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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扑通扑通的打水声,沈、季二人终于到达了岸边,看到陆地的季如月像看到宝似的,赶忙甩开沈孟冲了过去。沈孟则是累的趴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就算是他体能充沛,可在水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也是会累的。
沈孟虽然累,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即使有筹码在手,毕竟季如月比自己强太多了。偷偷向季如月哪里一瞥,结果差点没让沈孟喷出鼻血来。
刚出水的季如月浑身都湿透了,一袭白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那高耸,那纤细,勾勒出了一条完美曼妙的曲线,隔着衣服甚至还能隐隐看见诱人的肉色。
先前在水中沈孟虽有所感觉,但明显没有现在这般清晰直观的“欣赏”冲击力强。季如月正忙着整理被河水冲乱的头发,并没有发现沈孟那“专注”的眼神。不是沈孟好色,只因季如月的那近乎完美的身段着实太有诱惑力了,让沈孟这种心性极佳之人都有些一欲罢不能。
“无耻,败类。你那双狗眼往那看呢。”季如月最终还是发现了沈孟的异样,连忙用手一档,羞怒的骂道。
沈孟被这一声娇斥唤回了神来,不觉一阵尴尬,悻悻地扭回了头。季如月似是还不放心,自己又跑到一块巨石后边了。女人打扮的确是件极其浪费时间的事,沈孟等了近半个时辰才把季如月给等出来。一番整理的季如月头发不再凌乱,又如瀑布般垂在肩上,衣物虽未全干,但也不再贴肉了,目光清澈傲然,气场十足。回到地上的季如月瞬间找回了自己所有的自信,从一个女生一下子变成了女王。
“季师姐既然要跟我一道回府,不知道现在有何打算。”此时可不比水里,沈孟不敢造次,生怕惹怒这个大小姐。
“自然是马上出山回客栈,你实力虽差,可鬼主意倒是不少,早些回府以免再生枝节。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看你很不痛快,我怕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忍不住出手。”季如月依旧淡淡的回复,看似不起波澜,却听沈孟冷汗一冒。
“季师姐恐怕对沈某有些误会,就算沈某胆大于天也不敢对师姐起什么歹心啊,还望师姐务必相信我,如果两人不能相互信任,那这归府一途恐怕不会顺利啊。”沈孟此言看似诚恳的请求季如月信任自己,实际上也是提醒季如月,自己是有筹码在手的,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
季如月冷眼以对,倒是什么也没说。
沈孟见她没有回应又说道“对于季师姐的想法,沈某也认为有些不合理之处。此时已快日落,就算季师姐速度再快恐怕也难以在天黑前出山。夜间在山中行进也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首先我们对地形不熟,再加上天黑,很容易迷路,甚至会误入一些野兽的领地。而且夜间山林温度很低,我们衣物又未干,连夜赶路很容易得风寒。如今之际还是找处过夜之地要紧。”
“哼,我说的话还从来没有人敢违抗过,说什么危险,风寒。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那些鬼心思,身为武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得,得。。。。。。。。。阿嚏”季如月还没等把病字说出口,一个大大喷嚏就打了出来。顿时,什么争论,什么高傲,都变成了季如月狼狈的背影。
沈孟虽然看不见季如月的脸,但那抹红霞还是可以想象的,不禁偷偷笑了起来。至于季如月羞得恨不得立马钻到地缝里。自己刚才还振振有词的说着,现在却自己打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从出生到现在加起来也没今天一天出的洋相多,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沈孟,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这样。季如月把所有过错都对到了沈孟身上,否则她真的不能自处了。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季如月在极为不情愿的情况下来到了沈孟找到的一处山洞,山洞也不是很深,但容纳两人足以。沈孟外出拾了些柴火,打了些小兽。季如月出奇的没有选择跟随,沈孟回来的时候,夕阳已西下,群山相拥,浮云相绕的夕阳照红了山,照红了云,照红了水,更照红了季如月与沈孟的脸,季如月拖着腮看着夕阳出神,沈孟则在收拾着食材,生火,为晚饭忙碌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变得漆黑,山洞中的火苗随风而动,干柴的爆裂声啪啪作响。
“你确定这能吃?”拿着沈孟烤好的兔肉,这个吃惯山珍海味的大小姐迟迟不敢下口。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怎么,一只死兔子你都怕?”沈孟知道对付季如月激将法是最好不过的。
“吃就吃,我季如月怕过什么。”激将法果然有成效,季如月用那芊芊玉手撕下来一小块放进了嘴里,细细嚼了起来。兔肉被烧得恰当好处,不油不腻,咬劲十足,咬到一半还有香气溢出,充斥了整个味蕾。
“恩,味道还不错嘛,没想到你一个男的还会做饭。”季如月嘴上说不错,可手早就开始撕下一块了,显然是很满意,不一会小嘴就油津津的了。
看着季如月的吃相,沈孟不觉一阵好笑,刚才还如冰山女王,现在又变成了馋嘴小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精神分裂呢。
“对了,师姐一个人跑出来季家人不担心吗?”沈孟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句,这一句却让正在专心吃饭的季如月停了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靠近我有什么目的,你在兔肉里下了毒吧。”季如月脸色一沉,瞬间冷了下来,话语间带着杀意。
“季师姐对我的戒心还是很大嘛,其实这件事想想就很明白了,季家大小姐出门竟没有随从保护。原因无非二个,一是季师姐被仇家追杀,随从都被杀了,季师姐侥幸逃脱,但看师姐你的状态,尤其是吃饭时样子完全不像刚被人追杀过。所以只有另一个原因了,师姐你背着季家偷跑出来的。就是不知师姐你为何而出。”沈孟不急不慢的解释道,似乎算准季如月不会动手。
沈孟的一番解释让季如月缓和不少,但也没继续吃下去。淡然开口道。“没错,我是偷跑出来的,我讨厌那种被保护的感觉,我身负一品武根,十五岁就有六品实力,甚至能与五品武者一战。可家里人将我看成花瓶一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平日里还要拿出一副高贵的姿态为他们撑门面。我快受过了。”季如月越说越激动,将自己的委屈一股脑的倾诉了出来。
季如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会对刚认识一天的沈孟说这些,或许是因为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或许不是,反正她就是想说出来。
“师姐,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做不了的话那他还能做什么呢。”沈孟甚是低沉的回了一句,眼神却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笃定。
听到沈孟的话季如月不禁一愣,不过转瞬间就恢复了。“你这人真实越来越烦人了,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要睡了。”说完就扭过了身子,不让沈孟看见自己的表情。沈孟也不再多说什么,也找了个地方躺下了。
闭目的季如月静静的躺着,想要早点忘记今天的一切,但沈孟的话却在她的心头久久萦绕不去。
三日后,云天城外。
一男一女正骑马向城门而来,女子高贵典雅,美得不可方物。男子相貌一般,却是英气*人。两人正是刚刚回来的沈、季二人。
原本沈孟是想步行回来的,但季如月死活不同意,最后两人竟配合做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生生抢了两匹马。
“师姐,云天城已近在眼前,你我同时进城恐会遇些麻烦,师弟就先行进去了,碧玉环三日内必会完整奉还。”沈孟恭敬一拜后调转马头迅速离开了。
望着沈孟渐渐远离的背影,季如月的心情有些复杂。自己明明很讨厌这个占了自己大便宜的小人物,可当他离开时,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空落落的感觉,像是缺了些什么。
再说沈孟离开季如月后直奔下院而去,武府有严格的规定,弟子在府内必须穿院服,而且院服也有不同,内府弟子乃紫袍,上院白袍,中院蓝袍,下院黑袍。沈孟想要交任务要先换上黑袍才可。
“哎,兄弟,你啥时候回来的啊,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沈孟刚一进下院大门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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