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弃女泪,独爱薄情妃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诡计

?    静静的看着廉颂,秦太妃等着他的回答,却摸不准他的心思。

  

      荣馨跟苏音长得很像,脾气性格十分相似,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就是苏音。

  

      “母妃,老夫人,荣馨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使她死了,也是本王的人。母妃要是不喜欢她,儿臣也不强求。无论您说什么,儿臣都不会休妻。”

  

      此话一出,荣老夫人暗自得意,淡淡的笑了。

  

      “哀家听说,她曾经受过重伤,不能生育。正是因为这个,西齐的庄太后才不答应她跟霍修的婚事。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难道要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外人吗?荣家可以无后,但你不能。”

  

      儿子的话让秦太妃很没面子,便搬出了杀手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皇家而言,女子不能生育是大忌。廉颂可以不在乎,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不管。

  

      “有子嗣固然好,没有无须强求。虽然遗憾,但是这不能成为休妻的理由。”

  

      “她犯了七出之过,难道你不该休了她吗?退一万步说,你想留着她也可以,可你必须纳妾。只要你答应,哀家就不会再为难她,甚至会帮你物色妾室的人选。”

  

      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如果廉颂不答应,就别怪她手下无情!

  

      “母妃,您的意思儿臣听懂了,但儿臣不能答应。”

  

      微微拱手,廉颂一口回绝,转身离去,不想再跟母亲继续说下去。

  

      “你!”

  

      呼吸一窒,秦太妃气的脸色铁青。真是她的好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就敢顶撞生母,她怎么会有这种儿子!

  

      “太妃娘娘,儿孙自有儿孙福。总对晚辈的事情指手画脚,他们不会领情,反而会怪你多事。年纪大了,就该享享清福,过几天舒心日子。”

  

      站起身,荣老夫人轻轻的说着,慢悠悠的走了。

  

      嘴上不说,秦太妃心里暗恨。个土埋半截的老东西,站着说话不腰疼!非把这对祖孙赶出昭平不可!

  

      “太妃娘娘,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安排好了……”

  

      悄悄走到她身边,莲儿附耳说了些什么,她立刻勾了嘴角,这下荣馨非走不可!

  

      奔进寝阁,大夫正在处理伤口,铜盆里都是血水。躺在床上,苏音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缠着白布,阴出一片血迹。

  

      “伤在哪儿,要不要紧,她什么时候能醒?”

  

      “回禀王爷,王妃只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大碍,只不过……”欲言又止,大夫不知该如何开口。

  

      “把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

  

      心底涌起一重不祥的预感,廉颂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却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

  

      “回禀王爷,前阵子王妃脉象不稳,属下就开了些温补安神的汤药。现在属下可以确?以确定,之前王妃心悸头昏是另有原因。但属下才疏学浅,当时没有察觉,还请王爷恕罪。”

  

      跪倒在地,大夫表情凝重,非常自责。

  

      “本王只想知道王妃伤势如何,你啰嗦了这么多,到底要说什么?”越听越不对劲,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令他烦躁,甚至有些恐慌。

  

      “王妃已有滑胎之象,从脉象上却看不出来。属下行医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听了前半句,廉颂就再也听不下去,把寝阁里的下人都轰了出去。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她,时不时试探她的鼻息。

  

      心乱如麻,有无数个问题在脑袋里盘桓,他强忍着焦急和愤怒,没有发作。

  

      一觉醒来,苏音就看见他坐在床边,眼中布满血丝,脸色阴沉,像极了一尊雕像,让人不敢靠近。

  

      “你早就知道吗?”

  

      本想说点儿别的,廉颂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问出了这么一句。有心弥补,却为时已晚。

  

      “知道什么?”

  

      头疼欲裂,苏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这么难看,难道还出了别的事?莫非秦太妃也遇到了暗杀?那么奶奶呢,她好吗?

  

      “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装糊涂?从成婚开始,你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我相信你,以为你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没想到,你不但不说实话,还瞒着我。苏音,你到底什么意思?”

  

      在帝都的时候,要不是苏音瞒着他,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大夫摸不准她的脉象,无法对症下药。他不想重蹈覆辙,不能眼看着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没了!

  

      “廉颂,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瞒着你什么,又为什么要骗你?”

  

      越听越糊涂,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你为什么要更改自己的脉象?除了你和云阳道人,没有第三个人会这种本事。他不知所踪,不是你,还能是谁?”

  

      被困隆平的时候,他被玉华真君封住了奇经八脉,是苏音破解了封穴手法,帮他恢复了武功。

  

      为了不让太医察觉,她给廉颂更改脉象,躲过了霍修的试探。

  

      “我不舒服,不想跟你吵架。你最好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面对他接二连三的逼问,苏音也恼了,说的很不耐烦。

  

      而且,她的脉象很正常,也没有必要更改脉象,廉颂凭什么这么说?

  

      即使出了天大的事情,也可以等她好一些再说,有什么比人命还重要?他逼得这么紧,算什么态度?

  

      “明明你我可以有孩子,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必要骗你。退一万步说,如果我不想要孩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出生!”

  

      忽的坐起身,一阵眩晕,险些歪倒,她扶着床沿儿坐稳,话语冰冷,说的毫不客气。

  

      险些被人害死,廉颂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只知道大发雷霆。他们是夫妻,如果能有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要说谎?

  

      不相信她,为什么要缠着她,给她一纸休书,那样该有多痛快!

  

      “苏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有了身孕,苏音却要离开昭平,她无非是想背着他把孩子做掉。

  

      两个多月前,她还在因为不能生育而烦恼,现在居然变了一个人。廉颂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字面的意思!昭王,你英明神武,是真的听不同我的话,还是在装糊涂?”

  

      突然间,他为什么会提到孩子的问题,这跟车祸有关系吗?

  

      她没有身孕,廉颂却说她有意隐瞒,是大夫诊错了脉,还是秦太妃跟他说了些什么,让他误会了?

  

      王府的大夫行医多年,很有经验,不会犯这种错。

  

      要是他说谎,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皇后已经失势,但秦家在昭平说一不二,难不成是秦太妃?

  

      可无论如何,廉颂都不该是这种态度。除了不信任,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你!”

  

      要是有苦衷,她为什么不解释?哪怕是假的,他也愿意相信,可苏音偏偏不肯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不喜欢可以不要,去找个喜欢的回来!”

  

      脸色发青,她浑身战栗,胸口发闷,憋的她喘不过气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把泪水逼了回去。

  

      “简直不可理喻!”忍无可忍,廉颂踹开房门,拂袖离去。

  

      看着他暴怒的背影,苏音越发觉得这是个圈套,他们被人算计了。

  

      是走是留,是她跟廉颂的事,别人没资格指手画脚。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不能让她得逞!

  

      “王妃,该喝药了。”端着托盘,小丫鬟走到床前,福身施礼。

  

      “太烫了,先放着吧”

  

      苦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眉心一紧,立刻觉出了不对,就把瓷碗推了回去。

  

      她受了轻伤,至多开些安神调养的方子,可汤汁泛红,很显然里面加了大量的红花。把这服药喝下去,即使她没事,也会喝出病来。

  

      “把给我看病的大夫找来,我要见他。”

  

      “回禀王妃,他回家过年去了,龙抬头以后才会回来。太妃娘娘吩咐过了,您要是不舒服,就找随行的林太医。”

  

      “我有点头晕,你去把林太医请来,让他帮我看看。”

  

      支走了看病的大夫,留下了她的心腹。秦太妃啊秦太妃,为了把我赶走,你真是费劲了心思!只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放下托盘,小丫鬟退了出去。

  

      打开床头柜,拿出景泰蓝的罐子,苏音把汤药倒了进去,刚收拾停当,林太医就走了进来。

  

      “微臣给昭王妃请安。”

  

      “免礼,林太医请坐。”嘴角勾起一抹莞尔,她靠在床头,声调慵懒,说的有气无力。

  

      从那天起,林太医就住进了王府。而她再也没见过廉颂。听说,当天夜里他就住进了府衙,连除夕都没有回府。

  

      一晃半个月过去,苏音卧床不起,汤药不断,病情却越来越重,没有痊愈的迹象。

  

      虽然住在府衙,但廉颂还是放心不下,听说她的病没有起色,不由起了疑心。从前,李明绮是这样。而今,她又是这样。难不成有人在汤药里动了手脚?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女人?

  

      “陈放,把药渣交给荣家药铺的坐堂大夫,一有结果,马上来报。”

  

      “是!”

  

      他领命离去,刚走到府衙门口,就跟管家撞了个满怀。他慌慌张张,满头是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陈放,就往里冲。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一看就出了大事,他急忙跟了上去。

  

      “王爷在吗?赶紧带我去见王爷,王府出大事了!”顾不上多说,管家急急忙忙往里跑,推开房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您快回去看看吧。王妃吃了林太医给的药,前阵子说肚子疼,这两天刚好一些。今天中午吃了药,没出半个时辰就见了红,现在疼的满床打滚。奴才把昭平城有名的大夫都请过去了,可谁也没有办法。太妃娘娘已经到了,等着您拿主意呢!”

  

      “拿什么主意?你把话给本王说清楚!”

  

      心头一凉,廉颂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是准备后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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