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哇~”
随着三公的惊叹。陆圮慢慢打开了石门。
一道强光从石门后射了出来。在场五人的脸都被这道金光照的发亮。
“走吧。”带头的中年男子淡淡说道。他就是陆圮,伏魔宗现任宗主。
走进石洞,后面四人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一圈圈金色的奇怪符文,游走在石壁上,还不时闪着金光。它们的运动冥冥中似乎是有一种规律的,所以并没有撞在一起。
洞中央。
一把通身光亮,锋芒毕露的大刀正立在地上,狠狠的插在地面上,仿佛刺入敌人的心脏!
陆宇辰盯着这把刀看了好久,不由得一阵冷汗。
“辰儿。这把刀就是我们伏魔宗的至宝——天阙!”陆圮一手背后,对他说道。
“子玉。”陆圮朝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叫到。“宗主有何吩咐。”那个男子礼道。
陆圮走过来,道:“前些日子听你说,你已经找到了一些能够解开这石壁上字符的方法,说来听听。”
那个男子嘴角上扬,道:“是的。我查阅了很多古卷,发现石壁上的字符都是上古文字。具体记载了什么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要解开石壁上的字符,必须找道一本旷世奇书。”
“什么书?”陆圮问道。
男子朝旁边瞟了一眼,走到陆圮身旁。悄悄道:“《天君诀》。”
突然,陆圮大笑起来,“哈哈,子玉啊,这只是传说。世上根本没有这本书。”说完,他转身道:“走吧,天色不早了。”
说完五人走出石室。
天空下起雪来。陆圮对旁边一位身穿银白色贴身长裙的女子道:“唐熙。你帮我煮碗安神汤。”
“好。”那位叫唐熙的女子点点头。她生得一张妖冶的面孔,但是性格却十分冷傲。
陆圮回到房间,坐下。
无边的夜色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让人心生不安。
(2)
这是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后,位于小华山上的伏魔宗已是银装素裹。
次日清晨,本应是初阳照雪的好天气,可是,却突然下起雨来。
陆宇辰早早起床,坐在案桌边研读《天阙剑法》。他正欲起身出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者是他的小叔叔梁子玉:“侄儿不好了!你父亲他……他……”陆宇辰慢慢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小叔叔不必着急,老头子怎么了?”
陆宇辰一向不喜欢他那个严厉几近苛刻的父亲,所以平日在外人面前都叫他老头子。梁子玉低下头,唉了一声说:“你父亲……他死了。”
死了?!陆宇辰怔住了!“不会的。”说着,他冲出了房间。
陆圮躺在红木金帘的床上一动不动,床前已经跪满了人,大家都呜咽不语,陆宇辰跑到父亲床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连叫了几声“爹”,可床上的那个人再也没有反应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陆婉和陆婷跪在床边痛哭流涕,悲痛不已。她们是陆宇辰的亲妹妹。
“辰,不要这样。伏魔宗还需要你。我们一起安排陆伯伯的后事…..让……让他安息吧……”说话的是陆宇辰的未婚妻唐熙,她走到陆宇辰身边,手放在他肩上,美丽而略带高傲的脸上有几丝泪痕。
良久,陆宇辰站起身,克制住悲痛,唐熙扶着他走出房间,开始*办父亲的后事。
梁子玉站在门口,看着唐熙离开的背影。一身银白色的贴身衣裙勾勒出她妖娆的身段。唐熙的父亲唐壁与陆圮是世交。自从唐熙父亲死后她就一直住在伏魔宗。唐熙有父亲几十年的功力,她的天阙剑法也是伏魔宗里数一数二的。唐熙素以冷艳著称,是远近皆知的一代美人。平日我行我素的她,难得有今日这般温柔。
就这样,陆宇辰把自己埋进琐事里,一直忙到夜晚,这一天他什么也吃不下。
***夜晚,花园里一片死寂。
梁子玉的屋内摇曳着烛火。两个人影映在窗户上。
“副宗主,我来是想跟你商讨一下继位之事。”房内,一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说道。“三公,你太客气了。此事毫无商讨之意。继位,当然非少宗主莫属。”梁子玉正义凌然的说道。“嗯。那好,待宗主丧事一完,就让少宗主继位。那我就不打扰副宗主休息了。告辞。”话毕,三公起身,便径直走出门外。梁子玉点头微微一笑。
“副宗主,这个三公仗着自己资质高,就来试探你。你听他口气,哪里是商讨?”三公刚走,从房内帘子后走出一个彪形大汉,原来他方才一直藏在房内。
“试探我?我有什么可以试探。我只是陆圮的结义兄弟。这宗主之位……”梁子玉笑了笑,然后转头对那大汉说:“胜渠,我交代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副宗主请放心,只要那陆圮一下葬,陆宇辰就等着被赶出伏魔宗吧!”听完,梁子玉哈哈笑了起来。
夜色浓成了一团。
听说陆宇辰半夜都还没睡,梁子玉本是想动身去假意安慰一下。却在花园里正好碰到准备回房休息的唐熙,他走上前一手拦下她,眼光在唐熙身上游走。月光下,唐熙虽然一身素衣,但这更显她娇艳的脸庞。
“叔叔,请自重!”唐熙昂着头脸都没回一下,冷冷说道。梁子玉放下手,望着天上的月亮,笑道:“叔叔?哈哈!”
说罢,他转过身,一把握住唐熙的下巴,贪婪的笑着:“你记住,你很快就是我的人了。陆宗主已死,再没人给你们撑腰。从现在起,你如果敢离开伏魔宗,陆宇辰必死!”唐熙挣开他的手,不明白他的话。疯言疯语不想与他多说,便离开了。
“副宗主,还要去看少宗主吗?”跟在梁子玉身后的弟子问道。“不用了。回去。”梁子玉不悦。
寒风把门吹得“怦怦”作响。陆宇辰跪在灵柩前,像钉死的木桩,一动不动。
仍凭屋外的寒风如何咆哮,也比不过他心中的悲伤。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不是很讨厌这个严厉,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吗?那为什么……
这样昏天暗地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七天,他父亲下葬。
一路上哀乐奏鸣,漫天飞舞的纸钱,不知道能不能把一个人的灵魂送往极乐世界,从此安详。
陆宇辰这几日已经消瘦了好多,原本气度不凡的脸,此刻更是轮廓清晰。一抔抔黄土夹杂着冰凉刺骨的雪,就这样埋葬了陆圮英勇的一生。泪水模糊了陆宇辰的双眼,在眼眶的打转。这一幕,与三年前是多么相似,三年前他的母亲也是这样离开的,也是在冬天。寒风吹起地上的雪,天地一片模糊。
***回到伏魔宗,天色暗了许多。纸钱灰在灵堂内轻轻飘动着,诸人都聚集在大堂上,三公走过来对陆宇辰说:“少宗主,我现在就宣布由你继承宗主之位。”陆宇辰木木的点了点头。三公转身,正欲宣布。梁子玉起身道:“三公且慢,我有一事相告。”
三公一惊,但转念一想他应该不是为争宗主之位,便缓和道:“副宗主请讲。”梁子玉笑着点了一下头,道:“胜渠。”那个彪形大汉便走近堂内,对三公行礼,然后双手举起一包东西,说:“请三公主持公道,这是我在少宗主的婢女身上拿到的,刚才她偷偷摸摸的要把这包东西丢掉,正好被我看见。”
三公走过去拿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是黄色的粉末,他拿到梁子玉面前,让他看看这是什么,梁子玉接过来,皱紧眉头,一闻:“这……这是黄梅粉。人服下后不会有中毒迹象,只是气息会越来越慢,直至死亡。”三公犹豫了一会儿,问:“那婢女呢?”胜渠道:“就在门外。”三公握住黄梅粉,表情严肃道:“带进来。”
陆宇辰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眼神深邃汇成了一个深渊。那个婢女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着说:“三公,此事与我无关啊!是……是少宗主做的。”三公看着她,道:“少宗主?他做了什么?”见那婢女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三公厉声喝道:“说!”“是……是,是少宗主把药放在那晚宗主喝的安神汤里的。”
三公一听,大怒:“胡说!你大可早早丢掉这包东西,为何等到今日才丢?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说完他拔剑朝婢女挥去。胜渠当即拔剑挡住了,说:“三公,他并非胡说,如果在宗主下葬前丢掉这包药,被人发现,要验尸可就麻烦了。不过三公,你可以让人拿来那晚宗主喝的安神汤,一验便知。”三公没有要验的意思,他看着陆宇辰,道:“少宗主,你作何解释?”陆宇辰,站起身,面对众人,干脆的说:“不是我。”
梁子玉笑道:“宗主死后,一切物品都原封不动保存起来,三公,还是请人拿来验验吧。况且,少宗主平日与宗主关系并非很好,却在那晚亲自给宗主送去安神汤,这……”说完他笑着看向陆宇辰,陆宇辰拳头紧握,恨恨的盯着他:“那晚,明明是你让我给父亲送去的!”
“哈哈,少宗主,我可没啊。”梁子玉见大势已定,坐回位子上。堂上的弟子开始窃窃私语。
***三公命人拿来了安神汤,里面果然有毒。
堂上众人唏嘘不已,胜渠也算伏魔宗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乘势说:“留此不孝子在此,如何告慰宗主的在天之灵?让他做宗主,该怎么让我们信服!”堂下的弟子也纷纷起哄:“不服!”陆宇辰知道,此刻他再怎么辩解也无能为力了。三公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住口!他是你们的少宗主,是陆宗主的儿子!亲儿子!怎么会害他!”
梁子玉起身,脸上笑意尽收,说:“三公,伏魔宗一向秉公执法,讲的是事实。你都看到了,人证物证。宗主刚走,如果少宗主留在这里,他能安息吗?他会死不瞑目!三公,我看还是委屈少宗主暂时离开几日。待事情一过,再回来也好。”
三公觉得有理,虽不情愿,片刻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如此孽畜,留他何用!副宗主何必对他仁慈!让他走!”胜渠又大吼道,那些弟子平日与胜渠关系很近,也便跟着起哄。
三公,虽然不相信,但也很无奈的看向陆宇辰,他自己走,总比赶出去强。“好。我和陆宇辰一起走!”唐熙站起来说完便拉着陆宇辰往门外走去。梁子玉快先一步走到她身旁,低头凑在她耳朵旁说:“唐熙,你是忘记了我说的话?还是想让陆宇辰死?”
唐熙一听,僵住了,梁子玉的话萦绕在耳边:“你离开伏魔宗,陆宇辰必死。”她停下脚步,陆宇辰不知梁子玉跟她说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唐熙渐渐松开的手。“熙……”他叫她,是在请求她不要放手,因为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唐熙转过身,忍住眼泪,看着他:“辰,对不起……”
陆宇辰看着她,半响后,他苦笑着走出大堂。
回来?那该是什么时候了。
走出伏魔宗,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咯”声,陆宇辰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路?哪里有出路……
他越走越累,越走越疲惫,倒在了雪地里,脸贴在雪地上却格外舒服。
幸好,两个姑娘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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