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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争夺以金哥哥胜利告终,金老爹这才慢悠悠走来,重重拍了拍伏洛的肩。
“伏洛呀,你任重而道远。”
那语气,那架势,真正的是在伤口上撒盐。
金戈差点泪奔。
伏洛丧气得很,又被金老爹如此一虐,只有坐在对面生闷气的份。
剥了一颗葡萄犒劳胜利者,金大小姐很是骄傲: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哥哥,还有个不按章法出牌的爹爹,她何其幸哉。
而伏洛,遇到这家人,何其不幸。
在家养病也有一段时日了,伏洛自那天抢夺失败后就再也没来打扰金大小姐。
金戈此刻正趴在水榭边瞧着池里的鱼发呆,暗道估计此厮正发奋图强,努力练功呢。
而金爹爹和金哥哥为了她的身体健康,也婉言谢绝了多起有目的的探望。
金戈换了个姿势,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想到近日外面的传言,不由得望天泪目。
什么金将军凭着一万人马平了蓟国五万兵将,又什么蓟国主帅对金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蓟国国主亦是甘愿腑首称臣,还主动示好递了什么降书……
果然啊,一切都是狗屁,一切都是天雷。
摇摇头,突然想到明天是金哥哥的生日,也是金哥哥的休息日,双喜临门。
金戈立马考虑该如何为金哥哥安排一个难忘的生日宴,却不料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登门了。
前面说过,那谁,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凤眼男……哦,顾太蔚。
徐伯来报时,只说有一个英俊的公子来求见老爷。
金戈睇了一眼徐伯,发现他越来越有金爹爹的作风。明知爹不在,金哥哥也去学堂了,家里没有男主人,而她有病在身一般不见人。
可他,硬是报了进来,还特别加重了“英俊”二字。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金大小姐,大有你不去我就撞死在这里之势。
好吧,看在英俊的面子上,她金戈且会一会这位公子吧。
到了前厅一看,才知是常在祸害身边侍候的顾太蔚。
这个顾太蔚,说实话金戈对他真的没什么好感。
顾太蔚的爹是朝中元老,据说年轻时又帅又能打,吸引了一大票美女,也纳了一大票老婆。而他那一大票老婆又给他生了一大票儿子女儿,这其中就包括正房生的大女儿顾嫔。
顾太蔚是顾老的五儿子,顾嫔的亲五弟。自出道以来颇有他爹当年的风范,当然是指又帅又能打的那种风范。
至于老婆小妾嘛,顾太蔚貌似还没有。不过,有其父必有其子,相信不久的将来,顾元老会有一大票的孙子。
顾太蔚今日着一袭暗青便装,见金戈款款而来,眼中闪过莫名之色,而后起身着礼,金戈回礼后让徐伯上茶。
顾太蔚推辞道:“不必客气,今日到贵府是专程为送请帖的。”说完递上了一份帖子。
金戈缓缓接过帖子,笑问:“不知太蔚家中有何大喜事,让你特地走这一趟。”
顾太蔚没做任何解释,只是对金戈轻轻一笑,凤眼生媚。果真是俊美无比,有他老爸风范。
“在下还有事,先告辞,明日府中再见。”
语毕,顾太蔚闪身消失在府门外。
金大小姐目送顾太蔚离开,缓缓转身提起请帖的一角,在徐伯面前晃来晃去,徐伯一脸纯洁的看着她。
“小姐,这是老爷吩咐的。”
金戈立马满头青筋,不得不说她那个金爹爹越来越为老不尊。
晚饭时间,金老爹不知从哪儿窜回家,金哥哥也捧着几本书回到府中。
吃完饭,金戈将顾府的请帖递给金老爹,金老爹连看都不看一眼,就道:“明天顾老家的十女儿也及笄了,据说顾老还给这个宝贝女儿找了一门亲,门当户对。”
金戈无语,赶紧将请帖放到桌上。
金哥哥优雅的喝完汤,拿起请帖认真看了两遍,才说:“戈儿,待会到我屋来,有东西给你。”
金戈瞄了一眼将汤喝得吸吸呼呼的金老爹,无奈的点头,起身对金老爹和金哥哥说道:“那我先回房了。”
见两人同意,金大小姐逃也似的奔回房中,将自己甩到床上。约摸一刻钟后,她愤愤起身整理整理便直奔金哥哥的房间。
金哥哥刚洗完澡,身着一袭白衫正斜靠在榻上看书。发丝上的水珠儿时不时跳皮的跑到金哥哥光滑白晰的脖颈上,然后顺着柔和的颈线慢慢往下溜,就像那丝滑的白衫内有着千般万般美境……呃,很是诱人。
金哥哥见金戈到来示意坐到他身边,然后从另一侧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
“试试。”
金大小姐捧着衣服很是困扰:我到底是在金哥哥屋里试还是回我的房间试;是立刻试还是明天再试。
金哥哥见金戈像根木头般呆在那里,又追加了一句:“进里屋试。”
金戈立马抱着衣服掩面而进,半刻钟后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金哥哥眸底一片赞扬之色。
“明日到学堂前等我,我与你一同前去顾府赴宴。”
第二日一早金戈被人从床上拉起,又被下人一翻精心打扮,折腾得差不多了又被谁谁谁给塞到了车上。
马车停了又走,走了又停,再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轻声呼唤,接着感觉有只手在轻轻拍打着她的脸。
唉。暗叹自己养病这段时间越发的懒惰,却也只好强打精神睁开眼。
金哥哥收回手,替金戈整了整衣服:“戈儿别睡了。”
金大小姐揉了揉睡眼,懒懒的靠在金哥哥肩上:“哥哥,要等你多久呀?”
金哥哥又气又好笑的拂过垂在他肩上的发丝,将金戈圈在怀中:“已到顾府。”
一听此语,金戈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一般,几乎跳起来,边鬼叫边到处乱摸。
“哥哥,你为什么不早叫我。帮我看看我的发型乱没有,还有我的衣服,我的眉毛,我有没有流口水……”。
金哥哥拉下金大小姐胡乱折腾的小手,似笑非笑:“没乱,很好。”
“真的?!”
金戈睁大了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看向金哥哥,发现他神色憋苦。突然就叹了口气:唉,果然我还没睡醒。
入了顾府,被府中下人七弯八拐的领了好长一段路终于走到了一处宽宏的半月门前。
一脚踏进去,几十双眼睛刷的一下全部聚到金家兄妹俩身上。有好奇的,有轻蔑的,有惊艳的,有高傲的,有看好戏的,当然也有鄙视的。
顾府因其成员众多,顾家又代代受尽圣宠,因此顾府较比其他官员府邸占地更广。
而顾府有一后院称为汐苑更是京城一绝,苑内小桥流水山石画廊苍翠青竹曾被先帝夸誉不止。
今儿个顾府就将这接客待宾之地设在汐苑。放眼看去,朝中官员基本携妻带子都在这汐苑游荡上了。
金家本是过气之臣,不过,这政堂之事谁能分辩得清,说不定今儿个被皇上贬官,明儿个就一旨圣意成为重臣。
再者,金老爹好歹也是两朝臣子,这次又受国丈大人顾老相遥,看这情势,估计这些个臣子都在私下嘀咕:不好说,不好说。
所以呢,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到了顾府的金老爹,还是与一群朝中臣子们混在一起说说笑笑。特别是和伏公、陈同两位老将军,似乎谈得更热烈些。
金家兄妹俩无视一道道赤祼祼的目光,直接寻到金老爹处行礼,然后就乖乖的呆在一边,两人大有遗世孤鸿之模样。
金戈因身份原因,不便与这些朝臣子女们来往。而金哥哥则是一脸淡漠,根本就没有与青年才俊们相交之意。
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古往今来,上至七老八十,下至三岁小朋友,不管男女老幼身体里总藏着那么些八卦因子。
这不,一枚青年才俊远远的打着哈哈向金哥哥奔来:“金兄,最近可好?”
金哥哥扯了扯嘴角,回答十分得体,却不称兄道弟:“一如往常,很好。”
这枚青年才俊偷偷扫了一眼婷婷玉立的金大小姐,讪讪的笑了笑,客气万分的说道:“这位就是金小姐了吧?!”
好眼力,没有把她金戈认成金太太。
金戈暗自给白眼,却礼貌称是,之后再不言语。
哪知那青年才俊见金大小姐今日美貌倾城,又兼外面对此人物的传言颇神,大有相见恨晚敬仰无比之意。
“早闻得金小姐乃将门之女,不但武艺超群,琴棋书画更是京中一绝,更难得的是放眼官家小姐中,唯金小姐厨艺了得。张某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
啧啧啧,好一个酸公子,也不看看场合。刚才你说的可都是人家私下议论的,你怎么就能拿上台面来摆呢,你把众官家小姐和青年才俊置于何处。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让妹妹好找。”
“小妹?!”。
某青年才俊正说得劲起,突听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自己那个漂亮的小妹已经站在了一旁。
青年才俊赶紧拉过小妹:“这是我常给你提起的金兄,这位是金兄的妹妹,比你年长。”
“金公子好,金姐姐好。”
小姑娘羞答答的行礼,眼神却不住往金哥哥身上飘。却见金哥哥一脸不以为然,金大小姐掩面默,真是伤了人家的小心肝。
“哟,张兄,多日不见,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小子,可比在学堂那会儿气派多了。怎么,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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