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花石还是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似乎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对于小锦姑娘,他似乎有着一种无法释怀的情感,所以才怎么看也看不够。那位被他称为红玉的女子想必就是小锦的母亲,所以小锦才会长得那么像她,岳花石才会这么喜欢小锦。
这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屋子里除了琴声什么声音也没有。苍老的手娴熟又享受的拉着胡琴,琴声寂寞痴狂,犹如百曲衷肠在倾诉着一曲人生悲歌。
又是一曲弹罢,小锦不禁有些不耐烦,责怪道:“岳大门主,那么多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岳花石却一点也不生气,淡笑道:“这位陆舵主不是也没走吗,你怎么不说他?”
“哼,我为什么要说他,我喜欢他留在这!”
“哈哈,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小锦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想留谁就留谁,谁也管不着!”
岳花石笑容不见,冷声道:“我不管人,只带人!”
“我不带人,只管人!”
岳花石看着陆晓春一脸紧张的样子,又不禁笑道:“你有几分重,也敢出山压大船!哼哼,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交手的!”
“怎么,我不配?”
“你当然不配,你跟本就不配让我拔剑!”
陆晓春双拳紧握,说的更冷:“那你就用掌把我劈死!”
岳花石冷笑一声,道:“死也轮不到你,你可知道,拉琴的老人武功胜你十倍不止!”
“我信!”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语调抬高又说的很慢:“他就是路八百,昔日一剑纵横八百里的路八百!”
“原来是路八百路前辈!”
“呵呵……,没想到我这幅德行还有人认得出。”
岳花石道:“骆驼终究是骆驼,就算瘦死也一定比马大。路老兄一剑纵横,是何等气概,虽然而今光华不在,我也一样认得出。”
“岳门主过奖了!”
岳花石冷笑道:“确实是过奖了,路八百固然剑法精炼,可是只要一遇到宋千里,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哎,既生瑜,何生亮啊……”
路八百眼中现出三分怒色,沉声道:“说的对!”
这是种什么样的滋味,是不是比绑在柱子上被火烤还要难受?
岳花石又忽地感慨道:“宋千里始终要比路八百多上二百里,这二百里,你这辈子怕是追不回来了。二百里,是不是压得你连气都喘不出?”
路八百握住胡琴,沉思片刻道:“人生有些事情本就是注定的,我早已没心思去追,拉拉琴不是很好?”
“哈哈哈……,我怎么瞧不出,哎,这琴声好像怪怪的,怎么听着那么酸!”
“你知不知道老人发起疯来比年轻人还要狠十倍!”
“不知道,我已很久没有见过。”
“我不想出手!”
“可我却非出不可,我已失去过一次,绝不会再失去第二次!”
岳花石大袖轻飘,剑已在手。
“你的剑呢?”
路八百将胡琴放在桌上,冷声道:“堂堂路八百怎会没有剑?”只见他右臂猛地一挥,“啪”的一声,身侧两丈外的一张木桌碎飞,剑已在手。
“路八百好功夫!”
话声未落,岳花石已飘飘杀来,路八百长剑出鞘,也已起身杀去。此刻他动如脱兔,舞似蛟龙,谁又能想到他就是刚才那个苍老的拉琴老人?
一个是风鹰门主,一个是昔日名剑,两个人皆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这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杀气*人。只见寒光急急闪动,两人好似虎斗雄狮,一时间难分高低。
拼杀中,两人自阁中杀到阁外空地。空地上空间自是比阁内大上许多,两人好似游龙出谷,一时间剑指长虹,杀得更为猛烈。
陆晓春和小锦在一旁观战,小锦眼中透着一丝焦急,陆晓春却是满脸的欣喜之色。这等气势,这么厉害的剑法,他何曾见过?此刻他可以大饱眼福,早已把其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觉得天地间除了剑还是剑,整个人也早已看得呆了。
只见岳花石飘在空中,三翻两翻,一剑直刺路八百前胸,他凌空而袭,果真如苍鹰扑食一般。路八百见他来势凶狠,当下将内力注入右臂,迎着剑光一剑扫出。
一声巨响,地上沙尘竟被激起两丈,沙尘中路八百一剑*出,岳花石无着力之处,顿时飘出五丈。可他毕竟内力浑厚,路八百也不禁退出一步,一脚踏下,竟入土一寸。
“小锦,你快走,这里不易久留!”
“可是你怎么办?”
“路八百哪那么容易死,陆晓春,你快护着她走!”
陆晓春这时才回过神来,急道:“对对,我们先走!”
“可是……”
“可是什么?路前辈武功高强,就算不能取胜也能全身而退,我们还是快走为妙!”
“可……,哎,好吧!”她沉思片刻,又急道:“八爷,你要当心!”
“我没事,你快走!”
“好!”
段红儿四人一路赶去,古道上突地翻出两条人影,其中一人是三钱,另一人衣裳穿的平常,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他留着些许胡子,面上带着三分笑,笑得很得意又带着些嘲讽。
“付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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