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州大营第三日,金戈又让成鱼赶着秦方跑营,全军将士再也不出来凑热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卫英成命人收起军帐,地上全是白花花的身子……还有浓密的腿毛……
成鱼赶着秦方拐着弯的跑,于是,秦方咧着嘴,舞着鞭子,尽往那睡得死沉死沉的将士身边跑。
一营将士,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最后互相抽打,谁跑慢了谁就遭殃。
伏洛终于下床,远远站着,看着这一营将士被整得哭天无路,脸上的笑犹如朗月入怀。
眸光落到那抹纤影身上,柔情似水。
跑完营,一个个兵众双手支在膝盖上,气喘得仿似“呼呼”拉动的风箱。
晌午过后,营中来了两位貌若天仙的姑娘。
全营哗然,一帮将士围着姑娘们流口水。
姑娘们骚首弄姿,抛媚眼无数。
金戈让卫英成在营中竖起几根木桩,把吃饭不给钱的几人以及平时犯事的几人绑在上面,喂下一颗药丸。
唯秦方被留在她身边。
不多时,几人燥热难捺,面色潮红。盯着眼前两位个子高挑,身材修长的姑娘双眼赤红,直喘粗气。
两位姑娘衣着单薄,胸前傲挺,半露在外。扭着腰身缓缓移步,那双高峰轻颤不已,惹人遥想连连。
几人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吟,细细听去,尽有几分春`情荡漾。
姑娘们缓缓脱去身上的薄纱,露出圆润的肩膀,轻轻浅浅撩了几人一眼,舌尖划过唇瓣……
被绑的几人在木桩上使劲蹭使劲蹭,蹭得满背血痕。盯着姑娘的眼睛血红,额际颈间青筋爆裂。满脸扭曲挣扎,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
“咕嘟!”
秦方使劲吞了吞口水,脸上的神色异常复杂。
姑娘们妩媚一笑,与几人近在咫尺,却可望而不可及。
几人终于从喉间发出一声悲吼,与此同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场面异常瘆人。
两位姑娘收起身姿,返身至金戈身前,唤了一声将军。
秦方及众将士顿时睁大双眼,下一刻全部捂着胸口狂吐不已。
成鱼壁月淡淡的看着吐得脸色青白,互相挽扶着默默回帐的兵众,眸底闪出几丝邪恶。
卫英成勉强稳住心神,心里那股恶心窜了几次,总算没有涌到喉间。
秦方吐完后气若游丝的挂到卫英成身上,无比悲催道:“都蔚,吐吐更健康……”
卫英成转身狂吐……
自至以后,凉州大营一万将士,至少有半数以上,一见貌若天仙的姑娘就忍不住狂吐。
而那几个吃了迷`情`药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十日后,凉州大营喊声震天,一个个将士手持武器,勇猛无比。身着沉重的盔甲,负重跑步轻而易举,队列方阵更是无声无息。??息。
金戈收回目光,见伏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赶紧低下头掩住眸中的局促不安。
“戈儿”,伏洛拉过她的手,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皇上召他回京,他与她又要分离。
他不知道他们的路还要走多久,能走到哪里。
虽然,他为从胥家母子手里救下她,而信口胡掐了一个理由,可那也是他真心所愿。
她明知如此,却迟迟没有回答。为此,他的心越发不安。
这次他虽与她近在咫尺,却难得见上一面。即使见面,也是匆匆忙忙之下谈完公事,其它的再也没有提及。
他看得出,她一直在尽量减少与他见面。因为,她为见他,不得不给顾嫣下蒙汗药。
他不会承认,他们之间已经越来越远。
抬起怀里人儿的下颌,他细细打量她的脸。
“戈儿,你好久没有叫过我了,叫我一声,好么?”
她也在看着他,良久才轻轻叫了一声:“子喻哥哥。”
伏洛突然觉得心满意足,那一声呼唤,就像是兀自跳出山岳的太阳,照得他身上瞬间光茫万丈。
他狠狠的将她揽进怀里,埋在她的颈间不停的摩挲。
“再唤一声。”
“子喻哥哥。”
“嗯。戈儿,你可知,子喻哥哥这一生最爱的人是谁?”
金戈全身一滞,没有回答。
他轻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喃喃道:“子喻哥哥今生今世,只爱金戈一人。”
这样的情意,这样的爱慕,织成了一张大网。她在网里,终是挣扎得很无力。
说完这话,他的吻密密落到她的耳畔,将她的耳垂轻轻含进嘴,舌尖挑逗舔舐。
她不由自主缩起脖子躲避他带给她的酥麻难耐,他的手覆向她另一侧耳际,迫使她仰着头,白晳诱人的脖子顿时展露无余。
她无从逃避,只得望着天空,强忍着不被那灼热的情浪掀得魂魄离体。
浮浮沉沉间,他又将吻移向她的下颌,几翻啃噬吮`吸,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咽喉处,移向锁骨。
那一瞬,力道突然加深,吻,如瀑风骤雨般将她淹没。他恨不能将她生生拆散吞进肚里,融进血肉。
远处隐隐有人在喊:“伏洛哥哥,伏洛哥哥,你在哪里?嫣儿好害怕,嫣儿好害怕啊。”
金戈大惊之余,猛然推开伏洛,连连退后几步,眸中有几丝惊悸。
伏洛眼里的潮情来不及褪去,眸底便升起悲恸。
远处有一道纤影跌跌撞撞,像一只无头的苍蝇般到处乱跑。
她身后还跟着高大魁梧的秦方,秦方似在向两人打手势。
顾嫣似乎已经看到两人,刹那间疯一般的向这边冲来。
金戈快速暼了一眼顾嫣,连再看一眼伏洛的勇气都没有,转身便跑下土坡,独留一道孤独寂寥的身影。
时间已经到了十月未,北风变得刺骨寒冷。
细细算来,在凉州大营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金戈前前后后折腾了不少事。
从最初下迷`情`药,到整顿军纪,操练将士,大营里的细作终于荡然无存。
军饷一事皇上也已知情,当即做了补救措施。
外面的消息不停的传到金戈耳里,不是玉城抢粮之事余波未平,就是沪州又遇暴乱。
伏洛这边处理完,又去那边。可这些动乱就像小孩子的跷跷板一样,这头压下,那头又起。
金戈拧着眉头,五指轻扣案几。
最近动荡的地州府越来越多,可影卫传来消息,却说沼和不见任何异动。
难道这些动乱真是因为百姓为生活所迫?!
早前遇上旱涝之灾,后遇瘟疫流行,入秋地头粮食颗粒无收。这一到冬天,更是缺粮少食,流亡的百姓多数被冷死、饿死。
那为何,她最近越发的心神不宁,隐隐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小兵像火烧屁股似的从外面奔进帐,将正要掀帘进帐的秦方撞得转了好几圈。
秦方顺手抓住小兵,将他提溜进去。
“兔崽子,鬼叫什么,是不是刚才跑得太凶残,把命根子跑掉了。”
小兵没有理会这句戏言,挣脱开秦方的手,对金戈急急道:“将军快去看看吧,邑泽出事了。”
金戈“豁”一声起身,她就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成鱼,备马。”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到了帐外。
秦方跟在她屁股后面上马,金戈回头制止。
“秦方听令,从即刻起,巡关将士增加一队。各关各处,加派人手。”
语毕,拉转马头打马奔向邑泽,没出去多远,又见她飞驰而回。
“告诉卫都蔚,我若一个时辰没有任何消息,让人守住营口,不准任何人进出。有违者,杀无赦。”
秦方这才方觉事态严重,转身直奔中军。
金戈快马加鞭奔至邑泽,策马进城,却不见守城卫。
街上一片狼藉,鸡蛋菜叶,箱笼担子碎散一地。铺门紧闭,无一人影。
隐隐听到府衙方向传来兵器清厉声,金戈一扬长鞭,当即催马向府衙奔去。
骤然,仰首急奔的烈马马头一沉,紧接着一声悲鸣,马首悴然擦地,马身因惯性而摔向前方。
高大精壮的烈马被横拉过的绳子绊了个倒栽葱,落地后贴着地面急速飞滑,撞上街边无人照看的皮影摊。
“轰隆”一声巨响,碎屑横飞,掀起阵阵灰雾。
金戈早在被摔下烈马之前被成鱼飞身接住,两人同时听得一声悍厉破空而来。
成鱼一掌拍在烈马身上,借助力道旋飞出几丈远。
甫一落地,萧萧杀意再次破空而至。
成鱼揽住金戈足下一点,倏然腾空而起,两人竟是飞速跃至街边房柱。
耳闻劲风不断,成鱼左右脚`交替踢到房柱上,搂着金戈腾空翻转。
“叮叮叮”几声,他们刚刚所过之处,一排闪着幽幽蓝光的劲驽钉在房柱上。
算准对方换驽的空档,成鱼飞身撞进街边一间铺子。
落地后,连连滚了好几圈,两人一左一右起身躲向隐蔽处。
动静蓦然停止。
前后不过呼吸之间,两人已从对方手里逃脱三次。
欲话说: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对方三次不得手,自然失去了之前的机遇和悍猛。
两人眸光沉沉,互望之后侧耳细听。
寒风中隐隐带着利刃特有的锋利声,空气中流动着令人心悸的凌厉。
两人未动,但闻杀气四溢,仿佛骤然而至的暴风袭向铺子,却在倏然间突然而灭。
正当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终于听得清亮而轻蔑的声音,清清凌凌回荡在寂寂无声的每个角落。
“早闻金将军厉害无比,今日一遇,不过尔尔。”
闻听此言,金戈眸色弥漫出几丝嘲讽。
“虽我不过尔尔,却能使你落荒而逃,成为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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