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喂喂,小子,快醒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
朦朦胧胧的呼喊声在耳边不断响起,沈风渐渐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穿着蓝色衣服面色有些焦灼的少年,正在自己旁边一遍遍的催着。
“兄弟,你可是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要不是还有点呼吸,我都以为你死了呢。”少年见沈风醒来,顿时松了口气。
“这,这是哪”沈风缓缓地坐起来,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捏了捏肩膀,感觉身上还有些疼痛。
沈风环顾了四周,房屋里两张木床,一张桌子两个板凳,自己的床边放了一套新的衣服,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这是天罗道观的后房,说白了就是给道观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混口饭吃的,对了,我叫张柱,以后咱俩就住这屋了,你叫我柱子好了。”
“后房?这里不能修道吗”
“修道?别想了,别看我年纪小,主要我爹娘死的早,被带到这里做事,在这后房的人,可是没啥前途,来这的除了缺胳膊少腿的就是资质比较差的,就发一本这种破书,一点用没有,在这上午干活,下午自己研究修道,没人指点,一点进步都没有,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感受体内的五行灵气”柱子一边给沈风说着这里的情况,一边指了指沈风床边新衣下的一本书《入道基础》。
沈风拿过书,翻看了一下,里面除了整篇整篇的介绍一些入道的普遍知识,根本就没有讲到任何关于汇聚灵气修行的事。
沈风点了点头,将书放下,揉了揉太阳穴,极力的回想着昏倒前发生的事情,心想‘一定是那三个药童,把我打晕代到这里的,故意整我,让我留下来做这些杂活。’“对了,衣服上有你的号牌,丁掌事说了,让你醒来了去前院院堂里找他给你安排事务,我还有事要做,晚上再聊。”说完,柱子随手抓起柱子上的壶喝了几口水,准备出门。
沈风身上的伤,有些艰难的从床上下来,柱子赶忙过来扶了一把,正想要朝着门外走去,被柱子一把拉住,“兄弟等会,你最好穿上那件衣服,不然晚上可是没饭吃,在这里,就不是人活得地方,要不是这有口饭吃,我才不留下来,那些掌事的也没个好东西,动不动就打人不给饭吃,一会见到掌事的,嘴甜着点,不然准给你穿小鞋,你准备吧,我还有活,回头再跟你说”。说完,没等沈风开口,就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沈风换好衣服,用门口大缸里的水随便抹了几把脸,顿时感到清醒了许多,随便喝了几口水,朝着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柱子说的话,心里一片没落感,突然想起家中孤独的爹娘,沈风眼睛不禁有些湿润,感觉自己很是对不起他们,不知不觉,沈风便来到一排庭院之前,这里就是院堂,沈风擦了擦眼睛,朝着堂内走去。
沈风一进门,就看见三个熟悉的背影,三个人身穿灰色衣服,正嬉笑的谈论着什么,听见有人走来,都转过身,抬起头诡异轻蔑的看着沈风,沈风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小子,没想到有今天吧,我们三个以后呢,就是你的掌事的,我叫丁力你以后叫我丁掌事就行了,这位叫于龙于掌事,这位是王才王掌事,这里我们三兄弟说了算,以后呢,你就在这干些杂活,为道观出点力,我们呢是不会为难你的哼哼???”
“是你?”沈风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正是在大殿遇到的三个药童,分别是老大丁力,老二于龙,老三王才。
“哈哈哈,不要在惊讶了,我会让你在这里好好享受,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要把五到七号柴房的柴全部砍满了以后,柴房门口有检查的,合格了,再过来签到,我们呢会发给你与你身上相应的号牌,再去领饭吃,要不今天就开始吧,先去柴房报个道,完成不了的话”丁力阴笑了两声,脸色突然一转盯着沈风,重重的说道“你就等死吧”
沈风咬了咬牙,微微的低了低头,沉默不语。一想到以后要在天罗道观受这三个人的气,沈风心中就一阵怒火,但是,又想到自己的修行之路,自己临行前对自己父母的承诺,沈风只得强行把火气压下,憋着一肚子气,把丁力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印在心里,等得情绪稍微稳定,沈风抬起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了看得意洋洋的三个人,转头朝着屋外走去。
沈风来到柴院,在柴院门口,另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管事的,是一个较为年长的老者,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过来,眼也不争的就问“负责几号柴房呀”,沈风说道“五号、六号还有七号。”老者猛地睁开眼睛,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诧的看着沈风,说道“小伙子,你和丁掌事的有仇吧,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沈风一听此话,顿时明白了丁力留下自己的原因,只是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老者见沈风没有说话,只得摇了摇头说道“你过来吧。”
走进柴院的门,沈风微笑的嘴角稍稍有些抽搐,这哪里是房,简直就可以用大院子来形容。
老者给沈风简单的讲了讲,那里是五号到七号柴房,堆柴怎样才算是堆满合格,然后给了沈风一把斧头,一个担子,一些绳子,指了指找柴的山路,嘱咐道“年轻人,赶紧去山上砍柴吧,不然合格不了,谁也救不了你”。说完,又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了出去。
沈风慢慢的捡起地上的柴担子,担在肩膀上,收起嘴角的微笑,心中始终想着要找个机会便要修道,一定要继续自己的梦想,沈风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山路的方向走去,开始了一天的杂活。
可是现实似乎真的不是沈风想的那样,丁力分给他的绝对是个苦差事,每砍满一担,就要回去堆好,再回来继续,一上午下来,也仅仅只是担满了一个柴院,担柴的路上偶尔碰到一些同一小镇的人,看沈风的目光都是充满了鄙视,或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等沈风走远了,便在背后议论纷纷,沈风见到这些人,只是淡淡的一笑,不论对方理不理会自己,怎么看待自己,他的嘴角永远都挂着淡淡的微笑,在沈风心中,他始终不相信自己是一个完全没有修道资质的人。
每天都是摸着黑往山上跑,干到大半夜,夜晚的山林,实在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几天下来,别说是修道,就是想看看那本《入道基础》都没怎么有时间,每天干完活,别人早就吃完晚饭,回去休息了,等到沈风去领饭,发号牌的老者早就回去睡觉了,餐院里就剩下些饭渣,一天的疲惫,中午又没有饭吃,沈风只得忍气吞声的吃剩下的饭渣,吃完后,回到房中,柱子也早就睡下了。
渐渐地,沈风还发现,一到中午,上山的人几乎没有,许多人都是领了号牌,然后去看守柴院的老者那,会给每个人分发一些干粮。
唯独沈风,一个上午,也就能砍满一个柴房,这还不说,活没干完,自己生生的比别人少了一顿饭。
每天如此,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沈风整整瘦了一圈,原本就瘦弱的他,看起来更是有些弱不禁风。
沈风在静谧的夜晚,伴着夜色,坐在山顶的大树下,想想自己的父母,想想当初满怀信心来到这里的自己,望一望拼尽了浑身的力气爬上来的陡山峭壁,可是只有无奈的摇摇头,背起最后一担柴朝着道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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