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色着实美，尤其西国贸楼前的街灯，图腾开了一路夜车，田野到是空旷，太过于寂寥，到是忘记见波波的兴奋，也没有想那只破球的事，听了一道的京剧，进了城，才拐向西国贸的路线。图腾刚一下车，波波便从西国贸的门口跑过来，一件桃红色的风衣显得波波很高挑，一头金色的卷发立马依在他的肩上，她挽了他的胳膊，象一对情侣一样向西餐厅里走，并娇柔地说你一声：“你可迟到了。”
西国贸西餐厅欧洲风格的装修，时不时见到大鼻子的人就餐。他俩东边的桌子就是两个外国人说着不纯正的普通话，吃着半生不熟的牛肉。波波喜欢喝红酒，吃六成熟的牛肉。图腾爱喝白酒，今天不行，他也换了红酒，因为没有喝白酒的。图腾端着高脚杯与波波碰杯，碰杯的声音很悦耳，很细，很脆，直接刺到他心里，他喜欢红酒的颜色，紫红色看上去很诱人，对于他来说很性感，很刺激。摇晃、嗅鼻、润舌，一小口，他瞧了一眼波波，立马起了邪念，不是她涂红的唇，而是她那件桃红色的风衣，这种颜色是她住的卧室的主色调。
“腾哥哥，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呀？”波波端着杯撒娇地说。没人的时候，波波叫他干爹，有人的时候波波喊他腾哥。
“我们拿出一仟万做为赢球的奖金，确保胜利。今天队员们疯了般地练，上下一心，齐力断金。我不能临老临了栽在一场球上，你放心吧，赌我们赢。”图腾来一次要给波波一次好处，不买点东西，就给点钱，今天给她透露一点信息，也算是礼物了。男人知道女人不是好上的。
波波猜测着问：“这个消息怎么看怎么不能确保呀，有没有潜规则之类的。”
图腾把红酒喝入肚中，心里想着他的不成熟的下下策。“你把我潜规则了行，我能潜规则谁，现在这环境这么严，找不自在。”波波说：“你们怨谁呀，挺好的队弄成倒数了，怨你怨张居，你们不是踢球的，就怨大象，伤的不是时候。嗨，人家伤了，却进了温柔乡，天天和那个名模在一起，不踢球了，倒是浪漫起来了。”
图腾看着那带着血丝的牛肉放入波波的口中，有点犯胃。他吃纯熟的，刀子也好下手。他发现她就象一只狼肆无忌惮地吃着它获得的食物，那娇好的脸蛋忽而化做一只母狼露出洁白却锋利的牙齿。他喝着酒，想谈什么球，美酒加咖啡，啤酒加足球，那红酒要慢慢品，才能品味出那葡萄的原始甘醇，一说足球便缺失浪漫的情调。波波偏说足球的事，听波波说完大象，有说王默，他听不进去，他只顾喝酒，吃肉吃冰淇淋。红酒喝多了也会晕，他多了，才感觉到一身的轻松，他感悟酒和女人才是真正的解压剂。
饭后，波波拉着图腾去KTV，图腾没有心情，脚却跟着走，一进屋，直接去摸她的怀，她不让，去找歌，他在后面狠狠的煽了她的屁股，她尖叫，骂他一句老不正经，他茫然的站着，不知道该如何，等波波唱起歌，他才坐到那宽大的沙发上，波波凑过来，让他唱，他不唱，她便把话筒丢下，去把灯关到暗处，把那风衣脱下来，坐在他的腿上，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怀里，她继续唱着歌，他摸了一把感觉无趣，便点了一首唱完，拉上她回到客房。如同一往，在门的把首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图腾穿上一体的睡衣躺在宽大的纯白色床单的床上，他吃着通红的台湾苹果，听着哗哗的淋浴声，想象着桃色的幻觉。少倾，波波裹着白色的浴巾出来，象是雨后的海棠，湿软的卷发披在润滑的肩上，丰腴的身体被包裹更加诱惑。图腾扯去波波身上的浴巾，把她压在身下，他掰开她的双腿，女人咯咯而笑，使他的兴致瞬间消退，他骂她，她嗲声的喊一句干爹，他才有感觉，也不过是场急骤的阵雨。他在女人面前没有多少花招了，真正满足的是他佣有的心理，那种渐渐衰落的欲望有时会产生一种恐惧。他自叹自已老了，再也找不回年青时的那种狂旺。波波摸着图腾并不显老的脸，象是很满足的样子，微眯着眼轻声细细雨地说：“干爹，还是想点别的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降了级，职位不要行，名声坏了是大事。想点别的着，不如化点钱给裁判。”他有些诧异，坐起来，依在床背上，拿到烟，点燃，她也跟着起来，要了一根，跟着吸。他说：“让我想想，钱是不能送，送点值钱的东西还行。”她说：“不如名表之类的。”他思考着说：“可能是日本裁判，喜欢表吗？”她吐烟圈，说：“小日本绝对喜欢，名表是男人都喜欢。”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说：“我也喜欢，我这块不能算，才二万。”她说：“上次我们在西单看的那些才算得上名表，几十万。”他有些兴奋说：“对，上次看了几块，的确很棒。浪琴的那块。”她说：“不，男人更喜欢劳力士，三十二万。”他说：“浪琴。”她坚持着说：“劳力士。”
男人躺在女人的怀里便忘了不该说的不说，想着只做不说可偏偏从嘴里吐露出去。这回图腾随了波波的心愿，决定买那块劳力士，他不过把她当成自已的情妇。情妇不比小姐，小姐是一次性的，要化钱的，危害是有病，情妇却是男人长久的亲密的可供炫耀的野花，也要化钱的，不分开化小钱，一分开化大钱，危害是要命。经不起波波的缠绕，图腾答应她明天上午和她一块去买那块劳力士腕表。他心想你去也决不给你买东西，你越耍小聪明越不如你愿，男人在情妇面前最不愿意用钱来说事，其实大部分就是钱的事。
波波看着睡熟的图腾，从他的手臂内挣脱出来，无声地下了床，小心地穿好衣服，悄悄地溜出这间即生疏又感熟悉的五星级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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