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的背上再度受伤,使得他的身体不由一滞,便是这短暂的时机,那天权道士已是再度变换了阵势,协同玉衡和天玑二道向杨过攻来,至此杨过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点希望就此破灭。
众人围攻杨过之时,心中并无杀意,同时也因为心中有所顾忌,是以攻击之时都留了余力。但七人久战杨过不下,心中自是感觉羞惭,再度出手时,攻势较之先前便渐趋凌厉。尤其是那天权道士,心中已被杨过激起了怒火,出剑之间俱向杨过周身的要害招呼。
杨过在七人的攻击之下又勉力支撑了片刻,感觉双腿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移步换位之间已是迟滞了许多,便是挥剑之时带动背上的伤口,也会因疼痛而失了快捷。
杨过在心中叹了一声,暗道:“罢了,今日是我大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受一些羞辱又能算得了什么!”他正想开口认输,耳中听得阵外一声呵斥:“你是何人?快些滚……啊!”
杨过听得鹿清笃先是惊叫了一声,随即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又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余光一扫,就见得一个灰影突然来到了阵外,双掌齐出,连向临近两名道士的背后打去。
那两名道士正全力御敌,哪里想得到会有人从后攻来,还来不及回剑护身,整个身体便被打飞了出去。七人去了两人,天罡北斗阵立时便被破了。
杨过借机纵身跃到来人身边,喜道:“婆婆,你怎么来了?”
来人却正是孙婆婆,她正在忙着种菜之事,隐约听到林外有些喧闹,本不欲多管,但紧接着就又听到兵器相击的声音,她想起杨过出林也没有多久,有些放心不下,便出了林想看看发生了何事。这一看之下却是发现杨过正被群道围攻,心中不由有些焦急,她识得天罡北斗阵的厉害,一旦陷入其中,便极难脱了身去。但她若是直接上前相助,说不定自身亦会陷入其中。
这天罡北斗阵对付一人和对付两人,并没有多少区别。王重阳在最初创下此阵之时,本就是要同时困住多人的,若只能应付一人,和地痞群殴有什么区别?倘若来敌众多,这阵法岂不是没了用处?所以想要救出杨过,便只能出其不意,从阵外破阵。
她想好了应对之策后,便饶了一个大圈,悄悄地来到鹿清笃的身后。但她一边行走,一边关注场中的相斗,分神之下却是不小心弄出了一丝声响。这声响动尽管极其微小,但此时孙婆婆已经离鹿清笃极近,仍是被后者听到了耳中,从而泄露了形迹。
孙婆婆见此情况,当机立断,直接发掌攻向了鹿清笃。而鹿清笃的修为本就与孙婆婆相差甚远,此时仓促应掌之下,甫一接触便被打出了丈远之外。孙婆婆一击得手,紧接着又一步跃至两道的身后,将其二者打伤,使得杨过轻松至极地便出了阵。
孙婆婆见杨过的脚步有些踉跄,忙伸手扶住了他,关切地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可是疼痛?”杨过笑了笑,说道:“本来挺痛的,不过见了婆婆后,就什么疼痛都没有了。”孙婆婆这次没有出言责他贫嘴,她从衣襟上撕下两块布条,蹲下身来将杨过腿上的伤口裹住,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婆婆身上没有带金创药,这血只能暂时缓住,你先忍耐一下。”
鹿清笃这时已从地上站起身来,用衣袖擦拭着口中的血迹。他这次比较幸运,没有再次被打昏过去。这要归功于孙婆婆急于救出杨过,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的力气。相比之下,被打伤的那两名道士就惨多了,到现在还躺在地上不动。
众道士见己方眨眼之间便折了三人,当真是既恐且怒,纷纷拿恨恨的眼光望着孙、杨二人。鹿清笃直接就开口骂道:“你这丑婆子是哪里来的?竟敢伤我全真教之人!活得不耐烦了?”
那名一直指挥北斗阵的道士看出了一丝端倪,面无表情地向孙婆婆说道:“你可是这活死人墓中之人?贵方和我们全真教向无恩怨,我们对贵方也一直以敬相待,但你今日却出手打伤我们多人,不知是何缘故?”
孙婆婆冷哼了一声,说道:“全真教的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么多牛鼻子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你们全真教不是自诩为正义之士吗?这就是你们的正义?老婆子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你们这么不知廉耻的,出手打伤了你们都是轻的,哪里还用得着什么理由?”
那道士自知理亏,但此时哪肯弱了气势?他斜瞥了杨过一眼,又向孙婆婆说道:“我们全真教如何处事,还用不着一个外人插手。杨过触犯了教规,我们奉命抓他,有何不对?看你也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不知道我们武林中人的规矩?你妄自出手干涉我派的事务,是何居心?”
孙婆婆不屑地说道:“你们全真教便是哭着喊着求我,我也不会对你们全真教的那些烂事有半分的兴趣!不过你们全真教处事不端,欺凌弱小,我这个老婆子却是看不过眼,今日偏要管上一管。”
“哼,就怕你有那个胆子,却没有那个实力!”一道声音突然从数丈之外传来,杨过一听之下,不由皱了皱眉头。那几名道士却是面露喜色,心中俱都放松了下来,和鹿清笃一同上前,喊了声“师父”。
来人正是赵志敬,他久等不至之下,便亲自过来查看,走到近处时,正好听到了孙婆婆所说的那番话。他见孙婆婆又老又丑,谅也没有多少本事,便直接将话接了过去。
鹿清笃和众道士上前参拜,赵志敬命众徒弟起身后,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压着怒气问道:“是谁将他们二人打成这样的?”鹿清笃便将事情的起末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就是那个丑婆子出手偷袭,将两位师弟打伤。”
赵志敬怒瞪了鹿清笃一眼,斥道:“混账!不得对前辈出言无礼!”全真教的第四代弟子虽然都知道这处密林是山上的禁地,绝不可踏入一步,但对于是何缘故,却是半点不知。而赵志敬身为王处一的大弟子,对内中的详情却是了解得多一些,知道活死人墓中的人物与师门的渊源极深,连师门长辈见了也要以礼相待,他这个后辈自然更不敢轻易得罪。
赵志敬训斥了徒弟一句后,向孙婆婆微微躬身施礼,说道:“方才不知前辈身份,多有得罪,不过这杨过是我全真教的弟子,他触犯了教规,需要交由掌教进行处置,还望前辈能够将他赐还。”他不待孙婆婆说话,便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杨过的身上,喝道:“孽徒无礼,见了为师后何以不前来相拜?”
杨过无奈,便欲走上前去。孙婆婆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向赵志敬冷笑道:“有其徒必有其师!一帮败类徒弟的师父能好到哪儿去?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礼拜?”
赵志敬闻言大怒,他忍让求全,不想这貌丑妇人竟是不知好歹,他被如此辱骂了若还要忍气吞声,以后在江湖上也就别想直起腰杆做人了,他挥手将众徒弟赶到一边,上前两步站定,说道:“前辈打伤我两名弟子,此事不能善了,我赵志敬不才,今日倒要请教一下前辈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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