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的不仅陈皇面色难堪了些,连带着慕容子安也是,这生死与共的事情,他向来只是在话本子里看见过,却那里知道现实中也会上演,一时之间对鸿宣与那女童唏嘘不已。【】
可是慕容子逸此时却是不能再用难堪的脸色来形容了,他此时早已面色苍白,整个人瑟瑟抖动,颓废的样子如遭雷噬,原本他心中还有2分的希望,以为那定然不是小舞,可是,当周文轩说到,那女童竟然毫不犹豫的跟着跳落悬崖之时,他才了悟,那根本就是小舞无疑。
当年在法华寺中,小舞就能为了周鸿宣,不顾性命引渡那蛇蛊,如今跳落悬崖又何尝不可?
那猫爪又岂能是除了小舞之外其他女子会用的武器?
一桩桩一件件,攒连在一起,早已由不得慕容子逸自欺欺人了,小舞,真的是小舞,她竟然为了周鸿宣委曲求全,在一次连着性命都不顾了!
原本隐在一旁的安妃瞧见了慕容子逸的异样,慌忙上前搀扶,关切的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听见安妃的话,慕容子安等人才回过神来,发现了慕容子逸的异样,同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么?”
可是,现在的慕容子逸的身心早已全部被莫小舞占据了,他又怎么会理会哪些人!他只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着:“小舞,周鸿宣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其舍弃性命!他怎么配?他怎么能?”
一干人等听见慕容子逸的呢喃声,均变了脸色。
周文轩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子逸,“你如何知道那个女童是叫做小舞的?当时,周鸿宣却是口口声声的喊着小舞,可是我没说,你又是如何得知?”
慕容子安却是白了脸色,讷讷的说道:“小舞?难道是哥哥养在内阁的那个女子?那个被我丢入了冰窟的女子?可是,他不是哥哥的女人了么?却又为何会为了周鸿宣舍弃性命。誓死相随!”
安妃更是苍白了脸,她愿以为,那个叫小舞的女子已经成了过去,他原以为。【】她此生再不会见到那个叫小舞的女子!却不曾料到,那个叫小舞的女子居然又出现了,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的!
陈皇在众人面前算是最沉稳的一个,可是绕是他的心性,也忍不住在心中大骇,他犹自记得,那只黑白花纹的小奶猫,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那暴起发难的样子,那灵动活泼的样子。那只猫儿就那般乖巧的蹲在周鸿宣的身旁,它却是周鸿宣口口声声唤着的莫小舞!
当年,陈颜夕曾经不止一次的与他说起过那只猫儿的诡异之处,并且,自从周鸿宣从法华寺回来之后。那只猫儿便不翼而飞,当时他不曾在意,可是从慕容子逸、慕容子安的口中听来,那只猫儿失踪的时候定然是在魏国了!可是,一只猫儿又如何能变成一个女孩?
周文轩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兀自回过神来,他皱眉细思了一会。兀自开口说道:“我记起来了,当时周鸿宣想要拖延时间,的确说起来过那猫的来历!可是他说猫儿能够化为人身!这是何等无稽之谈,难道,难道天下真的有这等事情?但是,当我问起那女童的来历之时。那女童分明说他是东海蓬莱之人!我想不通,东海蓬莱仙岛,多年来与世无争,何以会突然插手这凡间之事?”
听见周文轩的喃喃自语,慕容子逸却是浑身一震。突然发了疯的大吼道:“小舞,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他就那般大喊着,挥舞着手脚,犹如一阵狂风一般席卷而去,只留下碰碰的敲击之声,那是因为慕容子逸大力将门踹开,他竟然着急的连门都不愿意打开,竟然是直接踹开的。
一众人瞧着犹如着了魔一般的慕容子逸消失在黑夜里,皆是惊骇的张大了嘴,慕容子逸何曾这般过?
慕容子安最先回过神来,他紧随着慕容子逸夺门而出,只听门外传来慕容子安大声的呼喝之声:“左骑卫集结所有兵士赶往双众山下的悬崖!”
安妃瞧着兄弟两人消失的背影,一抹清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怒意与委屈,他为了慕容子逸做了那么多,可是,在他心中的地位却仍然比不上一只猫儿么?如果是她这般,慕容子逸可会这般表现?一只心不再他身上的猫儿,他居然视若珍宝,却把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丢在这冷冷清清的客栈之中!
周文轩见慕容兄弟夺门而出,忍不住在心中泛起了嘀咕,方才他大意了,那莫小舞即说自己是东海蓬莱之人,那不是仙人么?自与莫小舞对招,他便败得一塌糊涂,那莫小舞绝非等闲之辈,若莫小舞是仙人,岂不是会腾云驾雾?如果真是那般,那么他二人即便摔入悬崖,莫小舞亦能架起云雾,腾空而去,可笑他居然以为大事已成?
这般想着,周文轩竟然猛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神色肃穆的对陈皇说道:“不好,事情有变!那莫小舞怕是能够腾云驾雾,他们即便摔下悬崖也未必会死!陈皇,加派人手,必须赶尽杀绝!”
陈皇被周文轩一语点醒,慌忙点了点头,“那周鸿宣身边有高人相助,必须斩草除根,否则他日,你我都别想安然度过了!”
两人一拍即合,慌忙指派人手也一并朝着双众山的万丈悬崖下疾驰而去。
……
冷香殿内,陈颜夕、雪卉与柔子石分坐三处,三人均是默不做声,各怀心思,冷香殿静谧的只留下灯火爆烛的声音,时不时抖动几下微弱的光芒。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陈颜夕、雪卉一同立起,朝着冷香殿外行去。
只见小童与陈老两人相伴行来,在冷月的照耀下,拉出两条黑色长影,却是再无第三人的影子。
雪卉一见此景,便登时潸然泪下,奔向陈老:“陈老,哥哥呢?哥哥呢?”
陈老与小童两人在查看了双众山的地形之后,便断定莫小舞能够将鸿宣安然无恙的送回冷香殿中,所以一路上,两人还谈笑风生,毫无紧张的神情,陈老甚至还笑言,鸿宣一定比他们二人早一步回到冷香殿之中。
当下,陈老见到雪卉哭丧着脸,满脸泪水的奔来,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嘀咕,“难道鸿宣还未回来?”
小童倒是眼尖,瞧见了在雪卉身后的陈颜夕,忍不住一阵色变,陈颜夕在这,难道王爷去见盖大将军的事情暴露了?只是还未等他心思急转,想着要怎么替鸿宣掩饰此事,便目光一转,瞧见了雪卉哭哭啼啼的飞奔而来的样子,他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妙的感觉席卷而来。
“雪卉小姐,难道王爷至今未归?”小童强忍着心头的躁动,哑着声音问道。
雪卉慌乱的猛点头,却是哽咽的难以说话。
陈颜夕比雪卉老道许多,见陈老与小童两人回来,却并未见到鸿宣,知道途中定然出了岔子,也顾不得再与陈老多言,便转身拿出一块金晃晃的令牌来,冷声喝道:“羽林卫听令!”
羽林卫是保护这皇宫的侍卫,按理来说,理当只听令与陈皇,可是陈颜夕却是手执陈国兵马统帅符令的,这羽林卫自然也算是魏国的兵马,因此在陈颜夕亮出手中兵马统帅符印的刹那,隐身在暗处的一众羽林卫便现出了身形,齐齐的跪倒在陈颜夕的脚下。
“羽林卫听令,调动所有羽林卫在殿前集合!本公主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
听见陈颜夕的号令,其中一个羽林卫忍不住抬起头来说道:“大公主,羽林卫是保护皇宫的侍卫,如果尽数调动,那皇宫之中便会守卫空虚了!”
陈颜夕如何不知道那羽林卫所说实乃实情,可是如今鸿宣生死未卜,他心中焦急,更何况他的哥哥此时肯定不在皇宫之中,他即便是将整个皇宫的羽林卫都搬空了那又如何?宫中哪些阿猫啊狗又关他陈颜夕何事?
当下,陈颜夕便冷哼一声:“本公主有陈国兵马统帅符印,你们难道是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么?要知道,本公主可是向来说一不二的,这陈国刑法森严,你们该知道违抗命令者的下场!”
陈颜夕的话句句属实,更何况,她陈颜夕在这皇宫之中也是声名狼藉之辈,心狠手辣与那陈皇如出一辙,一众宫娥太监,甚至与侍卫们都心惊与她的嗜血,此时,她更是急言令色,威严恐怖更甚从前。
当下,一众玉林侍卫便低头默不做声,迅速褪去了。
陈颜夕这时,才转过身形来,冲着陈老说道:“还望陈老告知,鸿宣最后出现在那里?”
陈老见陈颜夕这般手笔,心中担忧鸿宣的安危,自然不敢有所隐瞒,急忙说道:“双众山万丈悬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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