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红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说道:“你给你妈妈说了这事没有?”
杨莉说:“我不敢说,怕我妈妈骂我。”
陈卫红说:“他还做了些什么?”
杨莉说:“我不理她,她就厚着脸皮跟着我走上,嘴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最近几天还有点动手动脚的。因为他爸爸是我们村的村支书,有权有势,大家都有些惧怕,所以,也不敢帮我。”
陈卫红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啊!”
顿了顿,杨莉继续说:“昨天下午放学后,他在路上拦着我,甚至还……”说到这里,杨莉的眼睛有些红了,似乎要哭出来。
陈卫红找来杯子,倒了杯水递给杨莉,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你看老师能够帮你做点什么?”
杨莉抬起眼睛盯着陈卫红看了一会儿,陈卫红这才认真地关注起杨莉来。这个杨莉,估计年龄与自己差不多,身高约一米五几。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隐藏着几分娇羞,虽然穿着朴实,但遮挡不了亭亭玉立的婀娜身姿,白皙的肌肤透露出一些粉红,让陈卫红不觉地心里一动。
杨莉接着说:“陈老师,我觉得你虽然是我的老师,但没有老师的架子,让我感觉很亲切。同时,我也感觉到你很关心我,所以,我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对你讲,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陈卫红暗自道:“这只是自己作为一名教师应尽的职责,其实对每位学生都是如此。只是那天听梁银友老师说起,这段时间杨莉有些反常之后,自己加大了对她的关注度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啊。不过,自己的年龄与这些女生差不多,千万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想到这里,陈卫红说:“谢谢你对老师的信任。你需要我做什么?”
杨莉说:“这个事情有些麻烦,有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在楚楚可怜的小女生面前,陈卫红作为男人好胜、怜香惜玉的本能被激发出来,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老师身份,豪爽地说:“没事的,说吧,看我能够帮你做些什么?”
杨莉有些害羞地说:“老师,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为难你,但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每天烦得来书都读不下去了,有时甚至想不读书了。”
听到这时在,陈卫红有些焦急起来,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好学上进的学生产生了不想读书的念头呢?凭直觉,陈卫红感觉杨莉是一名上进、好强的学生,一般的困难不至于让她这样。情急之下,赶紧说:“杨莉同学,请你听老师一句话,无论如何,书是要读的,这是改变命运的可行之路。我们年龄相差也不大,你就当我是你哥吧,直接点说,要我做什么?”
杨莉说:“我,我,我……”
陈卫红有些急躁地说:“直说吧,天色比较晚了,你还要回家呢。”
杨莉说:“老师,既然你答应做我的哥,那我就把你当哥,你先答应我,一定要帮我。好吗?”
陈卫红随口说:“好,我答应你,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尽全力帮你。”
杨莉说:“一言为定。”
陈卫红说:“好,说话算话,快说吧。”
杨莉看着陈卫红,吞吞吐吐地说:“听同学们说老师你会武功,是吗?”
陈卫红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名声倒是传开了:“这个事情与会武功有关吗?你是让我去把他打一顿吗?”
杨莉说:“不是的。”说完,又沉默下来。
眼见着天色不早,陈卫红有些着急地说:“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直接点说吧。”
杨莉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希望你扮演一次我的男朋友,送我回家一次。张平不认识你,他见我有了男朋友了,或许以后就不会再纠缠我了。再有,如果他找你的麻烦,甚至要打你的话,你有功夫,应该能够跑得掉。”
陈卫红听到这个请求,有点哭笑不得,也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自己话已出口,不好改口,同时,也确实替杨莉担心。另一方面,自己如果真的按杨莉的要求去做,万一这事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影响不好不说,甚至还会因此而影响杨莉的名声。因此,皱着眉沉默起来。
杨莉见状,着急地说:“陈老师,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哥,你帮帮我吧,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卫红明白自己钻进了圈套,可是,话已出口,总不能在一位小女生,一位学生面前反悔吧。思索了一会儿,陈卫红点点头:“好吧,你看哪天合适,具体如何安排?”
杨莉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说:“陈老师,那干脆就今天吧。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挨了。我先到学校门口,你收拾一下再出来吧。放心,我们家离学校不远,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出,你回来都黑不了。”
陈卫红说:“好吧。那你先到学校门口等我。”
杨莉调皮地笑了笑说:“好的,哥!”
因为不明白对方的底细,担心会发生冲突,陈卫红先回到宿舍,将一条练功用的、也是当地农民常用的一条长约一米五左右的棉布汗巾浸湿后缠在腰间。接着,去伙食团给卢大姐说一声,晚饭不在学校吃,然后,来到学校门口。此时,见杨莉背着书包,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看到陈卫红出来,杨莉顾不得旁边还有其他几名学生,高兴地走过来,对陈卫红说:“陈老师,谢谢你。”然后领着陈卫红往外走去。
陈卫红感觉有些不自在,但又不知怎么处理,只好边大步往前走边说:“杨莉,不要担心,不用害怕,有老师在,没事的。”
行走在乡间的石板路上,杨莉没有了在学校的拘束,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与陈卫红说,讲着一些同学间、乡村里的逸闻趣事。陈卫红反而有些拘谨,被动地与杨莉交谈着。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杨莉有些紧张指了指前面竹林旁边一幢比较显眼的砖木结构瓦房说:“那就是张平的家,他们家开了一个商店,平日里有些人没事就在那里打牌。”
陈卫红说:“一会儿你走前面,我在后面看着,如果他没有出来惹你,等你过了他家门口平安了,我就自己回去。如果他还出来纠缠你,我就过来。”
杨莉虽然有些害怕,但见陈卫红已经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强求,于是,看了看陈卫红,点点头,往前走去。
陈卫红从杨莉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紧张,更有几丝期待,似乎还有另外的一些什么,更有一丝说不出但却让自己心里突然颤动的东西。陈卫红悚然一惊,难道她……难道自己……陈卫红不敢再往下想,赶紧打住自己的思绪,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关注着杨莉的动静。
不一会儿,杨莉靠近了那个砖房。果然,从房子里出来一个矮壮的男青年,陈卫红赶紧加快脚步走过去。
只见那个男青年说:“老同学,放学了啊,进来坐会吧,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每天我下午这个时候我都放下其他事情,等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你。杨莉,你知道我的心吗?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吗?领一下情,到我屋里坐坐,好吗?或者,我送你回家,行吗?”
杨莉有些紧张地说:“谢谢,不了。”边说,边往后加望。
陈卫红走到杨莉身边,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这位男青年。见他大约二十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粗壮,脸上长满了黑头,有些让人恶心。
张平一直不喜欢学习,小学时曾经留级一次,小学林业后没有考上初中,通过父亲的关系才进了一地乡初中。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被父亲强迫着复读了一年,仍然没有考上高中,于是,再也没有心思继续读书,就回家伙着一批人一起做点小生意。因为父亲是村支书,张平本人又有些蛮力,所以,本村的大人小孩一般都不敢招惹他,这就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在补习这一年,张平与杨莉同一个班均。他一下子就看上了被同学们戏评为班花的杨莉,加上上学放学顺路,就有意地找机会等着杨莉,并多次向杨莉表白,要与她耍朋友。因为有学校老师的管辖,虽然在言语上有些暧昧,但还不敢过于放肆。
初中毕业后,张平开始做些贩卖鸡鸭之类的生意,挣了些钱,于是更加不安分起来。每天看着青春靓丽的杨莉的从自家门口路过时,心里似猫抓似的难受,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杨莉追到手。
张平的妈妈也看出了张平的意思,她也很喜欢杨莉,知道孩子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好,而且还聪明能干,有孝心。所以,也就明里暗里地支持张平的举动,甚至还想等待一个恰当的机会,找人去杨莉家提亲。有了妈妈的支持,张平就更加大胆了。
陈卫红对杨莉说:“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杨莉对张平说:“张平同学,这是我的男朋友,我爸爸单位技工校的,今天过来看我。”接着转向陈卫红前,指了指张平说:“这是张平,我上一届的初中同学。”
张平楞了一下,带着挑衅味地盯着陈卫红说:“杨莉,你什么时候耍了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杨莉说:“我去年在我爸爸单位考技校时认识的,今年如果我考过去,就是同学了。”
听到杨莉这话,张平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如果杨莉考上她爸爸单位的技校,以后就是石油单位的职工了,怎么会看得起自己这个乡下人呢?绝望之下,张平恶由胆边生,转向陈卫红说:“兄弟,你是哪里的?跑到这里来示威来了吗?告诉你,杨莉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已经耍了一两年了。如果识相的话,看在我家杨莉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转身回家吧,我送你一趟路费钱,或者叫个兄弟把你送你回家去。”
杨莉委屈地涨红了脸大声说:“张平,你说些撒子哦,哪个给你耍朋友哦?”
陈卫红平静地对张平说:“如果我不识相的话,你要做什么?”
张平举起拳头道:“如果你小子不识相,硬要在这里撒野,那就让你尝尝它的滋味。不过,看在我家杨莉的份上,再说一遍,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说完,恶狠狠地盯着陈卫红。
陈卫红虽然比张平高六七公分,身体也还算健壮。但与张平比较起来,显得还是单薄了许多。而且,满脸的粉刺更增加了张平的野蛮劲。
陈卫红认真观察了一番,感觉这个张平练习过一些初步的武术基础,有些蛮力。再扫视一下环境,发现张平家院坝的角落里,堆放着两个用来练臂力的石锁,还有几根长棍。心想,今天这一架可能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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