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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沈孟只有八品废武根,此话当真。”
“爷爷,我怎会骗你,我是亲眼看到的,那沈孟确实只有八品武根,这次沈家的人都被他丢光了,他若是识趣离开也就罢了,若是胆敢留下继续坏我沈家名誉我定不会饶他。”沈欣义正言辞的说着,杏目圆睁,很是生气。明明只是与沈孟见了两面,真不知这沈欣为何会对沈孟有如此大的成见。
“欣儿,不可冲动,我想此事沈规不会不知道,可他依旧让沈孟来,其中必有蹊跷。你今后少跟他扯上关系。”
“可是爷爷。。。”沈欣显然有些不服气“怎么,你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还没等沈欣说完,沈立就声音一沉的说道。
“不敢,爷爷的话我记下了。”沈欣见沈立有发怒的迹象,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再说沈孟离开校武场后,并未去他处,直接回了迎客来,进了房间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晚饭时,沈石三人也再像以前那般来找沈孟吃饭,所以谁都不知道沈孟在房中做什么。
其实沈孟回来后没干别的,又继续他的淬脉了,看起来完全没有受测试结果的影响,就这样,一夜平静的过去了,随着第一缕阳光照入大地,分发武府铭牌的日子到了。
沈孟一夜未睡,一直淬脉到天亮。他走出房门时多数人还未起,只有一个伙计在擦拭着桌椅。偌大的客栈显得有些冷淡,沈孟要了些早点独自一人吃了起来,就在沈孟吃早饭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醒来,客栈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石表哥,三品武根好生厉害,看来我和沈刚以后要仰仗石表哥你的照顾了。”
“哎,这是说的哪里话,俩位表弟实力也不比我差多少,以后还是要相互帮助才是。”
说话者正是沈石三人,三人边说边走的从楼上下来。
原本谈笑风生的三人一下楼便看见了正在吃饭的沈孟,不觉一阵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站在了原地。
“沈孟表弟起的可真早啊。”沈石先开口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我也是今天有事,怕耽搁了,才早起的。”沈孟平淡的回道,不带任何感情,对于他们三人,沈孟没有责怪的意思,与别人相比,这三人对自己还算是客气的。但他着实对这三人生不起什么好感来。有些事,可以被理解,但不可以被原谅。
“不知沈孟表弟要忙什么。”本来就尴尬的局面被沈孟冷淡的表情弄得更冷了,沈石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可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
“自然是去领武府铭牌了,怎么,石表哥你不知道?”沈孟双眼一睁,一脸疑惑。
沈石被这一问不知如何回答。
“哼,你脸皮还真是厚啊,竟真的好意思去领武府铭牌。”正当沈石纠结时,一声尖锐的女生从楼上传出,讽刺之意毫不遮掩。
众人猛地朝楼上看去,只见一粉群少女正从楼上走下来,一双大眼充斥着傲慢。说话者正是沈欣。
“按照规定我应该是通过了测试,实在不知沈欣表姐口中的‘脸皮厚’是何意。”听着沈欣的嘲讽,沈孟并没有发怒,依旧平静的回道。
沈欣没想到沈孟竟会毫无反应,这着实打乱了她的计划,本想跟沈孟发生口角后借机将他打伤,可沈孟的态度让她无法出手。
“你装糊涂的天赋倒是不低啊,那好,既然你不知道,就让我来告诉你。你,一个八品废武根的废物,借着家族的力量才能来到这云天城,难道你就不觉的羞愧吗。你,一个从未家族做出贡献的人,却在入府测试中让沈家蒙上从未有过的耻辱,你入武府,只会为沈家增加更多耻辱,一味向家族索取却不知为家族着想,你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吗。要我说,与其冒着一不小心被打死的风险,还不如领些钱财回你那南林过安稳日子来的实在。”
沈欣的话字字诛心,别说是沈孟,就连一旁的沈石等人都听得心寒。
“我入武府是在家会上通过的,沈欣表姐如此说难道是对家会的质疑。至于我的生死,表姐不用多虑,我自会好好活着。我吃饱了,先走一步,就不打搅各位了。”说罢便起身离去。自始至终,不论沈欣言辞如何恶毒,沈孟都以礼还之,这让沈欣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望着沈孟远去的背影,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起,好像刚才被说得是她一般。
“沈欣表妹何必这样呢,沈孟表弟毕竟是沈家人,而且他除了资质差些,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沈孟走后,沈石微微劝解,想缓和一下气氛。
“你给我闭嘴,以为你们是什么好东西啊,也是一群废物。”沈欣正愁没出散火,逮着沈石一通大骂,而后又气冲冲的回到了楼上,只留下了一脸茫然地沈石,傻傻地站在那儿。
沈孟出了迎客来一路疾行,不一会便走了不远的距离,走着走着,沈孟渐渐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他微低着头,双眼冒着火气,牙关紧咬,面色微红,双拳紧握,似乎要把指甲嵌进肉里。刚才的平静显然是沈孟强装出来的,他的内心早已火海滔天。
虽然沈孟有面对艰难困苦的毅力与勇气,但不能否认的是,沈孟并不自信,尤其是在听完沈苗的介绍后,他甚至已经产生了淡淡的自卑,但他强烈渴望自己的努力能得到证明,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他来到了这里。可他从没真正想过能与那些天才一绝高低,他只想突破自己的极限——超越七品。更重要的是,沈孟的骨子里残留着软弱,让他不敢反抗,不论以前的张继业,还是现在的沈欣,面对这些“庞然大物”时,沈孟下意识的选择妥协,退让,逃避。而不是面对,挑战,解决。
可就在刚才,那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的路上。沈孟想了很多。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永恒的法则——强者生存。就算有一天自己突破七品又如何,自己还是一个弱者,谁会在乎一个弱者的努力。在那个世界,自己因为妥协而穷困潦倒,凄凉而终。妥协不会得到别人的可怜,只会让人嘲笑你的无能。想要成功只有通过反抗,悲剧不能再被自己重写。
这是沈孟精神上一次脱胎换骨般蜕变,自此,他不在再为证明什么而习武,他的努力只为变强。要练,就巅峰至强。要比,就力压群芳。
沈孟眼中的怒气渐渐褪去,又变回了那原来的明澈,可和原来有些不同。
稳了稳心绪,沈孟继续向东运武府走去。但面前这条路与身后这条路已经算不上是一条路了。
来到校武场,沈孟并没有看到人,起初以为自己来的太早,后来才发现校武场西北角上贴了张告示。
“一品武根及异武根弟子内府报道,二品、三品武根弟子上院报道,四品、五品武根弟子中院报道,六品一下武根弟子下院报道。今日截止,过期不录。东运武府记。”
“下院,看来这弟子也是有区别的,不知待遇差了多少。”看着这张告示,沈孟并未起什么波澜,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在东运武府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沈孟并未逗留,转身朝下院走去,可刚一迈步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下院在哪里。
“找人问问吧。”沈孟默声一句。
东运武府的大门在校武场后面,沈孟一路穿行很快就来到了武府门前,武府的大门很是气派,如果沈孟见过沈府的大门的话,他会发现这大门比沈府的还要宏伟上三分,东运武府四个巨字赫然在上。
沈孟信步进入武府,正巧碰到一个蓝袍青年,便上前询问下院的位置。起初那青年很热情,可一听是打听下院的,轻视的眼神毫不避讳的露出,但还是趾高气扬的告诉了沈孟路线。沈孟也不介意,按照青年说的,三拐两转的终于找到下院。
可这下院的院门着实让沈孟有些无奈,只有两三丈宽的院门配上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黑色木门,匾上“下院”二字也只是用漆刷上的的,而且那匾已然倾斜,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哪里有武府学院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荒山破庙嘛。
门前,一位理事坐在哪里,似乎是在等人来报道。
“弟子沈孟,前来报道。”沈孟上前,朝那理事一拜。
那人也没回答,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个册子找了起来,而后又怪异的看了沈孟一眼,便从身侧抽出一件黑袍与一块令牌,随后又不知用何物在令牌上刻上了东西。刻好后就示意沈孟离开,自始至终那人也未与沈孟说过一句话。
沈孟拿起黑袍与令牌便朝院门而去,边走边打量起令牌来,令牌呈菱形。正面写着,“东运武府,下品弟子。沈孟。”背面只有刻着五十二字。
“下品弟子,好一个下品弟子。”沈孟望着这破败的院门不知为何竟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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