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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寒先前是预想到这不便宜,可也没想到会贵成这样啊。这下如果真要这把剑的话,恐怕真得把他给卖了。
他身上的银行卡里有一千万,还是这段时间不时出去打劫其他修武者得来的,穷怕了所以疯狂抢钱,结果一下子由穷光蛋变成了一身价千万的土豪,这让他兴“粪”了好久,这下得了,连一把剑的零头都不够,还差五千万呢?原来修武才是最他娘耗钱的。
当然,没钱归没钱,人活一张脸嘛,以张小寒此时“化宙成丹”高级阶段的修为,在一个“入门炼气”阶段的人面前露出穷相,那是很没面子的。
“六千万啊,哈哈,没问题,便宜,实在是很便宜。”张小寒呵呵地笑着,可周一通看在眼里,怎么那笑跟要哭似的,那么难看。
“呃,兄弟怎么了?是不是贵了?”周一通小心地问,“要不我降一点?”
“不贵不贵,一点都不贵。”话说完他又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心里骂着自己:“老子充什么大蒜头嘛,穷就穷了,降一点是一点啊。”
周一通听他说这话,当即笑着道:“是啊,以您的身份,这的确不算贵啊。那您要不要注灵,加几个高深的阵法,我这收费很便宜的,分高中低三等。低等三千万、中等八千万,高等一亿八千万。”
“我~日!”张小寒差点把这两个脏字破口而出,最终还是顾及自己身份,没说出来,依旧还是勉强地笑着:“不用了。”心里则骂着:“注你大爷的灵,以为老子的钱是捡来的,这么好赚啊。”
“既然这样,那您三天后来取剑吧。我这就吩咐下去,日夜打造,三天后一定打造完毕。”
“好吧,我先支付一千万定金,剩下的五千万,我三天后来拿剑时再付完,怎样?”谁让刚才自己充大蒜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呃……。”周一通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没问题。”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张小寒这个穷光蛋很快就会拥有一把像样的剑,从而摘掉“一穷二白”的帽子。可是,当他走出仙品店时,头有些晕,五千万啊,不是个小数目,三天的时间让他怎么去找。
说到找钱,就目前他的具体情况来说,就两条路。
第一,借。想想而已,其实门都没有,这些年他几乎隔绝了跟以前所有朋友的联系,哪还有人去借。再说,就他那些世俗中的朋友,谁有五千万啊,五百万都没有。
那就剩下第二条路了,打劫。看来,还是老本行比较实在。以他现在“化宙”境界高级阶段的实力,打劫“化宙”初级的菜鸟不成问题,运气好的话,打劫一人就可以拿到五千万了。
张小寒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好了打劫计划,准备今晚上就开始寻找猎物。三天的时间,应该可以寻找到合适的猎物。
正想到关键处,身后传来了叫声,好像是叫他的。
“小寒,张小寒,站住。”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熟人。
张小寒急忙转头,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高个子,脸有些清瘦却很帅气,戴着副眼镜,穿得西装革履的,跟一电视明星似的。这人原来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叫吕源。二人过去关系非同一般,曾经在那个难忘的青春热血的时代:二人一同通宵看录像(H片),一同通宵打游戏,一同迟到,一同早退,一同逃课,一同班上捣蛋,一同考试挂红灯……,就差没一同穿一条裤子了。
自然,因为两人一同做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高考下来,双双落榜,光荣地成为了落榜生中的一员。
不同的是,吕源落榜后,在家人的威逼与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下,痛定思痛,一头加入了复读生的大军,结果复读这一年,他小宇宙大爆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壮举,一举考上了中途市第一名校,也是世界名校的中途大学。
张小寒则是稀里糊涂地走上了武修之路。从此两个几乎要穿同一条裤子的朋友,算是分道扬镳,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他们也就没再见过面。
这一不见面就是三年了,今天竟然会在这里无意中邂逅。
吕源现在看起来清瘦了很多,加上戴着的那副眼镜,显得很斯文,书生气十足。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在张小寒的记忆里,这小子魁梧高大,以前捣蛋打架大多都是他的份。现在再看看,要不是两人以前实在是太熟悉了,还真认不出他来了。
“吕源,是你个杂碎?”张小寒兴奋地大叫,这三年来一直独自修武,没一个朋友,算起来很孤独的,现在碰到老朋友,自然值得高兴。
“张小寒,你小杂毛你还活着啊,靠。”吕源冲过来,立即跟张小寒你一拳我一脚地踢打起来,这就是老朋友表达友谊的最高方式。
两人踢打了一阵,之后相视大笑,随后“啪啦”一下,二人跟以前一样,双双搭住了对方的肩膀。
“杂碎,听说你考上名校了,以后前途无量啊,难得你还认识老子。”张小寒哈哈笑着说道。
“去,你个杂毛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认识。几年不见,你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这张长不大的年轻的脸,好像还越活越年轻了,你他娘这是怎么保养的?”吕源大为好奇。
张小寒讪笑两下,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修武吧,所以他只好转移话题,“不说我了,瞧瞧你,哪还有当年那个打架王的一点气势,这完全就是一文弱书生。跟一稻田里需要呵护的小幼苗似的。”
吕源大笑,随即感叹:“是啊,岁月匆匆,转眼就已物是人非了啊,三年的时间里,我是变了。”
“是啊是啊。”张小寒也深有感慨。虽然他样貌不变,但心境却早变了。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感触是最深的,整日里在生死边缘上徘徊,好几次打劫都是死里逃生,被人追杀的次数也达到了两位数,要不是他变得精明狡诈了,现在恐怕不是物是人非,而是物是人亡了。
“好了,别感叹了,走,喝一杯去。”吕源样子虽然变的斯文了,但豪气不减当年。话一说完,拖起张小寒就走,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以前张小寒和他都是酒鬼,小小年纪嗜酒如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大醉过多少次了。
两人到了一家酒店,酒菜齐全后首先连干三杯,干完后两人聊了一些陈年旧事,聊着聊着,聊到了女人的问题上。对于男人,女人永远是聊不完的话题。
“小寒,这么多年在外面,有没有谈过恋爱啊?玩过女人没有?”吕源样子是很斯文,但说起这话来,又是酒后失态,那样子此时看起来就有些贱人的模样了。
要是现在吕源的大学同学看到此时他这样子,绝对会以为认错人了。但张小寒却对此人以前的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并不以为然。
“我这些年四处流浪,哪有心情恋爱啊。对了,你这个淫.棍在大学里,应该有一窝了吧。嘿嘿。”张小寒的样子此时更贱。
“咳咳,惭愧啊,老子至今还是光棍一条,不过正在追求我们的校花。我想我一定能将他拿下,哈哈哈。”酒精上脑,人也就肆无忌惮地扯起来,何况是面对当年无话不说的老朋友,“张小寒,你知道咱们现在的校花是谁吗?”
张小寒笑,“我知道你个球,我又没去过你们大学。”
“你是没去过,但你是认识的。”吕源这话说得很肯定,但张小寒只是笑,当他在说酒话。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啊,酒量不行,张小寒现在不是普通人,酒量很牛P的说,所以他是一直都清醒着,根本不相信吕源的酒话。
“你笑什么,不相信是不是?好,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你一定记得的。”吕源看出张小寒不相信,立即拿出了底牌,“你,你给我听好了,他叫陆雅思。记得不?”
“陆雅思?”张小寒想了想,随即摇头,“我有认识这么一个人吗?”
“卧槽!”吕源一句脏话破口而出,声音也激动起来,腥红的双眼直瞪张小寒,“张小寒,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连她你都忘记了吗?还记得当年高中时,你为了她一个人单挑班里所有女生,跟那帮女生吵了两天零一夜,从而得罪了所有的女生。……,这么深刻的事你难道全忘了?”
“哦……。”张小寒一拍脑袋,终于记起来了,“陆雅思啊,记起来了。”随即,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当然,是三年前的模样。
矮矮的个子,瘦瘦的、黑黑的脸,脑后总爱捆着两把牛角辫。衣服穿得土拉巴叽的,大热天的还总爱穿一件黑色毛衣,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竟然不怕热。
就因为他那长相和穿着怪异,成了全班乃至全校的丑小鸭,不但在外面被人嘲笑,在班里更是被一帮女生嘲笑,有的女生甚至都不肯跟她做同桌。男生更不愿意了,谁愿意跟一丑女生做同桌啊,传出去那不被人笑死。
没想到的是,张小寒做出了一个令全班都为之震动的壮举,他主动跟丑小鸭坐在了一起,成为同桌。不但如此,而且还处处维护她,有女生嘲笑她时,他会立即拍案而起跟其大吵,最终引发了全体女生的共“粪”,结成强大的MM联盟跟他打上了一场口水大战。那一战足足战了两天零一夜,战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还是吕源出手,才平息了那场风波。
这些事现在想起来,张小寒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当年真是恰同学少年,青春热血啊,忤道叛逆,火爆冲动,就是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这才有了当年的壮举,图的就是一个爽!
“呃,我说……,哈哈哈……。”张小寒笑出声来,“你刚才说的陆雅思难道就是那只丑小鸭?”
“对,就是她。”
“哈哈哈哈……。”张小寒这下笑得更欢了,“就他还校花?我说兄弟,你就是喝醉了也不用说出这么搞笑的话吧。难道你们大学都是恐龙不成?”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吕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张小寒会有如此反应,“告诉你张张小寒,你要见到她后,就绝对笑不出来了。”
“是,是吗?哈哈哈。”张小寒还在笑,笑得肚子猛抽筋,跟发羊癫疯了似的。
“喂,喂喂,你别笑了行不行。没听说女大十八变这么句话吗?”吕源拍着桌子大声道。
“我知道女大十八变,就她那样,就是再变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还真有丑小鸭变白天鹅的事情啊,那是童话故事,老兄。”张小寒使劲拍了拍吕源的肩膀,想将他拍醒,“我看你既然是想追她,估计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哎,等等,不对啊,她不是也没考上大学吗?怎么到你们大学去了?”张小寒突然想到了后面这个问题,奇怪地问。
“她跟我一样,都补习了一年,后来都考上了中途大学,现在和我都是大二。”吕源回答完,同时眼睛恨恨地瞪着张小寒,“你小子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艳福,这些年我一直追她,从大一到大二,都两年了,可她就是不甩我,而且还老是问你的下落,你说气人不气人?”
“噗!”的一声大响。
当张小寒听到吕源说出自己艳福不浅时,刚喝进嘴巴里的酒水喷了一地,跟喷雾器似的。
“那个,这样的艳福还是你慢慢去享吧。老子可无福消受。”想起当年因为自己过分帮助那只丑小鸭,而导致她追求自己的日子,他现在都还心里直发毛。跟她做同桌都已经搞得他四面受敌了,再跟他谈恋爱,那还让不让他活。
谁知,这句话一说完,吕源猛一站起来,扑倒在了张小寒的身上,有点喝高了,站不稳当,差点将一桌酒菜给撞翻。
“兄弟,这话可是你说的?”吕源使劲抓住张张小寒的肩膀,无比激动地道。
张小寒扶住吕源,“啊,对对,是我说的。你站稳了,别摔着。”
“我站得很稳,你不用管我,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吕源现在才不管他摔不摔着的问题,仍旧很激动地道:“再问你,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陆雅思?”
“我有病啊,天下美女多的是。哎,那样的女人,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张小寒心里那个汗。
“这你别管,看不看上那是我的事。我又再问你一句,不,你要发誓,你这一辈子坚决不许跟我抢陆雅思。”
“不用这么夸张吧?”张小寒这会真有点哭笑不得。
“一点都不夸张,你发誓,必须发誓。”
“好好,我怕了你还不成吗?”没办法,张小寒只好投降,面对这一个醉鬼,他不投降还怎么了的,“我发誓,这一生永远都不和吕源同学抢陆雅思。否则,天诛地灭!这够狠了吧?”的确够狠了,都天诛地灭了,只是,发个破誓而已,实际情况会怎样,鬼知道。
老实说,为了一只丑小鸭发下这样的毒誓,让他很郁闷,有必要这样吗?
“哈哈哈……。”吕源听张小寒发完誓,高兴得不能自抑,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晃着又拿起酒杯,“果真是老子的好兄弟,来,干杯。为了我们伟大的友谊,哥两好啊,干!”
“砰”地一声,两只酒杯又碰在了一起。
接着两人继续狂饮。很快,吕源就烂醉如泥,倒地不省人事。
……
“好了,终于到学校了。”
中途大学门口,张小寒搀扶着烂醉如泥的吕源下了出租车,算是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气要等把这醉鬼给送到寝室里才能松下来。
中途大学,这四个苍穹有劲的大字写在门口的大石碑上,让张小寒看到了有种到了神圣之地的感觉。
“张、张小寒,你别扶着我,我没醉,我能走。”吕源都这德性了,还在逞强,要推开扶着他的人,幸好如今的张小寒今非昔比,别的没有,力气是有的是,凭这文弱书生想推开他,那是妄想。
“还记得以前不,哪一次喝酒你喝得过我啊,这次你都没醉,老子,怎、怎么可能醉。放开我,咱再去喝,再喝。”吕源还在发酒疯。
张小寒气得大骂,“我X,快走吧你!”
气归气,现在得照顾这小子。其实他是多么的不愿意,两人从中午一直胡吹扯淡到了下午五点了,也喝到了下午五点。这时候很快就到晚上了,也正是他要实行打劫计划的最佳时刻,可现在他却无法抽身,得把这小子给安顿了才能走,总不能不管他吧,老朋友啊。
扶着吕源一摇三晃地走进了校园,看着校园里密林般的教学楼高耸而起,道路两旁青葱整齐的小树,以及走过路过的男女学子们,张小寒一下子热血涌起,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青春热血、冲劲十足的学生时代。
当然,这个时候可不是热血的时候,他得赶紧把吕源搞定,这才能去实施他的打劫计划。只有三天的时间,时间不等人。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丫他住哪里啊。
“喂,吕源,你宿舍在哪里?”
“北,北苑。北苑A栋304号。”
“哦,北苑……,哎,北苑在哪里?”
“我说你,你真够笨的,北苑都不知道,这是人所共知的事,你竟然不知道?笨,真个大、大笨蛋。”
张小寒那个恼火,“老子又没来过这里,我怎么知道北苑是在什么地方,你大爷的!”
“往上走,一直往上走,就、就到了的。你、你放开我,我给你指路。”这家伙摇摇晃晃的,还指路呢。
“别闹了,走。”张小寒是真的不耐烦了,拖起吕源就火速朝前方奔去。
一路飞奔,终于看到了写着“北苑”两个字的一栋大楼。
“终于到了。”张小寒脚下发力,“嗖”的一下窜进了宿舍大门,完全忽略了大门头顶上的一行红字: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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