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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近来常感觉眼睛生疼的,早上起来眼睛四周布满了眼屎,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开始她想开能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后来发病的间隔越来越短,情况越来越严重。她才到医院去做了一次眼科检查,检查以后,医生大而化之的说:“可能是沙眼,不排除角膜炎,也不排除对北京干燥气候所引起的不适。”即然是这样,田甜就放心了。她想:如果眼睛出了大问题,她的后半生将作何交待。
董事长从台湾来到了北京是个女的,约四十岁年纪,微胖的身材,浑身的珠光宝气显示着好的雍荣华贵。
田甜受命向她汇报公司一年来的工作情况,董事长听后十分的不满意,我一年投资几百万,回报率不到十分之一,人家都说大陆的钱好赚,可到了你们手里,怎么就变了味了。
总经理兼副董事长是地道的北京人,他耐心的给她做着解释:“国内市场竞争激烈、外资的、合资的、国有的、民营的,多少人在一几锅里抢饭吃,象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大项目争不来,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项目,这还要凭我们在北京的关系,凭员工的努力付出,才有这样微薄的润,你哪里知道实际运作的艰辛和困难。现在不知有多少象我们这样的企业都倒闭了。”听完总经理的介绍,董事长更是怒火烧:“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钱不好赚,既然赚不了钱,我们还合作干什么?我把这钱放在台湾炒股、放高利贷,也不只收这点钱,何必跨山隔水的每年来回折腾?”
会议进行得很僵,大家面面相觑,如果董事长撤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她在公司中有80%的股份,如果抽走资金,这公司还能存在吗?
在座的各位中,谁的职位都比田甜高,本论不着田甜说话。除董事长之外,又只有她一个女的,望着眼前尴尬的局面,田甜只好冒昧地说:“菫事长,你先别生气,目前正有一个中型蓝球赛事项目,我们正在努力,如果把这个项目拿下来,公司就会有丰厚的效益。我看董事长下午可以检查一下财务部的帐目,明天我就陪董事长逛一下北京的各大市场!”董事长打量了一下田甜,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是谁!”菫事长忙不迭的说:“就是电话里给你请示过的新提的董事长助理!”董事长一手夹着台湾产的烟,一边说:“哦!不错!“
后来的几天,田甜一直陪同在董事长身边,她察言观色的看着董事长眼色行事,公司的命运和自己息息相关。田甜只有一个目睥,也是公司交给妈的任务——不能让她撤资!
田甜早就听公司的人说过,董事长每次来北京都会进行疯狂的采购,因为在内地,她花最少的钱能买到最好的东西。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田甜必须投其所好!谁叫中国人太穷哩!
田甜一边指导菫事长购物,一边给她讲着公司每运作一次的艰难。她告诉董事长:“从长远看,公司前途远大,只是目前由于资金的问题,只能从小做起,才能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董事长听了田甜的说话:“看你的面子,我暂不撤资,如果阶段时间局面不能改变,我总不能把钱往水里扔吧!”董事长说后,仔细的端详田甜:“想不到内地还有你这样优秀的女孩!”田甜哩说“内地比我强的女孩多的是!”心里却想:“比你是强多了,只不过没你有钱罢了!”董事长又问:“还没在家吧!”田甜显得有些不好意见:“还没呢!”董事长说:“我有个表弟,一表人才,你若嫁了他,一辈子穿不尽,吃不尽,怎么样,跟我到台湾去发展!”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让田甜脑筋飞转开来,她不知道董事长是信口开河还是认真的,但不管她是认真的还是信口开河,田甜都不能随声附和,尽管国内有多少女子想通过婚姻去国去香去台湾,哪怕对方的年龄足可以做自己的父亲,甚至做自己的爷爷,只要跨出国门,似乎就到了天堂,但田甜不想,眼前的田甜只想和林要君在一起,和自己的父母亲在一起,她绝不想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和生活,于是,她十分有礼貌的对董事长说:“实在对不起,董事长,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快结婚了,谢谢您的关心!”听了田甜的说,董事长说:“太可惜了,早认识你就好了!弟弟向来听我的!“看来董事长是认真的,田甜默然想:既然是这样,姐姐如此,弟弟又能强到哪里去!
成奥公司争取到的项目是国家的蓝球二级联赛的其中两场赛事,它的热点在于红豆队对红联队,这两个队在全国的蓝球球迷中升甲呼声最高,而且是两支既年青也很有潜质的队伍,只要争取到足够资金的广告赞助商,公司打个翻身仗,迈上一个台阶是很有希望的。
公司全体员工都为这场赛事攒住了劲,大家都知道,董事长的最后通谍,公司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主要赛场在西安,田甜和同事们对效益较好大中企业,逐家上门拜访,经过百般游说,大企业叫大难,小企业叫小难,争取到赞助寥寥无几。
在林要君的建议下,田甜和她的同事们来到了福建,万利达公司的总部所在地,万利达公司的老总姓关,曾是林要君的老熟人,此前,林要君为此事和老总通过电话。
当田甜一行人到来后,受到了老总非常热情的接待,并在当地最有名的酒楼为他们洗尘接风,还未等田甜他们开口,老总说端起酒杯:“大家一路辛苦了,支持国家体育事业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和公司董事会商量过了,拿出五十万支持贵公司,支持国家的体育事业。”说完就喝干了杯中酒,言及其他,比如当地的名胜古迹,民风民谷,地方特产等。
田甜听后,五十万,离总公司的预算仅仅是九牛一毛,田甜心想,姜还是老的辣,教练总先把口封死,再多说半句也是多余,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谢谢老总,谢谢在座的贵公司各位,我借花献佛,代表公司向大家致意!”说完,田甜干完了满满的一杯酒,在酒中,她分明感到了酒中的苦涩和辛酸,并从酒中体味出了人活在世上不易、企业要生存也很艰难。
北京成奥公司老总打电话问田甜事情办的怎样,田甜简短的汇报了情况。电话那边的老总长吁短叹说:“银钱逼死英雄汉。体育局催得很紧,说有困难就让给其他公司做,以后有的是机会!”老总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是赶紧回来吧!再想其他的办法。”
田甜不敢耽搁,厦门近在咫尺,她放弃了和林要君见面的机会,和同事们一起赶回了北京。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而沉寂,总经理一脸的严肃,他向员工们通报了董事长不愿再投资的信息,从各方来的情况表明,拉来的广告赞助商赞助费远远不能让项目启动。眼看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项目就要付之东流。总经理在会上号召大家:谁在三天之内拉到项目所需资金,公司将给他丰厚的奖励。员工们你看我,我看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家都想去做这件事,大家都在拈量自己的能力,结果是谁也不敢去揭这个榜。会议室里静得只听见暖气片发出的细微的声音,让人感到烦燥不安。会就这样散了,大家拖着无力的脚步走出会议室。
副总经理王和办公室主任陈说:“走请你们吃饭去!”
他们来到一家东北人开的一家家常菜馆,点了一些报业通的菜,要了一箱燕京啤酒,饭桌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喝着闷酒。副总经理王对大家说:“董事长来电话说,近期可能要抽走一部分资金,公司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办公室主任陈说:“这个女人目光短浅,急功近利,巴不得一口吃个大胖子,她不知道我们运作起来有多难,王说:”大家可能还不知道,陈主任的哥哥在北京一个区身居要职,通过许多关节才拿到这个项目,这下全泡汤了。陈说:“别说泄气话,死了张屠夫,还吃整毛猪!”王说:“那你去做,反正你哥做大官,会上你为什么不揭榜!”陈干瞪了眼望着王:“你……你……!”却张口说不出话来,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对瞪着,好象一触即发。田甜端起酒想:“算了,何苦呢!说不准聚一次少一次,何必为这事伤和气。”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董事长一撤资,公司就难运转,各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田甜说:“她亲口答应过我!暂不撤资!”
王说:“你怎么这么幼稚,文章就在这个‘暂’字上,暂不撤资不等于永不撤资,何况三年合同就快到期,看她那急抢金娃娃的德性,我看哪!再续签合同——难!公司效益不好又到哪里去找新的合作伙伴,我看!大家还是早做打算吧!
这顿饭大家吃得忧心忡忡,最后大家草草收场,不欢而散。
二
林要君对田甜去了福建没和他见面有点恼火。他拨通了田甜的手机,不无挖苦的说:“田董,真是日理万机,竟三过家门而不入。”田甜会意:“要君,对不起!公司的事火烧眉毛,其实我哪里又不想见你!”林要君听后说:“就你那破公司!那点破事!还用得着你那么上心!残局已定,你又为之奈何!”田甜听出了他的轻蔑,本来焦虑不安的心情终于找到了爆发点:“不错!我的公司是个破公司,做的也是破事。我哪能和你比,春风得意,步步青云。我看你是被得意烧昏了头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要君知道田甜生气了,电话不停的打进,田甜就是不接。
良久,田甜终于熬不住,犹豫中接通了电话:“说吧!还有什么没挖苦完,请继续!”
林要君这时报尽温柔之本领:“田甜,别生气了,我就怕你生气,你一生气我就心疼!”田甜说:“你装什么装,你打电话给我不就是成心气我吗,又充什么好人!”林要君说:“其实我就是太想你了,你今天要是不接电话,我就不停得打下去。”田甜说:“那我就关机。”林要君毫不示弱:“那我就什么也不干了,一直这样打下去,反正我的工作也玩完,和你平起平坐,那样你心里就平衡了!”田甜说:“不是我心里不平衡,是你自己心里不平衡,你认为我和你差距太大,你才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伎!”林要君赶快纠正:“好!是我错了行不行,只要你不生气就行!”林要君接着说:“记住,千禧年,等着我!”
千禧年到了。
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把它当成盛大的节日,做了充分的庆典准备,这个全球同欢的节日,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祝福和祈祷,希望在新世纪里有一个好的开端,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田甜接了几个电话,使她一扫公司不景气的阴霾,心情变得明朗起来。
崔静来电话说:她要结婚了,男方是大学的副教授,婚礼就定在春节,她说:“到时你务必要回武汉参加我的婚礼。
董洁打来电话说:她也要结婚了,对方是瑞丰球管的指导教练。她说:“你也认识。”田甜心里明白她说的是谁,两人早就眉来眼去了,现在终成券属,可喜可贺。
小辉打来电话,说春节要结婚了,男朋友是深圳市的一家银行职员,晓辉终于满足了自己成为深圳常住居民的愿望,她要田甜到时一定要去做她的伴娘。田甜对着电话叫道:“你们干嘛结婚要约在一起,我能劈成几半呀!”小辉说:不是我们要约在一起,而是千禧有约。凡是有合适对象的要嘛就定在千禧这一天,要嘛定定在春节,我们之所以定在春节,都是为了你呀!大家无非讨个开门大吉!
母亲打电话,家里房子装修好了,其格局是按田甜喜好的格局而设计,家里焕然一新,很温馨,很舒适。蜜儿还告诉田甜尹朝阳到家里来过了,并送回了田甜的一些衣物、用品、照片之类的东西。尹朝阳还对蜜儿说:“叫田甜回来吧!闹了几年我也闹累了,两败俱伤!”后来蜜儿才听崔静说,尹朝阳的妈妈动了真火,她断绝了尹朝阳的生活来源,说:“去找你那个田甜吧!让她给你饭吃。”
蜜儿对田甜说:“这次尹朝阳好象是真的。以后你回武汉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你好几年都没回家过春节了。”
接听了这些电话,田甜心时很高兴,朋友们一个个都要成家了,她们将开始崭新的、稳定的家庭生活,就剩下自己了然一身,不!田甜马上否决了自己,她有林要君,有林要君绵绵的爱,男女之间有真爱就行了,何必要那一种形式。田甜自己安慰着自己。其实她又何尝不想林要君给她一个浪漫、温馨的家,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们之间隔着一堵墙,一条长、一条黄河、一座万里长城。
她想林要君可能马上就要到了,他会象以往一样突然地区出现在面前,和她一起渡过这个千载一逢、横跨两个世纪的幸福、美满的夜晚。
手机响了,田甜一看,是林要君的,田甜赶忙问:“到了,在哪里?”林要君吞吞吐吐,叫了一声田甜:“我来不了北京!”田甜听后心里凉了半截,她有多少话要向她说,有多少烦恼要向他倾诉!她问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突然又变挂了呢?”林要君说:“妻子打来电话说,她这重病之身,过一个节少一个,希望能和他共渡。儿子在电话里叫道:爸爸!我想死你了!”他最后对田甜说:“对不起,田甜,改天吧!”田甜无说,她感觉鼻子发酸,眼睛发涊,可眼泪却没有象往常一样滚落下来。
入夜,北京市整个城市淹没在一片灯火辉煌中,每个人似乎都在抛开烦劳,放松心情,以极好的心情迎接着二十世纪的第一天。
公司几个外地员工约好一起吃饭。AA制。
吃完饭,大家七嘴八舌或要去天安门广场或“要斗地主”。田甜说:“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田甜带着无限的惆怅和失落漫步在十里长安街上。
长安街上车流如潮,人群熙攘,,他们大多是赶去参加天安门广场举行的盛大焰火晚会的。田甜没有入场券,只好漫无目的走着。人群和车流越来越少,一时空旷的长安街行人寥寥无几,此时的田甜心里的酸楚可想而知,她回想自己几个好朋友打来的电话,现在心里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她现在非常羡慕她们,羡慕她们有恋人陪伴在身边,有亲人陪伴在身边,而自己,形影相随,顾影自怜。她想起了林要君,现在正和妻儿一起欢度着这狂欢的节日。她有理由指责他吗?没有!她有权利指责她吗?更没有。她算什么?什么也不是!也许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既不合理、也不合法。其它注定只能偷偷摸摸。那短暂的相聚,长久的分离表明,使他们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午夜,田甜走到天安门广场,四周已经戒严,广场里人头攒动,歌声、笑声此起比伏,田甜站在广场外围,欢乐热烈的气氛更衬托出她的孤寂悲悯。
十二点正。晚会进入高潮。
多姿多彩、绚丽灿烂的焰火照亮了整个天空,它把黑暗的天空装扮得五彩班澜,艳丽非凡,广场里的人群欢呼雷动,迎接着二十世纪的第一天。
此时此刻的田甜,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这一生将在孤独中渡过。她从一本杂文读到,女人的第六感观最灵敏。女人的预感最准确,她不仅为自己突如其来的预感打了一个寒战。
田甜就这样带着这些古怪的念头,怅然若失的回到那个冷冷清清的家……
田甜走在一条深山里的小路上,这上路不知通向何方,小路旁怪石嵥峋,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四周发出呜呜咽的怪声,显得那样阴森恐怖,田甜害怕极了,她仿佛到了聊斋里才能看到的世界。不知该向何处走去。
高嫒嫒档在了路前,对田甜说:“田甜!人都是要到这个地方来的,所以你要善待自己,过好每一天……。”嫒嫒的悠然而至,又飘然而去使田甜感到更加害怕。她循着嫒嫒失去的方向大叫着:“嫒嫒……。
电话铃声响了,田甜顺手拿起抌边的手机,手机处于关机状态。田甜拿起旁边的座机,听了对方喂了一声,田甜说:“要君呀!这么早!”林要君在电话里告诉田甜,他正在去机场的路上,马上乘机回厦门,如田甜能请假的话,叫田甜马上去厦门。
放下电话,田甜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昨天晚上的感受是刻骨铭心的,她对林要君的爱和依赖是真实的。但现实也是残酷的。他是有家室的人,这种关系还能走多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田甜下定决心,必须尽快结束这种不伦类的生活。
他拿起电话,给付总经理王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点事,想请两天假,王说:“反正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就快去快回吧!”。
田甜和林要君同天到达厦门。
林要君下飞机刚打算关手机,就接到了田甜的电话,他干脆就候在机场里等着接田甜。
林要君一见到田甜,就快步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在她耳目轻轻的说:“想死我了!”田甜无语,一脸冷漠。“还生气呀!”你看我今天不就赶过了吗?田甜仍然不住声。
厦门是个适宜居住的美丽的海滨城市,虽然不大但它绿树成荫,气候宜人,与我国宝岛台湾咫尺相隔,一水相依。
林要君在临近海湾的酒店租了一间客房。酒店傍海而建。坐在房间的阳台上。一望无垠的海面尽收眼底。此时海水温顺安祥,它轻轻地拍打着沙滩,犹如在向沙滩窃窃私语,诉说着绵绵情话。
沙滩上偶而一对对情侣走过,无人高声,大家都唯恐打破这美妙的宁静。
田甜坐在阳台上,一任海风的抚mo。她想起了昨晚梦中高缓缓那清浙的话音:“善待自己,过好每一天!”此时的她正在努力放松自己,摈弃一切烦恼,享受着这海滨美丽的夜色。
林要君忙进忙出的准备晚餐。一切准备就绪,就在田甜对面坐了下来。
她给田甜杯里斟满一杯葡萄酒后,端起酒杯:“田甜,为我的失言而赔罪。”说完,就喝光了杯中酒。田甜知道他素来酒量很大,她不阻栏。林要君看田甜不动,就站起了身,走到田甜背后,把田甜的头抱在怀里:“别斗气了。好吗”田甜。”说完,。就卒不及防亲了一下田甜。田甜说:“要君,你先坐下。”林要君一脸的茫然,干瞪着眼望着田甜。田甜说:“要君,你这样你感觉累不累呀。”“不累,一点也不累”林要君赶快回答。田甜知道林要君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接着说:“可我觉得累,我感觉你也一样。”这下林要君这次听懂了。脸上开始多云转阴天。默然。田甜说:“你有你的家庭,你有你的事业,一切你都舍不得放弃,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现在好象明白后个道理,懂得放弃,才会重新获得。”林要君终于彻底明白了田甜的意思,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林要君招起头时,田甜看见他眼镜后面的盈盈泪光。
田甜的心彻底痛了一下,人们常说:女人的泪水是打动男人的有力武器,但对于田甜来说,没有什么更比男人的眼泪更让人痛彻心肺。当再次见到林要君的眼泪的时候,田甜象做错事的孩子显得有些慌乱:“要君,我刚才的话伤害你了吗?”林要君摘下了眼镜一边用餐由纸擦试眼睛,又用金丝绒揩试着眼镜:“田甜,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田甜正想说什么,林要君用手势阻止了她:“其实你只知道女人的心很脆弱。你哪里知道男人的感情更脆弱!只不过男办常将痛苦深茂在心里,只有在他认为自己最可信赖失面前才将他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林要君继续对田甜倾诉着:“在单位里,人与人之间好象隔着一道天然屏障,行事,说话必须谨小慎微,就象一个刚进门的媳妇,起早了怕得罪丈夫,起晚了又怕得罪公婆,在家里,以前我们夫妻间是无话不谈,自从她生病以后,为了不让她担心,很多话不能理变与她听,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到放松,才感到和你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享受到平时少有的幸福。”说到这里,林要君抓住田甜放在桌上的双手:“田甜,别离开我好吗?我真怕再回到那没有你的日子。”田甜说:“那你考虑过我的感觉吗!”“我考虑过!我曾多次的考虑过如果你妻子没有得病,也许我会重新做出选择,但现在我不能,尽管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说话,林要君松开了田甜的手,好象在等待着田甜的判决。
听完林要君的表白,田甜好不容易下的决心瞬间崩溃。他拉起林要君的手:“走吧!我们到沙滩上转转去!”
当天晚上,他们没有zuo爱。而是互相继绕着,耳濡耳磨的说着娓娓情话,谁也不松开谁,唯恐一松开就会失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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