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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上三竿之后,善如烟的小楼里,楚月来在她身后为她盘起了发髻,用师傅的子母剑中的子剑,雕刻了一根精致的发钗,插在了善如烟的发髻之中,善如烟看起来面色红润,显得娇润欲滴,那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更加的白里透红,美到极点。
“都怪你,连双修之法都忘记用了,我的病你还没治呢?”善如烟转身在他的怀里撒娇道。
楚月来微笑道:“来日方长,我们今晚就用那个法子给你治病,可好?”他语气、眼里全是坏坏的取笑之意。
“哼,不要,人家……就是不要嘛。”善如烟用脚在楚月来的脚上狠狠地踩着,然后道:“月来,你要是辜负我,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除了……你今后不许再沾花惹草,勾三搭四了,知道么?”
楚月来抱着她,用力的点头道:“你放心,如烟,真有那么一天,你来杀我,我绝不还手。”
两个人轻轻拥吻。
诗颖,这个在九道山庄被楚月来拯救,并传授了一身极高武功的小哑巴,现在眼睛红红的,和衣躺在如烟侍女玎珰安排的床上,整夜未眠,只因她从玎珰处得知,自己的楚大哥留宿在了善如烟姑娘的房中,之前知道楚月来与夏芸、狄雅芝、叶小仙几女之事的她并没有对类似的事情有些什么感觉。
可昨晚,她却为之辗转反侧,她不会说话的内心里暗道:“楚大哥只是楚大哥,他只是楚大哥,不陪自己过生日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没有礼物也没什么,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更加不关你的事,诗颖,你要记住,你是楚大哥的妹妹,只是个小哑巴妹妹,小尾巴似的影子,是他的“徒弟”。
整晚,诗颖都在如此这般的安慰着自己,脑海里却转来转去的都是楚大哥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她越不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眼前却全是楚大哥。
心酸的感觉,来得如此的突然,为此纠结不已的诗颖,起身后,枕边一片湿润.
…………
同一天,白玉京城财神客栈,沈璧君和熊沽在品茶,看两人的神情,像是在商量着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熊沽道:“昨日四位长老进入皇宫献上宝刀,至今未回,那个总管如尘也不给个明确的答复,只说皇上对四人另有安排,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碧君,今晚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们就要马上离开京城,以免那”鸟尽弓藏“之事发生在我们身上。”
沈璧君早已预料道这种情况,是以昨天并没有坚持进皇宫面圣,几位热衷于名利的长老既然不想错过这个面圣立功、得赏的大好机会,她就同意了沈剑、沈刀、沈枪、沈戟等四位长老的要求,让他们昨日腊八一早带着“海底宝刀”跟着宫里的太监入了紫禁城,从那时开始,一去之后,四人渺无音讯,只余下了他们的随身兵器留在了财神客栈。
自古以来,君心难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宝刀上缺失的宝石,还是因为这宝刀蕴含着的秘密太过惊人,皇上一直不放四位长老出宫,熊沽和沈璧君自然会想到不好的地方。
寻常匹夫,生死一刻都不乏拉皇帝下马的勇气,何况武功极高的沈璧君和熊沽两人,岂能坐在客栈死等般的“等死”。
沈璧君缓缓道:“今天你带着全部人离开京城,我留在这里,万一发生不测,你返回蓬莱,让所有蓬莱仙阁之人远渡东洋,以避这场滔天大祸。”
熊沽道:“还有什么人好带,就这么几个人,要走你走,你是阁主,我丢下你一个人回去算怎么回事,我熊沽永远也干不出来这种“没种”的事情。”
沈璧君沉吟良久道:“好,晌午饭后,再无消息,我们马上行动,否则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熊沽一向毫不在乎的脸上,少有的多了几分凝重,这点担心是为了远在山东的蓬莱仙岛上的诸多亲朋、同门的安危,他们都是无辜的,就连自己和沈璧君以及四位蓬莱阁的长老也是无辜的,所有的祸事都起因于嘉靖的一道圣旨,缘起于沈浪当年的一首“打油诗。”
沈璧君、熊沽几日来再无初入京城时的好奇、兴奋之色;现在他们所面临的巨大生存压力来自于皇上,这压力,实在是让人几乎无法透过气来。
良久。
熊沽站起身道:“如果嘉靖果真翻脸无情,赶尽杀绝,我干脆进宫杀了这个鸟人,一死也够本。”
沈璧君摇头道:“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现在万万不可如此莽撞,更要给远在蓬莱的家人留出些足够的时间,这件事熊沽你要处理的慢些,不管什么原因,他们不翻脸,我们不能先动手,以免落人口实,被诛九族,那样的话,即使我们本次能侥幸逃脱,即使我们远避百年,大明在一天,我们的后人亦永难再回故土了。”
“不管怎样,你必须马上会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进退自如。”熊沽很自信的道。
沈璧君看着这个百年来蓬莱阁最杰出的一位武道天才,对他的话倒是有几分相信,她抿嘴点点头,俏丽的脸颊风采依然迷人的道:“万事小心,等下多准备些易携带的干粮和水囊,一切都备好,我离开时,在城外给你留两匹宝马,就在那个枫树林里,留一个马夫在那等你三天,三天后不管如何,你立即赶到那里,好么?”
“好”熊沽温柔的看着天仙榜排名第二的美女沈璧君,她也正用同样温柔的眼光看着自己,两人手第一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用彼此的微笑安慰着对方那都在为对方的安危担心的心。
晌午,熊沽、沈璧君等来的依然是宫里的小太监一如昨日的答复,让两人继续等,皇帝还在问话于四人,也回绝了两人入宫的要求。
京城东门外,沈璧君易容改装换成了另外的身份后,带着丫鬟、车夫混出了白玉京,熊沽在城内的高处看着他,然后挥手告别,闪身躲过了注视过来的城卫兵的巡视。
穿行间,来到了一家占地极广的地方,熊沽抬头一看“京城第一楼……青衣楼”。
熊沽从正门穿过,忽然看到青衣楼里走出一位年纪相仿的男子,身背长剑,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可爱小丫鬟,小丫鬟手上还拿着一根棒子,熊沽不知道那棒子就是诗颖的“如意棒。”
两人正好一个直行,一个出门,楚月来今天心情极好,正想带着心情看起来不好的小倔驴出去逛逛,于是他对着熊沽友善的笑了笑。
熊沽一怔,这笑容如此的亲热,他甚至有些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这笑容与家族中的哪个长辈相似。
“幸会。”楚月来看着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熊沽道。
“熊沽,幸会。”江湖行走经验不是很丰富的熊沽,不想让这么一个友善之人失望,他很认真的回答着楚月来敷衍式的问候。
“哦,楚月来,我还有事,欢迎来青衣楼找我喝酒。”楚月来说完拱手带着诗颖离去,心里根本没将熊沽放在心上。
熊沽看着另一个方向远去的楚月来的背影,摇了摇头,向着财神客栈对面的酒楼走去。
英雄相遇,他们都在自己的人生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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