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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南林厚重的枝叶洒在了大地上,被黑夜洗礼的山林渐渐恢复了活力。而此时,林间正有一人影穿行,翻石越岭,攀树跨沟。好不灵活。此人正是刚刚成为武者沈孟。
经过纳气与控气后,沈孟清楚地认识到,他除了在体魄与控气天赋上能略占优势外,别的都不堪入目。所以,这几日他都会在林间锻炼,想让自己的体魄优势更加明显,剩余时间,他都在山涧中淬炼血脉。至于控气,由于自身实力太差,体内的气机浓度远达不到二重劲的要求,沈孟并未把大量时间用在控气上,,只是继续练习一重劲,想把蓄气时间尽量缩短。
“恩,这几日的体魄锻炼果然有效果,我登上此山时间缩短了不少。”沈孟站在山顶看着自己日渐结实的臂膀满意的说道。此时,山下一缕炊烟冉冉升起,愈升愈高,最终与天融为一体。
看到这炊烟,沈孟眼神不禁一柔。“该回家了。”沈孟默念。一个转身,向山下冲去。。。。
山下木屋内,孟婷在烧着火,沈正拿着把刀具打磨着。
“孟儿爹,你说让孟儿习武真的对吗?”原本烧火的孟婷突然问了一句,满脸的忧色。
沈正被孟婷一问,也是一愣,随即停下了手里的活,缓缓回道“孟儿虽然先天资质不行,但却屡屡通过我给他考验,说明孟儿心智极高,将来也未必没有自保之力。况且这是孟儿选择。”
“可我还是怕,我怕孟儿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到我身边,我怕孟儿成为下一个你。”说着说着,孟婷竟哭了出来。
沈正见妻子如此,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怕,可你要知道,斩去雄鹰的双翼比杀了它还痛苦,我能感觉出,孟儿志不在此。所以我们必须放手。”
沈正此言并未止住孟婷的眼泪,反而让她更加伤心。
“好了,别哭了,待会孟儿回来被看见就不好了。”沈正见妻子仍在哭泣,赶忙提醒道。
被沈正一说,孟婷强忍主泪水,赶紧用袖子试了试眼泪,从新烧起火来,而沈正又打起了刀具,一切恢复如常,好像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般。
“爹,娘我回来了。”沈孟推开门,习惯性的喊了一声。现在的沈孟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家庭之中,眼前这两个人将成为他一生的牵挂。
“回来了,快洗手,饭一会就好。”孟婷笑着迎上来。
“恩”沈孟应了一声。
不一会,桌上就摆上了可口的菜肴,一家三口纷纷入座。沈正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肉刚想入口,突然脸色一凝。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孟婷马上发现了沈正的异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孟婷担忧的问道。
“有人来了。”沈正放下碗筷淡淡的说道。
“是沈规吗?”
“不是他,来的人并不强。”
“不是沈规那会是谁。”一听来者不强,孟婷刚才的担忧变成了疑惑。
一旁的沈孟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从沈正与孟婷的脸色中不难看出,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嘶。。。。”门外一阵马鸣之声传来。
“来的还挺快。”沈正冷哼一声,起身向门外走去。沈孟见沈正离开,也马上跟了出去。
推开屋门,只见院外一高瘦的中年男子,身骑一高头大马,此马一看就绝非凡马,四蹄粗壮有力,马鬃浓郁,那双马目炯炯有神,似乎带着灵性,马饰也是尽显奢华。从此马就可看出,来者非富即贵。
高瘦男子见沈正走出,连忙下马。走上前来。朝沈正一拜。“您定是沈正老爷吧,我是沈府仆役沈苗,奉家主之命前来寻您。”高瘦男子一脸恭敬的说道。
“你说你是沈家之人,可有凭据。”沈正显然没有完全相信来者。
“自然有,这是沈家内府令牌,请沈正老爷过目。”高瘦男子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黝黑的牌子,递到沈正手中。
沈正接过令牌,看了几眼,确定无误后,问道“沈规叫你来所谓何事?”
“家主说,这些年他一直记挂沈正老爷您,但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将你接回家中,这让家主甚是内疚。所以,家主在这此东运武府纳员之际,为沈孟少爷谋得一个名额,希望通过沈孟少爷来弥补对您歉意。不过家主说,此事主动权在您,您若不愿可以拒绝,他绝无一句怨言。”子下马开始,高瘦男子一直弯腰行礼,不敢有一丝不敬。
“此事可在家会上通过?”
“自然是通过的”高瘦男子回道。
沈正听完高瘦男子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并未言语,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我给你答复。”沈正边说边把令牌人了回去。
高瘦男子接过令牌,再一拜,退出院子,骑上大马离开了。
沈孟听着沈正与沈苗的对话,已能猜出大概,自己这个爹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猎户,而是什么沈家的重要人物,不知何种原因离家后才来到此地的。
高瘦男子走后,全家都无心再吃饭了,孟婷干脆将饭菜都收了起来,屋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孟儿,实话告诉你吧,你此生恐怕难过七品,你知道七品武者是什么概念吗?刚才那个沈苗以我看已有六品的实力了,也不过是个沈家的内府仆役罢了。外面的世界以实力为尊,别人是不会管你是谁儿子,你有何种家世的,他们只看重实力,对于弱者他们,他们没有同情,只有践踏,所以我在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还要在武者这条路上走下去吗?”沈正率先打破了沉默。
虽然沈孟猜到自己可能并不适合习武,但难过七品着实让他难以接受,心中的不甘之意更浓。
“爹,世上最可悲的人不是做什么都失败的人,而是还没做就认定自己会失败的人。我不想做那种人,我更不想让自己后悔。请让我任性一会吧。”沈孟的话带着他的坚持,也表达了他的决心。
“既然你如此坚决,我不在拦你了,但在外面不比这山林,外面的人是比野兽还凶残的存在,所以在临行前我要叮嘱你三件事,你要牢牢记住,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沈正一脸从没有过的严肃,显然接下来的要说的事很重要。
沈孟连声称是,不敢打一点马虎。
“第一件事,孟儿你先天资质极差,可贵在聪颖。你的智慧将是你保命的重要手段,所以,机关术你不能落下,在关键时刻他会成为你反败为胜的利器。更重要的是,这机关术乃是我年轻时游历所获,别人都不曾见过,往往会有出奇制胜的效果。我这有这些年来学习机关术的心得,若你能达到制关,三品之下皆可逃命。”
说着,沈正从厨中拿不出一本旧书递给沈孟。沈孟两手接过,珍惜的收了起来。
“第二件事,你练的九重劲乃是沈家的祖传秘籍,沈家之人皆可练习,可唯独我这本是九重齐全的,其他族人都不过五重而已,本来我应该将它交给现任的家主,可当年之事透着蹊跷,让我不能放心交出,因此,你万不可将身负九重术法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将有杀身之祸。”
沈孟暗暗心惊,连连点头。
“还有第三件事,也是最后一件。在外面万不可轻信他人之言,尤其是那些自称亲人的人,越是那些与你走得近的人,越是容易欺骗你的人。你要谨记这一点。”沈正说此话时竟带着一丝恨意。
“爹交代的事我一定牢记在心,不会忘记。”
“恩,交代完这些事,我还要再给你一物,你且随我来。”沈正说完便向屋外走去。沈孟紧跟在后。
沈正在屋外的碾盘处停住,运气于掌。猛地一拍,数百斤的碾盘被生生推开。在碾盘原来之地赫然出现了你个古朴的木盒。其身已被埋在了地下。
沈正蹲下将木盒挖出,用手抹去泥土,然后缓缓地打开了盒子,沈孟往里一瞧,竟是一把古朴的小剑,乍看起来这小剑毫无特点可言,已然褪色的剑柄,一尺长的剑身看不出有多锋利。
“我此生有两个大收获,一个是机关术,另一个便是这小剑,此剑我曾给你祖爷爷看过,他老人家说此剑可能入阶。”
“爹,什么是入阶?”沈孟对新的事情都抱有好奇。
“入阶就是脱离凡品层次,将来你或许有机会了解那个层次的事。”沈正虽然说的平静,可眼神中透着向往之色。
“脱离凡品,还能是仙品不成。”沈孟对“脱离凡品”四字充满了疑惑。
“孟儿,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路该如何走要看你自己了。”沈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孟说道。
“是儿子让你们*心了,我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道,我。。。。”沈孟虽知道知自己定会有离开的一天,可没想到这天到来时会让他这般不舍。
“你无须顾忌什么,我和你娘会照顾好自己的,但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在外闯累了,你南林晋国还有个家啊。”
沈正的话字字嵌入沈孟的心中,泪水夺眶而出。双膝一曲跪在了沈正面前,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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