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良的二王子,黑笑向万能的你请求——能换个责罚么。
犹听此惩罚,金戈手兀自一抖,茶杯掉地。只见那人一副悲痛欲绝和就知道没好日子过的神色,转身间,几乎潸然泪下。
金戈想也没想便拾起茶杯,默默的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凑到嘴边,被凤羽一把夺过去喝了个低朝天。
“以后,凡事以本王为先,你可明白?”
仰天长叹,金戈终于能够体会到白选拓吉的悲催生活了。
如此压迫下两人还能不错乱不疯魔,真的需要强大的内心啊。
“还愣着干什么,本王血都流干了,你就那么急切的想给本王陪葬吗。”
低头无语凝噎,金戈又是一声暗叹。抓起创伤药就往他肩上的伤口胡乱撒,被凤羽异常愤怒的扣住手:“你会不会包扎伤口?”
手持药瓶,金戈呆呆的回望着他:“不是要先止血么?”
凤羽怒极掐住金戈的下颚,几乎在咆哮:“你觉得,这样能把药粉散到伤口上。”
金戈目光机械的移向凤羽的伤:哦,对哦,要先把厚厚的衣服脱掉才行。
说干就干,金戈立即伸手替他解开腰带,脱掉外衣。
当牵起白色亵`衣衣结,看到凤羽一脸惬意全身配合的模样,某只突然就愣在那儿,像一只呆头鹅。
她、她这是在干什么,她单手操作就快把他给拔光了。明事理的知道她是在止血包扎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欲求不满呐。
缓缓抬头,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看到凤羽嘴角微扬,深邃的双眸饱含鼓励的盯着她,眼中充满了戏谑,更充满了读不懂的深邃。
金戈顿时囧得无地自容,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倏地一下缩回手,被凤羽半道捉住压到衣结上。
他整个身子慢慢靠近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继续,别停手。”
金戈觉得自己的脸就像一把火,突然“腾”地一声熊熊燃烧了起来。
见金戈纹丝不动满脸通红的定在那里,凤羽靠近她的耳畔低喃,魅惑的嗓音磁性十足。
“别让本王等得太久哟,会死人的。”
僵硬的某只差点没经住诱惑,一口气接不上猛地咳嗽起来,肩上的伤被扯得生痛。
潜意识下倒抽一口冷气,两股强烈的气息在狭隘的气管一撞,互不相让,某只顿时窒息。
金戈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强烈的希望得到凤羽的帮助。
那一刻她体内的空气仿佛全部抽失,身体机能突然凝固。
猛然抓住凤羽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下意识希望自己不要被生生噎死在凤羽跟前,多丢脸。
手下一滞,金戈意识到所抓之处有些温湿,有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
配合那只手,?手,金戈挣扎好一阵才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已冷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久违已久的呼吸让她贪婪畅快不忍放弃。
“女人,你,可以放手了。”
森然的冷言拉回金戈的神智,抬头见凤羽正狰狞的瞪着她,眉头皱成了利刃,脸上乌云密布。
吓得金戈触电般缩回手,眼角余光瞄到自己手上殷红一片。
木然偏头,凤羽的肩上,鲜艳的红色在慢慢扩大,浸湿了亵`衣……
“还不快给我脱掉。”
又是一声怒吼,金戈心尖一颤,大惊失色下已经顾不上之前的尴尬。
脱衣、止血、清洗伤口、包扎一气呵成,熟练得仿佛是一个外科医师。
完事后,金戈颓然坐在一旁擦汗,又累又怕,担心凤羽一个不爽逼着她去勾`搭谁谁谁,他可是个记仇的小人。
“喂,女人,没看到我腹部还有一个洞么。”
你一次性把洞给本王补完会死人么。
顶着凤羽暴跳如雷的气场,金戈从凳子上像弹簧一样蹦起,想也没想,又开始清理伤口、止血包扎。
之后她累瘫在凳子上,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紧张过渡。
凤羽伤口包扎好后则显得神清气爽,看了一眼身上缠着的白布,点点头,算是勉强认可金某人的手法。
捞起衣服凤羽一边鄙视累趴的金某人,一边自行穿衣。然后坐到榻边,脸上颇有点余怒未消的神色。
金戈缓了好几口气,看着桌上的物什思忖了半晌。最终决定先给自己的伤倒一碗酒,以防细菌感染。接下来,自己再慢慢折腾上药。
于是,金大小姐双眼一闭,端起酒就要往伤口上泼。
“女人,你确定这样不会晕倒?!”
凤羽那厮不知何时已经长身玉立在金戈面前,虽说面无表情,可眼里却闪动着诡异。
他突然出声,吓得金戈差点打翻了酒碗。对他咬牙切齿怒目而视,金戈放下碗几近抓狂。
我去,好不容易鼓气的勇气被这厮给击得一干二净,还让她怎么活。
“我帮你。”
转眼间,凤羽千年难变的冰山脸上又浮出几丝暖意。只见他嘴角微扬,毫无预兆的荡起一抹俊美的笑。
金戈先是一愣,继尔戒备十足的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帮你脱衣。”
修长的手伸向她的腰间。
“我自己能行。”
死死捂住衣服,像躲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乖,我会很轻很轻。”
话很动听,可人却如狼般悄声无息的坐到她的面前。他,面露邪恶。
“不行。”
不动声色的后退,她,脑海里警钟长鸣。
“听话,我没有恶意。”
跟着若无其事的靠近,他的笑容越来越奸邪,仿佛一只露出獠牙的怪兽。上面一颗星“叮”一声闪亮无比。
“你是个好人。”
继续后退,直至退到凳子边角。她冲怪兽露齿一笑,真心诚意的赞美。
“你终于知道了。”
他笑,俊美的面色越发的迷人,却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掠夺。
“所以你不会为难我。”
她退无可退,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背上汗毛如数立起,却仍然存着一丝侥幸。
他坐在凳角,居高临下看着那只小白兔,邪魅的笑容加深。慢慢俯下身,话里阴气森森。
“不会,本王一向尊重他人意见。”
“你出去。”她惧怕,却抚额无语。
“这是本王的地方。”他答得幽幽,语气却很森森。
……
屋外惊起几只黑鸦,吓得守门的暗探脚下几个趔趄,赶紧拿庄站好极目远眺。生怕里面阴阳怪气极端不正常的二王子听出门道,像罚黑笑一样让他去勾搭拓吉喜欢的那个婆姨。
连续三天金戈都躺在榻上装死养伤,凤羽精神抖擞进进出出张落吃喝。
当然他只动口不动手,凡事都是指挥别人干。
唯有给金戈换药,强行由他一手包办;同样的,他的伤也意在让她一手包办,不然……
“二王子,你的伤再不换药就要恶化……”
“滚出去。”
凤羽坐在榻沿背对金戈,冲一脸决绝的黑笑咆哮,房里白灰“扑簌簌”往下掉。
黑笑端着白布、创伤药等,望了一眼仍然躺在榻上装死的某只,实则抵制凤羽强行让她帮助他换药的行为。
“二王子,今日你就是责罚属下,属下也要……”
“莫让本王再说第二次。”
凤羽面色狰狞,窒息戾沉的气息回荡在空荡荡的草屋内,榻架开始嘎嘎作响。
黑笑心惊胆颤的瞄了一眼前日粉身碎骨的木桌,昨日莫名出现一个洞的泥土墙,只怕屋内唯一的家什就要寿终正寝了。
金戈无奈起身,都三天了,她若再躺下去这茅草房就完蛋了,黑笑估计要被罚一年。
见榻上有动静,黑笑大大吁了一口气,若不是见凤羽如冰山般坐在那里,估计会激动得跪地拜神谢恩。
金戈小心翼翼的下榻,黑笑赶紧把东西递给她,仿佛卸下千金重担般,风一样的离开,并关严了房门。
接过东西,转身见这个别扭暴躁的男人仍然臭着一张脸,冷冷的盯着房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在嘲笑本王吗?”
摇摇头,金戈放下手里的东西道:“没有。给你换药吧。”
“你不是躺在榻上装死吗?”
淡淡瞄了暴燥男一眼,金戈不置可否。
凤羽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张开双臂由着金戈为他宽衣解带。
三天没换药,伤口边缘有些红肿发炎,清理的时间难免久一些。
“冷。”他开始哼哼。
聚精汇神的金戈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单字,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凤羽立即用冷冰冰的眼神扫了扫榻上的衣衬,又扫了扫他自己的光膀子,嘴唇紧抿。
金戈侧头想了想,捞起外衣给他披上。
“……还冷。”不一会儿,他又发牢骚。
金戈头也没抬,将大氅给他披上。
“仍然冷。”
你有完没完,还得瑟了是不。
金戈迅速抬眼,准确的捕捉到凤羽眼里捉弄一闪而过,不由得气极。
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目光,淡然道:“冷着吧,谁让你把墙劈了个洞。”
“……黑笑,给我滚进来。”
金戈:“……”
黑笑连滚带爬的进来,脸上惊恐未消:“二王子,有何吩咐?”
“墙上那个洞小了,再劈大点,之后再封住;桌子给本王还回原貌,一个时辰……”
黑笑已经将洞劈成了一扇窗……
十日后,黑笑似是瘦了一圈。也就在这时,凤羽接到一封信,看完之后得瑟着毫无顾忌的丢给金戈。
上面说掌钰公主清醒后要见凤羽,进入关谷第二天就失踪不见了。
伏洛命童玉展开搜查,只在城外拾到了白选的腰牌,却无掌钰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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