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累了。”我轻笑着吻上他的唇。炼峥云咿唔了几声,似是不惯在人前与我这般亲热。但终是没有将我推开。想来多日未见,对我也是有些惦念的吧?
短暂的亲密过后,我将侍立在一旁的元西也一并拖入怀中。随性的拉着两人在园中坐了下来。与他们简单说了说近况,也从炼峥云口中得知我的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
不停扩散的流言,让朝中一些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的老臣对炼峥云产生了亲近之意。而没了他这块挡箭牌,炼峥隆的矛头就直接指向了炼峥鹄。不过炼峥鹄也不是好惹的。交手几合,总算是互有胜负。
“这几日我的两位皇兄都来探望过我。送了不少好玩的东西。”炼峥云的脸上挂着些许嘲弄的笑容说道。
“那你岂不是发了笔小财?”我忍不住轻笑道:“炼君睿对你的举动有什么反应?”
“父皇听说了我的情况。派人送了块清心宁神的玉佩,特准我三月不上朝。”炼峥云摸出块玉佩丢到我手上,低声冷笑道:“你放心!皇子间的斗争他是不会插手的。这是白虎国的传统。”
“要他完全不插手是不可能的。”我头痛的抓了抓脑袋。这老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不过炼峥云倒真的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收拢朝中的势力。虽说他目前暂不参与朝政,但红裳苑传出的流言,对他那两个皇兄实在不利。所以这二人定然会严密的监视炼峥云的反应。最重要的是:此事前后的经过,只怕瞒不过炼君睿那个老狐狸。他此刻站在旁观的立场,多半是想借机削弱炼峥隆和炼峥鹄的势力。在这一点上,我倒不妨帮他一把。但削弱到什么程度,就不能由他说了算了。
“这段时间到外面走走吧。”我呵呵的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便是心中难过,也要摆出个豪放不羁、寄情山水的样子来。顺便结识些重情重义的江湖好汉,当然也就是情理中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炼峥云一脸恍然的笑道。
我向他眨了眨眼,正色道:“至于这些豪杰是否重情重义,你我倒要研究一个分辩标准才好。你觉得是腕系红绳,还是头戴青巾为好?”
“红绳吧。”炼峥云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重情义应表现在心中,不要过分流于表面。”
“不愧是白虎神选中的男儿,对情义的理解极为深刻。小的受教了。”强忍的笑意终于在元西的笑声响起后,冲口而出。
一阵欢笑过后,炼峥云突然淡淡的开口:“你这次去玄武,不会去见流夜吧?”
轻松的笑声嘎然而止。
“我……只是去办事……”我干涩的笑道。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许是我刻意避免去想。但此时面对炼峥云的询问,我竟然犹豫了。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不够吗?”炼峥云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放在膝上的手死死的攥住。就像正捏着什么人的脖子。
“不像你想的。”我伸手抓起他的腕子,将手指掰开,贴在我的掌心。
“我叫零!现在是零,将来也依旧是零。流玥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么流夜这个名字呢?”炼峥云冷冷的哼道:“如果也同样没有意义,我杀了他,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的命是我的。”我淡淡的笑了。转过头,不愿让炼峥云看到我眸中的冰冷。“他的猜忌,让我损失了许多的兄弟,狂风更是为救我而殒命。他欠我的,又岂止是一条命。”
“但他却依旧在你心中对吗?”炼峥云怒道。站起身,竟就这么拂袖而去。
张了张嘴,我呆呆的看着他离去。伸出的手终究还是颓然落下。或许炼峥云没有说错。流夜就像潜藏在我血脉中的黑暗,我虽然憎恨,但却无法轻易去除。何况,你又怎能说憎恨本身不是种惦念呢?
或许我真的应该杀了他。或许只要他一死,我就能从这个名叫“流夜”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转过头,我对着元西苦笑道:“我好像又惹怒他了。”
“没关系的。炼大哥会想明白的。”元西微笑着偎入了我的怀中。
“你说我要不要杀了流夜?”我轻拥住他,下巴架在他头顶轻声问道。眼中的迷茫让我看不清前进的方向。
“如果那样做会让主子快乐。”元西干脆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我挑了挑眉。
“就这么简单!”元西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元西不懂复杂的事情。我只知道如果主子不快乐。到最后每一个人都不会快乐。”
“快乐么?”我苦笑道:“我也会给人带来快乐么?我倒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祸害。如果流夜没遇到我,他用不着因为担心手中的权势旁落,而挣扎在阴谋的泥沼中。如果炼峥云没遇到我,他不会伤心到白发。堂堂一个皇子,却要委身于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如果你没有遇到我……”
“如果元西没有遇到主子,不过是个任凭旁人ling辱的玩物。现在早就被人玩死了也说不定。如果炼大哥没有遇到主子,在他奸细的身份暴露后。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如果君王没有遇上主子,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元西飞快的接口。一连串的话,说得我张口结舌。
“我发现你实在太纵容我了。”我摇头叹息。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事,元西他总会站在我身后摇旗呐喊。
“其实是主子太纵容旁人了。”元西也跟着叹息。“以往是摄政王的时候,若是旁人有主子那样的权势,不知道会穷奢极欲到何种地步。便是如今,只要是主子想要的,也没什么是要不来的吧?这个世界一直是这个样子。拥有权利和财富的人本就可以随心所欲。但我却从没见过有人像主子这般,愿意为了旁人而克制自己的。”
老实说,元西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或许是正确的。但这不代表我就要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生活。不过元西对我完全没有理性的信任,还是让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至于流夜,我还是不去见他为好。摄政王流玥既然已经死了,也没有再活过来的道理。就算杀了流夜又能怎样呢?说穿了,除了让玄武国因为失去君王而陷入战乱之中,我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已死去的再不能复生,该难过的一样会难过。不过是将一个国家,一起拖到痛苦之中罢了。赔本的买卖要不要做?这是个问题!
“克制自己?你是说在床上吗”我邪邪的笑道。凡是让人头痛的问题,我向来都忘得很快。
我的调笑让元西一愣,但随即便笑出了一丝媚意。
“那么主子要不要试一次完全不用克制的呢?”他挑逗般的添了添红润的嘴唇,右手蜜色的手指顺着左胸缓缓下滑,在结实的小腹上细腻的勾划上一圈后,自然的架扶到胯骨之上。灵活的四指在侧腹部轻轻的敲击,带着难以言喻的韵律。就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低低的笑了。一把便将他抱起。
“你说我们消失一会,没有人会注意吧?”咬住他的耳朵,我低声笑道。
“相信我。”元西轻喘着说道:“王府里的人都懂得什么时候应该闭上眼。”
“很好!”我说道。
转瞬间,王府的花园里,已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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