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每一夜;每一天;总会好奇地仰望着四周的一切;仰望着黑白交接的天空;然后,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会知道你心里的问题,于是那个人会带着笑容抚摸着你的头,问道:“你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世界】这种东西吗?还是
在想为什么要存在【世界】这种东西?又或者在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兽,自然这三样东西?”
不知道。或许这三个问题都有吧。
问了为什么,你又只是浅抹一笑地回答道:没有宇宙就没有星河;没有星河就没有行星;没有行星就没有地球;没有地球就没有这个世界
;没有这个世界自然就不会有我,有你,有人类,有自然,有动物。
有时候,真的没办法不发觉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
我们的人生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改变人生的某个时刻,因为有些东西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可以改变;但是,掌握在手中的人生什么时
候会没有办法改变,我们也无从得知;或许是穷人而发生的意外;也或许是大自然的灾祸;又或许是生老病死。
我们,如果没有人告诉自身的来历,恐怕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是怎么来的,可能得直到下一代出生时,上一代才知道吧。
能够知道出生,能够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却不知道五年。十年后的自己在干什么。
是穷还是富有?是结婚了还是单身着?甚至是还活着还是在阴间了?
不知道。。。
全都是未知数,【不要在乎过去未来,只要你现在过得好就行了】
很多人都会说这句话吧?
如果,万一,你现在努力的东西,拼搏的东西,维持的东西,原本预计了五年;十年后的成果,但却因为种种意外而无法进行了,会是什
么想法?
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活在这奇怪的世界上?到底为了将来的死亡而活着还是为了生存而活?
因为自身需要,所以,存在了【社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若雅蕊
“来来来,我已经许久没有跟任何人好好喝过酒了,瞧,这酒都掩埋了好几十年了;若再不拿出来就真的恐要埋几百年了。”
晚饭上,冻得双颊通红的李大爷将藏在床底下的一壶酒拿出来,摆在桌上。
其实晚饭也是很简单的,因为严寒地冻并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吃,除了凌夏初打猎到的兔子钝成汤以外就是一些野菜野果了。
桌上的扑鼻而香令凌夏初觉得怪异绝了,便问道:“李大爷,这寒冬腊月的,去哪有的野菜野果?啊还有啊,我们就把问题一次性问清楚
好了。”
“哎呦,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就是经不住什么困难边境的。知道你们一个个脑袋里在想着什么。”
望着坐在身边的四个人,李大爷很不是滋味地给他们每一人倒了碗酒,然后坐下,侧面而视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唉声叹气道:“瞧,大了
啊。真是不适合出门的气象啊!很难熬过来吧?也对,别说你们四个走在外面都会撑不住,更别说我了。”
“李大爷,为何作出此番话?”
石墨轩问道,眼神却不住地逗留在这个满是胡渣的人身上,质疑着。
因为,在他们四人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怎么可能这会就会有一户人家?
“这个地带原本就是人烟稀少之地,加上粮食欠缺,基本上个个都搬移了这个鬼地方。也只能说你们运气不好吧,按月季来说,本是快要
到蝉鸣了;可是这个地带的气候是十分的古怪;每年临近蝉鸣时就会变成如今此番的天气。渐渐地,这里也就剩下十几户人家左右,户主大多
数都是濒临快跟阎王爷报到的老人家了,有的是没有子女了;有的子女是在宫内做事,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怕子女回来了找不到人才不肯搬
的。”
说到这,李大爷便万般无奈地笑笑,将桌上倒的一碗酒一饮而尽,“所以,现在,该跟阎王爷报到的基本都去了。如今,就剩下我孤身一
人了。”
“那您为何不离开这》?”
“你们以为我不想离开?”
闻着牧寒晟的话,李大爷自嘲了声道:“这鬼地方困了我二十几年了。这老天像是针对我似的,每次步伐踏进树林,它就给我下雪,除了
这个月季以外,就是我一进树林老天就会变样。若是每天去打猎,它也就每日给我下。兜了二十几年,还是在原地打转,因为它下了雪,连地
方都会变样,一直就是个迷,家也不见了,连走过的脚印都会自动被积雪掩埋,会找不到出路,会找不到自己回家的路。而其他人却可以任意
妄为进进出出。我也试过让人携带我出去,可是还是不行,携带我的人也感到很奇怪,为何一带着我就会变成那样?最后也因为支撑不住而逝
世了。之所以你们走着走着气象会变成那样,是因为我进了树林打猎,所以你们会一直看不到这里其实是有住户的。”
“所以,跟你一块打猎时你才会一边在树上留印记一边还不断地说要跟紧你?”
“嗯。”
李大爷虽然回答了凌夏初的话,但是他那饱满沧桑的松垮眼神中,却一直倒映着坐在对面的若雅蕊的脸孔。
当然,若雅蕊也不是天然的笨蛋,如诺一直死盯着不放,她也会发火的。
于是,这紧盯的每一分每一秒很快就超过了她能忍受的底线时间;这家伙索性将筷子放下,与中年男子对视,冷热嘲讽道:“喂,看什么
看?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一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麻烦你照照镜子,成天想那些东西你不羞耻我都觉得你很不要脸!”
这两句话令当场所有人都喷饭了,就连当事人也感到很意外。
“哎哟你这姑娘,脸长得倒精致,嘴怎么长得这么不讨人喜?”
李大爷当场就拉下了脸面道:“怪不得他们三个这么讨厌你。那,身为女儿身就应该有女孩子样,若你这样,见你之人,逃都来不及了更
别说有这么好的三个男人来伺候你了。还有,我为何要想那些东西?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家女儿,我需要看你吗?”
“。。。也是,长得象一只猪也没规矩,谁家的女子会如她那样?谁会看?。啧啧。。”
牧寒晟在一旁喃喃自语地乐着。“诶牧兄别说了。。。”
闻到凌夏初的窃窃私语,他才晓得他说的此话原来已经被某个人听到了。
听到了就听到了,没什么了不起吧?
牧寒晟就这样想着。
谁知,这话可惹来若雅蕊的勃然大怒道:“谁说身为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样?这种规矩谁定的?!李世民吗?老天都没定过这种规矩!对
,我就是这样!我就是喜欢这样!我就是一个没规没距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讨人喜,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哄老人开心,不会哄小
孩开心,不会乖不会听话,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也,不会,被这样逼着做这些事情!!人生是自己的,我不要被
别人一直操控在手中!!满意了吗?!!”
“啊伊。。。完了,生气了。。。。”
石墨轩万般无奈地放下筷子,望着赌气不吃走去床上坐着的小胖妞,他也是心烦意乱地忍着自身的脾气。
她醒来时,好不容易才哄好的,现在。。。。
凌夏初也是不知所措地看着若雅蕊。
“啊不是啊你们家小姐不吃,你们也不吃吗?人活着如果像你们这样,估计没几天就会向阎王爷报到了。”
李大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夹起盘里一块肉就吃。
听闻这话后,身旁的凌夏初就想起了方才他的话,便问道:“对了李大爷,你方才说我们家小姐长得象你女儿?我倒是想问问,我们家小
姐哪一点像你的女儿?而且一直都在听你说,到现在都没见过她本人。”
本来还以为李大爷会无话可说,因为这个地带本身就是十分的怪异,搞不好弄巧成拙可以弄出一个敌人好让他们消除了。可谁知,李大爷
的反应并不是凌夏初想的那样会因为这话变得慌乱起来,反而是显得万分的忧愁,忧愁中又带着一抹的无奈之笑。
李大爷那饱满血丝又带点黄的眼眶很快就起了层水雾,看着他们三个男人一副想知道答案的模样,李大爷只是勉为其难地付之一笑;随后
,他便倒了碗酒,一饮而尽,叹气了声后,说:“我差点忘了诉你们一事知,大概明日这老天就会变回原样,你们留在这也有六日左右了,也
可以启程了。这雪啊,顶多就只会下七日左右,只要我不出门,你们就可以找到出路了。哎咦咕。。。这酒是怎么了?那么苦?。。。难不成
这酒变味了?。。。还是掩埋得太久进沙子了?。。。”
“。。。李大爷?。。。”
石墨轩困惑地盯着他。
“。。。不晓得那丫头如何了?。。。”
李大爷转转眼中的水雾,道:“。。。刚满16年纪左右,个子又尚且成熟,那个时候老天还没有针对我,家里粮食时常欠缺,就算打猎
打到了拿到市集里去卖,也不够一天的粮食钱啊。。。。儿时还好,没有思想不会太较真,一旦十几岁了有了长辈的想法,哭着,囔着要去宫
中做事;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被人当马骑的职务也好;她娘亲又去阴间得早。。。就算不是男儿身也是家中唯一的血脉,疼她就如自己的命根子
一样;宫中又乱,哪一天惹了什么眼红的人,哪一天被乱棍打死,自己有没有安葬之地会不会被丢去喂禽畜,自己也会毫不知情。没有同意让
她去吧,就那样一天搁一天,堵着气不吃饭。真的受不了了,跟她说,倘若要去宫中不是不可以,一定要断绝父女关系。她。。。,断绝了,
去了宫中。起初一两年之内还有托人送几十两铜钱过来,但也不晓得委托的人自身私吞了多少在身上。后来,也不晓得为何再也没见到那个委
托来的人也不曾见她有托人寄东西过来了。如今,也不晓得这丫头在里头是死是活。。。或许是老天要罚我吧才会那样。。。。罚我真的把丫
头交给了宫中。。。罚我说了那句断绝。。断。绝。。。。”
话还未理清说完,沧桑的李大爷便哽咽得说不话了,他的泪珠依旧还在眼眶中打转着。
或许出于惭愧,他一直捶打着自己的心脏。。。。
凝视着这中年男子的万箭穿心,三个男人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
【作者之话:好好爱你们身边爱你们的人,因为他们,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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