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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弄我你很开心吧?躲在一边看着我急得直挠直抓,你很兴奋吧?因为你终于让我的丑态毕露,在江家吃了一瘪。李睿,我才知道你的嫉妒心有多强。比你更能讨未来婆婆的欢心,你到底有多眼红?”
一连串的反问,问得李家人都为之一愣。
李睿的眼眶,真的有些发红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四妹妹,你误会我了?”
“哈哈,现在还想假装好人么?你想说,都是意外,不愉快的事情过去就过去吧。不要装作你很大方,很善解人意的样子。戳了人心一下,再说‘不要紧,不是大事’。可笑,流血流泪的人又不是你!你不觉得你的大度,很可笑么!”
李睿是国公府长房的嫡女,还是独女,她从出生到现在,可谓是凤凰一般,受尽宠爱。这是第一次,被人当着父母的面,当着祖父的,被人毫不留情的讥讽。
再不回击,兴许长辈都对她失望了。
“李容,你想太多了。我对付你?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就不说你的真正出身来历,就算你是三婶亲生的,你也不值得我动手。因为,没这个必要。林珊英的事情是个意外!”
“终于承认了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我就搞不懂了,之前装成知心大姐姐,体贴的对我这个私生女嘘寒问暖,你难受不难受?你干嘛学学李震,摆着一张死人脸,鼻孔朝天,直接说看不起我,不就完了?”
被牵连进去的李震,脸色大变。迎着父亲李曦的眼光,他坐得越发挺直了。李成微微吃惊,不过也猜想到了,过年期间被长辈族老为难时。怎么李容单单把李震赶出去了?
“震儿他……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是我没管教好他。”
“李睿,你还真是大姐姐啊。可惜。你跟他是一丘之貉!还有你的父母,真是受够你们这群虚伪的贵族。”
“李容,你够了!说我就罢了,你为什么要扯上我的父母。他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他们当然没有对不起我的,只有我对不起人家的。李睿,我真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前后反差太大,李睿都有点不敢相信,李容会道歉?
“我挡了你的路吧?不然你们一家合起伙来算计我。你爸一直搜购我的股票,价格抬那么高,我还真以为自己的身价提升了。沾沾自喜呢。他打算干什么?架空我?等我变成一个傀儡,任由你们摆布是吧?你妈天天参加酒会宴会,关注那些年轻小伙子,干什么?不就等着把我当猪猡一样卖掉?然后给你的天平上增加砝码?利用我可真是利用到极致了。最后一滴油都要榨干!
还有你,李睿。你是最过分的一个。表面对我亲亲热热,背地里利用林珊英的事情,中伤我。你故意让舆?论闹的那么大,逼死林珊英。你是不是想说,我什么都不是?我想救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我想做的事,只要你反对。就寸步难行?”
电话挂断之后,李睿的表情实在无法形容。
她转身,看着她的父母。李昐仍旧恭敬的站在老爷子左右,神色不变。袁萍的脸色发黑,仍自镇静——联姻是老爷子的意思,不仅是李容。其他贵族女孩儿都不都是如此?她身为长房媳妇,又是伯母,有相看的职责。
老爷子摸了摸扶手,脸上的老人斑好像更明显了。
萧伯最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意,躬身示意。李昐、李曦几人鱼贯离开。
就是在楼梯的分叉口时,李曦笑了笑,“大哥,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你可千万别记在心上。她不知道,这是你对她的一片关怀。”
李昐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携着妻女走了。
“爸爸!”李震有些不满的看着大伯父的背影,李曦瞪了他一眼,“回房说。”
……
李曦父子三人,住在靠花园的西套房。这里距离老爷子最远,可想而知他们在李家的地位。原先比不上李昐、李谙就罢了,等李容回来,他们甚至不如李容的位置。这就是庶子的尴尬,是这个家的主人,但又不是名正言顺的主人,不上不下的。
“哈哈,爸爸,我太开心了。您看见当时大伯父、大伯母的表情没有?简直跟挨了一耳光似的!他们高高在上惯了,没想到一介小小的私生,还敢讥讽他们吧!”
“收敛点!在自家就罢了,出了这个门,要是对你大伯父有一丁点不敬,我亲自打断你的腿!”李曦说是这么说,自己却打开了一瓶有年头的红酒,倒了三杯。
父子三人各自拿了一杯,浅斟细饮,慢慢回味这个特殊的时刻。
李成道,“爸,四妹妹会不会触怒祖父?她泄露了这么多的家丑,又同时得罪了大伯母和大姐姐,将来只怕难以在家里立足。”
李曦摇晃着红宝石一般的酒液,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表情,“震儿,你觉得呢?”
“我说不好。本来么,我以为李容死定了!她的性子太野,胆子太大,家规、族规容不下。但是,一想到刚刚的情形,祖父一词一句都没有。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觉得这件事不会简单的解决。”
“呵呵,震儿,有长进。你们以后记住,李家不管什么家规,族规,只有一条:触怒老爷子的,才无法立足。反之,得了老爷子的欢心,你想做什么都行。”
“那,爸爸,李容到底会怎样呢?”
“她?”李曦一口饮尽,感受舌尖的一丝苦涩,“她可是晋安侯唯一的女儿!李谙不倒,她就不会有事!”
李谙可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当年他犯了多大的错?跟一个平民女子私奔,差点连贵族身份都不要了,丢进李家的脸。换了其他人,老爷子能亲自勾掉族谱的名字,驱逐出门!
也只有李谙,“迷途知返”,老爷子大为欣慰,不仅忘记之前的过错,还为他的前途活动,在皇室弄了个“教习”的职位,不到两年,就立了“晋安侯”,成为国公府的最大旁支。
凭什么呢?李昐是长房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至今还在老爷子的户籍下,没有一个爵位,在外只能称为“李爵士”。而李谙,已经是侯爷了。
老爷子对李谙的爱意,真是让其他两个儿子感觉自己是抱来的。肯定不是老爷子亲生。
不然差距这么大?
李曦有时想,他是庶出,名分不如,也就罢了。同样是嫡出的大哥,应该体会更深吧?
……
一个自由的星期过去了,史悦而过得还算愉快。如果不算最后史家人逼到家门口,哭哭啼啼的求她大发慈悲,给大家一条活路。
史悦而还记得平时沉默,不喜欢说话的史家驹,是怎么说的,“活路?没了那点股票,你们就活不了了?早就说过,股票不是你们玩得起的,该收手就收手。你们不肯!还想蹭着多赚。怎么,赚了没说分我们悦而一半,亏了你们好意思找她?”
“那不是这么说的。大哥,要不是她放出什么消息,说跟李谙父子反目,也不会让股价跌到停盘啊!亏损的原因都是她!”
“你们给我闭嘴!悦而在那边受尽委屈,一个个的,没说关心关心,都钻到钱眼里是吧?你们说说,这半年来,都赚了多少了?工作不做了,日子也不好好的过,天天等着看股票上升,坐在家里数钱。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蛀虫!悦而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之前哪家没赚了几百万?她没顾念旧情吗?现在逼着他跟那边和好,你们还有人性吗?”
“大哥,我们要求也不多。就这一次。股价一升,离开卖掉。”
“升到多少卖?我算看透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到时候你们还会继续等,等着升到最高、更高,不然你们还觉得亏了!不成,悦而已经帮你们赚了不少,她干嘛还要为你们这些蛀虫委屈自己,跟那边和好。”
史家驹听了妻子的话,知道史悦而跟那边起了不少冲突——真的和睦的话,悦而也不会老是往家里跑了。他对继女啊,没多少意见,甚至觉得史悦而成了贵族没有忘本,还帮着史家人赚钱,已经很好了。社会上,多少人一朝得意就露出小人脸孔的?
主动挺身维护的继父vs*无情厌恶自己的生父,谁胜谁负?
史悦而叹了口气,什么东西都没带,跟着保镖杨威、姚武两个,回到帝都。
一路上同行的,还有前晋安侯助理孟青。孟青不愧是超级助理,手腕不俗,花了几天时间,不说将真正的徐松玲查的一清二楚,但至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永远的安睡了。
史悦而合上资料,然后全部烧成灰烬。
她的心中没有多少愤怒,伤心,只觉得心情异常沉重,整整三个小时,一句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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