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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独自找寻
虽然这里是军队，但是基本的生活和保障设施并没有因此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藏区本来就是艰苦困难的地方，大型设备和建造设施个根本就进不来，信号塔的建设也一直处于空白地区，唯一的一座信号塔还是部队当年对越反击战的时候从敌人手里缴获来的，然后采取就近原则就安放在了藏区这里，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设备在今天，依然发挥着主力的作用，仍然被当地藏民看做是上天阿姆赐送的礼物，传说，这是一座可以连接上天的东西。
牦牛乘着张队长的越野车来到了驻军边防站。
“陈排长，我已经跟兄弟们打好招呼了，你用什么尽管开口。我手头上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牦牛也知道自己是给人家添麻烦了，挺不好意思的，“张队长，真是麻烦您了，对不住对不住。”
到了信号塔前面的小房子里，张队长给两个信号兵介绍了陈排长，同时也跟他们说起了刚才的毒贩歼灭战，让他们好好配合。两个小兵大概都是新来的，听到张队长说起打仗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致，不仅殷勤招待着，还不时地向他打听着打仗的事情。牦牛虽然对自己手下的那些兵油子们经常发脾气，但他也是从小兵走过来的，自然能够理解面前这两个小兵的心情，脸上的大胡子也一抖一抖的，开始给他们讲起了关于打仗方面的事情。
结果是失望的，虽然有着大功率发射器的帮助，但是想在这种复杂地形上找到一个仅仅带着耳机收发器的人也实在是太难了一些，更何况现在还下起了雪，天阴阴的，看这天色，顶多多十分钟，这阵毛毛雪就会变成鹅毛大雪，到那个时候，就更找不到人了。
心里着急，再加上叶天的特殊身份，牦牛坐不住了，朝两个小兵借了两个发暖手袋放在背包里，然后走了出去。
人家帮自己打赢了仗，最后还把人家给弄丢了，这事儿传出去，他丢不起这人。
……
高原上的夜要比内陆来的更早，叶天拢了拢袖子，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夜光手表才指向了五点钟。
烦躁地挠了挠脑袋，还有一整夜，这可怎么熬？
“队长，说说你吧。光听了我的事，我还没有听你的事呢，你肯定跟我隐瞒了一些什么吧。别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你眼里其实一点儿也藏不住事。”
楚天鹰笑着说道。
刚才，在这个洞里，叶天就像听传奇小说一样，听完了楚天鹰讲的事情。
他在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罩着一层透明的罩子，但却发现了自己的右手已经是赤红一片了，就跟熟透的钢铁样，用锤子砸几下说不定都能锻造成型。更奇怪的是，楚天鹰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但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死的时候是被一块炮弹的弹片给击中了胸膛，而且还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他至今还能够回忆自己呼吸急促手脚无力的模样和感觉。在他醒来之后，他也就慢慢地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同叶天一样，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比如新增的伤口会快速愈合，并且不会留下疤痕，而且自身的精力和体质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有时候就算是连续几天几夜的强行军都不会有疲惫的感觉。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具备了特异功能——能够喷火，或者说能够控火。
“你身上是不是多了一些东西？”
楚天鹰笑着摇摇头，“没有，就跟电影上演的似的，突然就多了一份特异功能，看过好莱坞大片儿《神奇四侠》没有，有时候我就想，那时候要是找我演电影，替身演员都能省掉不少。”
俩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叶天的身上，叶天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说了一些，但是他自动掠过了一些关于唐素的事情。不料，却被这小子给听出来了。
叶天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一些关于个人隐私的事情罢了。你小子知道个毛！”
俩人笑笑，不再说话。
楚天鹰又从旁边的背包里拿出了两瓶白酒，递过去了一瓶。
“你还有私货？”
“这是外头那个死人的。伏特加，我喝不惯。先凑合着吧。”
什么酒无所谓，叶天在这方面还真不挑，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咕咚地上下翻动了一下。
喝了这口酒，叶天大口地喘了一口气，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打开饭盒，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见状，楚天鹰从背包里翻了翻，陆陆续续地扔过来一些黑面包，还有饼干，最火才扔过来一些铁皮的牛肉罐头和塑料包装的火腿肠。
叶天知道这是他们的临时储备，也是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才拿出来的救命的东西，吃了一个黑面包之后就说什么也不再吃了。最后还是楚天鹰闭着他才吃的。
“队长，那些人跟你比，就是个屁！你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亲哥哥，你别想多了，干我们这行的，不过就是今天活明天死的行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子弹给叮一口，然后两腿一蹬就到阎王殿报道。”
“别瞎说！”
看到叶天大口撕咬着火腿，心情不是很好，楚天鹰也就不再说话了。
其实，叶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是军人，虽然被自己的国家给出卖了一次，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有着华夏军人的精神的。他最反感和讨厌的就是那些背叛国家四处流窜的雇佣兵，他们麻木不仁，他们无恶不作，甚至连妇女和小孩儿都不会放过，但是自己面前坐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的好兄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这不仅是对他的挑战，也是对他内心底线的最大挑战。
虽然两个人目前都是好好的，但是他们的心里都清楚，两个人迟早都要面对这个话题，走，还是留，或是反目成仇。
“小二。”
“嗯。”
楚天鹰在队上的时候，排行老二，不是因为他的年纪，而是因为他裤裆里的那个小弟弟，据说是第二大的。不知是真的还是编造出来的。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叶天把火腿肠的塑料袋随后扔在了篝火里，传来了一阵塑料袋烧焦的气味。
楚天鹰在火堆里加了一些柴火，看着旺起来的火焰楞了一会儿神。
“以后是指的什么时候？”
“……我走的时候，过了今晚。”
“队长，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回去？”
叶天摇摇头，“就是问问。”
楚天鹰嘴角咧了咧，想说话，但是又没说，又给火堆里加了两根柴，柴火有些潮湿，扔进火堆里的时候发出嘶嘶的声音，还冒着白烟。
“回去吧，做这行太危险了，回去找个营生，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可多少也能……”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天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果不是运气好点儿，他自己都快被龙组里的人给弄死了，到最后还得给人卖命找什么华佗墓陪葬品，他自己不也是在刀尖子上打滚吗，还有什么资格让人家回国。
楚天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问道，
“队长，你想过当年的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老子就觉得他妈的挺怪的，怎么那帮王八蛋就堵的那么瓷实，根本就是扎了个口袋让我们往里钻。这他娘的……”
楚天鹰喝着酒，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我在闲下来的时候也想过，是不是自己这方面的问题，可是我又想了想，可能性也不大，毕竟，那是咱们自己的人，就算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但起码是自己人，总不至于让我们客死他乡吧？你说呢，队长？”
说到这份儿上，叶天也不好意思劝人家跟自己回国了，楚天鹰这么说，已经是给自己留面子了，他有脑袋，在队里的时候，他就是“小诸葛”，如果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味儿来的话，他也就白叫小诸葛了。
客死他乡，用的真他妈的准确！
叶天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抓了一个背包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背后，然后躺了上去，看着上头黑黢黢的岩壁楞了神。
山洞里的火光跳跃着，两个人的影子同时也在石壁上跃动着，不时地跟随着火光的晃动而摇曳，像是大风暴里的小船儿。没错，在那场大风暴里，，他们都是这样的小船儿，生死飘摇，但是到了今天，他们再次相逢，彼此的身份还不能确定，未来的道路也不能确定，谁也说服不了谁。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积雪的咔嚓声，声音夹杂在风雪里，声音很小，不是一般人根本就听不出来。
两个人同时精神一振，但同时他们的眼睛里闪烁出来的含义又是那样的矛盾，互相看着彼此，叶天能够从对方的眼神来看到他对自己的怀疑和不信任，但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眼睛里流露出的含义应该跟对方差不多。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兄弟情义转眼间就因为一串脚步声而立刻变的踪迹全无，甚至可以说是销声匿迹。
脚步声依然在接近，声音逐渐增强，而且听积雪发出来的声音，这个人的块头应该不小。
“你的人？”
叶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如果是牦牛他们来找自己的话，绝对不会仅仅一个人，部队里的规矩，不能落下任何一个兄弟。
楚天鹰摇摇头。
叶天又问，“不是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
说完，他从后腰里掏出了一支意大利博莱塔92F型手枪，猫在了洞口的一侧，等待着猎物的来到。
叶天不敢托大，谁知道来者是谁，万一直接往里面扔两颗手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给SVD填上了子弹，站在了洞口的另一侧，跟楚天鹰相对而立，两个人，两条枪。
叶天心里很矛盾，如果来的人是第三方的人还好，但是如果真的是楚天鹰的战友该怎么办？当时候枪口该对准谁？就算是楚天鹰念及战友情不会对自己下手，但是自己呢？他以后还不会不会来这里捣乱。凭着边防军这点子实力，被他一个人一锅端了都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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