敌视,却也无能为力。
“母亲,您现在越来越虚弱,该怎么办啊?”看着躺在破窑中的母亲,再也没有昔日的花容月貌,年纪轻轻的她,如果在新社会,那肯定是美女一个,可是如今却满脸皱纹,像个老太婆一样,还不停的咳嗽着。
“母亲,他们都叫我灾星,克死了父亲,还要克死您?是么?”柳腾飞眼中的泪水不停的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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