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伏公愕然,没想到顾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人情何以堪啊。
想当年他与顾老同为四大武将,刀里来箭里去,要在战场上遇到这样无耻的人儿,早就一刀砍去了,省得费口舌。
至于面前这位吧,他着实不好砍他,也实在不便得罪,何况还有陈同在呢。
想来想去一个头两个大,他又想不出好招儿对付这种脸皮厚又自贱的人,只得转头看向伏洛,寻求儿子的帮助。
“怎么,伏公,你不愿意?!”
顾老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伏公,语气有些生硬。
他生怕这门好亲事给自家婆娘女儿给整没了,免不了提起当年的情谊以此打压:“你我同朝为官,当初四大武将名动天下……”。
伏公当然知道这些,若顾老这样叭啦叭啦下去,再加上陈同劝慰,指不定就更不好拒绝了,干脆摆手制止。
“不不不,顾老你误会了。我虽已告老还乡却时刻不忘我们在战场上的兄弟情意。
只是儿女之事乃大事,不止是你我搓合,也得听听晚辈们的意见吧。况且……”。
况且,你家人口众多家庭复杂,后院火大,当真是侯门深似海。再者你家夫人非要与你反着干,让我儿子娶顾十小姐。
若硬娶七小姐,估计我家比你家更不得安宁。我看还是算了吧……叭啦叭啦。
以上是金大小姐为伏公补充完整的,请各位过目。
“那,伏公,你看今儿这事该如何处理妥当,外面这么多宾客……”。
顾老可不愿到嘴的肥肉给丢了,言下之意便是:你看,我都请了这么多人做证,大伙都知道我家姑娘与你家儿子订亲的事。要是退了,让我家姑娘以后如何见人。
得,赖上了。
伏家人听完顾老的问题,面面相觑,眼中有不可抹杀的怒意。碍于金大小姐这个打酱油的代表在场,只得生生掩下,把眼神落在伏洛身上。
伏洛光明磊落的起身(啊呸,就是他惹的祸),对众人道礼,真诚的忽悠开了。
“晚辈恳请顾伯伯将此事作罢,一是婚姻之事父母做主,晚辈希望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包括顾伯母。
二来血浓于水,父母兄弟姐妹是一家人,不能因为晚辈而毁了一个家庭。
三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因晚辈导致顾家小姐轻生,人命关天,晚辈将终生内疚,不会饶恕自己。
还望顾伯伯原谅晚辈的直言,晚辈将会传出消息,说晚辈寻花问柳不务正业,有损名声。顾小姐得知后大为伤心,为保住顾家名誉选择轻生。为此,顾伯伯无赖之下退掉这门亲事。”
伏洛陈条列序,不卑不亢的举了三个因为,而且不惜毁掉自??掉自己的名誉来断了顾老的心思。
话已说到这份田地,顾老再老脸皮厚也不好纠缠,只得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终是无可奈何,只有作罢。
不久,坊间传闻果然如伏洛所说。京城哗然,从此,他便成了富家小姐千金唾弃的对象。
金戈抱着原封未动的贺礼怔怔的坐在回宫的马车上,颠簸的车辆让她心乱如麻。
不错,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顾、伏两家订亲退亲一事的确如坊间所传,既是顺其自然,也是必然结果。
可就因为太过顺理成章,再加上伏洛和自己兄长的表现有些出乎意外。她不得不想到更多,想到假像背后的真实。
到底是什么样的真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全京城有了这样的轩然大波?
听着车外人声鼎沸,无外乎都在谈论顾、伏两家的亲事,金戈深深叹了口气。
马车突然停下来,小公公掀帘说前面有送丧的队伍,行动缓慢,是否先过。
金戈先是一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抬眼见小公公还等着自己答复,赶紧道:“死者为大,避让吧。”
“好个死者为大,戈儿,我好想你呀。”语未落,伏洛的身影已然闪进了车内。
呃。这厮终于找上门了,还以为他到某个花楼去伤心欲绝了呢。
拍开伸向自己的那只爪子,金戈飞了个白眼给伏洛:“不是才见过面吗?”
对于突然出现在马车内的伏洛,金戈并不惊讶。思前想后,这货与宫中那位定然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怎么能逃脱被拉下水的机会。
伏洛一脸哀痛,摸着被拍红的手,哀怨道:“戈儿,我真的好想你呀!”
“刚才你已经说过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了。”
扯起嘴角,金戈笑得假情假意,心里却没来由的欢喜。
伏洛给了金戈一个“你好假”的神情,执起她的手说:“戈儿,你说过要娶我的,可别耍赖哟。”
“有吗?”
金戈先是心中一漾,继尔偏头问他,眼中流露出几分迷茫。
伏洛的脸黑了黑,下一刻紧紧将某只扣在怀里,星眸一闪,吻瞬间落下,将装傻的某只的惊呼封在嘴里。
他的气息令她呼吸急促紊乱,他霸道的占有着她的思想,霸道的占有着她的感情。
唉,这一生怕是难以逃避了。
闻着他的气息想着他的甜蜜,她怎能经住他的诱,惑,情不自禁陷入迷离。
得到了肯定,伏洛越发的不给她一丁点的喘息机会,情感爆发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吃进肚子里,镶进血肉里。
许久,他也只是吻得久一些,最终没有再进一步。他稍稍拉开两人距离,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恣意的呼吸。
两人都没有言语,静静享受着对方的温柔。
又过了片刻,他再次与她分开。马车临近皇宫,两人相视一笑,不愿多说。
伏洛拥着嘴唇红肿面色娇艳的金戈,笑容里全是柔情蜜意:“戈儿,你可一定要娶我,不然我就没人要了。”
窝在伏洛怀里的某只脸颊还在发烫,强着镇定的捋了捋头发,假意不满道:“你这么坏的名声,我如何娶?”
伏洛眉头一挑,刚才还清彻的黑瞳瞬间布满欲!望。
金戈立马改了口气,展开一个自认为很倾城的笑容:“嗯。我刚才想起,那些都是人家故意坏你的,子喻哥哥其实是个好男人。”
伏洛那厮俊美容颜顿时笑得如三月阳光,一副满意享受的模样,执起她的手指轻咬,不停的呢喃。
“戈儿,我真的好想你。在顾府看到你时,恨不得掳了你就走。
那时候我好怕,怕你再也不理我了,怕你……
答应我,无论将来有什么你一定要想我,一定不要忘记我,一定不要不理我。
无论你身在何处,一定要答应我,好吗,戈儿?!”
说到最后,伏洛的语气越发的凝重低沉,几近哀求的锁住金戈的眸子。
金戈心中升起狐疑,心思辗转千百回,婉然一笑冲他眨眨眼,三分调侃七分认真的问:“哪怕你订亲?”
凡事皆无定论,现在说长相厮守也许太早太早。
或者有人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但想让她说不介意,她总觉得既违心又说不出口。
谁知伏洛眼中逐渐有了恼意,手里的力道重几分,扣住金戈的后脑勺,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脖子,气道:“与我伏洛订亲成婚,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人只能是你金戈。”
金戈满脑黑线,暗忖不知道她脖子上有没有羊齿印。
“这个,拿着。”
伏洛也不管金戈反不反对,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坠气鼓鼓地塞到一脸呆傻的金戈手里。
金戈定睛一看,指尖大小的坠子竟是一个实心的小玉瓶,上面布满繁密的阴刻,且条条清晰,上下交错左右呼应,工艺精细琢磨光润,一看就是出自世家之手。
何况拥有此物之人定也是爱不释手,上面全是长期把玩的痕迹呢。
如此雕刻,如此珍品让金戈发自内心的惊叹。
“给我的?”
不是她金大宫女脸皮厚,实在是她喜欢得紧。
“嗯”,伏洛点头,又道,“从我娘的百宝箱里偷出来的。”
……哥,你当真是个传说……
“哄你呢。这是从我娘那里骗来的。”
望天,不一样么。
“喂,别那副眼神。这可不一样,至少我娘知道我把她的宝贝送给谁了。”
伏洛全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锁住金戈笑得异常灿烂,仿佛在说:嘛?造反了是不,敢不相信我?
金大宫女赶紧宝贝似的把它挂在脖子上,翻来覆去的摩挲观赏,最后恋恋不舍的将它放进衣襟内,抬头问伏洛:“你怎么能坚信能退掉这门亲事?”
伏洛无奈的弹了弹金戈那个看似聪明的脑袋,继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凑近金大宫女小小声的说:“为夫只顾与戈儿亲热了,还忘了这事。”
……巴掌,招呼上。
“哎呀,你谋杀夫君。”
……捂脸。
回到皇宫,金戈马不停蹄的跑到御书房向皇上汇报顾府的盛况。
因伏洛在途中所说,金戈将转述的重点和细节改变了一下,把到顾府恭贺的达官显贵,顾府家所有人的态度和说法以及官员们私下的传闻八卦等如数讲给了皇上知晓。
今儿到顾府的官员金戈几乎都认得,而商贾富贵则是伏洛让她转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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