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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并没有动也没接,任由白卷落到脚下,淡淡道:“我皇圣意,唯有平定边关叛乱,将逆谋者逐出我国,还百姓安定才可复命。”
黑羽孔雀凤羽挑眉,逼近金戈身前,眸低的怒气一闪而过。
“凭你,妄想罢了。”
金戈平静的迎上凤羽的怒气,道:“如若妄想,今时今日你也不会站在这里。”
说完,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从容喝茶的伏洛,却被凤羽狠狠钳制住下巴,抬起金戈的头与他对视。
“你道本帅真不敢把你怎样?”
“我相信主帅说得出便做得到,只是各为其主,我奉命行事而已。”
眼角余光瞥到伏洛投来的赞许目光,金戈终是放下心来:被她猜对了。
至从伏洛领童玉出战后金戈便已开始猜测蓟国主帅是鬼面人,而鬼面人便是蓟国二王子凤羽,虽不能肯定却能从童玉的神情推算个八九不离十,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再者无论做何事伏洛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又怎可让战争拉至十日。不论是对方故意拖延也好,或是伏洛故意拖延也好,这其中定有变数。
总之,伏洛早已猜到主帅是谁,并料到蓟国有此一着,所以才耐心等到今日蓟国主动上门。
既然祸害与伏洛早有预谋,那她金戈做为枪手理所当然得有枪手的职业操守和自觉性。
当然,传闻中的蓟国二王子凤羽也不是吃素的主。金戈与伏洛的眉来眼去,他可是生生看在眼里。这不,霸气侧漏的他正在用他那凝聚成冰剑的眼神戳死金大小姐呢。
金戈是谁,金戈是金大将军的亲生女儿,金执的亲妹妹,伏洛羊儿的邻居,现任金大将军是也。
她金大小姐会怕凤羽那戳死人的眼神么。
金戈坚定不移的与凤羽对视,眸中皆是刀光剑影……
而后凤羽突然莞尔一笑,眸色深邃薄唇微抿……刹那间风度翩翩美魅众生。
不待金大小姐惊叹,一道湿热覆盖上她的嘴唇,紧接着腰上一紧,她已向鬼面人投了个满怀并“送上”香唇。
霸道粗暴的吻仿佛急风骤雨倾刻间将金戈的惊叹堵在了嘴里,脑海中似乎有一粒浓缩爆炸物,在唇齿相碰的瞬间引爆,短暂的空白刹那间袭遍了金戈的四肢百胲……
金戈呆了、怔了、傻了、化了……任由那略带湿热的唇舌将她折磨。凤羽含着她的唇咬着、啃着、挑着、引着、逗着、吸着,甚至恨着……
金戈睁着眼,眸中一片空白,却清晰的倒映出他双瞳中冉冉升起的雾气,朦朦胧胧婀婀娜娜……
“放开她。”
男子二重音突起,一个怒如火山喷发;一个淡如清风霏雨,听进耳里,却让人感觉寒冷如面临阴涯古壁。
但见童玉怒火至极却因技不如人,在出招的同时被凤羽单手钳制。
伏洛眸中笑色已灭铺满杀意,绝美的脸上却淡漠如是。此刻的他一手欲要护金戈,另一手招招致命直袭凤羽。
凤羽扣住金戈与童玉,亦无路可退,只好撤了金戈腰上的力道。
金戈被伏洛的另一面给吓住,生生回魂,手腕用力脱离凤羽的嵌制,右手毫不犹豫的向凤羽那张俊极的脸甩去……
手掌落空,金戈已经被揽入温暖的怀抱,并与伏洛身首相贴稳稳立在凤羽三尺之外。而金戈的左手勾着伏洛的颈项,右手仍是保持着甩耳光的姿势。
金大小姐突然又怒了:他娘亲的,你俩谈情说爱纠结不清,却拿她当激怒对方的工具。
她金戈今生今世欲本分求安稳度日,将来出宫找一知她疼她爱她的好郎君度过一生。却不料天不遂她愿,前遇祸害陷害于她;后遇祸害与伏洛“勾结”陷害她;现在又遇祸害与伏洛联手将她强推到此男面前陷害她……
长得俊又如何,长得帅又如何,有权有钱有势如何。她金戈何其无辜,他们怎可对她如此作法。
“戈儿?!戈儿?!”
伏洛轻轻的拍着金戈的脸儿,温柔的呼唤着暗自伤神又憋屈愤怒的金大小姐,黑黑的眸中尽是关切担忧之色。
金戈想她处处被人算计利用心情落落,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伏洛,再将恨恨的目光移向凤羽,深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可有打狗棒?”
伏洛噗的笑出声,稳稳将她拥在怀里,眸色终于恢复了黑亮。
“戈儿可是被狗咬了?”
金大小姐吸了吸鼻子,一副委屈而坚强的神色看了伏洛一眼。此刻的她除了当着被狗咬,还能咋滴?!扑上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嫁给一个GAY以求清白。
“何止。我现在就要打这只疯狗,然后回去把你那消毒药溶在水中洗伤口,防止狂犬病。”
伏洛拉下金戈的右手,让金戈面对面双臂勾住他的颈项,自己仍然拥着她的腰,将笑脸凑近她的耳边轻道:“戈儿,不怕,有我在。”
金戈先是一怔,后狠狠瞪了该男一眼:奶奶个熊,刚才不就有你在么。
伏洛讪笑,当然明白金戈这一眼的意思。
金戈到是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她可不想自讨耻辱,自己打自己的脸。
你们看,那凤羽此刻正立在三尺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底流动着无法捉摸的情绪,让人甚是不安。
再看,妮儿姑娘正梨花带泪的盯着那只黑羽孔雀,眼中全是委屈、不解、悲怨……似乎下一刻便伤心过度昏死过去……
啊——伟大的爱神啊,你到底设计出了一个怎样的感情纠葛啊!
金戈立马替上天悲叹,她还是不要呆在这里的好,默默遁走吧,免得妮儿也跳出来咬她一口出气。
收回眼神,金戈对伏洛轻轻一笑。
“如此,金戈便将此事交于伏洛哥哥,可好?”
伏洛顿时笑眉飞扬,用蛊惑人心的嗓音说到:“戈儿刚才呼我什么?”
金大小姐扬头,迎着羊儿的绝色容颜笑得异常赤诚:“伏洛哥哥。”
伏洛眼中顿时荡漾着满满的笑意,将头埋到金戈的颈间,轻笑不已。好一阵才抬起头,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乖,以后叫子喻哥哥,可好?”
他娘亲的,这世道肿么啦,明明今儿叫她出来就是演戏的,那凤羽的什么商议书不就是你们要等的么。偏偏你们还忽悠人,她金戈吃了亏不说,连推卸责任都得讲条件。
她、她忍了。
金戈在心中咒了千百遍,并问候了一下各路神仙,这才甜甜的露出一个笑,冲伏洛喊:“子喻哥哥。”
伏洛笑眼中闪过各种得意,各种恶劣,几尽溢出。最后对着金大小姐的脸上下其手,又掐又揉好一阵蹂躏,最后又抬了抬金戈的下巴才放过她。
“乖,你先回房休息,这里有我呢。”
金戈硬生生咽下被吃豆腐这口恶气,点头,垂下眼眸乖乖回房。
翌日一早金戈便接到童玉的通知,说伏洛已吩咐人备好马,让她收拾一下便起程回京。
金戈毫无意外,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只懒懒的趴在桌上揉着有些肿胀的脸腹诽。在伏洛的再三催促下,她才拾掇了随身物品揣了将军令牌便向童玉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在昨天前还大战不休的关谷。
原途回京,再次住进险些使伏洛失去贞操的黑店。店里布局已然更换,老板也换了新主,是一位老者。
金大小姐与伏洛进店,看似憨厚的小二上前迎下,问了几句便下去安排饭菜和房间。
两人选了临窗边落坐,向柜台后的老者望去。但见老者左手手指上下翻飞,指下算盘珠子噼噼啪啪响成一片;右手执笔,落笔挥籇无半点停滞。
片刻后小二送上饭菜,金戈与伏洛互相递了个眼神便一脸淡定的吃饭,吃罢就回房休息。
却料整夜无事,第二日两人继续赶路,紧赶慢赶不出十日便望见了京城。
此时烈日当空,树叶花草皆无力的垂在道旁,知了不停的向人宣告着它们嗓子的哄亮。
两人为早日回京,一路风尘仆仆此刻已是口干舌燥,眼冒金花。
金戈因体内余毒未全消,又如此奔波,更是如霜打的茄子般奄奄的骑在马上晃来晃去,双眼昏花,连路边站的是人还是树都分不明白了。不由得暗道,如若再急着这一时赶回皇城,恐怕她连老命都会丢掉。
为不让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金大小姐决定向伏洛提出建议。不过,天见可怜,她抬头时,昏花的眼里立即出现了一团暗红。
大内太监裴公公衣冠楚楚美艳动人的策马来到她与伏洛面前,美眸横扫过金戈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翻身下马,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款式。
金大小姐使劲睁了睁眼,泪目,祸害终于知晓她的辛苦了,竟派了她最爱的美公公来迎接她鸟。
再看他身后,金大小姐顿时满头黑线。十来名大内侍卫,一个赛一个森然严肃的立在美公公身后,板着脸仿佛谁与他们有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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