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推门而入后,刘恒就离开了,虽然刘恒没有言语什么,但他内心已不能平静,两败俱伤,算是平局吗?显然,刘恒输了,输的是如此的彻底。可刘恒却没有一丝的挫败感,心里只有一股无名的狂热,连刘恒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老者的药果然效果极佳,沈孟刚洒在伤口处,就觉得一阵舒爽,似有千万缕清风拂过,虽然没有生人肉白骨的奇效,但血立即就被止住了。
止住了血,沈孟按照说明很快就找到了《觉息术》的原本,觉息术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厚重陈旧,恰恰相反的是,原本的纸质很新,像是才誊写一遍的副本,一指厚度让人很难将它跟秘术联系在一起。
沈孟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时间宝贵,他连忙打开读了起来。
“万生万物,吐纳生息。纳入肺腑,吐动气机。千亦动,千亦觉。寻丈内不留痕迹,察方寸可辨高低。吾念,觉息。。。。。。。”
一遍一遍的读,背,记。不管是懂得还是不懂得,沈孟都先囫囵的记下。额头上早满是汗滴。时间就这样飞速的流逝,三炷香很快就到了。
直到老者提醒,沈孟才意识到时间到了,这三炷香对沈孟而言烧的太快了。走出四楼密卷室,沈孟连与老者寒暄也没一句,就急忙赶到一楼,开始誊写觉息术,术法的记忆不允许丝毫的偏差,一旦记错一字,习武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甚至会有生命之危。
好在觉息术的篇幅不长,沈孟方才数过,此书通篇二千四百二十七字,数这些是为了便于检查,以防落字或填字。
“终于写完了,字数刚好,应该不会有问题。”沈孟用衣袖试试了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拿起手稿认真读起来,细细品味其中所包含的意味。
随着认识的深入,沈孟对觉息术有了一些了解,觉息术的难不在于内容的晦涩,而在于要求的严格。
“怪不得刘恒会说我不够资格学这觉息术,此术对精神力的要求极高,强行习炼甚至会丧失神智,变成疯癫痴傻之人。”
觉息术这短短两千四百二十七字有六成以上需要强大的精神力进行精密细致的控制,沈孟的精神力不能算的上强,但将精神集于一点进行精密控气的天赋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从刚才沈孟使出二重劲就不难看出。觉息术对沈孟来说并非不可学之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沈孟一直在熟悉,记忆。将觉息术的每一个字都烂熟于心。一天时间一晃而过。
推开厚重的术阁红门,沈孟深吸了一口气。了了一桩心事,沈孟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下,接下来,沈孟要将觉息术尽快运用到实战上,闭门苦修在所难免。
就在沈孟离开术阁后,四楼密卷室内,一个黑影慢慢靠近书柜,从里面抽出一本范新的书册,呼的一声,书册竟被燃烧起来,越烧越少,越烧越旺。最后只剩下一个“觉”字。
三日后,东运山脉沈孟淬脉的山洞中,已然存了大量的水与干粮,沈孟决定要在此处久驻,直到觉息术有所发展。
通过几日来的习练,沈孟发现,觉息术的原理就像那个世界的雷达一样,雷达靠的音波,而觉息术靠的是气波。依靠强大的精神力不断发出微弱的气机波,气波层层扩散,触及实物或其他气机时,气波都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同样,精神对这些变化进行采集,处理,得出结果,所以精神力的强弱决定了觉息术作用的范围。当然体内的气量也是至关重要的,长时间的气机外放,尽管每次都是微量,可累计起来也是很巨大的。
沈孟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每次发气的量,这是对沈孟耐心的一次考验。
开气门,放,关。
“不行,太多了,再来。”
“太少,再来。”。。。。。。。。。。
“好了很多,可还是不行,太不稳定了,再来。”
沈孟周而复始,一次一次的尝试,放,收。练到体内的气机耗尽。纳气,再练。除了基本的饮食睡觉,沈孟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觉息术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运用觉息术,沈孟可以了解敌人的情况,从而占尽先机。
光是这放气,沈孟就练了整整八天。而这八天沈孟也只是勉强能放出数层符合要求的气波,而且沈孟的气量本就不多,持续外放半个时辰,沈孟就会耗尽所有气机。
放气差强人意,但也算是基本掌握了,沈孟开始了下一步的习练。这也是最为困难的一步,以气变感万千。人放出的气机就像是人的一部分一样,与人的精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大部分人的精神力太低无法感觉到,反之,精神力越强的人与这些气机的羁绊就越深,获得的情报就越详细准确。
休整的一日,沈孟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翌日清晨,伴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声,阳光照进了隐蔽的山洞,沈孟不知何时早就闭目盘膝。
缓慢的放气,一层气晕减渐渐离体,这次与以往不同,放出的气不在是不受控制的,沈孟的精神力已经融入到其中,*纵气圈的流动。
一寸,两寸。。。。。范围慢慢扩大,沈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精神力的高度发散让他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半丈,我的极限了。”
过度的透支精神力会造成不可修复的创伤,严重的会影响心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沈孟不敢硬撑,适时的停止了。
“半丈的距离实在太短了,无法运用到实战中。我的精神力是我最大阻碍,勤加练习固然能锻炼精神强度,可那只是杯水车薪,该死,到底要怎么样。”
即使早已大汗淋漓,沈孟仍在忧虑,如何提高精神力成了沈孟目前最大额难题。
“先回武府吧,精神力不提高再练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或许武府的书管里能找到些线索。”苦思无果的沈孟决定先回武府再做打算。
也就半日,沈孟便回到了武府。下院依旧的陈旧,沈孟早就习以为常。如平常一样穿行,便到了宿舍。
但这次沈孟却遇到了个熟人,不是冯利,竟是白袍沈石。
此时沈石站在门前走来走去,一副焦虑的神情此时沈石站在门前走来走去,一副焦虑的神情。
“他来这里干什么?”看到沈石,沈孟心中充斥着疑惑。
“沈石表哥好久不见啊,来这下院是为了找我吗?”沈孟虽然不解,但假装没看见的逃避不是办法,更何况沈孟根本就逃避不了。
“沈孟表弟你可回来了,我都在这等你好几天了。”沈石见是沈孟,原本那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偶。石表哥事忙,不知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听到沈孟的话,沈石不禁停住了脚步,脸色一红。自迎客来一别,沈石就在没再跟沈孟联系过,现在好事再来找,能不尴尬吗。
“孟表弟说的哪里话,倒是你一心习武,找都找不到呢。言归正传,表弟可能不知道,每年学末,沈家都会举办一次府内家会,来联络族内子弟的感情,长风表哥再三嘱咐,一定要通知你。”
得知沈石的来意,沈孟的心里泛起了愁云。沈家的府内家会必定是暗流涌动,沈孟隐隐感觉,有不知一股势力在暗中盯着他,而且他们的目的并不相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悖。
“三长老沈立似乎很想让我呆在武府,而沈欣那边却想把我赶回南林。不管目的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对我都不利。这是两拨实力相当的势力,亦或者他们皆有各自的忌惮,所以迟迟没有下手,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出手。这次家会,多半是个试探。但这也是我的机会,说不定能看出些端倪。”短短几息,沈孟想了很多,并做出了决断,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月,但沈孟真的成长了很多,在处理问题上更加的理智果断。
“既然是家会,我自然不会弄错过了,只是连累石表哥等了这么多天。”
“辛苦倒是没有,只要沈孟表弟去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三日后,呈月楼见。”消息传达完,沈石一拜便走了,沈孟也未挽留,望着沈石远去的背影,沈孟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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