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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见雪卉脸色不好,上前一步拍了拍雪卉的肩膀宽慰道:“只要鸿宣能尽快光复大周国,那便有了与陈皇较量的筹码,届时陈颜夕在鸿宣身旁也可以当做制约陈皇的筹码,雪卉,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雪卉听见陈老的话,双眼一亮,忙就着陈老的话问道:“陈老,您此去大周国找盖大将军,不知有多少的胜算能将盖大将军的心屡获?” 陈老神色一暗,眉色之间没有了先前的愉悦,“哎,盖大将军如今已经身居要职,在陈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虽说他忠心耿耿,但是都是对大周国效力,对鸿宣亦或者是现在的大周国的皇上,都是忠心,要想劝动盖大将军,怕是难呀!” 雪卉听见陈老的话,眼中不禁溢出了一行清泪,“如此说来,哥哥想要成就大事怕是难如登天!” “哎,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陈老也忍不住哀叹一声。 躲在紫辉殿房梁之上的莫小舞,将两人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却是一阵的纠结,她要不要出蓬莱,回陈国去帮鸿宣一把?她难道要亲眼见着鸿宣与陈颜夕两人共度良宵么? …… 魏国皇城陵都,今日是慕容子逸登基大典,在经过繁琐的登基礼仪之后,慕容子逸早已精疲力竭,一回到寝宫就已经累得瘫软在床。 望着寝殿内一应的摆设,四周本应值夜的宫娥都被慕容子逸遣走了,偌大的一个宫殿之中唯有慕容子逸一个人的喘息之声。 近日因为登基大典一应事宜,慕容子逸忙的犹如一个陀螺,连转不停,但是就是因为忙的不可开交,慕容子逸才能强迫自己不去想莫小舞。 此时此刻,黑夜岑寂,漫漫无际的黑夜里。慕容子逸的脑海之中却又再次浮现起了莫小舞的一颦一笑,似乎小舞仍旧在他身边一般,与小舞朝夕相处了一年半载,突然没有小舞的身影。没有了小舞的娇笑之声,没有小舞在他身边撒泼打滚,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皇位又如何?至高无上的权利又如何?他宁愿不要江山,却只希望小舞能够陪伴在身侧。 转身,将自己的脑袋埋入锦被之中,即便慕容子逸是个堂堂男儿,可是每每想到小舞已经远离了自己,他都忍不住想要落泪,“小舞。你在东海,一切可好?” 正在此时,殿外值守的侍卫突然通报道:“启禀皇上,安妃求见。” “不见!”慕容子逸有些恼怒,闷声从锦被中嘶吼一声。 “吱呀”一声。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接着便是一声娇喝:“慕容子逸!” “安妃,您不能进去!”值夜的侍卫显然也没有想到安妃会突然强闯寝殿,一时之间踌躇着不敢有所动作,只能拦在安妃的身前。 慕容子逸听见安妃的娇喝之声,这才不紧不慢的从锦被之中探出头来,眉头紧皱。有些不悦的看向安妃:“何事喧哗!” 值夜的侍卫听见慕容子逸的声音,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皇上,奴才失职!” 慕容子逸看了一眼值夜的侍卫,又瞧了瞧一脸怒容的安妃,抬了抬手示意道:“你且下去吧!” 值夜的侍卫领命。从口中吐出一口气来,这才慌忙站起身子,将寝殿的大门重新紧闭了起来。 原本一丝昏黄的月光透过半开的寝殿大门照射进来,才让昏暗的寝殿有了那么一丝的光亮,如今寝殿大门再度关闭。整个寝殿便又再次被黑暗所吞噬。 安妃上前一步,皱眉望向四周,四周灯烛尽数被撤去,连着照明的夜明珠都没有一颗,安妃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慕容子逸,那个黄毛丫头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堂堂魏国的皇上,人前意气风发,人后居然是这般模样!” 慕容子逸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安妃的话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模糊的根本不能进入慕容子逸的耳中。 安妃见慕容子逸无言以对,她恨恨的一咬牙,几个窜步便走到慕容子逸的跟前,“皇上,您是魏国的皇上,想要什么女人不能有,臣妾也是女人,你为何就不能正眼瞧上一瞧!” 安妃说着便尽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即便是浸在黑夜之中,可是安妃那白皙的犹如玉脂般的肌肤,在黑夜里渗着微弱的光亮。 慕容子逸微微抬了抬眉毛,这才发现,安妃今日只是在外边罩了件斗篷,斗篷一落,安妃那赤果果的酮体便展现在了慕容子逸的眼前。 安妃见慕容子逸有了反应,曲身上前,将慕容子逸搂在自己的怀中,柔声说道:“子逸,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管你是不是魏国的皇上,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天,我的地,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好!今日,我收到陈国大公主的请帖,他不日即将与陈国的祥王完婚了,连祥王都能放得开,你为何又不能放?” 安妃说的动情,他只希望他的男人也能如祥王那般拿得起放得下,如此才是真男人呀! 慕容子逸听见安妃的话,沉吟半晌,这才从喉咙之中憋出一句话来:“他与我何干!” 慕容子逸的话很明显就是彻底将安妃方才的话没有听进去,安妃身下一顿,如今是深冬时节,寝殿内不仅没有光亮,连一点点的暖意都没有,他混身上下片屡不沾,刺骨的凉意涌入它的四肢百骸本就让他有些微微抖动,听见慕容子逸的话,更是犹如被一盆凉水重头浇到了脚。 安妃咬了咬唇,眉目紧锁,“子逸,祥王是什么身份,我们西域国的人自然是知晓的,你要知道,如果他与陈颜夕结为夫妻,那么他便是与陈国结为了联盟,大周国复国指日可待,如果祥王强大了起来,可你却日渐落魄,你觉得,你有能力能够保护莫小舞嘛?你觉得你有能力给予莫小舞想要的一切么?” 安妃说的声泪俱下,她居然要依靠别的女人才能让自己的男人重拾信心,重燃战火,她堂堂的西域国公主尽然低声下气到如此的地步,现在的安妃,已经将自己的自尊,将自己的骄傲统统抛弃了,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这一次,慕容子逸难得的动了动眼睛,很显然,安妃的话他听进去了,他沉着脸,闷声说道:“祥王不就是陈清海么?他有什么资格能够光复大周国?” 安妃一顿,很显然,她有些错愕,难道慕容子逸竟然不知道鸿宣的真实身份? 对上慕容子逸那双漆黑的眸子,安妃一字一顿的说道:“皇上,陈国的祥王他的真实身份不是陈清海,他是大周国的前太子爷周鸿宣!” 这一次,却唤作慕容子逸混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双手一挥,将搂在他身上的安妃抛开了去,“不可能,他当年在我们魏国做人质之时,大周国明明说他是他们的二皇子陈清海,却不是说是他们的太子爷!” 安妃趴在床上,冷笑出声,“当年,你们订下盟约,互相派皇子到他国做人质,以保国家平安,大周国当时只有一个皇子,也就是他们的太子周鸿宣,如果他们将此事公布出来,你觉得周鸿宣他的安全还能有所保证么?” 一国太子被派去他国做人质,这种事情如果传扬出去,恐怕这五国之中不知有多少势力想要蠢蠢欲动了,所以安妃的话,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响在慕容子逸的脑海之中。 只见他登时变了脸色,脸上的肌肉阵阵扭曲,良久,他才大笑一声,“哈哈哈,亏得我将他视作自己的亲兄弟一般,他竟然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诓骗我,哈哈……哈哈……真是好兄弟,好兄弟呀!” 安妃见慕容子逸情绪不稳,慌忙将他扶坐在床榻之上,缓缓说道:“皇上,他想光复大周国,陈颜夕的手上有陈国的兵马符,就连陈皇想要调动兵马都得经过陈颜夕,如今周鸿宣如果与陈颜夕完婚的话,那么恐怕我们届时就要臣服在大周国之下了,臣妾还听闻,那南翎国的陈老与周鸿宣过从慎密,如果真是这样,您可要为魏国的将来做好筹谋了!” 安妃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句句扣在慕容子逸的心尖之上,如果让周鸿宣如愿以偿,那么他势必会强大起来,如果他慕容子逸仍旧这般浑浑噩噩的,不奋发图强的话,届时他只有被周鸿宣踩在脚下的下场,他又拿什么要与周鸿宣与争莫小舞呢?他又能如何才能给莫小舞想要的?他又如何给莫小舞一个安全的港湾? 如此想着,慕容子逸心下一狠,望着安妃那肤如玉脂的酮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周鸿宣想要凭借陈颜夕强大起来,他慕容子逸为何不能依靠安妃,依靠西域国的力量壮大自己? 这般想着,慕容子逸神色一缓,一双大手覆上安妃胸前的那两团柔软,和声说道:“安妃对寡人的一片情意,寡人甚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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