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被一个电话召回了北京。
到公司时,员工们都在窃窃私语,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电脑上搜寻着什么。
会议一直进行到下午,董事长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从每个员工办公桌前走过,再也没有了象国家主席接见劳动模范的那种姿态。
当走到田甜办公桌前时,她顿住了脚步,伸出右手,田甜受到了劳动模范的礼遇:“田小姐,跟我到台湾去吧!那里才是你应有的空间!”董事长的话有意高声,引来了同事们惊奇的目光。田甜燥得满脸通红:“董事长,谢谢!我不能!”同事们的目光从惊奇变成疑惑,以为她们私下里有什么交易。田甜看着眼前这个因钱而发烧的轻薄的女人,心里恨道:“俗!俗不可耐!”可是嘴里却说:“董事长,需要我陪你购物吗!”董事长说:“不用了!”然后扬起右手,向员工们说了一声“拜拜。”
下午办公室陈主任找田甜谈话说:公司员工必须遣散,但公司仍然存在,留下几名精干员工留守大本营,总经理将去谋求新的合作伙伴,准备东山再起,希望你能接受公司的安排和公司同甘共苦,同舟共济。
田甜心里极端不情愿,来公司这么长,她早了解公司的内幕一切豪言壮语都只能是画饼充饥。而自己陷入这不死不活的境地,又会耗费多少宝贵的时间。但刚才董事长的举动,如果强行要走人家又会不会认为自己吃里扒外,甚至是内奸,她无从向大家一一解释。也没有那个必要。田甜只好违心的向陈说了一句:“谢谢公司的信任。”
陈又作了交待,在这期间不能出去应聘,而且工资回到原来的起点上,每月一千五。“天呀!”田甜心想,每月房租就得一千二,还有灯、水、暖气、煤气等费用,这还让人活吗!
田甜带复杂和沉重的心情走出了陈主任的办公室。
春节,田甜第一次几年来大大方方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家里装修果然不错,田甜抱住妈妈狠狠的亲了一口说:“妈妈辛苦了!”蜜儿望着田甜:“越大越没人样了!”田甜说:“好,做个人样给你看!”她拿起床上刚脱下的外衣,权当做水袖,朝空中一抛,然后双手拖置腰间,学着京剧舞台上青衣模样:“母亲,孩儿这厢有礼了……”蜜儿又点了一下田甜的额头,疼爱的说了一句:“死丫头!”田甜说:“你不是想你的女儿成为古代仕女吗!从今天起,我决心开始变个人样!”说完又在房里开始跑起了园场台步。蜜儿拉住了田甜:“别闹了,跟妈说说,在北京怎么样!”田甜说:“不是早告诉你了吗!女儿早已是董事长助事了吗!”田甜向母亲隐瞒了公司的现状。蜜儿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有对象了吗!母亲的话使田甜愣了一下,田甜突然看见妈妈额头上有一根上扬的白头发:“妈,你都有白头发了!”说完,就将它拨了下来。蜜儿拍了一下田甜的手;“别打岔,说正经的!”田甜看着妈妈企盼的眼神,她理解,妈老了,她希望她的宝贝女儿有一个归属。在这个问题上她不想骗妈,决定给妈说实话,“有是有一个,只怕你不满意。”蜜儿说:“我满不满意并不重要,但必须得你自己满意。”田甜说:“他有妻子,还有上学的儿子。……是有家室的人。”蜜儿叫道:那你不成了第者,我的女儿!“田甜说:“妈,你先别着急,让我慢慢给你解释。”蜜儿好象不想听解释,问了句;“陷得有多深!”田甜说;“不能自拨!”“天呀!怎么会是这样!”蜜儿眼里瞬间泛起了泪花。田甜看到母亲急成这样,忙用餐巾纸去擦试蜜儿的眼泪。“妈,你别这样,有些事情就象是上苍的安排。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也不是经历过……。田甜意识到自己的脱口而出会伤害母亲赶快打住了话题。她只想得到母亲的理解。蜜儿擦拭着眼泪拉住田甜的手:”甜甜,你和妈不同,妈那时已经有了家,有了你,可你,你的青春耽误不起呀!再说,妈是过来人,男人重理,女人重情,女人为感情可以付出她的一切,男人不一样,**过后他会对他所做的一切做出明智的选择!这就是中国式的男人。!田甜说;“妈,别想那么复杂,我们现在年青人想的是,只要现在拥有,不求天长地久!你和爸可算是天长地。可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这就是两代人的代沟!”“代沟”听了这两个,蜜儿感到惶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代沟,现代年青人,盲目崇尚西方性文化,性乱,情乱,你认为这样很好吗!再说,我不和你爸离婚,不都是为了你说的那种人,我对他是认真的!蜜儿说:“你不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的认真会走多远,你的认真会维持多久,为了得到妈妈的谅解,田甜把刚到北京的凄楚情景说给妈听。她说:刚到北京,上无片瓦,身无寸金,唯独你给我的两千元钱,是他给了我安身之地,是他给了我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我们从友谊发展成爱情。”蜜儿说:“什么爱情,周旋于妻子和情人之间的畸形爱情。那可靠吗。孩子,不要执迷不悟了,快刀斩乱麻吧。”田甜认为,母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不理解林要君的社会背景,家庭环境,教育程度,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安慰着妈:“妈,我会考虑您的意见的,放心吧。女儿大了蜜儿说:“女大不由娘啊!”
崔静和董洁的婚礼在武汉市有名的太子酒店举行,这里可以容纳,几百桌宾客。它以湖北菜为主打菜,或经过改良的川菜,具价格适中,颇受当地百姓欢迎。
崔静和董洁穿着同样的白色婚沙,披着一件红色长羊毛大衣,冻得微微发抖,站在门口迎宾。
看见田甜到来,她俩同时拥了上去,抱住田甜,田甜在他们耳边轻声的说到:“多可怕呀!一天牺牲两个,哦!不对,是个,还有深圳的晓辉。”崔静对田甜说:“现在就看你的了。什么时候把自己嫁出去?”田甜背着双手,调皮的说:“等我到了那一天,我要在空中举行婚礼,在月球上大摆宴席,到时你们就带着你们的儿孙来参加我的婚礼吧!”崔静和董洁拍打着田甜:“老没一句正经的。”这时新郞说:“客人都已到齐!”请田甜入席。
大厅里人声嘈杂,空气浑浊,而且都是陌生人,田甜没有味口。趁新娘新郞忙乱之际,田甜溜出了太子酒楼。
她来到离太子酒楼不太远的滨江公司,一个人漫步在沙滩上,武汉市正在进行江滩改造,到处是土堆烂泥,公园里人迹稀少。
正月初,家家户户还在家里忙着宴请宾客。合家团圆。对面武汉城万家灯火如繁星,诺大的行吟阁啤酒广告牌和泊在江边装饰着各种彩灯的船支把个江面辉映得,流光溢彩,五彩粉呈。田甜突然间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她感觉这个魂牵梦绕的城市再不属于自己,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感到有些陌生。年轻的自己就开始在外飘泊,直到现在自己的一棵心,还飘忽不定。无所归属,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会继续到何年、何月、何日。
她逆着江水在沙滩上缓慢行走,从沙滩上她看见了自己家里的灯光。母亲一定在家里等着自己,只有来自母亲的那份牵挂才使田甜感到那样的真实可靠,她望着母亲的那扇窗户,就象看到了母亲那一双企盼的眼睛,这双眼睛曾跟随她风里雨里,走南闯北。田甜这时好想哭,但她已经流不出眼泪,每当她伤心的时候,想哭的时候,眼睛圈便红红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就是流不出来,把眼睛账的又酸又痛。她想,我的眼泪可能流干了吧!
林要君打来电话问:你在哪里。田甜说:在崔静的婚宴上。林要君说:怎么这么安静?田甜说:很烦,就一个人走走。对面电话里很安静。少许,林要君说:田甜,对不起。田甜说:“没什么对不起的,这叫自作自受,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好父亲、好丈夫吧!”对方叫道:田甜……。田甜已挂机。田甜这时好想哭,眼泪还是流不出来。
田甜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关掉了手机,从包里拿出了一包极品黄鹤楼牌香烟,是刚才崔静偷偷塞给她的。她主,这烟不错,带回去给你老爸抽吧。硬塞给了田甜两包。
她品尝着我这包香烟,包装精美,体现着它的名贵。她慢慢地打开了封口,抽出了一支。田甜平素是不抽烟的。偶尔和同事们在一起闹着玩抽一两口。又苦、又辣、又呛,她认为烟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可偏又有那么多人喜欢它。抽第一口的时候,她借着四周的灯光,看出是一种淡兰色的烟雾,抽第二口的时候,她偿试着通过咽喉,进入肺部,再从鼻子里吐出来,那是一种白色的烟雾,她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抽下去,她的感觉再也不是又苦、又辣、又辣、又呛,而是一股沁人肺腑的清香,她那烦躁的思绪随着那袅袅雾飞向空中,使自己的情绪变得平和,她又点燃了第二支……。
“你果然在这里。”“要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从你手机里听到了水声,我就从太子酒店的河边顺着上游找到这儿。”田甜的心咯噔了一下:“果然是个细心人。”“你不知道你关了手机,我心里多这急。”这大过年的。我就开车找到了这儿。”“你急什么?”田甜说:“你和你妻子,儿子在一起,享受着无论之乐,可我呢?眼前的一切都在刺激我,告诉我:这就是你的生活,这就是你的结果。”林要君说:“你可以回去陪你妈呀。长期在外,你妈肯定想你。”田甜以牙还牙的说:“你干嘛不回去陪你妈?你妈就不想你。”林要君抱住田甜:“别耍小姐脾气啦,好吗。其实我人在家里,心却惦念着你,你该明白换的心。”田甜:“可我的心谁来明白,我全身心地守候着你,还得掖着,藏着,偷着,你知道这种感情有多折磨人吗?”林要君说:“那蒋璧薇和张道藩一辈子不也是过的挺好吗?”田甜和林要君都曾读过徐悲鸿的结发妻子蒋譬薇的回忆录他们都曾被两人的恋情感染过。田甜接着林要君的话题说:“他们确实爱得氏天黑地,爱得惊天地,泣鬼神,可后来结果又怎么样,到了晚年,他们还是分手,曾道藩仍然回到了他妻子身边。所以,你们男人常常可以把爱一分为二,或一分为,可女人却不能,她总是希望完全拥有,这就是这种感情难以为继的原因。”林要君看着田甜较真的样子,他读不懂女人,好好的突然就会要耍起小脾气,但他实在舍不得放弃田甜,他又何尝不感动痛苦。他还是劝着田甜:别钻牛角尖了,长假过后我就到北京开工作会,我一定把所有的业余时间来陪你,让你高兴,让你快乐。那时要打要骂要出气。今天年都没过完,你生什么气。”说着,就用手去抺田甜的胸口:“你看我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在你面前象个小媳妇一样,你看多可怜呀!”看着林要君的一付可怜相,田甜心又软了,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你就装吧你!”林要君乘势紧紧抱住田甜,疯狂的吻了起来。
崔静无论如何要田甜到她新房去看一下。崔静的新房座落在她丈夫的校园内,环境优雅宁静。
在室两厅两卫的房间里,陈设着高档家俱和各种高档电器。在窗户的一玻璃上,梳妆台的镜子上都贴着大红喜字,一切置得那样的喜气洋洋,和谐温馨。
丈夫一看就是做学问的人,一派斯文儒雅,他笑着对田甜说:“你们老朋友难得见面,你们就聊吧!”说完,就系上围裙,笨手笨脚上厨房忙去了。
四
田甜在北京的生活百无聊赖。每天上午到公司去看着那布满灰尘的办公桌,还有堆电脑。偶而接个电话,也是写字楼来催要房租。接了这些电话,田甜心里好气,心想:我也有大半年没拿着工资了。我找谁去!
公司里来得最多的是办公室主任陈。田甜说:“陈主任,把工资给我们几个人,让我们走吧。这样下去我可耗不起。”
主任徐说:“再等等吧。总经理在外面找合作伙伴,如果成功,你可就是公司元老。”这种话田甜不知听了多少遍了,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或者说有什么阴谋。她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这些事老是让自己碰上。
田甜下定决心不再听任公司摆布,不再做那不拿工资的看门人,不再指望公司东山再起去做那升官加爵的元老派美梦。她必须自己给自己找条出路。她在网上查找适合自己的工作,寄出简历。田甜在焦躁不安中等待着机会再次降临。
敲门声把田甜的眼光从网上移离,打开门,林要君风尘仆仆站在面前。田甜一把拉进林要君,扑进了他的怀里:“救星,你知道我多孤独、多无聊。”林要君捧起了田甜的脸:“让我看看,你那里孤独、那里无聊。”他动情的看着田甜,轻声说:“我知道你孤独在那里。”说着,嘴就紧紧地贴住了田甜。田甜忙里偷闲的轻声问道:“今晚不走了吧!”林要君一本正经地说:“走,马上走。”田甜满眼是失望。林要君搂着田甜坐到床上:“我们先走上大街,然后进饭馆,然后……”林要君卖着关子,田甜眼神游离。“然后我们找个温馨的地方消除你的孤独,消除你的无聊。”田甜抑制不住心里的高兴:“那你今晚不走了。”林要君说:“不但今晚不走,还要在北京呆上一个星期呢!”
一家五星级的套房里,田甜和林要君相拥而进。房间的豪华气派让田甜感到惊诧:“为什么带我到这儿?这么铺张,在家里多好。”林要君回答:“那不是你的家,那是你的出租屋。”“可它给人的感觉……”田甜仍然犹豫。“光凭感觉是不真实的,只有真实的体验才会来得深切。”接着他又在田甜耳边温柔的说:“那种简陋的地方,如何发泄得了我那一腔**。”田甜娇嗔的说:“你就会贫,就会哄。”林要君深情的说:“田甜,今生有你,足矣!”说完,就急不可奈的把田甜拖到了床上。田甜挣脱了他说:“还没冲澡呢!”
床上的林要君热练老道。他克制着自己,温柔的亲吻着田甜的双眼,口里呢喃着:“这双眼真美,它勾走了我的魂,偷走了我的心,我要吃了你!”他那湿湿的嘴唇从上向下移动,触及到田甜身体的每个部位……
田甜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她感觉到男女之爱原来也是如此美妙,如此动人心魄,如此汹涌澎湃。
电话铃声把俩人从欲醉欲仙中拉了回来,他均可奈何的从田甜身上坐了起来。一手接听电话,一手仍然紧紧搂着田甜。
电话是妻子打来的,说:“没什么事,查查行踪。”林要君一再叮嘱:“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按时吃药,好好照顾自己。”
放下电话,林要君亲吻着田甜,继续着刚才的**燃烧。
而田甜却全无雅兴,满脑子都是他刚才和妻子断断续续的对话。她真切的感觉到林要君对妻子的那份关爱。而自己就像他生活中的一座海市蜃楼,虽然美妙,却虚无飘渺。她不知自己算什么,却被一根感情之线牢牢拴住,欲进无路,欲罢不能。她为自己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
林要君却不已为然,他认为没有骗过田甜他有妻子,有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俩人感情发展到今天,是两情相悦,是水到渠成,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婚外浪漫和**。这种现象在中国比比皆是,现也不像从前那样受到人们强烈谴责。社会发展到今天,它似乎已经成了成功男人的标志,还成了成功男人的骄傲和自豪。所以,妻子的电话没有给林要君带来丝毫的扫兴。他不愿意错过这绝好的机会,开始在田甜做着更撩火、更具的动作。
田甜再也提不起兴致,像木偶样听从摆布,并冷冷地甩出一句话:“你是把我当你妻子在发泄吧!”林要君一边专注着未完成的游戏一边说:“错!我是在你这里得到妻子那里得不到的**。”
田甜默然,又一种悲哀和失望袭上心头。林要君终于在田甜的木然中释放了全部能量,便搂着田甜沉沉睡去……
田甜难以入睡,她想穿衣起床,回到她那出租屋,回到那疗以养伤的地方。可她又太在乎服务台那些人的眼光,在乎他们的所思所想。她只好默默的听着林要君那均匀的呼吸,整理着刚才的不快收起的烦乱。
她想起在天台山关于男人女人的对话,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读不懂男人。在田甜看来,女人之所以需要男人,她们是在寻找安全,寻找保护,寻找能倾吐烦恼,分享快乐的知己。简而言之,就是需要一份赖以托付终身的真实情感。这种爱不应该把“性”作为全部内容。性,是生理需要,是爱的调试剂,是俩人情到深处的火花迸发。
在田甜眼里的男人与女人有诸多的不同主,在感情发展的初期,他们可以投入很多的精力,竭尽温柔,体贴之全能,为必做铺垫。一旦时机成熟,便直奔主题而去,接着互相的沟通交流,感情倾诉全都变得无开会轻重,性变成了爱的全部内容,甚至花许多的时间去研究深层次的zuo爱方式,以便自己的情欲得到花样的宣泄。
想到这里,田甜心里突然明白了许多。千百年来,男人、女人永远是矛盾的对立统一体,就因为这些对立统一,世世代代演绎出许许多多的或悲或喜的爱情故事。
手机闹钟响了,林要君翻身拥住了田甜:“抓紧时间,再给我一次!”田甜迅速穿衣起床:“起来吧!开会别迟到。”林要君无奈,边穿衣边对田甜说:“今晚还是到这儿,下班我去接你。”田甜冷冷的说:“要就去我那儿,这里我是不会来了。”林要君终于停住了动作,上前抱住田甜,仔细的看着她,终于发现了她微肿的双眼:“你怎么啦?田甜”“没怎么,只是感觉不好,心里不踏实。”径直去去了盥洗室。林要君木然的靠着盥洗室门口:“田甜,我是担心你周围的人对你看法不好。”田甜洗完了脸,望着林要君:“在这儿就好了吗?说不定人家把我当陪了呢!”林要君一脸惊奇:“田甜,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田甜说:“这想法是有些奇怪,却很现实。”林要君上前抱住田甜,摇晃着她:“田甜,我宠坏你了,难得在一起,我们高兴点好吗?”田甜说:“我高兴得起来吗?无业人员,北京的高消费,我自己的目标,对母亲的承诺,这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些,你理解吗?”林要君仍然很温柔:“这些你都不用着急,你相信我养得起你。”“什么!你养得起我!”一句话激怒了田甜。一晚上的东想西想,七想八想终于找到了爆发点:“看来你跟其他男人没有区别,我就是你包养的二奶。告诉你,林要君!我要当二奶早当了,还轮得到你来包我!”说完,拿起包就走,林要君一把拉住她,近乎哀求:“田甜,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田甜说:“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我告诉你,我可以接受你的帮助,但绝不接受你的施舍!”林要君这时也被田甜的话激怒了:“我也要告诉你,请你把帮助和施舍划一道明确的界线,让我好去把握。”田甜被他一句话呛得口唇青紫,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外。
;
(https://www.biquya.cc/id31808/171599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