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张瑞也算得上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可这次还是没能忍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角里竟然看到了一丝异样的风景。林可居然笑了，她笑起来很美，白皙的脸蛋上旋出两个小酒窝。
只可惜这副美丽的景象仅仅是一瞬间，想仔细看看的时候，林可又恢复了那种万年扑克脸。
林可很早就想整一整张瑞了，这个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的，没想到绞尽脑汁没整到他，竟然让一堆碎肉整垮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张瑞，就连她这样的沙场老将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这次尸体碎的更彻底，连一块完整的地方都没留下。上次多少还有一只手可以辨认，可现在呢？吐得差不多了，凯瑟琳赶紧扶着他站直了身子。老梁还算有点良心，也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瓶矿泉水，张瑞也不客气，拧开盖子漱了漱嘴。
“老弟，有啥发现么？”
老梁也是太心急了，张瑞也就看了两眼，还被恶心的吐成这样，哪会有什么线索？凯瑟琳呼口气，有些不太高兴的苦笑道，“梁SIR，你觉得应该有什么发现？”
“哦.....这个...这个”老梁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显得很是尴尬。张瑞可不会跟老梁计较，他拍拍凯瑟琳的手，示意她去打个电话。
电话是给曹默轩打去的，如果想要确定死者的身份，唯一的方法就是DNA鉴定了，希望死的人不是曹查理吧，否则曹默轩还不得伤心死。最重要的是，如果曹查理死了，他还能要后边的二十万么？
擦擦嘴，张瑞陪着老梁再次来到了浅池旁，“林督查，这次是谁发现的？”
“老虎沟垃圾站的老于头，他当时正出来遛狗，是那条狗找到了这里。当时老于头没多想，还让狗吃了一些肉！”
“嘶”张瑞觉得这位死者真的很可怜，被人扯碎了，还被喂了狗。又瞥了一眼那堆碎肉，张瑞赶紧转过了头，看到那些东西，就仿佛看到了一堆蛆再爬，弄得浑身上下就像长了毛一样。张瑞也不想去问老于头了，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林可对张瑞使了个眼色，就自顾自的朝干涸的河边走去，张瑞没有多想，就捂着鼻子跟了上去。站在河边，闻着一股股垃圾味道，林可淡淡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嗯，第一个死者叫彭玉扬，是一个鬣狗人！”
张瑞的话也证实了林可当时的想法，案子之中夹杂着那些异族人，就有些麻烦了。虽然不愿承认，但林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就如那个苏妲己，明知道她作恶多端，可谁有本事把她关进监狱中？
“鬣狗人？那现在这个死者呢？”
“嗯？林督查，你真把我当活神仙了，那就是一堆碎肉，连一点特征都没留下，我哪知道是谁？”其实张瑞心里也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要是来个格林，能不能认出那堆碎肉是不是异种呢？
林可冷冰冰的白了张瑞一眼，“不知道就不知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对了，最近特调局的人找过你么？”
“特调局？你是说超自然调查局？”验看林可点头，张瑞便小声回道，“没有，林督查，我一直想问你一句，如果调查局的人知道我的情况，会怎么做？”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么？”林可懒得回答，她相信张瑞什么都明白的。超自然调查局是什么样的机构，有屁股想也能想出来，国家成立这样的机构，无非是想研究那些神秘之物，来加强自己的武装力量。如果张瑞的秘密被人挖掘出来，那等待他的必将是囚禁生涯。国家决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除非其他人也能拥有张瑞的能力，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只有把张瑞当成实验对象了。
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林可带好皮手套，领着两名警员回到了警车中。现场自然有警员处理的，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最重要的是确定死者的身份，问题是死者全身变成碎肉，衣物什么的也没留下，想要确定身份，那可真是千难万难了。
“老梁，一会儿你给各分局打个电话，看看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失踪人口的案子，有的话全都集中起来分析一下！”
“好的！”老梁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张瑞，“林督查，刚张瑞让凯瑟琳打电话去了，他好像知道点什么，要不要我再去问问？”
“不用了，他要是查到什么，会通知我们的！”
林可走后，张瑞算是没了顾忌，趁着警员不留神的机会，他顺手牵羊搞走了一点东西。大部分警员都认识张瑞的，所以也由着他在现场东瞧西看的，没办法啊，这位不着调的侦探可是林督查请来助阵的。
临近中午，张瑞和凯瑟琳驱车离开了老虎沟。中午的时候，张瑞只是喝了一点清淡的汤，凯瑟琳没有看过当时的情景，所以食欲旺盛的很。
下午俩人驱车来到了詹娜的研究所，在研究室里，曹默轩早就在等着了。见张瑞走进来，曹默轩急忙迎了过来，“张先生，急着让我来，是不是有查理的消息了？”
“曹先生，你不要急，这次喊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张瑞可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如果告诉曹默轩那堆碎肉有可能是他的儿子曹查理，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没有确定的事，张瑞不敢乱说，更何况还是如此惨剧。
“什么忙？只要能找到查理，张先生但说无妨！”
“我们需要提取曹先生的血液进行DNA分析，这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曹默轩是有些犹豫的，身为异族，当然知道血液的重要性，普通的DNA分析还没什么问题，怕就怕有些人用他的血液做其他研究。想了一会儿，曹默轩还是选择了相信张瑞。
詹娜得到了凯瑟琳的通知，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抽取血液样本后，张瑞就亲自送曹默轩离开了研究室。再回来的时候，詹娜已经将血液样本放在自动分析仪下研究着。
凯瑟琳漫无目的的等待着，耳边是詹娜不断地唠叨声。说起来詹娜大姐也是一位奇人，明明手上忙活着，嘴巴却可以不停下来。
“亲爱的凯瑟琳，你和张是不是已经，咯咯，怎么样，那种感觉是不是非常美妙？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早该体验一下的！”
“亲爱的詹娜女士，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难道你脑子里，除了跟男人上床，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凯瑟琳不无讽刺的揶揄了一句，只可惜詹娜女士久经沙场，那张脸皮比埃菲尔铁塔的钢条还要硬。她头也没回，翘着丰臀笑道，“你可真懂我，你难道还没拿下张么，既然如此，把张借我玩几天，姐姐就喜欢他这样的小男人！”
开始听着还没啥感觉，可詹娜越说下去，张瑞就越有点受不了了，“咳咳，詹娜女士，我知道你身材妖娆，魅力无限，可你能不能稍微收敛那么一点点？”
詹娜浑然未觉的耸了耸肩头，从显微镜下离开后，迅速朝张瑞伸出了手，“别废话，你让我做DNA对比，可只有曹默轩的DNA样本，我如何做对比？”
“哦，忘了！”张瑞咧咧嘴，从屁股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由于袋子黑不溜秋的，也看不清里边装的是什么，等詹娜把里边的东西倒进托盘中，凯瑟琳就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张，你这个变·态，怎么把碎肉带在身上？呕....”凯瑟琳趴马桶上吐得稀里哗啦的，这下直接把中午饭全都倒了出来。
詹娜女士的神经就是有异于常人，虽然明知道托盘中放的是人肉，但她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这不愧是曼彻斯特大学生物系的高材生。詹娜拿着镊子仔细的划拉着，最上还小声嘟哝道，“可惜了，如此年纪轻轻，就被人分尸，这下手之人也太狠了。”
“詹娜，你能看出死者的年龄？”
“嗯，根据肌肉情况，可以判断死者应该是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张，你来看看，不同年龄段，人体肌肉，肉碱含量是不一样的，这也决定了肌肉老化程度！”说着，詹娜用镊子夹着一点肉丝往张瑞眼前放，吓得张瑞赶紧后退了好几步。
“你说归说，别乱动行不行？”张瑞真怕自己把中午喝的那点汤也吐出来，这个詹娜也真是的，卖弄下也就罢了，怎么还把肉丝抽出来了？
“胆小鬼！”
张瑞和凯瑟琳依偎在一起，全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们是被这位詹娜女士给整怕了。好在詹娜办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大约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就有了结果。
拿着两张打印的图标，詹娜蹙眉笑道，“结果出来了，曹默轩的DNA与死者DNA几乎完全吻合！”
听到这个结果，张瑞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把这个结果告诉曹默轩么？如何开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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