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那个男扮女装的假金戈。
金戈前脚入蓟,金执后脚就到了关谷。见了凤羽,秉烛夜谈,最终认定:金戈离开关谷,对这个计划不利。
要是陈同等人知晓,定会发现其中的疑点,到时候功亏于溃,不如:找个人来假扮金戈吧。这样就能造成金戈还在关谷的假像,让陈同放手做事。
于是,假金戈就这样诞生。
只是,为什么是个男人扮的呢。这点要归功于凤羽。
这厮的毒不是还没完全清袪么,他说为防意外,干脆找个男人来扮吧。
金执不由得将凤羽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十遍,最终看得自己眼角犯抽。
当然,也是随了凤羽。
所以,她金大小姐不在关谷这些时日里,凤羽整天拉着个男人逛街,玩亲亲。
瞬间,金大小姐脑海里出现一幅画。
一个风流潇洒冷`艳的男人,牵着另一个佯装娇弱,千娇百媚的男人的手。
两人一起逛街,一起买胭脂,一起吃一碗阳春面……你一口我一口……
然后,娇弱的男人回眸一笑,口呼:夫~君~
冷艳的男人勾起唇角,回曰:娘~子~
呕~~~凤羽你个变态。
金戈金光闪闪的眼神在凤羽和第二之间来回梭巡……再梭巡……继续梭巡。
“金,戈。”
某大爷脸色越发不善,阴森森的语气,连尾音都拖得长长的。
金戈立即挺直了背,目不斜视。然后……然后又瞄向第二。
第二讪讪的坐在那里,几乎装成了乌龟。
白选黑笑不动声色的躲远了些。
金小姐的眼神,实在是……实在是……赤果果的猥`琐啊。
“那个”,金戈终于抵不过凤羽的冷眸,指了指第二,问道。
“你的名字好奇葩,谁这么没文化,取了这样一个名儿,好可怕。”
第二顿时又矮了几分,眼神虚虚的瞟向白选。
金戈转头看着白选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眨巴一下眼,再眨巴一下,下一刻笑滚在地上。
第二囧得神魂颠倒,囧得五内俱焚,囧得内牛满面。
头儿说,名字什么的太费劲,你们按顺序排。
我手下的第一个下属,就叫第一。第二个就叫第二,依次类推。
后来证明,头儿果然英明,现在都排到快四位数了,他们一个也搞不混。
金戈笑得差点断气,被进来的金执扶起。
几人要谈事情,金戈便坐到角落去了。
奈何一见第二,金戈就想到了白选这个二货,忍不住又要捧腹大笑。
怕打扰到正事,金戈只能将笑憋在心里,脸涨得通红,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那厢,金执终是抚额叹息。
谁也无法视角落的某人为透明,她憋笑憋得那么痛苦,连凤羽都不住的??住的往她身上瞄。
这正事,怕是没法谈了。
“想笑,便笑吧。”
此话一出,某只不顾形象的笑抽。
金戈稳住情绪已是下半夜光境,一屋子男人木讷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笑得如此颠狂。
他们怎知,她心中强大彪悍的猥`琐。
天刚蒙蒙亮,凤羽接到一封密信,拆开一看,是蓟国宫里传来的。
上面说,水牢被劫,阿尔布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重伤的祼燕关进了牢中。
金执不以为然的挑眉,道:“他又关得了他多久,不过是做戏罢了。”
凤羽烧掉信,火光印得他的眉目越发的竣美。
他问:“那边如何了?”
此话自然问的是黑白二人,只见黑笑上前一步回到。
“回二王子,怡湘阁里已经安排妥了,静侯命令。”
“嗯。”
凤羽一脸沉思,待手里的信烧成灰烬,才拍掉手上的灰,转身道。
“金大人,怡湘阁即将易主,不知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金执沉吟半晌,并未作答。
金戈则将疑惑的目光飘来飘去:这是什么状况,要大动啊。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两日里,金执同凤羽忙进忙出,忙前忙后。
两人商议事情时,金戈则在一旁偷听。
两人闲下唇枪舌战时,金戈在旁边哀怨的画圈圈。
两人真刀真枪时,金戈则让第二搞了一块牌子,上面标明胜负。
凤羽一反常态,显得犹为规矩,一直没有招惹金戈。
不过,却经常盯着她若有所思,直瞧得金戈汗毛直立,背后冷汗直冒,都作不了数。
就像现在,金戈直直的坐在那里,肚子里全是喝进去的茶水,撑得不行,却还不敢有所行动。
今儿天色刚刚暗下来,饭后的凤羽便强制性到她的房里来喝茶。
可结果,却是金戈为掩盖恐惧,不停的喝茶,而凤羽那厮却一杯也没有动。
自打进来,他就那样坐在那里。
冷酷的俊艳不见任何情绪,背靠椅子,静静的看着金戈一杯接一杯,一杯再接一杯……
终于,凤羽额际冒起可疑的青筋,冲她招了招手。
“过来。”
呃……
金戈手一颤,溅落几滴茶水。
凤羽冷目一扫,金戈赶紧放下茶杯,忐忑不安,一寸一寸的挪到凤羽身边。
“你冻僵了?”
“没有。”
“你还是怕我?”
“没有。”
“那你站成木头干什么,想永恒么。”
凤羽那厮冷冷的话语中,有着显而易听的杀气。
……内牛满面。
“坐下。”
金戈……
赶紧跑到自己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坐好。
凤羽周身顿时泛起阵阵杀气,目露凶光。
宽面条泪……
金戈搬着凳子,失魂落魄的晃到凤羽跟前,坐下。
凤羽终于忍无可忍,双臂一抬,似是鬼魅夜叉般扑了过来。
金戈当即吓得抱住脑袋,整个人缩成一团。只觉头一昏,眼一花。
再抬头时,已稳稳当当落进凤羽怀抱。
“本王让你坐下,你却偏生不愿,难道你当真讨厌本王。”
泪目。她坐了,而且还乖乖的坐了两次。
凤羽并不想要什么回答,说完此话,就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来回的厮磨,之后一抹湿润铬在颈侧,轻轻吮`吸。他的双臂不停的用力,几乎把她勒背气。
金戈开始挣扎:“你、你放开我。”
凤羽在她颈间摇头,又将她紧了几分,覆在她颈上的唇也开始啃噬。
这下,金戈是真的快背气了,甚至骨头都开始发痛。
“你、你勒到我了,放、放手,好痛。”
手臂松了几分,金戈立刻双手撑在两人之间,拉开距离。
“你讨厌我?!”凤羽扣住金戈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望着自己。
金戈很无语,却又不敢惹恼这位大爷,只得憋屈的望着他。
凤羽眸色一深,眉宇间浮出几丝柔情。
金戈愕然,气氛顿时有些……呃……热。
“戈儿”,他唤,嗓音低沉暧`昧,“你爱我,好不好?”
一道余悸自心底划过,金戈紧张的握起拳头。
恰好一双手覆在了上面,暖意顿时到达四肢百胲。
金戈像被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心里“咚”一声漏跳一拍。
他的头一低,她的唇瞬间便被他的唇覆盖。吻一如既往的霸道,攻城掠池,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金戈无力反抗,被他吻得几乎摊倒在他怀里。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勾住了他的脖子,赶紧一把搂住,生怕自己滑落在地。
他吻得更深,甚至,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后颈,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从眉角到唇际,再往下,沿着她柔和的曲线游走……
屋外,风鹤声起。
屋内,一室光华。
待金戈从窒息中解放时,两人已是衣冠不整。
凤羽还是将她梏桎在自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
他在她的耳际喃喃的说:“戈儿,我想你。”
她的心一颤,突然就想起浑身是血的他,拉着她的手……
他又说:“戈儿,你若不爱我,也不要告诉我。”
她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抓了一把,竟是揪心的痛。
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有多少爱,她还爱着谁。
甚至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有好久好久没有想起过谁了。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逼她,哪知,他却换了另一种方式。让她无从拒绝,只能逃避。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郁结化为空气。
岔开话题,她问:“对了,今晚你们不是要在怡湘阁捉拿陈同么?”
自怡湘阁被一网打尽后,凤羽的暗探便将这些细作一阵捶打。
……暗探何苦为难细作,都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呃……
这些细作自是一个个非常硬气,情愿死,也不愿吐露任何消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软骨头,才从他的口中探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
说是陈同欲将关谷做为一条要道,等时机成熟,就一举攻下,然后挥师南下,直捣京都。
虽然不知道陈同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师”又在哪里。
但,凤羽还是安排了自己的人扮成细作,并且给躲在蓟国宫里的陈同密信一封。
信中自然是说一切准备妥当,请他过来检查一下,顺便安排下一步工作。
由于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怡湘阁一事并没有外泄。
是以,自以为是的陈同自然以为事情顺畅,接到秘信,二话不说就奔回关谷。
怡湘阁有来无去,老谋深算的陈同踏进怡湘阁并没有查觉异样,也不知是大意,还是上了年纪脑子不灵光了。
为此,哥哥与凤羽一合计,改变了原有计划。
他们并不急着将陈同捉拿归案,而是与其周旋,甚至从中探知一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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