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日子显得毫无生趣,原来和谁生活在一起,王洁珍的心里一样是空落落的。即便Johnson可以陪她玩遍北京城的旅游景点,即便他也可以忍受她无理取闹的性格,即便他们相处得还算相安无事。但生活,毕竟是缺少了一些什么,感情上的寂寞并不是两个人就能消除的。
王洁珍不幸地是,在城市的大马路上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给撞了,但确切点说是她被呼啸而过的气势给吓蒙了。顺势地一个摔倒,把自己的脚给扭了,这情景还真像是以前发生过的。
当路人纷纷赶来看个究竟的时候,其实王洁珍还清醒得很,只是眼前的混乱让她有点茫然。那摩托车手不负责任地一溜眼跑了,她暗自嘀咕着倒霉,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了小腿似乎动不了。原来这一摔,还把自己的给扭伤了,王洁珍万万没想到如今的自己真是金丝雀的命!
“弱不禁风的!”她的思绪在寻找过去的自己,学生时代的王洁珍哪怕也是一个女生,可骨子里的骄傲是坚毅的证明。可现在呢?不过是被撞了下,而且还搁了十几公分的距离,她就被吓到医院去了。要不是有路人帮忙,还遇到了一位好心的的哥把她送到市医院去,她可不想待在冷飕飕的地上吹寒风。
为什么会令自己那么狼狈呢?她实在很纳闷!难道是缺少了英雄的陪伴吗?她的英雄,李旭今,好象和她诀别了一样一直没有消息,他早已换了美人做了其他的英雄了吧!王洁珍这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有泪将要溢出,因为爱,所以还有泪水替代思念吗?她真的不堪一击,要如何努力,才能彻底放下这个人?在爱情里,骗了自己,骗了一颗心,他们都输得很重。时间果真不等人,她知道是个错误,可惜连个改变的机会都没有。
陪她走到最后的人是哪个人呢?此刻,她真那么希望早点遇见他,来治愈她千窗百孔的心。
窗外的景色总有些瑟瑟,好似北京的天气大凡这样,王洁珍看习惯了。门外有吵闹的声音,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刹那间她又闻到了一股久违的气息。心猛得一抽,紧紧勒住了她的喉咙,想叫却叫不了声。莫非是他?李旭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简直不敢奢望。伴随着不易挪动的身体,她渴望的心情已经失去控制,穿过大门她大约看到了门外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换而之轻快节奏的脚步声打碎了她的美梦。王洁珍用力望外探望,眼神里充满期待,可渐渐地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来看你了!”Johnson手里买了一袋水果,也不是特意探望,而是之前王洁珍打电话通知他时嘱咐要买的。病人的要求难免蛮横点,也必须得满足,这点Johnson还办得到。
“干吗是你啊!”她不由自主地厥起嘴。
“你这是什么话啊?”Johnson的好心被狗吃了。放下水果,望了她一眼,随即说道。“那我走了!”
“唉,不要!”王洁珍还有求于他。“给我削个苹果!”
“我就是苦力吗?”Johnson一边找着椅子坐下,一边拿着水果刀开始干活。
“哪有啊!这算是力气活吗?不过一个苹果,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个都不愿意为病人做吗?”她滔滔不绝地说尽责备的话,全然把自己的委屈和伤心融化在话里,似乎把它们送到空气里了然后飘到那个人的耳朵里。
“你还是别说!我不就在做了吗!”他受不了女人的罗嗦。
接过去了皮的苹果,洁珍大口地咬了下去,在咀嚼的同时打乱那些恼人的思绪。
“你的脚怎么样了?一摔就能摔成这样,真神咧!”Johnson在她的脚边来回检查,不时就冒出一句风凉话,根本不把她当作病人看待。“大夫说什么了?你多久能跑能跳?以后不就得服侍你了……”
“你有完没完了?”她感觉一只苍蝇不断地发出嗡嗡声,连脑袋都被吵大了,恨不得一个苹果砸死他。
“哦,不说了还不行啊!”
“问你件事!”
“说吧!”
“门口是谁啊?”
语毕,Johnson不解地眨巴了几下眼,很快,他奔到了门口朝外面左右张望了几次。走廊了安静得很,没见人,可房间里的女人怎么耳朵有异常?莫非是一摔摔出了脑震荡或是神经病?
“哪有人啊!”
“我没说现在。我问的是刚才,就是你进来前的那会儿,谁和你也在走廊?”
“当时人多着呢!我哪知道啊!”Johnson无奈地耷巴着头。
“有男人吗?”
“有啊!”
王洁珍好奇地望着他,体内的热情一股脑地涌到了胸口,就差他提到类似李旭今模样的了。她自负地微笑着,事实证明他不会绝情地对前任妻子不闻不问,或许洁珍会感情用事而重新回到他身边。突然有阵子,忍受不了空虚的生活而变成煎熬,做了个决定恐怕自己都大吃一惊。她爱着李旭今!没错。
“你看着我干吗?”Johnson一副惟恐不及的样子,无辜地看着王洁珍。“我可不喜欢男人,没事注意别人,有病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被这家伙愚弄了一番。
“那你问我这?”
“不过就问你个人吗!你自己瞎想一通。”王洁珍怎么就没看到Johnson有狂想的天赋呢?
“我来的时候走廊里有几个大夫和病人,我哪记得清,反正没一个是闲着的。”包括Johnson,赶来照顾一个大小姐。
“哦……真冷清!”
“你当这什么地方?医院啊,又不是菜市场。”他不屑地说。
“所以啊你这么吵干什么!医院,需要安静,我要休息了。”逐客令一下,Johnson立刻成了不受欢迎的人,多余且干扰这里的平和。
“我?我,不是多事吗!”他骂了一句,随后就离开了。
于是病房里又独自留下了王洁珍,四处的回音都能听到她叹息的颤音,呆呆地出神了一段,见了眼前的寂静又不免一丝忧伤。不如趁早睡觉,什么都不想,懒得找出头绪。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关心她,说不定哪一次她就遭遇不测了,可他完全不知。想到这里,洁珍的心比什么时候都揪得疼,倒头便拉起了被子。
直到出院了她仍若有所思,不断地想起那个情景,总认为当时李旭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是一种错觉还是真实的触觉?王洁珍陷入矛盾的思辩中……
Johnson似乎沉浸在了事业里,在家里就是作画,浓厚的油画纸颜料常常摊了一地。他作画的兴致比完成的作品要大得多,有时享受创造的灵感一迸发他便不能作罢。洁珍不会打扰他,在任性过后她学会了看别人的长处,而且也尊重他的艺术成果。默默地凝望那些色彩斑斓的图稿,她忽然发现Johnson只钟情于油画,似乎笔墨间倒置了情绪,把感情移至到背后好象隐藏着自己。她以为艺术家都喜好把思想表达在自己的专长上,使人关注可惜Johnson却不这样!
“你不能画张素描吗?”
“不喜欢!”他草草地回复,手中的画笔依旧不停止运动,他在勾勒填色。
“替我画一张!”她殷勤地邀请着Johnson。
“你?”Johnson回过头,正眼瞧了她一眼,随后眼神懒懒散散地飘了回去。“又不美。”
“什么!”她一个拳头挥了起来,摇晃了几下,瞪出的眼珠子配合着几乎要蹦了出来。那样子着实很不美,直到Johnson无奈地叹了口气,王洁珍才放下了手。
“那我就画一张!不过我得申明,我可不给凶神恶煞的人素描。”Johnson边说边换了张画纸。
王洁珍就一动不动地摆着造型,眼睛时而眨了眨,Johnson慢慢地勾画着人物的轮廓。而她要求他把自己最美的侧面画得再精致些,不知是画家的手艺差劲点了,还是未成型的素描给人的感觉比较压抑。她找不到自己的样子,然而又只能看着他一点点地画完整,除了做一个模特的义务,没有感受到其中的喜悦。王洁珍的情绪仍有些失落,但说不出原因,大概是缺少了一种气氛。
那张素描从初期到后期,静静地躺在角落里,Johnson无暇看它,而王洁珍在磨蹭的几个小时呆坐之后也对它失去了兴趣。于是这副素描成了一个灰色的回忆!
时间就一天天地度过,光阴在春夏的换季中让人意识到。王洁珍整天游手好闲,闲暇得一无是处,她显得终日不愉快。同样生活在一起的Johnson却顿悟了,他向往有一点成就,有点男人样的事业。
当时,Johnson路过一个商业区,由于有几个摊位还在出售中。他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番后,就想在热闹地段开一家画廊,自己做老板,不必受人气。在提出建议前他就有所准备,先去商业街的店铺打听过,各方面的地价房价和来往的消费者购买水平他都大致了解。在Johnson心里,这一次要打有计划的仗,不可唐突,也不可草率。
翻覆打算了一笔,Johnson希望王洁珍入股,即使是按她的名义,按她的设计。只要能让Johnson拥有足够宽广的发展空间,并且能有一定的发言权,那么为她打工。他十分愿意!Johnson也保证他会尽力地做,不会让她投资的钱成为泡影。
数日来,他坚持不懈的说辞慢慢地让洁珍看出了他隐藏的抱负和略微象样的志气。话说她全当一个看客,陪她到处准备材料是消磨时光的办法,但身在此景不得不动容。好比在街头有奇观,既然脚踏在这里,凑一份热闹也在所难免。
“我投资的话,有什么好处?”王洁珍本没打算让自己的钱增值。
“你是最大的股东!”
“我?”王洁珍仔细地打量了这间店面,四面徒壁使她无论如何是联想不到股东这词的,面色尴尬地摇了摇头。“你有把握一定能赚钱吗?”
“你不是看过我的画吗?”
“没怎么注意。”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好!我们还能购置一些其他画家的作品,一起卖啊!”Johnson迫切地说。
“知道成本要多少吗?”她虽然没做过生意,但在艺术里投钱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发财的。
“差不过我们把这家店盘下来包括装潢,怎么也要35万吧!”Johnson大致计算了下。“到时候要购置点艺术品,配合着,我想50万应该要的!”
“我哪有钱啊?”王洁珍随即吼道,她可不能把自己的身价暴露在Johnson面前。
“那就算我问你借的!”
“你怎么不问银行借啊?”她大声地呵斥。连商场管理员都多瞅了几眼,若不是Johnson把洁珍挪到一处,恐怕他们就得被质疑购置的诚意了。
“那不是没担保吗?”房子车子,Johnson一无所有。
“找我来,原来是有目的的啊?可是我得说明,我没你想象得那么有钱,一大笔钱要你自己想办法。”
Johnson心不甘地琢磨着,在她身边像只小蜜蜂一样围绕着,不久后他继续说道。
“我可找了好久,才求到这么好的店面。你知道机遇是很难得的!我这辈子还没做什么真正的大事呢,好不容易下了决定要闯一闯,你能见死不救吗?活生生地埋没了一个人才吗?”
“你是个人才?那早成名人了!”
“你不信吗?我可是去过几家画廊问过,人家老板还有意订我的画呢!”
“你想做,那就去试试吧!”王洁珍无所谓,一个女人的荷包要是有太多钱,未必是件可喜的事情。她放下了警惕,大约是看到了Johnson的信心,给一个男人一笔小钱是她能力所及的,打击一个男人的自信是洁珍此时并不愿意做的。
从银行里取出了一部分,划到了Johnson的帐户,她不时地张望那个正拿着存折本喜即而泣的男人。陌生吗?其实不比自己认为的熟悉,可刚下笔的手早已决定了事情的发展,她问自己在意吗?那笔用尊严和幸福交换的金钱,除了可以拿来挥霍,其余的全是伤害。做点有意义的事,难道不好吗?
王洁珍不善于经商,即使她看上去那么精明,或许很多人都觉得上海女人天生都带着聪慧的脑子。可事实上呢,生活在哪里的不都是一个独立成长的人,洁珍也不例外。她外表的华丽,常常隐藏内心的脆弱,光鲜艳丽里的女人爱打扮成无懈可击的模样。实质,轻轻触动便立即塌陷,正如她。她并不善于经商,对数字也没好感,甚至是简单的几个运算就笨拙。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店面也如期地装潢一新,她也看到Johnson不停地寻找商家联系油画的销售,夜深人静后他也在狭小的屋子里专心创作。王洁珍觉得Johnson还是可用之才!于是放心地将这一切都交给了他,似乎他对事业的信心和努力感化王洁珍对他最初的印象,看到了一种他对点亮生活的冲动!
很意外地是长时间的接触之后,他们之间一直处于在正常的交往中,没有谁对谁怀有一点非分的幻想。就算是Johnson时而抖出的黄色笑话,也不影响到他们两的生活,平常男女相处里他们相得益彰。她对一个男人的感官要求大于情爱需求!
等到快要Johnson的油画店开张的前几天,她特地准备了好几套礼服,算是对这桩事的重视性。然后在开幕的那天,他们也邀请了一些媒体的助兴,与其说是热闹,实际上是用钱来张罗的一次演习。结果很突出,他们的这家画廊办得有声有色,来往的路人也凑足了劲头,只是短时间内的效益比不上原本投入的成本。Johnson倒是很无所谓,这倒显示了他有艺术家的胸怀,以为有同道之人赏识就可以了,至于赚钱的事留着慢慢来。
王洁珍本就是一个爱玩的女孩,做生意拉关系不是她热忠的,时间久了她渐渐地对那画廊失去了起初的那股劲,把所有的事务都让Johnson打理了。当然洁珍不一定信得过他,仅仅是别无他法。实在是缘于等生意上门的寂寥,王洁珍既不愁钱花,又何必度日如年呢?
自从她把店里大小事务都交给了Johnson后,他都忙着生意,很少回那个四合院了,她孤零零地杵在那里。四周了无生机到连针头掉地都能听见响声,她便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许多不堪的往事,关于很多人,还包括聂诚。想起来,便是一阵钻心痛,以至于她都不清楚是真的痛还是条件反射?聂诚的身影就变得更加模糊。好几次洁珍痛骂着李旭今,骂着骂着,笑了又哭,仿佛在痛不欲生里解脱自己。她常常质问自己,究竟爱着谁?好象哪个都放不下,哪一个都把她往火坑里推。
女人慢慢醉了,不是被酒熏的,而是心累了。
有天晚上,夜再次深沉了,月亮也冒出了脸悄悄地望着她。洁珍支撑不了沉重的眼皮就耷拉着一合一张,Johnson今夜又不回家,王洁珍早习以为常了。闭上眼睛,倾听电视里吵闹的逗趣对话,有了鲜明对比后她的脑袋里更是乱成一团麻。随手摸着遥控器,企图把那个发着噪音的箱子给关掉,可是摸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她猜想是沙发太乱了,茶几上的零食把视线挡了,心迷路了。可她懒得睁开双眼,看不见的世界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任凭手指胡乱地按键。嗒嗒嗒地,Johnson新买的闹钟节奏性地发声,她透过电视里的杂音对它的存在不耐烦了。
猛地,一抬头,有个人……
不陌生的身影,在窗外,直直地望着她,注视了很久。
王洁珍不由地颤抖,眼皮也强忍着撑开了,身体顷刻被定格住了。一刹那,她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时时刻刻惦记的那个人,竟在此刻站在她的眼前,差了一扇门。是在梦吗?洁珍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凝视着,确定了那人是李旭今后她一个箭步奔向了大门。
“你?”她迅速地打开了门,盯着他,有些哑然失声了。
李旭今的脸上刻画着憔悴和疲倦,深陷的双眼和突出的黑眼圈让他在黑夜里像一个谜,他的手是冰冷的。无神的,低沉的,他和过去简直判若两人。王洁珍诧异,莫非是离开了她后李旭今的生活并不快乐,他的失意是因为她不在身边吗?而他又为何出现在此,又如何找到了她呢?洁珍一脸困惑。
“想看看你!”李旭今随后回答,听不出惊喜也没有久别的想念,有点倦有点涩。
“进来坐吧!”王洁珍忘记要问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只是看到他时候就忘记很多要问的。很快,她倒了一杯开水给他,在他坐的沙发旁边洁珍默默地整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便偷偷地瞄了他几眼,好几次都被撞了个正着,即可逃走了。
“我很想你!”李旭今突然对她说。
“是吗?”在他的语调里根本听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是冷到发音时都结住了声调了吗?她就算有几丝不甘,但也被他的话所打动了。王洁珍服输了,原来一直敌视的男人随口说了一句想念的话,她就决堤了。
“坐我身边,好吗?”他把手放在了沙发的另一边。
洁珍顺了他的意,挨近他的身体,互相望了一眼。好象一些话都不必开口,他们的爱火便再次爆发了,抑制不了地往外溅湿。王洁珍说不清是自己想要,还是他更激情,两人缠mian接吻,除了本能外还有其他的什么吗?她关掉了唯一开着的一盏日光灯,让环境更幽雅一点,更适合两个人在一起浪漫。李旭今很着急,按耐不住地抚mo洁珍。在一股温热中,他亲吻着她周身肌肤,而洁珍也用自己的心去温暖那个冰冷的男人,他们忘情地陷入了情欲的治疗中,在李旭今浓重的气息里洁珍愉悦地沉醉在爱情的甜蜜里。她仿佛重回了失忆那段日子中,没有隔阂地接受着爱人的馈赠,那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在高潮过后,她投入到了旭今的怀里,听他在她的耳边吹风。以为是在甜蜜的约会,她内心原谅这个男人犯下的种种过错,只要他提出重新开始,他们一定能找到美好的生活。
“怎么找到我的?”她问,身体还止不住地依偎在男人厚实的胸上。
“啊?”他突然停下了怀抱中的手,目瞪瞪地看着她天真的脸,继而又在她的脸上揉出了一个圆。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他,一丝质疑和恶意都不曾在,洁珍是如此爱他!
李旭今轻轻地别过头去,把身体略微地倾斜了一些,稍作沉默。
“想我吗?”
“恩。”他几乎是从鼻息间发出的回应。
“我要你看着我说!”王洁珍固执地把他的头往自己身上挪,那一刻他的头埋进了她的酥胸里,在温柔中感受窒息的讯号。
“我从开始就知道你的去处。”李旭今琢磨了小会儿,才低调地说道。
“什么?”他明白她是会吃惊的!
“我找人一直跟着你!”
王洁珍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眼神迷离地盯着床的一角看,思索着什么。李旭今再想说下去,于是坦白地说:“我担心你到了异地会遭遇什么不测,所以暗中找人跟踪你,也给你打点好一切。你走的时候很生气,我怕出现在你面前,会让你的情绪更不稳定。所以才这么做的!”
李旭今很坦诚,仅仅出于一种关怀,希望她谅解!
“你说出了真相,就不怕我哄你走吗?”她毫无生气地问,心里却像是打翻了调料瓶,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都淹没了半个她。任凭他怎么说,王洁珍坚信无法否认一个事实,她的一举一动原来是由他掌控的,而她还以为自己胜利了。在李旭今的视野范围内,她是无路可逃的,可奇怪地是她又心甘情愿地被他放逐。
“可是你问我了。”他把手放回她的身上,继续感受着肌肤之亲带来的欣喜,李旭今凭着最后一丁点赌注冒险着他们的感情。
再一次,王洁珍倒在了他的怀里,趴在了他坚实的腹肌上,随着他的起伏一同挣扎。他们化做了一体,奔向了幸福最高点,直到双方都消耗了最后一点力气。
李旭今平静地躺着,想起之前的回答,莫不是一种冒险。如果她为此更光火,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听他解释,不理会他的一片苦心。那么事情的结果会更糟糕,这点李旭今很清楚。只不过,他现在的局面很为难,女人真实的怀抱以及他正面临的事业危机。他难以割舍一个,却必须选择先处理哪个?
此时,李旭今才有点后悔。在王洁珍沉沉地睡着后,他思考着,转眼间他的妻子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他们的爱火中。那么他可以放心地走了,回到上海去,解决那边发生的事情。原本不过是为了看她一眼,想不到燃烧的欲火差点又把他们扯入了爱恨纠缠的两人世界里,李旭今可不能被一时的幸福感冲昏了头脑。冷静,他再次抱紧了爱人的身体;清醒,他缠mian地吻了她小会儿。
拂晓的清晨,刚刚有了几丝曙光,他便整理好衣衫。留下了一道吻痕后,利索地撤离了现场,等到王洁珍醒来后春秋大梦才破碎。
她睁着双眼简直不相信事实,她还美美地以为会有一场感动恳求来赎回他的罪,她也准备好和他一起回上海的。但现在呢?那个男人抛下了她独自坐上了飞机,一语未提,在他们都沉浸在激情中他的举动可以把脑海里盘算的肮脏想法都掩盖了!王洁珍恨他!上完了床就一声不吭地拍屁股走了,她连个妓女都不如地服侍且信任他,还甘心和他共度一生。太可笑了,而她认定的男人早已回到了温柔乡,不知与哪个女人又一次甜蜜尽情了!
王洁珍愤愤地抓起被单,眼泪一滴一滴滚烫地打湿了一床,她想破口大骂那个混蛋。房间里却始终静谧得出奇,她精力被完全消耗了,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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