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乱世红尘 > 第八章 冥王刀下

?花采子是精明之人瞬间领悟这等利害关系,哈哈大笑说道:‘司马清啊司马清,你也怕死的小人。’说完便重重的踢了我一脚,第一天花采子将我说的冥王刀法揣摩练习,这奸贼果然是习武的天才,不用人教,光看口诀也能领悟武学精华高妙之处,我暗暗吃惊,同时又感到十分的可惜,这么的一个武学天才,人品却是如此的低下不堪,这样过了三天,花采子愈加进步神速,脸上骄色傲慢,俨然不可一世的模样,我知道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便思得一计,开始对花采子赞誉有加,夸他是武学奇才,要是学得冥王刀法神功,必能成为武林至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果然花采子听了我这话,大为高兴,说我识时务。又过一天,轮到我说冥王刀法口诀的时间,我闭口不应,花采子打了我几巴掌,严刑*问,我装作怕痛怕死的样子,说道:‘你不要再打我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立马将冥王刀法神功倾囊相授。’花采子听了大喜,忙问何事。我说,你把我小孙孙放了,花采子沉吟半晌,随即大笑不止,用手指着我说,你这老混蛋老乌龟,你想让我放了你的小孙孙,然后胡乱将口诀说与我听,让我走火入魔,身陷十八层地狱,哈哈,你的计谋果真是毒辣,只可惜骗不到我这聪明绝顶之人。花采子说完重重的一个巴掌拍在是我的脸上,只打得我登时昏晕过去,醒来后,我望着花采子不住冷笑,花采子问我笑什么,我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把我司马清想得太也下作了,我若要害你,只需把前面的口诀颠倒过来,你此刻早就没了性命,入那十八层地狱去了。我想,若是此刻显露谋害花采子之心,我的小孙孙便要遭殃,虽说我心里的计谋已经被花采子看破,但这等事却是万万不能承认。无论花采子怎么对我严刑*供,我都只说,除非放了我的小孙孙,否则我决计不会吐露半句。花采子阴笑一声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小孙孙么。听了这话,我心里固然是十分的骇怕,但如果让花采子练成冥王刀法神功,我和我的小孙孙只怕瞬间身首异处死无全尸。这等利害关系,我心里明镜也似的明白,看着花采子伸手就要掐住我小孙孙的脖子,我闭上眼睛,浑不理睬。忽然听得小孩子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声,我知道花采子在折磨我的小孙孙了,我依然不做任何表示,神色强作淡然,心里却是焦急万分。花采子见我毫不动色,只得应允了我的要求,说放了我的小孙孙。”

  

  三秋听到这里,心里一急,知道花采子是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莫不是要诈骗老前辈,急急问道:“老前辈,花采子怕要是骗你。”

  

  古藤老人嘿嘿一笑,笑得十分苍白,冷冷道:“‘不错,花采子想用缓兵之计瞒天过海,我岂不知。我对花采子道:‘我的好徒儿,你只要放了我的小孙孙,冥王刀法秘笈我一字不漏的全部说给你听,你现在就去放了的小孙孙。’花采子道:‘我已经答应放过你的孙子了,你现在可以把口诀说给我听了。’我摇摇头,对花采子道:‘你现在把我和我的小孙子带到天河镇。’花采子道:‘去天河镇做什么?’我凝视花采子半晌,徐徐说道:‘我要看着你把我的小孙孙放在人来人往的大集市。’花采子听了我这话,吃了一惊,说道:‘你疯了么,把孩子放在集市,不怕被人顺手牵羊抱走了。’我冷冷说道:‘你我都是臭男人,哪里懂得照顾小孩子。’”三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古藤老人的心思,感动之余,禁不住热泪盈眶。只听古藤老人又徐徐说道:‘花采子听了我的话后,犹豫不决,最后被我*不过,只得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们到了天河镇,已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的样子,风和日丽的天气,万里晴空,旭日暖人,集市上人群涌动,真可谓是张袂成荫挥汗成雨,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好一个太平盛世。燕王大军过处,对百姓秋毫无犯,百姓无不感其恩德,称颂燕王治军有方。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燕王已经夺得天下,而文帝却不知所踪了。到了傍晚十分,天色渐渐暗将下来的时候,我目视花采子,我们的马车经过一户人家门口,花采子迅速把小孩放在人家的门口上,然后赶着马车而去,远远的我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我的小孙孙好乖,出生那天也没哭一下,直到现在才自然的大声哭了起来,想必是饿得苦了。我的好孙孙。古藤老人说道这里,泪水簌簌而下。’”

  

  三秋抹了抹泪水,说道:“你这样做,不怕花采子偷偷找回去杀了你的孙子么?”

  

  古藤老人道:“我又何尝没有想到此处。然生死有命,那也只能看我小孙子的造化了。我和花采子当天离了天河镇后,我对花采子说,一直往南走不要停。花采子这时倒也听话,赶着马车,往南方飞奔。直走了三月有余,最后来到一个靠海的小镇,我的一颗心才真正踏实下来,下面的日子,我每天只说很小的一部分口诀,花采子对我恨得牙痒痒的,我说你还是一掌打死了我吧,我司马清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活在这世上又要何用,我还是死了的好。花采子对我无可奈何,等到花采子的冥王刀法练到第二层时,他得意非凡,一到晚间便去*人妻女,我深感杀孽深重,教出如此祸害百姓的畜生,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丧命于这个畜生之手,我日与剧增的恨意终于化成了熊熊烈火,恨不得立马将花采子碎尸万段,可是我筋脉尽断,武功全失,眼看花采子一日比一日嚣张跋扈,却是拿他毫无办法。到了花采子要练冥王刀法第三层时,我故意将口诀错乱,这次我说的口诀较往日多了三分,花采子大喜,浑然不知大祸将至。

  

  这时又到了傍晚时分,暮色苍茫,席卷大地,花采子笑呵呵的看着我,不住点头,手舞足蹈,好不高兴的用手指着我道:‘好个该死的老头子,你要是早般这么顺从我,把口诀心法全告诉我,我也不会折磨你了。你说你呀你,何至于斯?’我微笑不语,只冷冷的说道:‘孽畜,别只顾着练功,要是把师傅饿死了,你就学不成绝世神功,称霸武林了。’花采子嘻嘻一笑道:‘老头,我知道,你的好徒儿我是不会让你饿死的,等你的好徒儿练成神功,独霸武林,那时荣华富贵自也不会少了你一份。’我听了花采子这话,心里冷笑不止,心想到了那时,你这狗贼还会让我活在世上么。”

  

  是夜轮月如银,皎洁无比,满地生辉,耳边传来大海的浪涛之声,起起伏伏,放眼望去,银光闪闪,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渔夫们陆续归来,只听几个老者说道:“这次真是好险,差点就被大鲨鱼吃了去,幸亏我儿神勇,拿起弓箭就射进了大鲨鱼的嘴巴里。”这话一说完,一个满脸虬髯大汉说道:“有秋是愈来愈能干了,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哈哈大笑,几个老者摸着有秋的头,满是爱怜之意。看来这些渔夫今天收获不小,个个喜逐颜开。说到这里,古藤老人一声叹息,无限懊悔的样子。

  

  三秋随即醒悟,正想问:“莫不成这些渔夫都被花采子诛杀了么?”这话还没出口,古藤老人徐徐说道:“也是合该这些渔夫倒霉,碰上了杀人不眨眼的花采子。花采子见众渔夫归来,想必打得好鱼儿,好海鲜。当即抢上前去,拦住众渔夫,喝道:‘要命的,快把打得好鱼儿好海鲜留下,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这话一出口,几个老渔夫吃了一惊,以为来了海盗,及至看到只有花采子和一个残废的老头子,便放下心来,想一人难敌四手,一个人又成得了什么气候,自也不把花采子放在心里,满脸虬髯的大汉更是欺在花在面前,喝道:‘哪里来的匪盗,这般蛮横无理,不要命了么?’花采子冷笑一声,手一扬,只听满脸虬髯的大汉大声惨叫起来,滚在地上,不住扭动,一轮圆月,照得晚夜如白日,众人见虬髯大汉突然滚倒在地上不住扭动,以为着了魔道,吃惊不小,及至看到虬髯大汉脸上鲜血淋漓,两个眼珠子却是不见了,花采子哈哈大笑道:‘眼珠子在这里呢。’众人看到两个圆球也似的漆黑眼珠子赫然摊在花采子手掌心里,无不又惊又怒,纷纷呼喝上前,就要跟花采子拼命,咳,这些手无寸铁的渔夫,那里是花采子的对手,只见花采子兔起鹘落,将众人踢倒在地,呻吟之声大作,几个老渔夫当场毙命。那个名叫有秋的小孩,也被花采子一掌击在两丈开外,花采子对着地上的渔夫骂道:‘你们这些混蛋,你乖乖把好鱼儿拿来给我吃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非要不自量力,对未来的武林霸主出言不逊。说完拿起刀来,对着几个哀哀欲绝奄奄一息的青年渔夫身上捅了下去,我大惊失色,连忙喝叫,苦苦哀求,威*花采子道:‘你若再胡乱杀人,我便再也不传你半句口诀。’花采子冷笑了一声,把对着有秋心脏的冥王刀收了回来,有秋总算捡得一条性命。

  

  这夜花采子把渔夫打来的好鱼儿尽数烹饪,喝着酒儿独自享受不休。

  

  第二日,有秋去报了官,说有贼人屠村,官兵黑压压呼喝而来,将我和花采子包围。花采子大惊,拿起冥王刀来,立杀数十人,官兵见花采子悍勇凶狠,吓得纷纷后退,就这样,花采子背着我离了这个海边小镇,回到了这里。回来后花采子更加痴迷冥王刀法神功,每天更加勤奋联系,可是练到第三层,由于我故意把口诀颠倒,花采子险些走火入魔而死,身受重伤,我乘此良机,逃走了。一个人爬着来到这个原始深林。最后却还是被花采子抓住,此后的日子,我受尽了花采子的折磨,痛不欲生,花采子威胁我说,要去天河镇把我的孙子抓来凌迟处死,我听了这话,心里甚是焦急担心,怕花采子真的痛下杀手,可到了晚上,花采子回来,却没带回来我孙子的任何物事,只是带回来了这些沉重铁链。将我毒打成重伤囚禁于此。’这二十余年来,我不见天日,每日与禽兽为伍,性命游离于地狱之口,几次差点就进了鬼门关,咳!一个人苟且如此,真不如死了的好。”古藤老人说放到此处,气若游丝,彷如即将垂死之人的自言自语。

  

  三秋道:“前辈,你快别说话了,我救你出来。”说完,三秋纵身而起几个兔起鹘落,左右手伸出,抓住古藤便这么轻轻一扯,古藤尽断,哗啦啦掉在地上,青翠欲滴,碧油油一片。八根铁链里面的老人赫然坐在笼子里面一动也不动,稀稀疏疏的几根白发,满身幽绿,形容枯槁,瘦骨嶙峋极其丑陋,模样甚是吓人。三秋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古藤老人双眼微闭,只露出一丝缝儿,瞄着眼睛望着三秋良久,颇为吃惊的道:“真没想到,阁下竟是一个少年小孩。”

  

  三秋道:“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二十岁了。”

  

  司马清道:“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这话所言不虚。”

  

  三秋道:“英雄嘛,不敢当。”

  

  司马清微微点头,十分吃力的问道:“恕老夫愚昧,少侠为何到此?”

  

  三秋见司马前辈肚子干瘪,显然是饿了有些日子了,忙把身上的大饼和鸡腿拿到老人面前,司马清接过来便狼吞虎咽,片刻功夫不到,便食个精光,连鸡腿的骨头也咬得一丝不剩。吃完仰天而叹:“天可怜见,今天终于开荤了。那个逆徒花采子这么久不送食物来,显然是想饿死老夫啊。这个逆徒,这个畜生。”

  

  三秋看着司马清吃完食物,自己的肚子却是咕咚一声,哎!看来是真的饿了。听到司马前辈问自己话,忙回道:“花采子昨晚辱杀几个少女,被我打成重伤逃走,我今天到这里来,是要找到花采子拿他归案。”

  

  司马清听三秋说把花采子打成重伤,不禁大惊失色,说道:“花采子的冥王刀没伤到你么?”

  

  三秋道:“我也受了伤,老天保佑,伤得不重。”

  

  司马清道:“少侠,你还是快点走吧,你绝对抵不住冥王刀,花采子自从胡乱杀人后,这把冥王刀便渐渐染上了魔性,实话说来,这把刀原本就充满了魔性,冥王刀法神功,我也只练得五层,还有三层却是万万不能练的。”

  

  三秋道:“这是把魔刀么?”

  

  司马清道:“不错,是一把至魔之刀,无数英雄好汉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于这把魔刀之下。”

  

  三秋道:“既然这把魔刀如此害人不浅,你为何不将它毁掉?”

  

  司马清道:“要毁掉它,谈何容易,三十年前,我从一个奄奄一息的乞丐手中得到这把冥王刀,练得冥王刀法神功第五层,这武功之神妙,实是令天下其它武学望尘莫及,我见其中刀法口诀怪异,很不以为然,无聊之中习得其中一部份口诀心法,才感到这刀法的厉害,刀未出,而人已亡,这把冥王刀有收摄他人心魂的魔法,故百余年来,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为了得到这把刀,相互仇杀,以至于死伤无数。我曾经想毁掉这把刀,可谓用尽心智,却始终不能毁其分毫。我惊异于前人的鬼斧神工杰作,想前人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打造得这么一把神刀,后来时间一长,也就想通了,为了不使这把刀再祸害武林,伤人性命,我便把这把刀藏于一个十分隐秘之所,直到二十年前,我才迫不得已使用一回。”

  

  三秋道:“刀法中的最后三层,你怎么不练呢?”

  

  司马清道:“这刀法的最后三层,若是想练成,必须要用十对童男童女的鲜血才能加以练成,这种阴毒残忍之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三秋听了这话不禁耸然动容,说道:“前辈,我救你出此原始森林吧,这种地方,可不是人住的的地方。”

  

  司马清道:“谁愿意住在这个狗屎地方,这些年来,我忍受着日晒雨淋的折磨,五脏六腑俱以衰弱,怕是不久于人世,只是花采子一日不死,我这心里是一日不甘。”说到这里,司马清凝视着三秋,道:“请问少侠大名?”

  

  三秋听了这话,十分谦卑的道:“不敢,我叫三秋。”

  

  司马清微笑道:“这名字取得好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有诗意的名字。”

  

  三秋道:“前辈,已经下午了,我带你走吧。离开这里。”

  

  司马清摇摇头,道:“花采子一定还会来的,我没有把完整的冥王刀法神功传授与他,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这次你又打伤了他,以他那种自高自大,刚愎自用的性子,必定视为毕生奇耻大辱,所以,他必定会来杀我泄气。”

  

  三秋道:“那我今天结果了他。”

  

  司马清道:“你结果不了他,他之所以败在你手,乃是他轻敌之故,冥王刀法实是武林中第一神功,只因太过残忍狠毒,故一直为武林中人所不齿。你若想打败花采子,必须要学会克制冥王刀法的武学。”

  

  三秋道:“前辈,你不是说冥王刀法神功是武林第一神功么,怎么还有克制冥王刀法的另一厉害的武学呢?”

  

  司马清微微一笑道:“这二十年来,我苦苦思索破解冥王刀法神功的招数,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悟出另一套武学,这套武学可谓是冥王刀法的克星,咳,若我手脚没废,用我这种自创的新武学,不出三招,便可让花采子身首异处。只是我已经没这个机会了。”说完仰天而思,接着又凝视着三秋,目光之中竟有恳求之色。

  

  三秋是个聪明之人,如何看不出,说道:“前辈有什么心愿,可说与晚辈听么?”

  

  司马清听了这话,心中大喜,想道:看来这个血海深仇,定可以报了。

  

  司马清唉的一声叹道:“三秋,我想把我所创的新武学传授于你,命你驱除武林祸害花采子,你能帮老夫达成这个心愿么?”

  

  三秋心里想道:“这不是借我之手给你报仇么?”犹豫片刻,又想道:“花采子乃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为武林除此祸害,实是武林之福。”想到这个关节,三秋朗然说道:“前辈,我能帮你达成心愿,除掉武林祸害花采子。”

  

  司马清大喜,道:“好,那趁我性命还在的时候,就把这套我新创的武学传给你,你听好了,记住我说的口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便可望到一弯残月挂在天边,星光微弱,周边的几颗星星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几盏煤油灯,风轻轻一吹,就有熄掉的危险。

  

  司马清道:“三秋,你果然是学武的天才,只这几个时辰,你就能记住艰深枯涩奥秘无穷的口诀,并能领悟其中每招每式的精妙所在,老夫真是深感欣慰,看来我的武学后继有人啦。”

  

  三秋道:“这全靠前辈指点,否则晚辈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司马清点点头,道:“谦卑,对一个人来说,总是一件好事。”说到这里,便沉吟不语,过了片刻,司马清道:“三秋,你肯叫我一声师傅么?”

  

  三秋听了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对着司马清磕头,叫道:“师傅在上,徒儿给您磕头啦。”

  

  司马清大喜,连叫:“好,好,好,我的好徒儿,快快起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逍遥谷门下掌门人。”

  

  三秋道:“师傅,徒儿还小,怕是做不了掌门人这个位置。”

  

  司马清道:“我的好徒儿,现在逍遥谷,你的师兄师姐,除了花采子这个败类之外,其余之人都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就你一人,你要除掉本门败类,壮大逍遥谷。”

  

  三秋听了这话,想道:“师傅淡泊名利,安贫乐道,怎么一下子说壮大逍遥谷这话来,况且逍遥谷远离中原,是个十分隐秘的所在,壮大它做什么呢?”

  

  司马清似乎看穿了三秋心里的话语,徐徐说道:“三秋,师傅叫你壮大逍遥谷,并非让你去夺什么武林盟主,师傅的意思是,壮大自己,别让他人欺负我们,你懂么?”

  

  三秋道:“师傅,我懂了。”

  

  司马清转过脸去,微微一笑。

  

  三秋道:“师傅,徒儿背你走吧,徒儿以后会好好孝敬师傅的。”

  

  司马清道:“徒儿仁义心肠,师傅感激不尽,咳!如果我的孙儿在此,能在我死之前,跟我见一面,那该多好啊。”

  

  三秋道:“师傅,你侠义心肠,与世无争,上苍自会眷顾你的孙儿,庇佑他一生安康,快快乐乐。”

  

  司马清听了三秋这话,极感欣慰,枯萎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精神。

  

  三秋看看天色愈来愈暗,残月四周,尽是黑压压的云彩,看来要下得一场好大雨。三秋走到司马清身前,双手舞动,将嵌在树里面的铁链尽数拔下,搭在铁笼里面的链条轰然落地。三秋扭开铁笼的锁,司马清老人颤巍巍的滚了出来,三秋忙上前扶起司马清老人,说道:“师傅,我们走吧。”

  

  司马清道:“且慢,有人来了。”

  

  三秋四下扫视,并不见有得人来,看了司马清一眼,想说:师傅你搞错了,没有人来。这话才到口边,正要吐出,只听得曲径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他妈的司马清这老狗,要是早把冥王刀法神功传给我,我哪里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孩手下,真是他妈的奇耻大辱啊。司马清,你这个老猪狗,老畜生。快快拿命来。”

  

  司马清脸上变色,又惊又怒,眼睛里登时射出怨毒的光芒来,三秋心里明镜也似的清楚,这说话者正是无恶不作,毒杀少女,灭绝人性的花采子。

  

  这时天空中的半弯残月已经被一块巨大的乌云所盖住,天地间登时失去了仅有的那么一点光彩,黑不溜秋的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了。耳边只听到一些野兽的声音传来。

  

  三秋低声道:“师傅,我去灭了花采子,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司马清听了三秋这话,心里一惊,想到:你这徒儿不会是想自己逃跑吧。这司马清自从被花采子暗算后,对任何人已不在信任,防人之心太也强了。想到这个关节,司马清道:“三秋,我的好徒儿,你快飞到树上去,等花采子进来,我与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从树上轻轻跃下,一举手便刻将这恶贼击毙。”

  

  三秋听了这话,心下颇为犹豫,认为背后偷袭,实在太也有失光彩,若是传了出去,定会被天下英雄耻笑了去。

  

  司马清见三秋站着不动,好言劝道:“三秋,我的徒儿,师傅虽说已经把破解冥王刀法神功的招式传给了你,但这短短时间,你运用起来,定不会十分顺手,要是你正面与花采子相斗,胜算太少,为师是为你的性命考虑,对于花采子这种十恶不赦的恶贼,还用得着对他光明正大么,你若击毙了花采子,那是为武林除去一大祸害,人家感激你都来不及呢,那会耻笑与你。”

  

  三秋见自己心里的那点想法尽数被师傅看穿,脸上一热,说道:“好的,师傅,我听你的便是。”

  

  司马清大喜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快,快,你快飞到树上去埋伏好。”

  

  这时花采子又道:“司马清,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是在跟我说话么?几天不见你的好徒儿,就想你的好徒儿了么?嘿嘿,我今晚来,跟你带得好鱼好肉好酒,等下你可要多吃一点,吃完了,我有些事要跟你算算。”

  

  司马清不语,等到花采子走到自己面前两丈处,冷冷一笑道:“花采子,为师等你的鱼肉美酒真也是等得太也辛苦了,天天盼望着你能来,给为师带来好吃的解解为师的馋,可你这畜生就是不出现,咳!你这畜生,等得为师好苦啊。”

  

  花采子嘻嘻一笑道:“我这不是来了么,好鱼好肉好酒的给你送来,你一见面就喊我畜生畜生的,这可不够意思哦,你应该喜逐颜开,欢迎我的大驾。”

  

  司马清呸了一声,啐道:“你的好鱼好肉好酒呢,快快扔过来。”

  

  花采子道:“怎么能扔过去呢,这多不礼貌啊,你是我的师傅,孝敬你,乃是徒儿天经地义应该做的事,我这就跟你送过去。”花采子说完,轻轻拔出冥王刀,虽是晚夜时分,这冥王刀还是发出冷冷的红光,看来花采子又杀了不少人。冥王刀,每触人血,便红艳万分,威力自也更强。

  

  司马清心下暗暗吃惊,看着花采子手中的冥王刀红光射射,杀气*来,这一颗心直跳到喉咙口上,心里直叫:“三秋徒儿,你可以出手了。”

  

  花采子一步步*近,司马清终于喝道:“逆贼,你想干嘛?你的好鱼好肉好酒呢?”

  

  花采子嘿嘿一笑,道:“急什么,马上你就可以吃到了。别急着猴儿似的。”这话才一出口,三秋便从树上轻轻跃下对着花采子的肩头重重一掌,登时将花采子握着冥王刀的右手打断了去,冥王刀落在地上。

  

  花采子见背后有人偷袭,大惊失色,只吓得魂飞天外,整个身子贴着地面簌簌箭一般飞了出去。

  

  司马清哈哈大笑。

  

  三秋喝道:“恶贼,今晚不送了你去十八层地狱报到,我三秋就算不得好汉。”

  

  花采子一听这声音,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心里明镜也似的清晰,知道是那日白天打伤自己的小孩子。心里只叫的苦,想自己运气怎么这般差,大晚上的,这小孩竟会躲在大树上埋伏偷袭我。看来我命数已尽了。

  

  三秋捡起地上的冥王刀,冷冷道:“恶贼,你用这把刀杀害那么多的无辜百姓,今晚我就用这把魔刀取你狗命。”

  

  司马清嘿嘿笑道:“花采子呀花采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么。三秋,我的好徒儿,快点过去,一刀将这无恶不作的悍贼了结了吧。”

  

  三秋道:“是,师傅。”

  

  花采子听了三秋叫司马清师傅,这一惊非同小可,说道:“师傅,原来这小孩的武功是你传给他的,你何苦又害一个小孩子。”

  

  三秋喝道:“住口,你这恶贼,师傅传我武功就是为了除掉你,为武林除害。”

  

  花采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看来有人要步我后尘了。哈哈,小孩子,你要是用冥王刀杀了我,你这一生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司马清喝道:“你这狗贼,死到临头还危言耸听,秋儿,快过去一刀劈了这狗贼。”

  

  三秋道:“花采子,你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天理难容,你这就去吧。”三秋说完,举起冥王刀,就要往花采子头上砍落。花采子看不到三秋的人影,却看到冥王刀阴深深的红光,吓得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大叫道:“少侠饶命,我自知害人无数,罪恶深重,求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愿意自废武功,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中原。”

  

  三秋听得这话,心下不忍,举起冥王刀的手不禁松弛下来,喝道:“你知错么?”

  

  花采子磕头如捣蒜,连忙道:“我知错了,少侠,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混蛋,我畜生,我无耻,我下流,我卑鄙,我*荡,少侠,我真的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无耻!”三秋见花采子言语粗鄙大声喝道,杀了你,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你滚吧。”

  

  花采子心下大喜,忙道:“谢谢少侠不杀之恩,谢谢少侠爷爷,谢谢少侠祖宗。”

  

  “滚!”三秋这个字一出口,一脚踢在花采子的屁股上,花采子痛得杀猪也似的大叫起来。滚在地上,故作痛苦万状,喘息不止。

  

  这一幕那里瞒得过司马清,司马清见三秋不忍,下不了杀手,心下甚怒,大喝:“且慢,秋儿,你不能就这么放过花采子,这狗贼杀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你若放了他,他还会祸害百姓的。”

  

  三秋听了师傅司马清这话,心里一惊,纵身一跃,已到了花采子面前,花采子只觉得脸上一阵风袭来,知道是三秋到了面前,又吓得跪在地上,爷爷祖宗的不停的乱叫大喊饶命。

  

  司马清道:“秋儿,你听我的,快杀了这恶贼,用这恶贼的头颅祭奠那些枉死的无辜百姓。”

  

  花采子见司马清咄咄*人,知道今日小命难保,大声道:“司马清,我胡乱杀人,那还不是全然拜你所赐,你表面上隐居逍遥谷,不出逍遥谷一步,暗地里却*妇女,用处子的鲜血练习冥王刀法神功,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本对你敬仰万分,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你迷昏了小师妹,对小师妹……那个…….你无礼之极……你……”

  

  司马清喝道:“胡说八道,你这狗贼,死到临头还要血口喷人,秋儿,快给我杀了这恶贼。”

  

  三秋道:“你把自己的师傅囚禁于此二十余年,只这一点,便可看出你狼心狗肺,丧心病狂。你受死吧。”

  

  花采子见三秋猛然举起阴深深的冥王刀,心里恐惧万分,吓得魂飞天外,连忙道:“少侠,这把冥王刀,你可千万使用不得,这是一把灭绝人性的魔刀,只要一杀人,就会迷失本性,心魔日升,到了那个时候,你要是一天不杀人,你的五脏六腑便有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痛苦万分,你只知道我胡乱杀人,却不知我实是身不由已。其实司马清杀的人不知要比我多多少倍。”

  

  三秋凝视着这把冥王刀,只见血淋淋的光华,刀身微微颤动,莫非这把刀真能收摄他人心魂。想到这里,不禁毛骨悚然。

  

  司马清见三秋放下了手中的冥王刀,心下的怒气又加了一层,只是忍着不发作,冷冷道:“秋儿,你相信这么一个人品低下之人的话么?”

  

  三秋道:“徒儿不敢。”

  

  司马清道:“那好,快用冥王刀,砍下这恶贼的头来祭奠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

  

  花采子又是磕头如捣蒜的求饶,又是大声道:“少侠,你可不要上了司马清的当,司马清教你的就是原滋原味的冥王刀法神功,你从树上跃下偷袭我的那一招叫做‘地藏九天。’这一招是冥王刀法中最阴毒的招式之一。冥王刀法神功之所以厉害无比,只是因为这部神功有收摄人之魂魄的功效,要是人和魔刀结合,便可发出惊人的威力,人刀合一,威力无穷,唯我独尊。”

  

  司马清脸上变色,只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司马清见花采子说到此处,心里又惊又怒又恨,想要不是你这狗贼下毒药迷昏了我,我此刻早就……

  

  心念及此,司马清大声喝道:“秋儿,快下手,别跟这恶贼多费唇舌了。”

  

  花采子苦苦哀求三秋饶命,三秋放下冥王刀,对着地上插去,左手按在花采子头上,只轻轻一按,花采子头骨碎裂而死。

  

  司马清道:“秋儿,你刚才为何不用冥王刀?”

  

  三秋道:“师傅,这冥王刀真能收摄他人心魂么?”

  

  司马清冷冷道:“不错。”

  

  三秋大惊,心下却是庆幸自己没使用此刀。

  

  司马清道:“你很庆幸自己刚才没使用此刀是也不是?”

  

  三秋点头。

  

  黑暗之中,司马清虽没看到三秋点头,却是感觉到了。

  

  司马清道:“这二十年来,我苦苦思索冥王刀法最后三层口诀,终于悟得其中精华所在,再加以自己的见解,于这最后三招上又自创三招,如今我已经全部传授了与你,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这把冥王刀,你要保管好,总有一天,你会用得着的,我……我……”说到这里,便在也说不下去了,三秋大惊,伸手去司马清鼻端一探,发现司马清已然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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